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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镜蛇的一次猛扑--神探古罗夫-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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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十地进行战斗,而且即便百分之百地毫无希望,我也不会签字。你问问彼得去!
他也会对你说同样的话的!”
    “全说完啦?”古罗夫用手掌擦了擦脸庞,神经质地打了个哈欠。
    “你觉得太少吗?”
    “我不了解科尔夏诺夫,读过关于他的文章,也就仅此而已。不过,从各方面
来看,他是个聪明人,忠于总统。将军同犯罪集团没有直接联系。他知道有这个集
团,闭着眼睛,视而不见,但没有去领导,他还没有走到那个地步。”
    “你以为将军的副手还小吗?”
    




    “小!有些问题没经第一把手批准是解决不了的。”古罗夫满有把握地说。
    “你我就是这样的问题?”克里亚奇科想笑,但只咳嗽了几声。“用脑袋碰墙
你是碰不倒墙的。”
    “我同意。但让我们先走到墙边吧。不行就不行,大不了又被开除,我们这又
不是第一次!”
    “你保证:我们一碰到墙就后退。你下保证吧。”
    “好。”古罗夫握了握朋友的手。
    “为这事应该喝一杯!”
    “不!”
    “象征性地喝。”克里亚奇科跑到厨房里,拿来两只酒杯。“前进!我们从何
着手呢?”当他们喝完酒,又坐到围椅上时,克里亚奇科问道。
    “可我们只有一着棋。”
    “他不会受雇于我们。”
    “阿尔焦姆·杜罗夫是个真正的刑侦人员,别人把他同垃圾混在一起。我同意
他是不会受雇于人的。我认为他无法忍受乌索夫,但也不会出卖他。他是有原则的,
不是站在这边,就是站在那边。杜罗夫是可以拉到我们这一边来的。”
    “那你就去拉吧!”
    “你同他熟,救过阿尔焦姆的命的是你而不是我。”
    “我爱面子,嗬!”克里亚奇科用手指划了一下喉咙。“有些事我做得不会比
你差。但与阿尔焦姆·杜罗夫谈话的是你。我同他的联系断了!”
    巴维尔·彼得罗维奇·乌索夫坐在大剧院旁边的小街心花园里,而且已经不看
圆柱了。十二点半已经过去,而这样的会见要来就是准时的,否则就干脆不来。起
初同他坐在一起的是一对青年男女,他们叽叽喳喳,悄悄低语,好像是在吵嘴。尽
管经验丰富,这位以前的上校却没猜到这一男一女是侦查人员。那年轻的一男一女
走开后,两个上了年纪的男子走过来占住他们的位子。他们就不是悄悄细语了,而
是扯开嗓门大声说话,好像他们分别站在街道不同的方向上一样。
    巴维尔·彼得罗维奇已经不等什么人和什么事了,甚至没想什么具体问题,老
是坐着坐着,实在不想动一动。他站起身来、走到汽车旁、坐下来开车,也就是开
始活动,主要是思考,而他现在却是无动于衷、一片漠然。来会面的时候,他考虑
过各种可能的方案,直至最坏的可能,比如见到古罗夫。但他对现在这样的结果,
却甚至没有考虑过。一个人决定去参加谈判,他去过膳宿旅店,确定了反间谍人员
的外貌。请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干,叫人摸不着头脑呢?商人是可能讨价还价的,也
不排除他有想抓乌索夫的企图,但商人他不能不来会面呀。是有人把他杀了,把钱
抢走了吗?他自己的保镖完全可能干出这种事来,很可能是借钱给萨比林的那些人
干的。总之,商人是已经死去了,对于他,巴维尔·彼得罗维奇·乌索夫来说,钱
是已经丢定了。
    阿尔焦姆·杜罗夫第三次从长凳旁边走过去,他疑惑不解地望了一眼,甚至耸
了耸肩膀。
    “你的切尔诺梅尔金又怎么样呢?老是喊:‘我们的人!我们的人!’”邻居
在大叫大嚷。“我是一辈子都受人敲诈勒索的!而且他们还都是自己人。外人根本
不需要我!”
    “那你就去投票支持盖达尔吧!”另一个老头子嚷着回答。“他连俄国话都不
会说!他长篇大论地说话,可里面的词语全都听不懂!”
    现在他想起了花二十个卢布买来的香肠,乌索夫明白了,于是他沉重地站起身
来,朝车子走去。当杜罗夫同他并排走在一起的时候,这位过去的上校说道:
    “到我家去吧。”
    “也许不必去,还是拐到一家咖啡店去吧?”
    “算了吧,不会更坏的。”
    他们很迅速地把车子开到了公馆。中午一点,车流暂时有所减少。乌索夫查明
主楼里面除开仆人之外,什么人也没有,于是便与自己的伙伴走进了自己的房问。
    “你在想什么呢?”主人一跨过门槛,问道。
    “我发觉有人在监视我们,到底是什么人,我不明白。”杜罗夫回答道。“可
我们的百万富翁被干掉了,这是的的确确的。二百五十万绿花花的美钞啊!是他自
己的保镖把他干掉的,我见过他们的嘴脸。”
    乌索夫开始铺桌子,阿尔焦姆拦住他:
    “我不吃了,应该去赌场看看,会会老板。我对他说什么呢?那里面也有他的
一份呀。”
    “照实说吧,”乌索夫回答,“我们大家都走在上帝的下面。”
    “你是怎么捞到上校的? ” 杜罗夫恶狠狠地说着,目光像钻子一样盯着他。
“谁相信我?既然我的顾客在我的鼻子底下被搞死,钱被拿走,那么我到底能代表
谁呢?”
    “我明白,阿尔焦姆,你焦急,不过你得挑选一下用词嘛!”
    “除了词语之外,我从你那里得到什么呢?我在冒着生命危险,你却在用纸牌
摆卦。你会得到什么呢?”
    电话铃响了,乌索夫对这位过去的侦查人员把手一挥,拿起话筒:
    “这里是部长官邸,我是卫队长。”
    “您好,巴维尔·彼得罗维奇,我知道您的日子不好过。不过,俗话说得好,
结束得好才算一切都好。”
    乌索夫听出是总统保卫局少校的声音,但还是问道:
    “您是谁?”
    “打扰您的是奥列格·阿尔捷米耶维奇。您心情烦躁吧?您就放心好了,巴维
尔·彼得罗维奇。我奉命转告您,一切都顺利结束了,钱都派上了用场,向您表示
感谢!”
    “感谢,这太客气了,我受之有愧啊。”乌索夫辛辣地回答。
    “酬劳费您自然会得到的。”少校简短地笑了起来。“您是个有理智的人,不
可能指望得到全部美元。这事其他的人也参加了,开销很大。您想见到我的上司,
我们可以组织安排,不过暂时您就安心吧,祝您一切顺意。”
    乌索夫扔下话筒,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老混蛋!”
    “你可不老,正当年呢。”杜罗夫纠正他的说法,“我是这么理解的,他们把
我们当应召女郎使用。先是一脚把我们踢开,现在凭情绪付钱。所以我想这么向你
解释,上校。说不定今后人家还要你拿钱出来呢!”他走出房门,随手把门关上。
    赌场里面还没有人,老板也没来。杜罗夫所属的保卫队长已经习惯于这小子来
去自愿,所以也没作声。这位队长是克格勃的退休上校,对侦查工作一窍不通,因
而对这位过去的侦查人员还有点害怕。
    “你好!”杜罗夫把左手伸给退休上校,因为右手扎着绷带,而且还有点痛。
“我们是靠吃利息生活吗?”
    “我们暂时是在磨剪刀。”克格勃分子回答说。
    他们就这样天天问好。在他们之间存在着一个心照不宣的互不侵犯条约。杜罗
夫知道这位上校写了三十年公文,所以分不清手枪和绞肉机。退休的上校明白杜罗
夫是老板的人,从不给他分派任何任务,他俩是平等相待的。
    “你看,上了绷带,”杜罗夫举起扎着绷带的手说道。“开了个口子,操他娘,
痛得很呢。”
    “那你就回家去吧。 老板打了电话来, 说他今天不来了。”克格勃分子说。
“你把小姑娘带上,她会侍候你的。”
    杜罗夫望了一眼坐在酒吧柜台旁边的两个妓女,同其中的一个目光相遇,点了
下头。那姑娘从高台上一跃而起,走过来笑着说:
    “你好,阿尔焦姆,手怎么啦?”
    “谢谢,小姑娘,能活到结婚的。”他答完话后,就吻了一下姑娘的面颊。
    他们早就相互看上了,但一次也没有亲近过。那姑娘名叫维卡,是一个要美元
的昂贵妓女,她有固定的顾客。她蓝眼睛,身材漂亮,不论衣着、装束还是言行举
止,她都不同于她同职业的女友。阿尔焦姆不是美男子,外貌相当平常,不过女人
却很注意他。他沉着、信心十足,说话不多,不想给人以深刻印象,因为他知道自
己的份量。女人们感觉到了这些品质,并且给予他很高的评价。从阿尔焦姆来赌场
起,维卡和他就彼此注意了。像任何一个女性一样,维卡觉得她赢得了新来的保镖
的心,所以有一天她没有顾客从赌场回家时,说:
    “阿尔焦姆,你不送送我吗?”
    “送是可以的。”他简单地作了回答。然后很有礼貌地让她坐进自己的“日古
力”,默默地把她送到家,好在路并不远。
    “你一个人进门不害怕吗?”他一边给姑娘开车门,一边问道。
    “你不上楼去吗?”她微微一笑,想挽起他的一只胳膊,但他甩开了。
    “你知道,我是从不给女人付钱的。”
    维卡出乎自己意外地尴尬起来,粗暴地回答:
    “傻瓜,我是邀你喝一小杯酒,而不是要你上床。”
    “不必生气,维卡。”他用一只手指摸摸她的面颊,尽管这手势是很庸俗的,
姑娘却从中感受到了柔情。“你漂亮,我很喜欢你。下次吧。”
    从这天晚上起,他们之间就建立起了一种对她的职业来说是很奇怪的关系。阿
尔焦姆似乎在追她,处处给她以关心的表示,一会儿请她喝香槟酒,一会儿给她送
花。维卡同他眉来眼去,卖弄风骚,似乎她不去同别的男人上床了。
    今天维卡走过来了,因为近些日子阿尔焦姆没来,所以姑娘担起心来了,以为
他已被开除,不再来这里了呢。那个克格勃分子嘿嘿一笑,走开了。
    “阿尔焦姆,你的气色不好,我们上我家去,我给你吃喝,给你按摩。”维卡
恳求着说道。
    “那倒是很好,谢谢!”
    维卡明白她遭到了拒绝,于是她露出她职业妓女的本相来了。
    “小子,你知道,我开始对你看法不好了。”
    “算了吧,你不会的。”他回答说。“我真的感谢你的提议。而且最近我要邀
请你作客。可今天,“阿尔焦姆结巴起来了。“人有时候是需要一个人呆一呆的。”
    维卡的心似乎被刺了一下,她明白了,阿尔焦姆遇到了严重的麻烦,所以她出
乎意外地说道:
    “你得珍重自己。我也像你一样,在这个世界上是孤零零的。”说完她就迈着
时装模特的步伐,朝酒吧间走去。
    阿尔焦姆于是开车回家。前不久离他家不远处新开了一家商店。阿尔焦姆常常
去光顾,尽管那里的价格比一般的高。他喜欢那里干净,气味好闻,而不是以前这
里那种发酸的空气。没有惯常有的长队,柜台里的姑娘们全都保养得好好的,他们
已经认得阿尔焦姆了,有的同他调情,劝他买牛油,他们知道顾客的口味。他对酒
是冷漠的,有时候能喝很多,像前不久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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