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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津--历史和文化-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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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萝西·L·塞耶斯(1893~1957)    
    同犯罪小说女作家P·D·詹姆斯一样,她也出生于牛津。其父是牧师和小学校长,莫德林学院毕业生。当多萝西才6岁时,父亲对她说道:“亲爱的,我想,你现在到了学拉丁语的年龄了。”塞耶斯上的是萨默维尔学院,是激进的女权运动者,摩托车手,中世纪学学者和但丁作品翻译家。“我是个走错了路的学生。”她喜欢这么讲,一个上错了船的女才子。她只有在需要钱的时候才写犯罪小说,当她的钱足够应付生活时,她就停下写作,致力于她原先的工作—“高雅”文学和宗教。但在人们眼中她更是犯罪小说界的弗吉尼亚·伍尔夫。“牛津,我的精神家园,我的圣城。”“灰墙围绕的天堂牛津”是她的前一部彼得·温姆西勋爵小说《返校节之夜》(1935年)的发生场所。她最有名的话就是那句“吉尼斯对你有好处”。    
    威廉·阿奇博尔德·斯普纳(1844~1930)    
    尊敬的斯普纳是位经常会被单词的首字母搞得晕头转向的教员。这位斯普纳让一位大学生写下了最经典的怪诞诗:“你吃了两只虫子。你听了我的神话课。你可以离开牛津,沿着城市的下水道!”该情形作为斯普纳现象在斯普纳生前就被收进了词典里。于是他出名了,这个例子也说明在牛津就连口误也能变得富有创造性。从那以后,一代代大学生杜撰着这位教员的怪僻,据说他将祝酒词“为我们亲爱的老女王干杯”(To our dear old Queen)巧妙地说成了“为我们的同性恋的老院长干杯”(To our queer old dean)!在牛津民间文学里,斯普纳成为受愚弄的教员中最个性的代表。“你今晚来用餐,并和我们的新院士喀松见面。”“可是,瓦尔登,我就是喀松啊。”“噢,好吧,别介意,一定要来。”    
    约翰·雷纳德·罗伊尔·托尔金(1892~1973)    
    英国文学教授和语言学家,生于南非,1911年来牛津读大学,到去世一直生活在那里,很少离开。他的朋友们叫他托利,他在牛津发明了魔幻语言辛达利和奎恩亚,中生代的幻想世界。《霍比特人》(1937年)和《指环王》(1954年)成了20世纪60年代的偶像书籍,哈利·波特也是对这一风格的继承。统治托尔金的神话王国的是奇思和幻想,无论是《甘道夫保卫总统》还是《弗洛多活着》,还有嘻皮一代宣传的纽扣和T恤衫。托尔金是位语言艺术大师,一位小说家,痛恨一切比手工织布机更机械化的东西,因而中世纪就是他的参照世界。于是一位铁杆保守派就成了1968年运动和意大利新法西斯分子的偶像,而中世纪的幻想成了乌托邦的替代品。托尔金的书籍总印数超过了1亿册,以漫画、电影、棋类和电脑游戏的形式遍布全世界。有时托尔金爱好者会穿着绿裤子伫立在他沃尔弗科特的墓碑前缅怀这位伟大的人,墓碑上刻着贝伦和路蒂恩的名字—他身后出版的《西奥麦里昂》一书的主人公。从2001年开始,由扬·麦克凯伦男爵饰演梦幻大师甘道夫的三部电影《指环王》轰动了全球。    
    戴克·休·特雷弗…罗珀勋爵(1914~2003)    
    1957~1980年任牛津大学近代史教授,1980~1987年任剑桥大学彼得豪斯学院的院长。一生中两次被骗:一次是被双重间谋基姆·菲尔比所骗,战争年代作为情报官员和菲尔比一起工作过;另一次是被伪造的希特勒日记所骗,1983年他宣称那是真的。和他的牛津同事、历史学家艾伦·布洛克一样,特雷弗…罗珀也是靠一本有关希特勒的书出名的—《希特勒最后的日子》(1947年)。但他真正精通的领域是近代早期思想史。在有关伊拉斯谟、托马斯·摩尔、大主教劳德等的作品中,他显示了人们公认的才能:调查准确,文风高雅。


第二部分 卡尔法克斯东南第13节  基督教堂学院(1)

    这是我在全英国见到的最有意义的地方。我参观了所有的学院……渊博学识聚居在此,它就像一位农牧神。    
    —赫尔曼·麦克维尔,1857年    
    天堂街、音乐草地、神学路、亚里士多德巷、逻辑巷—为了纪念保护它的众神,这个城市一直将它们用进了道路和草地的名称里。让我们开始我们的游览吧,从卡尔法克斯钟塔开始,这里是牛津最嘈杂的地方。四条道路在这里相交(拉丁语里叫做quadrifurcus),如果你足够慢地按英语的方式读这个词,它就会念成卡尔法克斯(Carfax,四叉路口)。    
    中世纪以来,这个十字路口就是牛津的市中心。赶牲口的农夫、商人、僧侣、集市妇女、阅读乔叟的大学生们和所有其他的人,他们来自四面八方,穿过城门,汇集到这里。徒步的、骑马的、推手推车的、赶马车的,交通如此拥挤,所以早在1789年人们就拆掉了位于路中心的巴洛克式古老喷泉,而在第一次道路扩建时又拆除了圣马丁教堂。只有钟塔保留了下来,卡尔法克斯钟塔和它的敲钟男童,那两尊身着罗马军团服饰、手执战斧敲钟报时的雕像。教堂对面曾经是一家客栈,叫施温德尔斯托克客栈。在1355年的修士节那天,就在现在的民族修道院的售票厅的地方,大学生们和当地人进行了浴血搏斗。时至今日,卡尔法克斯就是市民和学校师生、圣阿尔代特街和谷市街以西的商业区和街对面的学院之间的分界点。圣阿尔代特街沿卡尔法克斯钟塔南下,通到河边。流经牛津的这一段泰晤士河叫做伊西斯(派生自拉丁语的Thamesis)河,流出牛津后又叫泰晤士河。这就像爱丽丝所讲的:“奇怪奇怪。”我有一次在牛津的一家咖啡屋的厕所门上读到“救急间”,看来这也是在仙境里了。    
    在福利桥(1825年)横跨泰晤士河的地方,估计就是从前牛群涉水的地方—牛津的名字就因它而来。牛和波浪装饰着城徽,市政厅(1893~1897年)的楼梯间里尤其华丽,其维多利亚室内装饰反映了那个时代资产阶级的骄傲。几十年来,市议院里就以工党为主,每逢每月的第二个星期三,就会有一支乐队于下午茶时间在最漂亮的石膏装饰的大厅里演奏,供那些老资格人士跳狐步舞。隔壁的牛津博物馆里重现了市民和学校师生的生活空间:1770年的工作室、资产阶级沙龙、大学生酒馆。遗物和资料生动活泼地再现了城市的历史,虽然看起来有点古旧,但要比宽街上流传的牛津故事更为可信。在这里,游客们坐在滑椅上,在迪士尼风格的各种噪杂和传说故事的陪伴下,可以穿越好几个世纪。    
    自从克利夫·理查德为圣阿尔代特教堂星期天的礼拜仪式配上摇滚乐之后,和基督教堂学院的教堂比起来,这座教堂就拥有了非正统地传递快乐信息的名声。现代艺术博物馆也以它的独特方式传递着快乐信息,它位于彭布罗克街上,与圣阿尔代特教室相隔几幢房子远。对于当代艺术来说,全英国没有比牛津的现代艺术博物馆更吸引人的地方了,但它并没有什么收藏。无论是西方的前卫派还是东欧或欧洲之外的艺术,从一流的现代派作品到未来的传媒产物,这座现代艺术博物馆靠举办先锋展览成了一座国际性论坛。    
    彭布罗克学院的大门有点偏离大街,位于前圣阿尔代特街公墓的铺着石块的广场的一个角落里。彭布罗克学院是规模较小、财力较弱的学院之一,创建于1624年,建筑看起来很普通,始终比不过它的壮观的邻居基督教堂学院。对方尽情拿首相、诺贝尔奖及其他奖项来炫耀吧,彭布罗克学院自有它的约翰逊博士茶壶。这个茶壶是瓷质的,镶有蓝色花饰,旨在纪念英国著名的词典学家塞缪尔·约翰逊。在牛津大学就读时约翰逊尤其喜欢社交场合,而且喜欢手举高脚葡萄酒杯高谈阔论:“先生们,我们是一群爱唱歌的鸟儿。”他有一次逃学,为此必须上缴罚款。为不值2便士的事情支付2镑,约翰逊愤愤不平。“哎呀,先生们,我疯了,发狂了。他们的狂欢对我确是辛酸。我穷得要命,我想用我的文学和笑话闯出一条路来,因此我蔑视一切权力、一切威严。”一年之后,也就是1729年,他因为没钱被迫辍学,但他终生都对牛津大学心存感激。1775年,当他早已成为伦敦文学界明星时,牛津大学授予了他荣誉博士的头衔。如果你想瞻仰他:他的房间在三楼,在彭布罗克学院的大门上方。    
    学院后面,一条胡同从圣阿尔代特街延伸开去,胡同里有幢浅色的石灰石建筑十分醒目,线条清晰,是国际风格和科茨沃兹传统的结合。那是坎皮恩学堂,由埃德温·勒琴斯男爵设计于1934年。这座耶稣会神学院是他留在牛津大学的惟一一部作品,设计最巧妙的是二楼的礼拜堂:筒形拱顶、半圆形凹室、华盖和一组弗兰克·布朗温的耶稣受难系列木雕(1935年)。勒琴斯也设计了诸如图书馆楼梯、带印度式挂钟拉柄的楼梯栏杆、红衣主教帽子形状的饰灯这些细小的东西。坎皮恩学堂是以伊丽莎白时代的耶稣会殉教者爱德蒙·坎皮恩的名字命名的,改变宗教信仰的伊夫林·沃1935年为他撰写了传记,献给这位当年的院长(“献给除上帝外我所忠诚的人”)。    
    多萝西·L·塞耶斯出生的房间和坎皮恩学堂位于街道的同一侧,在布鲁街1号。1893年,她父亲是隔壁基督教堂学院大教堂合唱学校的校长,“他在那里的任务是教有着天使般声音的小鬼们掌握基本拉丁文”。    
    基督堂和首相:基督教堂学院    
    “我们全都疯了。我疯了,你疯了。”“你怎么知道我疯了?”爱丽丝问道。“你要不是疯了,”那只猫儿肯定地说道,“你就不会在这里。”    
    —刘易斯·卡洛尔,《爱丽丝漫游奇境记》,1865年    
    每晚9:05,汤姆塔上的钟都要敲101下。据说,这是为纪念建院时的101位成员。可为什么是在9:05呢?聪明的人发现,牛津位于格林威治以西1度的地方,所以当王国的钟显示9:05时,牛津实际上才9:00。这是合乎逻辑的,至少对于基督教堂学院来说。这所学院不仅有自己的时间计算方法,而且使用自己的一套术语。院士在这里叫做Student,门卫不叫Porter,而叫Custodian,学院也不叫学院,而叫堂(来自拉丁语的Aedes Christi,基督堂之意)。一位门卫向我保证说:“这里不是英国,这里是基督教堂学院。”这些门卫像马格利特① 画笔下神秘的男人一样,是牛津惟一还戴着板球手帽子的人。    
    “亲爱的,亲爱的!今天的一切多么古怪呀!”爱丽丝·利德尔是在基督教堂学院里长大的,她是院长的女儿,学院里的一位数学讲师向她讲了世界上最奇妙的故事。有两本举世闻名的书出自这所学院,一本是关于人类理解学的,另一本是谈论荒谬的:约翰·洛克的《人类理解论》和刘易斯·卡洛尔的《爱丽丝漫游奇境记》。研究人类心理的第三位大学者也出自基督教堂学院,那就是罗伯特·伯顿的《忧郁解剖学》。    
    基督教堂学院是牛津最大的学院,也是最富裕的学院之一,是惟一一所拥有一座大教堂和自己的画廊的学院。人们视基督教堂学院为英国贵族的教育摇篮,是治国才能和丑角艺术的高等学府,从伊丽莎白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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