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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获-2006年第5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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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我们分开来。”姚明成连忙摆了摆手。 
  “你们两个先去。我等会儿。”我笑笑,挥了挥手。 
  “好,我们俩谁先完事谁就下来。”格温左手拉起姚明成的手,就往楼上走,右手放到嘴边向我做了个飞吻。贝蒂也伸手拉过肖河生。肖河生像是在梦游般跟着她上了楼梯。 
  格温走了一半,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对我说:“宝贝,你在下面等我们,要有别人来拉你,你可不能跟她们去,得等我。” 
  “好。” 
  “保证?” 
  “保证。”我说。 
  我四下看了看,想找个可坐的地方。小房间里除了那两张沙发,一无所有。沙发看上去很脏,我只好站着。但是站了一会,两条腿已经开始发软,我换着脚又站了一会,绕着房间踱了两圈步,想还是坐下来的好。沙发的右角看上去相对干净些,我看了看自己的裤子,觉得它只怕比沙发也干净不了多少。沙发边上的小桌上放了几本旧杂志。我拿起一本来,拍了拍沙发,坐了下去。 
  沙发虽然脏,却很柔软,坐着很舒服。我看了看手里的杂志,是本《国家地理》杂志,小桌上放的其他几本也是类似的旅行杂志。杂志有几年了,封面起了皱,是幅约旦沙漠里Petra古城的照片。我翻了两页,忽然觉得有人在看我,抬起头,黑人小男孩靠在门边,嘴里舔着红棒糖,正看着我。 
  “这是你家吗?”我问。 
  “我家。”他点点头。 
  “你爸的地方?” 
  “我奶奶的。” 
  “没看到她。” 
  “她在看电视。” 
  “你在上学吗?” 
  “就在后面的学校。”他向后门的方向指了指把棒糖从嘴里取出,看了看,又放回去努力地舔,“我不喜欢上学。” 
  楼梯一阵响,门边出现了格温,上身的内衣松松地搭着,有些斜,像是解开后又匆忙地披上。 
  “这么快。”我说,有些意外。 
  “你的朋友身上只有四十块钱,缺六十。”她很匆忙地说,“你要借给他钱吗?” 
  我摸出钱包,早晨刚取的两百块钱还整整齐齐地放在里面。我取出六十块递给了她。她一把接过钱,转身,嗒嗒地跑上了楼梯。 
  小男孩笑着看我,我觉得他笑得有些奇怪。 
  “什么?”我问。 
  “没什么。”他的笑容一下消失,又专心舔着棒糖。 
  “这房子里就我们几个人吗?” 
  “还有我奶奶。” 
  “除了她以外?” 
  “没了。” 
  楼梯又一阵响,是两个人在往下走。响声转过楼梯口,门口出现了个大概有六尺高的黑人妓女和个六十多岁的白人老头,很矮,极胖,秃了头,满脸的红,穿了件白色的衬衫,领子被汗浸了,软软地搭拉在脖子上。两人搂在一起,都有些醉,空气里有股大麻的味。 
  黑人妓女俯下身,在老头的脑门上亲了一口,留下个口红的印记。 
  “宝贝,能不能载我回去?”她问。 
  “不行。我得赶回家去,来不及了。”老头拍了拍她屁股。 
  “宝贝,那地方离这不远。” 
  “真对不起,真没空,再不到家我老婆要怀疑上了。”老头手滑了下来,在她大腿上捏了一把,“Bye.”转身向后门走,打开门,走了出去。 
  “OK,bye.”黑人妓女一手叉腰,笑着扬了扬手。门哨的一声一关上,她的笑容一下消失,“什么狗娘养的。”她气冲冲地转身,一眼看到我坐在沙发上,转头问小男孩,“那是谁?” 
  “他在等格温下来。” 
  她脸上一下又充满了笑,扭着腰走到我面前。 
  “等格温?” 
  “是,”我说,仰头看着她,像是仰头看一根极高的黑漆路灯杆的感觉。 
  “亲爱的,试过和黑妞在一起吗?” 
  我笑了笑,没回答。 
  “没有吧?要不我们试试?” 
  “对不起。”我摇了摇头。 
  “我只要你六十。” 
  “我许诺过。”我说,忽然觉得有些荒诞,用许诺这个字眼。 
  “好吧好吧,”她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转身走到公用电话前,打开小手提包,翻了翻。 
  “你身上有硬币吗?” 
  “有。”我从口袋里摸出个硬币给她。 
  她挂了个电话,让接电话的人在房子的街口接她,然后挂上电话,转身出了房间,出了门。 
  “她包里多的是硬币。”小男孩靠在门边上,忽然说。 
  “是吗?”我点了点头,“只是个硬币。” 
  他笑了笑,看着手里的只剩了三分之一的棒糖。 
  门铃哨哨地响了两声,他懒洋洋地转过身去,看了一眼,然后从门边转了过去,走过去开门。过道噼噼啪啪地一阵乱响,一大群人进来的模样。 
  一个金发,极高大健壮的妓女领着六个棕色皮肤的人进了房间,都是墨西哥人模样,个头都不到她的肩膀高。他们靠在墙边上站了一排,都有些紧张,仰头看着金发的妓女,像是幼儿园的小孩看着阿姨,等着阿姨的命令。 
  “Uno,dos,tres,quartro,cinco,seis.”她用西班牙语数了六个墨西哥人一遍。“risht?” 
  他们一起点头,“Si。” 
  “Uno,ocho,zero,total.”她看着他们,英语和西班牙语交杂着,就像是在分配午饭,“OK,总共,一百八十。” 
  他们又一起点头,“Si。” 
  “每人三十,只吹喇叭。” 
  “Si,si.”他们又纷纷点头。 
  “先给钱。” 
  他们一个个从口袋里争先恐后地掏出钱,零零碎碎的一把,正在数,门口过道里又转过个棕发的妓女和个年轻白人,穿了套很整齐的西装,没打领带,领口松着,他看上去很紧张,四下地看,看到我,很僵硬地点了点头。我也点点头。 
  房间里金发妓女英语西班牙语交杂着在收钱,六个墨西哥人一边彼此间说着话,一边给妓女钱,门外新到的妓女转身向后大声喊:“鲍勃,鲍勃,有房间吗?”房子里嘈杂的一片音响,像是忽然间活了过来,是个繁忙市场的模样。 
  六个墨西哥人跟着胖大的金发妓女上了二楼的房间,棕发的也拽着年轻男人跟在他们后面上了二楼,楼梯过道里一阵地响,忽然间房子又静了下来,四下里悄无声响,只有头顶暖气嗤嗤的声音。 
  “生意不错。”我向小男孩点点头。 
  “夏天更好。”他指了指我坐的沙发,“坐满了,站的地方都没有。” 
  “都你一个人在照看这个地方?” 
  “夏天我奶奶照看,冬天人不多,我就够了。” 
  “不容易。” 
  “比起在街上卖药容易多了。”他耸耸肩。 
  楼梯又一阵响,格温从门边露出半个身子,“宝贝等急了吧?轮到你了。来。”她笑。 
  “OK.”我把杂志放在小桌上,站起身,上了楼梯,转头看了小男孩一眼。他还是看着手里的棒糖,专心致志地舔。 
  “我的朋友呢?”我问。 
  “他在另一个房间里穿衣服,他会在下面等你。” 
  房间是普通汽车旅馆的大小,正当中是张大床,有些生锈的铁床架,铺了白色的床单,没有枕头,没有被子。白色的床单像是让使用床的人一目了然地看到床单上都有些什么,好让人放心这上面并没有污秽而且更换过。但是那样的白色看上去像是验尸间里包裹尸体的布,带些惨然的味道。房间的四壁也是一样的有些发霉的黄,墙上没有窗户,这房间是在楼房的当中。 
  格温一下褪下内衣,赤着身上了床,半躺着,向我招招手,“脱衣服,来啊。” 
  房间里很明亮的白色的灯光照在她的身体上,一层一层的肉堆在皮肤下。她身上所有的体毛都刮得很干净,乳房很大,向下垂着,脸上的妆有些掉了,把五官的线条仿佛也抹掉了些,有些含糊的一片。我晃了晃头,头脑里忽然显出那天在个专卖中国食品的超市里看到的那只洗剥好的大白猪的尸体,一大团的白肉扔在个黑色冰凉的大铁秤上。 
  “没什么感觉。”我说。 
  她看了看我的胯下,“真是,没反应。”她撇了撇嘴,“没关系,我让它有反应。”她从床上爬了过来。 
  “这得让它自愿。”我退了一步,觉得像是在重复哪一部电影里的对白。 
  “但是它没反应。”她又撇了撇嘴,有些不屑,像是在评论只不能明白主人命令的蠢狗。 
  “我们能不能聊聊?” 
  她看了我一眼,忽然大声笑了起来,“你以为你还是《麦田守望者》里那个小男孩的年龄?”她摇了摇头,像是发现了件很有趣的事。“行,我们聊天,不过你得多给我二十块钱。” 
  我掏出钱包,给了她一百二十块钱。 
  “十分钟。”她说。 
  “你比律师贵。”我说。 
  “当然。”她往后躺回到床上,“你要聊什么?” 
  “不知道。你要聊什么?” 
  “你的工作?” 
  我笑了笑。 
  “乏味,我也不想听。”她摆了摆手,“运动?电影?音乐?电脑?股票?对了股票,我正想投资些高科技股,建议买哪几个?” 
  “这你得问股评家。” 
  “他们的评论看不明白。” 
  “什么看不明白?” 
  “他们说的产品我看不明白。有个家伙说的,买股票得买你明白的,比如快餐店,你觉得东西好,里面生意好,股票总是不错,是谁说的?忘了名字。” 
  “PeterLynch?” 
  “对,是他。” 
  “他这话说得有道理。” 
  “不过最近市场变化太快,我不太想人市。”她拍了拍大腿。 
  “看你是长期投资还是短线经营。” 
  “我是长期投资。五年投资期至少。” 
  “那多买些不同的股票,降低短期的风险。” 
  “不过那样的话,回报可就低了。我看股票市场的走势近期应该很稳定,联储也不可能提息,进市应该还行。”她打了个哈欠,白胖的大腿在床单上划了划。 
  我想这谈话进行得不错,和个赤裸着身子的妓女在个发着霉味的房间里讨论某一股票的未来走势,公司管理层的得失,经营状况的好坏,等等之类,将来一定是个值得回味的记忆。 
  我记得以前读过老约翰·肯尼迪的传记,说是1929年股市大崩溃前,他在街边擦鞋,交易所门前擦鞋的小孩不知道他是股市的大炒家,向他传些股票的最新消息。老约翰当时就想,连擦鞋的小孩都在炒股,这股市只怕不妙,第二天就着手开始把所有的股票清仓兑现,逃过了1929年的股市大难。我心想,如果老约翰知道今天一个妓女也在讨论股票的得失,他是不是会连夜飞奔回家,股市一开张就全盘脱手?不过我又想,眼前的妓女可是个长线的投资者,属于头脑冷静类,股市里多些这样的投资者,倒是股市的一个稳定因素。 
  所以我放了心,想股市安全,我的工作,就算它再无聊,也还安全,起码手里找个妓女聊天的闲钱是不缺的,因此可以继续聊。 
  “没风险可就没回报。”我说。 
  “可不是。”她又打了个呵欠,“没意思,这话题。我们找点别的说。” 
  “随便。”我说。 
  “随便。”她又从桌旁的包里取出烟,点上,吸了口,一条白色的腿半收着,靠在床背上。她看着烟圈发呆。 
  我靠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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