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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娘娘-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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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洺呻吟一声,被赵戮另一只手抓住下巴,亲吻厮磨着嘴唇,奉洺感受着身下人的动作从缓慢到迫不及待的变化,自己的身体已经动情,主动挺起腰磨蹭着对方,嘴里一直唤着“赵戮”。

后面被赵戮略带粗鲁的反复抠弄,奉洺身体一阵阵的打颤,酥麻的感觉一直冲到头顶,他抬起腰身,示意着对方。

赵戮的气息已经乱了,一边在那人后面扣弄,一边胡乱的亲吻着身下人,奉洺又一再的挑拨自己,他再也忍不住,却始终带着一丝顾虑。

赵戮忽然停了动作,抽出手,终于开了口道:“还要赶路,我怕你受不了……”

只是他话音刚落,奉洺竟然坐起来,双手搭在赵戮的肩膀上,死死扣着赵戮的肩膀,自己一点一点的坐了下来。

奉洺大口大口的换着气,仿佛不小心掉到河岸上干渴的鱼一样,眼尾有些发红,脸颊和耳根也殷红起来,纵使是奉洺也有些脸上发烧,却始终望着赵戮,眼睛一眨也不眨。

40、第四十章命格已尽

赵戮和奉洺有将近半年没有单独相处,这一见面,赵戮再也思考不了什么,反复要了奉洺好几次。

奉洺最后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躺在赵戮腿上。

外面仍然下着雨,只不过雨势小了很多,淅淅沥沥的似乎马上就要停了。

奉洺听着外面的雨声,忽然笑道:“这番光景,我竟然还觉得惬意。”

赵戮对他的话有些感触,如果对方不是奉王,或许他们也不必以这种若即若离的模式相处。

吕世臣接到洺水灌城的奏本,立马组织修建水利,又一边派人沿着洺水一路去寻奉王。

奉洺在洺水被困了两日,吕世臣的人就到了,把他迎回宫去。

赵戮是偷偷出来的,当然不可能跟着他们一起回去,他见奉洺没事,才自己策马赶回京城,府邸里的瑞雪终归是女儿家,而且年纪也不大,没什么阅历,这几日弄得她都快哭了,见到主子回来,险些喜极而泣。

赵戮回来之后没几天,奉洺的御驾也被迎回了宫,虽然瑞雪嘴上不说,但他看得出来,这俩人其实暗地里已经和好了。

奉洺回来有些发热,赵戮还遣瑞雪去看他,而奉王也没记得当初的话,还和瑞雪到了会儿嗑,总之瑞雪感觉,虽然奉王生了小病,但神清气爽的,看起来精神多了。

倒是这次吓坏了吕世臣,大骂豆腐渣似的河堤。

奉洺也感激他一片忠心,让吕世臣负责这件事,彻底彻查洺水灌城的原因。

瑞雪看在眼里,又着急又不能说,薛王挖河道虽然做的人不知鬼不觉,但是事后若是要查,很快就能发现,毕竟河道是有痕迹的,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抹消掉的,这样一来,岂不是就查到了薛国?

果然不出瑞雪所料,还没用几日,吕世臣就查到了些,并且在早朝禀报了奉王。

这一下群臣哗然,有人建议派兵薛国,薛钧良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欺人太甚,如果这都不追究,那岂不是失了奉国的威严?

但是也有人觉得,薛钧良既然这么做,定然不怕被发现,所以是有准备的,这样贸然派兵,一定会中了敌人的奸计,反而损兵折将。

奉洺又问吕世臣的意见。

吕世臣道:“微臣也觉得此时不宜操之过急,先不说薛国军强力壮,单单长主……长主还在薛国,岂不是叫他人抓住了把柄,一切都不好形势。”

大家被这一提点,也都嘘唏起来,长公主在先皇在世的时候倍受宠爱,如今在薛国当皇后,其实就是质子,他们这边怎么做都会被限制,有些碍手碍脚,不过大王在这件事上从来都意义不明,众臣也不敢贸然表达自己的意向。

只不过奉洺不说,熟悉他的人也知道,奉洺对薛钧良肯定已经动了杀机了,这个狠辣的君王,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结了仇下了战书,一定会奉陪到底。

赵戮的官印没了,暂且用自己的小印行事,反正奉国的人已经看惯了逐鹿侯专权,虽然这一年有些好转,即使侯爷用小印,也没人敢说什么。

奉洺以为他是救自己的时候丢失了,特意让工人又打造了一枚,也没有责怪逐鹿侯。

而赵戮的这枚官印,谁也不知道,却已经落到了薛钧良的手上。

那日薛钧良对薛后阳的说辞不置可否,也没有责备他,只是让薛后阳先回府去休息,纳侧室的事情还要从长计议。

然而这件事,确实给了薛钧良不少疑惑,他也欣赏滕裳,甚至夸张一点的说,如果能得滕裳这个足智多谋的文臣和滕云这个骁勇铁血的武将,他愿意拿一座城池来换。

不过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亲弟弟,竟然对一个男人动了真感情。

薛钧良其实早有察觉,但他仍然不相信,就算滕裳与众不同,又生得俊美无铸,但终归是男人,而且独立特行,也不知道让着薛后阳,这样不顺怪宁的人,怎么会让薛后阳死心塌地呢?

薛钧良想不明白,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于公于私,他都不能让自己的弟弟喜欢上这么一个人,若是滕裳也诚心以待还另当别论,他不能让自己的弟弟把一片痴心被别人当棋子用,这样一来,薛后阳纳侧室的事情就算是坐实了。

选秀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就说秀女的车驾进京,排着队过几道大门,就需要半月的时间,而且这么多人,负责的人要选,君王也要亲自选,也不是一眼相中了就可以,还要初选复选,撂了牌子的秀女就可以直接出京回家去,没撂牌子的秀女还要进行下一轮。

而且做君王的不只要给自己选妃嫔,还要给王公贵族选妻室,不单单看颜色好看,还要门当户对,这也是件体力活。

薛钧良整日要忙于政事,本身无心多选,一天就看二十个,看过了再也不多看,这选妃的事情可就长了去了。

这日薛钧良刚刚看完二十个秀女,统统撂了牌子让他们还家,本身他想去云凤宫瞧瞧皇后,但姜谕就不识时务的过来了。

姜谕看薛王瞧自己的脸色不好,只能硬着头皮道:“陛下,卫兵回报,有人在进宫门口大喊逆反之话。”

薛钧良完全没当一回事,“那就拉出去杀头。”

“可是……老奴听说,那逆贼喊得话是关于皇后娘娘的,所以……所以就私下斗胆来禀告陛下了。而且老奴思忖着,九门那么多人,怎么就让贼子混到了宫门口,这实在是于情于理都不和。”

薛钧良笑了一声,“你长进倒是不小?”

姜谕笑道:“陛下熏陶的好,还有皇后娘娘的教诲。”

虽然薛钧良知道这是姜谕在拍马屁,但是别说,其实非常受用,薛钧良心里想着,凡事扯上皇后,自己心情就不会差,难道真对这个足智多谋的皇后生了感情?

如果皇后能安分守纪,和奉王断了来往,他真的可以真心对待对方,而且让皇后为自己生儿育女。

姜谕看薛王“面露傻笑”,使劲咳嗽了一声,“大王,贼子抓到了,要见么?”

薛钧良这才回了神,也咳了一声,掩藏刚才畅想的尴尬,道:“那就押上来,孤看看是什么人物,能混到宫门口。”

很快那人就被押了上来,而且是被何忠何仁何义三人抓到的,三人穿着禁卫军的衣服,五大三粗的推搡着被五花大绑的贼子。

那贼子竟是个白面书生,被绑得严实,而且嘴里还塞了一团布条,好像不让他说话似的,不过贼子面色如常,一点也不像阶下囚。

何氏三人被滕云收服之后,并不愿意当官,最后只求了禁军的位置,愿意近身保护滕云。

滕云爱惜人才,自然不愿推辞,薛王爱惜皇后,自然不愿驳了他的意思,于是何氏三人真的就这么收归在了皇后名下。

薛钧良一瞧这仗势,道:“你们三个这是做什么?别叫人家说孤的禁军虐待弱势。”

三人听了哈哈大笑,不过笑过之后才想到请安的时候,又连忙跪下来磕头,他们动作很大,表情也憨厚,弄的薛钧良没辙,也就没追究什么。

倒是那贼子竟然没有下跪的意思,何忠一脚踹在他的膝弯上,贼子才痛哼一声,跪在地上,看起来果然是白面书生,手无缚鸡之力。

薛钧良道:“你们为何堵住他的嘴?”

何仁道:“陛下您不知道,这小子会妖术,他只要一开口,就能蛊惑人心,刚才咱兄弟三人差一点就把他放走了!”

“哦?竟有此事?这是孤不信邪,给他松绑,”

薛钧良自然不信这种怪力乱神的说法,何氏三人亲自给松了绑,把嘴里的破布条拿下来,贼子这才揉了揉膝盖站起来,仍然不拜见薛王。

姜谕在一旁喝道:“大胆,还不下跪!”

那书生冷笑道:“我不是薛国人,为何要跪他?”

薛钧良也不见生气,还是和颜悦色,只是慢悠悠磨蹭着自己的扳指,笑道:“那你是哪国的人氏,来薛国做什么?”

书生语气不见恭敬,道:“我曾经是滕国人,后来转展到奉国,洺水灌城,不得不出了奉国,来到薛国。”

“哦……”

薛钧良虽然面色不动,但是心下一惊,这人似乎话有所指,挥手示意屏退了左右。

姜谕怕是贼子的奸计,想在无人的时候刺杀薛王,所以宁死也不下去,薛钧良示意他无事,留下了仍然不明所以,粗心大意的何氏三人护驾,其余人等推出花园侍候。

等大家都退了出去,薛钧良才道:“你是聪明人,孤已经听出了你的意思……不过孤倒是有两个疑问,洺水灌城,你为何来到薛国?你来薛国,到底所谓何事?”

书生道:“洺水灌城,虽不是大丈夫所为,但足见灌城之人有些谋略和胆识,可惜我深知,他身边虽有武将骁勇,却无文臣出力,若非如此,怎么会错失大好良机?”

薛钧良不语,书生又道:“我来薛国,无非是想施展抱负,正如方才所说,在下曾经是滕国人,但滕国君王昏庸无能,任用奸佞,皇子篡权夺位屡不胜数,任谁都会心寒,在下又去过奉国,却只被任命为县官师爷,斗胆说一句,屈才如此,是他王的损失。”

“你倒是敢说话,真张狂啊。”

“是在下有这个实力。”

“那你再说说。”薛钧良道:“你在宫门口喊什么?”

书生笑道:“在下喊的是,皇后娘娘性命危矣!”

“混账!”

薛钧良猛地一拍扶手,长身而起,喝道:“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大放厥词诅咒当朝国母?”

书生也不见害怕,道:“不是胆子的问题,这就是事实,皇后命格已尽,大限将至,不防先考虑后事。”

薛钧良被他这样一说,头一次气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这时候姜谕却急匆匆过来,道:“陛下,皇后娘娘求见。”

薛钧良看了一眼书生,转头对姜谕道:“你告诉皇后,前殿等孤,一会儿孤就过去。”

姜谕面露难色,道:“陛下……皇后娘娘说,他想会会这个自称姜子牙的不世谋臣。”

薛钧良听他都这么说了,料定滕云肯定听到了消息,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说来滕云的灵牙利齿,没准能给这个狂妄贼子一个下马威。

滕云被簇拥着走了过来,薛钧良让姜谕设坐,不过姜谕还没来得及动,何氏三人就搬来了椅子,俨然一副看到大哥的表情……

薛钧良等滕云落座,才冲书生道:“继续说。”

书生也不避讳,竟然直视的看了一眼滕云,随即道:“在下句句话都有理有据,并不是空口白言。”

他顿了顿,道:“洺水灌城之后,奉王定有所查,矛头直指薛国,定然会找理由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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