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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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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拼命地想拼命地排除了同学中有可能在今天寄给他邮包的女孩子们的名字。
剩下的唯一可能,就是悠悠了,左左知道,这样认为,有些自欺欺人,但是,他愿意着样自欺一次,因为这样可以找到幸福。
这个周末是圣诞节,下午,他穿一件浅青色的休闲毛衣,将围巾工整地戴好,然后,站在镜子前,兀自地就笑了,镜子里的左左,非常地具有三十年代海派文化青年气息。
黄昏时,他戴着象征幸福的围巾,站在院子里,他想,悠悠快要下班了。北方的冬天是没有夜生活的,商场总是早早打烊,无处消遣的年轻人都猫在客厅恋爱,或是猫在床上交欢,所以,大多北方孩子,都是一颗在冬季受孕的种子,在来年秋天呱呱落草。
他想让悠悠看见,她的礼物,给他带来了巨大的温暖。
临近黄昏时,天空飘起了小雪,开始,只是绒绒若碎屑,冉冉无声地落在苍绿色的松树叶子上枯黄的风竹上赭色的甬道上,轻柔地亲上左左的脸庞粘上左左的睫毛带着沁人的心肺的冰凉吻上左左的唇。
夜幕缓缓地合拢上来,悠悠还没回来,老街上的传来了阵阵的狂欢乐声,那是老街的酒吧,里面塞满了无数颗年轻而狂热的心。
雪花渐渐长大,渐次的,大如花瓣,渐次的,大似破败的羽毛,从铅色的天空,缓缓地坠落。
左左依旧面带微笑地站在甬道上,他单薄的身上,一片雪白,连眉毛都成了白色,宛如极度瘦弱的圣诞老人。
回老楼的房客们就惊异地看着他,而后,关心地拍拍他的肩说:小伊,回房间吧,太冷了。
左左摇了摇头,说:不冷,我在看雪。
他穿得那么少,只有那件浅青色的毛衣,脖子上绕着被白雪覆盖了的围巾。
房客们都摇摇头回去了,雪夜那么静,静得只有簌簌的落雪声,在耳边响着。
站在雪中的左左想着悠悠,他眼前出现了幻像,他冲幻像中的悠悠微笑,甚至和他拥抱,他们拉着手,在皑皑的雪地上玩雪人,扔雪球,他们咯咯地笑声响彻在老楼的院子上空,这些美妙的幻像,让左左心里充盈着无边的暖意义,他笑,无声的、静谧的笑,和雪一起,飘飘地飞翔。
终于,悠悠回来了,远远的,左左就听见了她的脚步声,他想迎上前去,脚却挪不动,像被冻在了地上,他想笑,嘴角是僵硬的,像木木的雕刻,他不仅无法指挥自己的嘴角更无法指挥自己的表情,他恨死了自己,他想把自己暴打一顿,可是,他很艰难才能将手指弯曲,甚至都不能攥成一个严密的拳头。
悠悠进了院子,吊在陈年的胳膊上,远远地,她看见立在雪中的左左,便和陈年逗笑说:你看,不知谁用雪做了个圣诞老人,可惜,做得太瘦了。
说着,她走过来,去摸左左的脸,两行热泪,滚滚地,从左左脸上滚落下来,沾在了悠悠温暖而柔软的指上,呀——!悠悠往后跳了一下,迟疑了一下,又抹了一下左左脸上的雪:你站在这里干什么?要自杀也不能选择冻死啊,多残忍,快回房间吧。
说着,悠悠举起手,把他身上的雪拍打下来,左左的眼泪,更是汹涌,他觉得,即便是冻死,也是值了,至少,雪让他看见了藏在悠悠心中的暖,给他的暖,像这个夜晚的雪花一样,铺天盖地地涌上了他心头。
陈年始终不动声色,他紧闭着唇,不动声色地看着左左,慢慢地,目光就低垂下去,然后,微有慌乱,眼神变成了雪地上觅食的麻雀,蹦蹦跳跳的,找不到一个地方可以长久地落脚。
悠悠抬起左左的胳膊晃了晃,看着他问:能活动吧?
左左动了一下,像木偶,很机械,但是,能动,他咧开嘴,笑了。
悠悠用鼻子恩了一声,说:能动就好,你回房间去吧。说着,就挎上陈年,上楼去了,左左想转身追她,可,他举步维艰,磕磕绊绊地移动一步,像关节锈住的木偶,甚至,他都能听见身体里响起了细微的关节破碎声,他想喊悠悠的名字,他的、可恶的嘴,竟不能成语,发出了奇怪的咕咕噜噜声,他磕磕绊绊地拍打着脖子上的围巾,他想在悠悠眼里看到会意的一笑,可是,悠悠只是淡漠地回头望了他一眼,说:还有什么事吗?
他说不出话,只能疯狂地拍打着脖子上的围巾,并用手胡乱扯着它,摆动。
悠悠看着他,眼里流露出莫名,陈年冷笑了一下,说:他是要告诉你他很喜欢你,可能和他脖子上的围巾有关系。
悠悠脸上的温暖,缓缓地就湮灭了,她说:莫名其妙。
她和陈年消失在楼梯拐角,左左站在漫天的雪里,傻了一样,眼泪刷刷地滚落,后来,他慢慢挪进房间,站在打开的空调下,他感觉到冰冻的身体正在融化,并发出了流水的声音,身体就像快要融化没了的冰,这种感觉让他欢快,他低着头,打量着身体,它还在,还是那么瘦,那么地令人沮丧,他觉得脖子上有些刺刺的感觉,便一把扯下围巾,扔在了沙发靠背上。
现在,他一点都不想知道它究竟是来自谁的,只要不是来自悠悠的,就毫无意义。
夜里,脸和手脚痒得令他发狂,他被冻伤了,次日早晨,他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脸颊上两朵紫红的冻伤,手和脚上生了无数个硬硬的疙瘩,那都是冻疮。
他按了按脸,像一只冰冻得即将溃烂苹果。
上班时,他还是把那条围巾戴上了,确切地说,是围在脸上,他的生满冻疮的脸,太难看了,他遮住它,倒不是怕被人讥笑,而是,他不想一遍遍地向同僚们解释,他的手他的脸究竟是怎么回事。
所以,此后的一个月,在暖气充裕的写字楼里,他始终坚持戴手套操作电脑,用格子围巾裹住大半个脸,任凭同僚怎样逗笑都不肯取下来。
他不在乎别人说自己乖戾,只要,不需要他开口解释,就可。
可,他还是解释了。
一天,设计部唯一的女性林文静小姐站在他面前,她用盈盈若秋水的眼眸笼罩了他的脸,轻声细语道:伊先生……
左左从屏幕上抬起头,望着这个人中左上方生了一颗黑痣的妖娆女子,据说,但凡在嘴四周生痣的女子,个个都有大笔风流帐,林文静用行动向大家证明了这个传说,果然无错。
林文静嫣然地看着他,抿着羞涩的小嘴,面带酡色道:这条围巾,你喜欢么?
左左想,她为什么这样问呢?便望着她,在脑海里飞快地搜索相关词汇,去答她的问。
林文静却等不及了,带着撒娇的姿态,边揭围巾边说:我跑了很多商场才选中这条围巾,觉得只有这条,才配得上你的气质。
左左大惊,尚还来不及说什么,林文静已捂着嘴,尖声惊叫并跳到一边,围巾黯然落在坚硬的瓷面地板上,左左怔怔地望着它,没有去捡。
林文静的惊叫,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唤了过来,她捂着嘴巴往后倒退,说: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呀。好象犯下了弥天大罪。
左左缓和了一下发木的眼神,弯腰捡起围巾,裹在脸上,像自言自语般地喃喃着道:是不小心冻伤的。
那些站起来的眼睛,带着疑惑与释然落回了天蓝色的隔断小方格子里,因为,看状态,左左是不肯解释这冻伤是怎样来的了。
左左用围巾裹上了脸,握着鼠标,继续在电脑上做设计图。
林文静眼里,装满等他读懂并进行回应的内容,左左不想去读除悠悠之外的任何女性,像婴儿独钟母乳。
那天回家后,他摘下围巾,顺手扔在沙发靠背上,再也没动过,因为也没人来,他也不怎么爱收拾家,很长一段时间,那条淡灰色的小格子羊毛围巾像怨妇一样,躺在沙发的靠背上,等待他的宠爱。
他想了想林文静的样子,很高很瘦,走路像在云里飘着,两条腿的根部粘在一起,见到异性总是低着头,往旁边一闪,象受惊吓的小鸟,每每不知就里的人盛赞林文静是淑女,就会惹起一阵哄笑,大家都知道,林文静的腿看上去夹得很紧,但是,让她在男人面前劈开大腿,动作得比体操运动员还要迅速,下床后,拉上内裤就夹着一肚子新鲜精液扮淑女。
左左想起,李小兰说走路一飘一飘的女人都是天生的贱骨头,就笑了,然后很黯然,他坐在客厅落地镜子前,望着里面的左左,他的脸已基本康复了,被冻伤那块皮肤,看上去很光亮,光滑得像没毛孔的伤疤。
有人在院子里喊:伊左左!伊左左!声音委婉顿挫,想让被叫者听见又惟恐惊动了别人的样子。
左左垂着脑袋顿了一会,没想出是谁,反正,是女孩子的声音,他没应声,只是,径直起身开了门,然后,就看见了依玉兰树上的林文静。
她对左左笑笑说:我把钥匙锁在家里了。
左左哦了一声,脑袋里飞快滚过一个念头:把钥匙锁在家里,和我,有什么干系呢?
林文静含着巧笑,摇摇曳曳地走到他面前:我回不了家了,可不可以在你这里借住一晚上?
左左局促地搓着手,低声说:不方便吧。
林文静就笑着推了推他胳膊:我知道你家有很多房间,有什么不方便的?她乜斜他的样子,妩媚极了,像出洞的女妖,倩然回眸,左左的心,就仆仆地跳了起来。
林文静见他愣了,就搡搡他胳膊,又哈了一下双手,做可怜巴巴样说:冻死了,我先进房间去了。
左左讪讪地跟着进去,倒像一误闯了别人家的孩子,林文静熟门熟路地把身体塞进沙发里,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别扭与反感,在客厅站了一会,想让她出去,又找不到借口,只好打开父母住过的房间,不抬眼皮地说:今天晚上,你就睡这里吧。
然后,他就在客厅里看书,林文静进进出出地在他身边晃悠,好象有什么事要告诉他,左左就想,她是不是饿了呢,便抬起头问:没吃晚饭?
她羞涩地笑了笑,说:晚饭我在外面吃过了,我想洗澡,可以吗?
左左把她领到卫生间门口,又折回沙发上看书,水淅淅沥沥地在卫生间里响着,间或,有温润的而芳香的空气,从卫生间门上的百叶小窗钻出来,袅袅地在他身边缭绕。
一阵幽香停泊在左左面前,左左看到了她纤细的脚踝,还有麦粒色的皮肤,她整个的人,看上去就像一粒做成人形的麦粒。
洗完澡后的林文静,竟穿着左左的体恤,只盖到屁股下,左左一歪头,就能看见她圆圆的小屁股。
左左不敢继续看下去,就埋着头,做专心看书状。
她幽幽地说左左。
左左哎了一声,猛地站起来,又猛地合上书,说:很晚了,你睡吧。逃也似的跑回房,隔着门,用底气很足的声音说:你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班。
可是,她还是挤了进来,先是将门推开一条缝,探进头,冲着他笑,然后像一条挤过狭窄缝隙的章鱼,慢慢地将整个身体探进来。
门的把手挂起了体恤的一角,她竟裸着身体。
左左呆呆地看着她,慢慢放下了手里的书,林文静坐到身边,含着羞涩的笑,看他,忽然地,她伸出了粉色舌尖,在他脸上飞快舔了一下,左左听到一种奔腾的声音,在心里轰隆隆地响了起来,他一把揽过林文静的细腰,将唇狠很地压了上去。
像要将她吃掉一样,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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