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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之剑-全球追捕、审判纳粹战犯史鉴-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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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提供了消除这种缺陷的机会。犹太人——布尔什维克的政委表现出一种令人厌恶的、但又典型的低等人的性格,我们可以设法弄到他们的头颅,以求获得一份具体的科学数据。”希姆莱果然不负众望,他见信后立刻向希尔特作出许诺:“今后,凡是抓到的犹太布尔什维克政委,均应活着交给保安警察,由他们严密监禁起来,直到希尔特的特使到达并将他们带走。特使收到犹太布尔什维克政委后,要给他们逐个拍照,进行人体测量,并汇编有关他们职业和出身的全部资料,然后把他们杀死,并把他们的头颅割下来,经防腐处理,保存在特制的密封金属罐内,送往斯特拉斯堡大学。”1942年,希尔特教授荣任斯特拉斯堡大学病理解剖研究所所长。从此,该研究所就连续不断地收到用活人形成的‘材料’。不过,仅仅得到犹太人的头颅,只是这位教授的最低限度的目标。他进而又向有关方面要求得到犹太人完整的骨架。希姆莱再次批准,希尔特有权从奥斯维辛集中营得到150 付完整的犹太人骨架。不过,奥斯维辛当局不具备将骨架制成标本的能力,而希尔特自己也不打算由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医生对被杀害者进行活人躯体测量,所以,最佳方案还是由奥斯维辛方面把活着的“材料”运送到距斯特拉斯堡大学不远的纳茨维勒集中营,交由希尔特教授自行处理。1943年9 月,奥斯维辛集中营根据希尔特的要求,挑选出115 名囚犯押送纳茨维勒集中营。这些“活材料”包括79名犹太男子,30名犹太妇女,2 名波兰人和4 名中亚人。活材料运抵纳茨维勒集中营,希尔特教授立即赶来,亲自对每个人逐项进行人类学的测量。可能是出于对犹太人很高的繁殖能力的恐惧和仇视,希尔特对30个犹太姑娘特别“关照”,除进行例行的检查外,又对她们专门作了妇科检查,并把有毒的制剂注射进每个人的卵巢内,以确保她们即使侥幸逃生,也不能再生育子女。至此,且15名材料的使用价值已经完结。在此后的一周内,他们被分批驱赶进纳茨维勒的毒气室,用希尔特亲自配制的氢氰酸毒剂杀死,一个也没有剩下。使用这种毒气杀人,可以受到受害者死亡迅速而又不损伤尸体的效果。
希尔特的另一个嗜好是收集人体的性腺c 不论男女老幼,哪个民族,他都不辞辛苦地逐项收集。二战结束后,法国调查人员在他的一处秘密收藏室内,发现了数百双睾丸和卵巢;其中的八个小得出奇,只有樱桃那般大小,格外引人注意。以后,经过审问其助手才获悉,这是从四个未成年的犹太幼童和幼女身上摘除下来的。为了获取众多的性腺,希尔特教授对数百名犹太男女囚犯进行强制性手术摘除,对预后工作却极不在意,导致许多人因大出血、内出血或感染而意外死亡。与希尔特异曲同工的是另一个纳粹医生、萨克森豪森集中营的主任医师海因茨·鲍姆柯泰,他的兴趣是收集各个民族、各种年龄段男子的阴茎。他不知花费了多少时间和精力,终于将从初生儿到80多岁的老人的犹太人男性的阴茎收集齐全。有的纳粹医生提示他,最便捷的办法是从焚尸场内待火化的尸体上取得。然而,鲍姆科泰却不屑一顾地使劲摇头,“尸体上的器官往往已经失去生理特征,价值太低”。“那么你如何能搞齐全?”对方还是不理解,“从犹太人身上割,集中营里的犹太男人还少吗?”鲍姆科泰信心十足地回答。一发现合适的目标,这位医生就会把倒霉的囚犯强行拉去体检并随即宣布他们是“花柳病患者”,从而理直气壮地把他们的阴茎剪下来。至于受害者的死活,他丝毫也不加考虑。这位医生怀有一个远大的志向,他要通过对年龄系列齐全的犹太人的阴茎构造的系统研究,探寻出犹太人天生具有纵欲、淫荡和邪恶的本性。
好景不常在,刚刚到1944年初秋,美国和法国的部队已逼近斯特拉斯堡。希尔特已收集得包罗万象的收藏室,眼看要成为反映他的一系列罪行的确凿证据。根据希姆莱的指示,他下令把研究所地下停尸室内刚刚杀死不久的80具尸体剥去肌肉,使死者的本来面目难以辨认,企图嫁祸给法国人。死到临头,希尔特教授还夸下海口说,盟国司法人员永远也不可能抓到他。后来,他确实失踪了。在纽伦堡医生审判审判以及后来各个受害国对纳粹战犯的历次审判中,人们都没有看到他那可憎的身影。不过,他的下场未必有多好,在各国受害者和正义人士的众目睽睽下,当时的整容技术又不象现在这般发达,因而他的豪言壮语不过是自杀身死、主动见阎王的委婉说法。
第六节 残害幼儿的恶棍——库尔特·赫斯梅耶尔
在以儿童为试验对象的纳粹医生中,除掉门格尔之外,最突出的当数库尔特·赫斯梅耶尔。这位医生本是纳粹德国红十字会所属的霍亨利欣试验医院的医生(该医院的许多纳粹医生因从事人体试验而沦为战犯),1944年被派驻到汉堡附近的瑙因加默集中营供职,军衔是党卫军中校。他从集中营内被关押的波兰、捷克、匈牙利、俄罗斯和法国的犹太儿童中,精心挑选4 —12岁的男女儿童各10名充当试验对象,把他们从各自的母亲身边强行带走,名义是给他们医治慢性病。以后便经常地给他们定期注射剂量和浓度不同的肺结核病菌。试验持续了一年多时间,当英国军队逼近瑙因加默集中营之时,上述20名犹太儿童已被严重的肺病折磨得骨瘦如柴,呼吸艰难。但是,孩子们痛苦万状的景况并没有丝毫打动这位医生的良知,他仍然不肯放过这些幼小的生命。1945年 4月 20 日,就在集中营面临解放的前夕,孩子们被带到汉堡市郊外布伦豪泽镇国民学校的一间地下室内。赫斯梅耶尔给儿童们每人注射了一针吗啡,使他们昏睡过去。随后并恶狠狠地下令党卫军士兵将他们逐个勒死。同孩子们一起被杀害的还有24名苏军战俘。这样,英军得到的只是20个儿童的尸体,而赫斯梅耶尔踪影皆无。战后的大部分时间,赫斯梅耶尔是在民主德国的马格德堡市度过的。在长达19年的时间里,他以一个医术精湛、服务周到、态度热情的肺结核病专家的面目出现在世人面前,相当成功地掩盖住自己的罪恶历史,直到1964年12月13日被当地法院拘留为止。
1966年6 月21日,马格德堡地方法院开庭审理这起隐藏了20年的谋杀儿童案件。经过严正审判后,这个恶魔医生在铁证如山面前,不得不连连认罪,恳求宽大处理。同年7 月5 日,民主德国马格德堡地方法庭以谋杀罪依法判处他终身监禁。
1967年8 月27日,库尔特·赫斯梅耶尔因心脏病突发死于狱中。
应当指出,上述杀害儿童案件的凶手并非库尔特·赫斯梅耶尔一人,而是与霍亨利欣医院的另一个纳粹医生汉斯·克莱因共同完成的。但是,后者的命运较之前者幸运得多:战争结束后,汉斯·克莱因从瑙因加默集中营逃到了德国的美军占领区。头两年,美军占领当局搞的人人过关式的非纳粹化运动,使克莱因医生每天心惊胆战,一听到汽车停车的声音就吓得一身冷汗,惟恐是美军宪兵对他实施逮捕来了。孰料这场运动竟是虎头蛇尾,除去一批臭名昭彰的头面人物外,对于大多数丙级战犯和大批乙级战犯,往往是重罪轻判甚至不予追究。克莱因不久就到海德尔堡大学任教,并成为病理学专家。以后,他又晋升为教授,经他教诲的学生多达万人以上。无论是同事还是学生,谁也想不到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师曾经对无辜的儿童狠下毒手。他的后半生真可谓风平浪静,即使赫斯梅耶尔被民主德国判了重刑的消息,也没有把他牵连出来。一直到1985年他病重逝世后很久,媒体才披露了他在纳粹时期的庐山真面貌。
党卫军中校艾塞尔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医生。他的名字在他供职的集中营的囚犯中就是恐怖和死亡的象征。他的拿手好戏是活体解剖。他时常守候在囚犯们上工的路边,遇到他感觉良好的男女目标,他马上命令他们出列,在他们的大腿或臀部使劲拧一把,达到标准的男女,就被党卫军士兵押进他的专用汽车,从此踏k 不归之路。囚犯们因极度痛楚而发出的阵阵尖叫,丝毫也不能打动他那颗冷酷的心。他会毫不介意地继续进行切割手术,几个小时之后,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已被他分解成头颅。四肢、躯于、乳房和内脏,随后兴致勃勃地把这些器官一件件装人装满福尔马林的玻璃器皿当中。不过,也不排除艾塞尔有发慈悲的时候,有几次他对试验对象的惨叫感到腻烦。于是就给他们注射了致命的苯酚,立刻送他们回了老家。他不仅自己喜欢使用注射毒剂的手法杀人,还经常指使和鼓励党卫军女护士效仿他。不久以后,集中营的医院里就形成一股不给病重的囚犯进行治疗,而是用毒针注射快捷地打发他们的风潮。
战后,无论是美军或者英军主持的集中营审判案中,有关艾塞尔医生的判决只有唯一的下场——绞刑。照理说,艾塞尔该是死定了。但冷战救了他的性命,对他的惩处一减再减,总共坐了十来年监狱也就完事大吉,出狱后照样领取养老金。
希劳医生的专业是研究不足月婴儿的健康状况。他在集中营里设立了一个很大的候诊室,收容的对象均为不同孕期的犹太孕妇或吉普赛孕妇。他安排大部分孕妇早产,残忍地给她们注射各种催产剂,或者敲击她们的腹部,强令她们流产。经过几个月的研究、分析和对比,产妇和婴儿的使用价值也就基本枯竭了。现在轮到希劳医生出手的时候了,当他收集了产妇最后的一次尿样后,一根长针就会毫不犹豫地刺入她们的静脉,随即毒液流遍周身,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婴儿的命运常常比他们的母亲更悲惨,希劳不屑于给这些小不点注射,他往往委托纳粹护士来执行。有时候,希劳心血来潮,又会抱起婴儿,径直跑到焚尸炉前,把婴儿抛人火势熊熊的炉膛里。
第七节 嗜杀成性的T—4医生
1939年冬至1945年春,以消灭“没有生存价值的生命”为宗旨的T —4 屠杀行动在纳粹德国的许多医院中进行着,其中少数医院还专门从事屠杀残疾儿童的勾当。这些医院披着正常医务活动的幌子,变成一个个屠宰场,其情况与后来的灭绝营十分相似。战争期间曾在艾希贝格医院住院的一名女病人,又曾几次被转到集中营。她在战后作证说:“她在艾希贝格的遭遇同在集中营一样糟糕,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在1941—1945年期间,总共有2272名病人死在艾希贝格,它只不过是在”安乐死“屠杀行动中一个并不起眼的处决中心。杀人规模比艾希贝格为大的医院多达十几所。例如,位于下奥地利的国营古金医院。1943年10月1 日,奥地利医生艾米尔·格尔尼经下奥地利州内政部长尤塞夫·麦尔保举,出任古金医院院长。之所以选择他,并非是因为他医道高超,而是因为他是一名纳粹党上台之前即已人党的老党员,对犹太人无比憎恶,对元首的忠诚则到了盲从的地步。格尔尼上任后果然不负众望,医院里的恐怖气氛明显加剧,安乐死的进程大大加快:格尔尼不仅使用毒剂注射的传统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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