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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镜蛇的一次猛扑--神探古罗夫-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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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有人警告过我。我为什么要与您会面呢,我不明白!”
“我同意。直率地说,您的处境,不值得羡慕。如果您向我们正式提出请求,
我们可以把联络员和钱一起抓起来,开始正式起诉。照我的理解,钱的数目很大,
而且没有正式经过会计核算,这就是所谓的‘黑钱’。”
“我要这一切干什么?”
“的确。您给过收据吗?”
“给过,但那不是拿来付款的。”
“就算您打算否认这笔债,控告他们敲诈勒索,同时希望帮助有关机关揭露罪
犯,您会在约定地点、把‘洋娃娃’交出去吗?”
“那他们一定会把我杀死的。”
“总数多少?别再装黄花闺女了,我要知道这里牵涉到多少款子。到那时我才
能决定,他们是会杀死您还是会等您。”
“两百五十万。”萨比林悄悄地说道。
“很大的一笔款子,但是您可以付,不必声张。”古罗夫说道。
他违反了秘密工作的一条主要原则,把一个前来受雇的人,推开了。不过,这
个人也太令人讨厌。古罗夫明白,知识分子的外表,掩盖着一个非常残暴而又毫无
原则的人。他曾想把杜罗夫关起来拷问,或烧或杀,以便获得必要的情报。现在,
当力量在对手那一边的时候,他又来向当局寻求支持了。除了个人的恶感之外,还
有一个重要原因使古罗夫反对萨比林。古罗夫还没有找到摆脱困境的办法,他抓住
的那根线,不是通向反萨比林运动的发起者和组织者的。来取钱的,毫无疑问是阿
尔焦姆·杜罗夫,此人没有这个案子,刑侦机构也是知道的。把这个过去的刑侦人
员抓起来,并不难办。但以后怎么办呢?
如果把真正的美元交出去,那么杜罗夫就会被捕,整个案子就要转到检察院和
反经济犯罪局。杜罗夫是不会说出自己的老板来的。他会捏造匿名电话及其他诸如
此类的神话,你尽可以嘲笑,但怎么也无法证实。
就算萨比林不会给钱,塞的只是“洋娃娃”。情况也会一样,只是逮捕杜罗夫
的理由少一些而已。结果,钱阻不住,只有进行监视,等待巴维尔·乌索夫或别的
鲨鱼出现。那会需要多少人啊,又谁来提供这么多人呢?
拖延很久的沉默,是萨比林打破的:
“上校先生,您保证过我的生命的。”
“很遗憾,我是保证过。”古罗夫又抽起了一支烟。“让我们这样来办吧。您
肯定自己同意还钱,但现在手头没有那么多现金。”
“的确没有。是的,我忘了告诉您,上校先生,今天有人给我打电话,但不像
往常那样,使用自动电话,而是从市内一个普通电话打来的。”
“什么?您记下了电话号码?”
“当然。”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请看吧。我已查明,电话是属于郊外
一家膳宿旅店的。不过这并不说明什么,能从旅店打电话的人还少吗?”
古罗夫望着那张写有电话号码的纸,微微笑着。
“迟早大家都会犯错误,需要的只是发现它们。”他记住了电话号码,但把纸
叠好,塞进了口袋里。
“我不明白。”萨比林疑惑不解地说。
“你是傻瓜,所以你不明白。可那个人,甚至很不蠢,却也犯了一个小小的错
误。很显然,他那里发生了一件很使他高兴的事。这就是说您和您的人马上直接去
这家旅店,到那里去过夜。”
“那个人即使活着,也已经乘车走了。而且他登记的是一个假名字。您太天真
了,上校先生。”
古罗夫狠狠地望了他一眼,使他没再说下去了。
“我再说一遍。你们去旅店里,用自己的真名真姓登记,在那里过夜。您向店
里的行政负责人说您在寻找一个老熟人,他的姓忘记了,名字好像是叫叶戈尔,又
好像不是,反正年深日久,记不得了。您的熟人曾经同一个朋友来过,于是您就把
那个到过您的办公室,后来那么成功地跳窗而逃的人,描述一番。他的手扎着绷带,
也许,头部也是。明白吗?给行政负责人一点钱,并且把今天来的客人的特征,都
查清楚。”
“已经给过他钱了,他把阿列恩·杰龙的特征说出来了。”
“明天早晨五点您上楼去,找二楼的清洁女工,详详细细问问她住客的情况。”
古罗夫单调地说着。“然后您回自己的办公室,等约好的铃声。我再说一遍,您需
要时间去搜集现金。第二点,您已答应亲自把所有的钱交给您不知道姓名的但很清
楚他的特征的领导人。您一定要坚持您的观点:您同意只把钱交到那个给您打电话
的人的手里。不经过任何中间人。他们不可能保证您今后的生命安全。要想得到钱
吗?好,不过只能亲手交,你知道我,我知道你,我们地位平等,平起平坐。您的
条件是完全合理的,无法反对。他们不是收钱,就是放弃自己的要求。”
“难道您以为我能使用如此原始的方法,去确定罪犯头目的特征吗?”
古罗夫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就打开了车门。
“明天上午十点用自动电话给我打电话。您的电话可能已经装上窃听器。”
古罗夫坐进克里亚奇科的“梅尔谢杰斯”,保镖们回到了老板的“ЪMB”车里,
于是两部车子分散开走了。
乌索夫是个正常的人,不喜欢承认自己犯的错误。但是,二十多年的刑侦工作
教会了他在必要的时候向自己的爱面子发动进攻。望着愉快的杜罗夫,他想起了自
己同萨比林的谈话,主要是想起了上校打电话用的那部鬼电话机,他明白他犯下错
误了。
“我们快点收拾好,马上就走。”他提起皮箱,一边上楼一边说。“现在每部
电话机,都有固定的用户,可我这个老傻瓜,却放松了警惕!”
对杜罗夫勿需多加解释。他望了望电话,稍稍眯起两眼,似乎突然清醒了,于
是开始迅速收拾东西。
乌索夫是经常使用化妆术的,他的妆化得很成功,即便在近处同他交谈也察觉
不出来。他头上戴的是一个很好的灰色假发,一把灰胡子和一副颇有特色的眼镜。
他的外貌似乎使他显得并不出众,却让人容易记住。任何一个见过乌索夫的人回答
他的外貌问题时,都会毫不犹豫地说:灰白头发、留一口小胡子、戴眼镜。
在与店老板告别时,乌索夫故意在柜台面前停了下来,朝门口走去时,轻轻地
跛着腿。他把杜罗夫送到他家里,换坐了一辆私人的“伏尔加”(车主想搞点汽油
钱),然后去部长公馆。
星期一他是像平时一样度过的,检查了篱笆,喂了狼狗,没给萨比林打电话,
因为他很清楚,什么也不会比等待更损耗神经了。第二天早晨,部长偕同夫人回来
了。夫人有个美丽的俄国名字:玛丽亚,但她感到遗憾的是别人尊敬地叫她玛丽安
娜。在家里谁也不敢像她那样任性,比如当部长的丈夫必须叫妻子为玛莎,儿子则
尊敬地叫她老妈妈,或者简单地叫她妈妈。女儿则尽量不与母亲见面。实在不得已
时就简单地对她叫“你”,没有别的称呼。女仆们叫女主人为女主人。乌索夫则绕
开她,怎么也不叫,实在没办法要喊的时候,就称她为“夫人”。
斯捷潘·米特罗范诺维奇(大家对部长的称呼)装作一副怕老婆的样子,事事
处处都同意妻子的意见,但行动上却是自己的一套。这一点周围的人都是知道的。
星期二早晨,部长夫妇回来了。乌索夫像往常一样敞开大门,然后小心翼翼地
锁上,朝正门台阶走去。夫人已经消失在自己的卧室里,仆人们拿走了皮箱,部长
环顾自己的领地,满意地微笑着,向走过来的乌索夫握手问好,然后突然说道:
“巴维尔·彼得罗维奇,我听说您的生活中发生了重大变化。我为您感到高兴。
晚上有客人聚会,范围不大,都是自己人,我也请您参加。”
“我很感谢您,斯捷潘·米特罗范诺维奇,还是让我们不要超前吧。我来迎接
客人,像平时一样,人们不喜欢激烈的变化。”
“您这样认为?”部长沉思地望了他一眼,想说点什么,但没有说出来就进屋
里去了。
傍晚的时候,乌索夫打开一辆开到正门口的漂亮的“梅尔谢杰斯”的车门,看
到一位五十岁左右的陌生男子。苏霍夫少校很快走到他身边推开乌索夫,悄悄地对
他说了句什么,就急急忙忙跟在新来的又一位客人后面。客人受到部长夫妇的迎接,
从他们的笑容和鞠躬的深度来看,客人是一位很重要的人物。
稍晚一点,大家在饭厅里集合,很快就坐到了桌旁。乌索夫像往常一样,在阳
台上踱步,他发现今天特别安静,说话的声音很低,少校很快就来到了乌索夫上校
的身边,说:
“你去巡视篱笆时别把狗放出去,停车场里有人。”
“好,不过为什么要带狗呢?我不认识你们的人,狗会叫的。”乌索夫回答。
“也许,我们两个一起去蹓跶蹓跶吧?”
“可以,”少校表示同意,他今天似乎懒洋洋的,软弱无力。“你什么时候解
决同这位活动家的问题?他打算付钱呢,还是扯橡皮筋呢?”
乌索夫对这样的问题感到大吃一惊,但没有表露出来,也没回答,而是问道:
“你带来的是什么人,弄得主人都出来迎接?”
“你没认出来吗? ” 少校本想大笑一场,但只是抿住嘴巴嘻嘻地笑了一下。
“是我的顶头上司,什么事都由他决定。他自己只签字。附带问一句,你今天为什
么不去入席?似乎已经决定好,你是在客人中间的。”
“我不喜欢出头露面。”
“唔,唔,这是可以的,也很好。你没回答,萨比林打算付钱吗?”
“你不是说过,这是我的事吗?”
“一切都在流动,一切都在变化,”少校大发议论,作为回答。“有人为你责
备我,领导又不喜欢过问细节。你快点解决好收债问题,然后回家去吧。”
巴维尔·彼得罗维奇·乌索夫当过上校,处长,工作多年,对于每个人在官阶
上各占一级,已经习惯,上级领导对下级的事情是不加干涉的。高级官员对刑事犯
罪案件的处理表示关心是不应该的。他认为同萨比林之类的人打交道,是有失身份
的,他后悔不该贪大钱。大家都知道,乌索夫以前也拿过钱,但在与刑事犯罪分子
的头头们打交道时,他还是保持着尊严,即便是表面上的。萨比林是个贪而无厌的
家伙,同他打交道是可耻的。他这个过去的上校还是忍耐着,没有办法,因为他碰
上了麻烦。但是能够让一个接近总统的高级官员对此类事情发生兴趣吗?
少校明白这位过去的上校在想什么,他疲倦地、声音中没有优越感而是带着遗
憾说道:
“您,巴维尔·彼得罗维奇,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密探,但作为政治家,却一点
用也没有。站在各个层面上的,只是人,每一个人都往自己下面划桨。”他停了下
来,好像他突然想起他说了多余的话似地。“如果您活着,随着时间的推移,您会
明白的,可暂时您得忘掉,我对您没说,您也没有听见。关于您自己的工作,您每
天向我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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