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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雄成龙-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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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勇激动而兴奋地道:“师兄,请你不要再飘然自去,请你揭开蒙面巾,让师弟饱视一顿,以解这几十年来思念之渴,此后师弟永远跟随你,天凌海角,永不分离。”
这话说得至情至义,生动有力,动人心肺,那蒙面人激动万分,眸中泪光隐现。
他定睛看了黄勇片刻后,羞愧的道:“师弟如此看重愚兄,愈教愚兄难受,痛人心脾,只恨咱往日意志不坚,一失足千古恨,今日已是满身血腥罪恶,回头无脸拜见九泉下的恩师,更无资格当你的师兄……”
黄勇神情一凛,正待开口,但蒙面人摇手阻止,继续说下去,道:“但一位慈祥的妇人却诚恳的劝告道:‘你本性善良,但为何要作那些违背天良之事呢?如能在此时悬崖勒马,重新作人尚未为晚,好好的改过自新,要让痛苦在心中沉淀结疮。’”
他停顿一下,以缓和心中激荡的情绪,又正色地道:“因此咱虽然自知你决不会相信这位万恶不赦,残暴的人,竞是你日夜思慕中的师兄金轩材,但良心与罪恶,惭愧与痛苦在内心交战,教咱忍受不住,不顾一切的让你知道金轩材已变成这样。
说罢,一方面颤巍巍地伸手去揭那脸上红巾,另一方面却目光炯炯地凝视着黄勇表情之间的演变。
忽然,他仿佛看到黄勇面目淳朴,端正庄重之间,含蕴着一团正气,那是疾恶如仇,气吞日月的正气。
他心中不禁凛然,暗忖道:“他能相信我么?他能原谅我么?如果我一现面貌,他即愤怒地挥剑攻来,那我该怎么办呢?”
这一连串的问题,又重复地在他脑海里翻滚,使他无法替自己解答,一时而犹豫不决起来。
于是,他怯惧地,渐渐垂下去解蒙面红巾的手,黯然而怆声的悲呼道:“不能,不能,我宁可叫他失望,也不能让他痛恨”
他枪声喃喃悲呼着,倏然一转身,如飞而去,地上顿时浮现着颗含有血丝的泪珠。
这动作太过突兀,黄勇欲想拦阻已然不及,那蒙面人已跄踉远去,急忙中高声喊道:
“师兄,师兄……”
人也跟着声音急急飞扑上去,疾如划空流星般尾后紧追。
蒙面人头也不回,跄踉地一溜烟飞人一片森林,霎时隐在重重黑暗中。
他的心情激动而紊乱异常,黄勇的呼叫却依然在耳旁回荡不去。
他不禁沉痛地抱着树枝悲哀的呻吟几声,悔恨的热泪群治流下,湿透了前襟……且说黄勇身子方待纵起追人那黑暗的森林,又自颓然忖道:“他既不肯见我,便是追上又有何用?”
想着想着,不由放缓脚步,低头颓然忖道:“师兄为什么不肯露脸相见呢?他说他是万恶不赦的罪人,究竟他作过些什么差错呢?”
这时问题在他脑海中徊徘不去,陡然耳畔传来一声:“黄兄。”
声音自然含有一种庄重肃穆的力重,黄勇这才像从梦中惊醒一般,抬头一瞧,正见孙大真迎面而来。
黄勇一看孙大真满脸忧愁灼急之色,不由一怔,孙大真概略简述今晚的情势,黄勇心神一震,也深感局面甚是紧张。
两人不再言语,疾如流星向东奔驰,不久工夫,已翻上天觉大师镇守的灵思峰。月华如水,山上景物清晰可辨,但见周围一片沉寂,毫无声息。
孙大真陡然感到心血阵阵翻动,急忙向本门暗椿的位置走去。
绕过六棵古柏,月光由村缝而下,只见六名僧人僵卧树根之上,面目手足露风之处,均呈紫红颜色。孙大真面色冰冷,心中一阵惨然,走过去合什行礼之后然后审视他们被何种功夫击毙。
那六名僧人的尸体,五官七穴中微微渗出血迹,显然刚死不久,但从眼珠暴睁,面目扭曲之状看来,可知死前恐布痛若之情形。
孙大真看了一下,又要伸手摸他们前襟,黄勇陡然一把抓住他的右腕,沉声着:“这是过世门初炼成的潜毒流劲,奇毒无比,千万不要触摸他们的身体!”
说到这里,突然住口,一把拉着孙大真的右腕,向林内奔去。
孙大真只觉他扣在右腕脉门上的五指,有如一道铁箍,全身血脉受制劲力全失,身不由已的被黄勇带着向前奔走。
一口气穿过了一大片黑越越的森林,到了一条小溪之畔,黄勇才松了孙大真的右腿,沉痛地道:“刚才还听到一声低微的喝叱,但赶到此地,却已迟了一步!”
孙大真心念灵泉峰本来少林寺调了七名高僧,听令达摩院长老天觉大师指挥,严密守护,实力强大,尤其是这八名高僧擅长联手,布成八佛守阵法,纵有敌人强如北神龙天翔,能够破去,也须在五百或千招以上,但却被遁世门在暂短半个时辰间内击毙六名,两名生死未卜,心中不由既怒且惊,提忧仿晚情势怕是凶多吉少。
那知被黄勇突然扣住了脉门要穴,失去抗拒之力,拖着跑了一大片森林,蹩足了一肚子怒气,正想出口相责,但却听黄勇突如其来的一说,又耳闻随夜风飘送过来的哀号之音,心中一震,急急纵身飞过小溪,穿人对岸的松林中。
一人松林,登时发指俱裂,但见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僧,这时双手紧紧抱住光秃秃的头,七穴中鲜血如泉涌而出,大概抵不住体内的痛苦,遍地打滚嗥叫,其声宛如羔羊在监近屠场时的哀号,惨不可闻。
孙大真目睹其状,心乱如麻,宛如刀刺,不顾一切,急步上去,暗中想道:“本门达摩神功,在自身却是强身健骨,代毛洗髓,但用于气疗治别人内伤,更是奇效无比,修元师兄此时必不堪体内痛苦,我何不自损,点真元之气,替他疗伤……”
那老僧身中功,虽尽力动转数十年苦修获得真气,抑压毒气,但乃觉体内如虫行蚁走,万箭钻心,忽冷忽热,比死还要难受,忍不住遍地打滚嗥叫出声。
不过他内功深厚,耳目灵敏,虽在痛苦不堪之际,依然辨出有步履杂声,纷沓而至,不由睁目望去。只见孙大直疾奔而来,已然接近自身,面色不由勃然大变,倏然奋力滚出三尺,裂牙嗥吼数声,惨绝人寰。
黄勇已随后人林,但见那修元老憎滚地痛叫得声嘶力竭淌汗如雨,声音虽然模糊不清,黄勇依稀听出是:“师弟不要过来,愚见已中了遁世门的潜毒流劲……”
黄勇唏嘘出声,不禁目光移向孙大真,但见他面如死严灰,仍然一步一步地走上去。
黄勇身形一幌,横臂挡住去路,喝声道:“孙兄,你听到否?”
孙大真面色变得异常冰冷,毫无表情,闻言只冷冷地道:“我要用达摩疗伤法为他疗治……”
那边倏然飘来修元老僧的嗥叫声音,“师弟不要自损真元之气……祖师疗伤心法虽说妙用无尽,却无法治潜毒流劲……愚见和天觉祖师叔追击一只巨大黄猫到此,不意受黄猫扑爪在胸前……天觉祖师叔怒追上去……你赶紧去帮他……但请解脱愚兄!”
黄勇闻言惊然凛骇,心中一硬,沉声道:“修元大师请恕在下冒犯!”
斗然一旋身,看准方向,手指一弹,一丝冷风疾射而出正在地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修元吟了半声,目露感激之色向黄勇微笑一下,又转向孙大真正色道:“师弟,消除剑鹰帮和遁世门等魔孳之际,莫忘报捷愚兄!”
说罢吼叫一声,河山惨变,全身一挺僵硬,驾鹤归天神色一派安祥。
孙大真一整衣冠,默默视道:“师兄英灵安息吧,师弟若能借正义人土之力,扫荡魔焰,必定焚香祝告予你……”
默祝既毕,转身宛如狂蝶穿花,直绕树杆冲向前去,黄勇暗叹一声,正一正背上长剑,随后跟上。
两人轻功,均已达上乘境界,这一放腿急奔,直似流矢划空一般,片刻之间,已翻过七座山岭,奔行了七里山路,但只见岭起伏,绵延无际,竞然找不出一点迹象。
黄勇目睹孙大真满脸急虑之色,自身也不禁微感灼急,突然,他目光凝注在地上停步默默沉思起来。
孙大真顺着他目光望去,只见碎石上隐隐现出了爪痕迹黄勇抬头遥望远山,低声道:
“孙兄可看出这迹痕是什么爪印么?”
孙大真心急如焚,口中却清晰地应道:“这个兄弟倒是看不出来。”
黄勇道:“一只庞大无比的巨猫爪迹,而且身负重伤,是以跳印奔跑显得踉跃而不均匀……”
他顿了一顿,游目四顾,只见前山岭,中间一道曲折的山谷,谷中满生葛藤树,深冬秀中,黄叶飘舞。
黄勇打量一下山势情形,续道。“想黄猫爪印痕,必是适世门倚为护法的黄猫,我们不妨遁迹追索,也许能找出些征兆。”说完,领先向前奔去。
孙大真随在黄勇身后,沿着猫爪跳痕走入山谷。
转了两个山角,黄勇突然转身便要拉着孙大真退出,但孙大真目光何等灵敏,在他一翻身之间,已看出黄勇脸色流露出极深沉的悲哀。
这可使得孙大真起了狐疑,陡然一扭身躯,左脚又向前疾跨一步。
黄勇怕他冲人狭谷,看到那惨不忍睹的形状,横身拦住了孙大真的视线,说道:“猫爪痕迹陡然中断,我们已中了金蝉脱壳之计,快点追索……”扣住孙大真脉门的右手暗加劲力,右手径向他的右臂推送过去。
孙大真经他这一运劲一扣一推,狐疑之念更加浓重,跃踉一旋身,蓦地施出尊元一老传授中封穴闭脉之法,当下暗运真气,把一条左臂脉穴,完全封闭。
跟着猛一翻臂,滑溜溜地挣脱黄勇扣住的右掌,身形随着他推来之势一转,人竞然从他身旁一滑而过。
这一变势来得太过突然,黄勇没防到他在左腕脉要穴被扣之时,仍能施出玄妙煞招,不觉一呆,但觉眼前一黑,人影掠身而过,回头看时,孙大真已如塑般痴痴立在三丈之外。
孙大真冲过拦截之后大步冲去,蓦然瞧见一个披黄袈的无首尸体,倒在一根石简根处,血迹淋淋,流满遍地,形状至惨。
无首之尸,那僵硬的手中仍紧紧地握着一把鹅大暗主降魔铲,那银亮的铲杆,映着月光,闪闪生辉,隐隐然,其上搂着,“少林寺达摩院”六个草书。
孙大真双目凝视着地上无头的尸体,胸中像是烧红了一盆烈火,但是手脚却是一片冰冷。
他再也无法抑压心中悲仇的情绪,仰天呼道:“天真亡吾少林乎?三十三代仅存硕果天觉祖师竟也如出一辙的含恨归泉!”
黄勇悄悄移步上前,黯然神伤,十分动容,连忙抬抽拭泪,他轻轻抚摸着孙大真的双肩,温声道:“魔孽猖獗,直干云天,孙兄必须节哀顺变,才能深谋远虑,见微知大,料敌变化,思谋对象……”
孙大真双目一瞪,精光四射,阴沉地道:“愚弟原受尊元会祖师的前陶与教遵,向抱定慈善为怀方便为门的信条,虽身负前代掌门重嘱,澈歼灭邪魔的遣论,但此一仿头仍然牢不可拔,而今晚综劝邪魔之作风,全把人命当为草芥,凌弱欺侮,尽舒兽欲,残杀成习,愚弟虽有容敌之心却也不得不大开杀戒了——他的声音极是阴沉,一顿,冷铿如人,宛如他的性格就随着这顿言语而大大改变。
黄勇也被这位赤子心的坚定意志所感动,愤慨起来,怒形于色,大声道:“娄士之墙,其何可拭?我们对魔孽之辈全应将之尽皆铲除,孙兄,除恶便是行善,歼灭魔孽,并不干佛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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