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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娘娘-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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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云一听瞬间犹如石头一般,怔愣在原地,原来薛钧良是要这样做,这的确是个好办法,那么千秋夜薛王喝醉酒的所作所为,也立马可以解释出来了。
滕云没想到,自己刚出了后宫,这会儿子又要被塞进后院里。
薛钧良带着滕云回了宫,这回要求滕云也一起上步辇,滕云没在拒绝,如今这个形势已经必不可免,自己还能怎么拒绝。
薛钧良对于滕云的表现很满意,到了宫里就让姜谕把大臣都传进宫里,自己拉着滕云的手,告诉众人郎靖所说,准备挑良辰吉日,迎娶滕南侯进宫。
薛后阳半天没缓过神来,陛下一直都不赞成自己和滕裳,怎么一转眼又和滕南侯的关系好了起来,难不成那天的所见并非是酒后乱性?
沈翼听着,稍加思索就明白了,心中暗暗惊叹,这一棋走的不可谓不绝。
薛钧良为了表达对滕云的情深,还遣散了朱秀宫里准备选秀的秀女,给了他们车马钱,又让他们各自还家去了。
薛王要迎娶男人的事情没多久就传开了,而且对方竟然是滕南侯,虽说君王的后宫里难免有几个男宠,但这种明媒正娶还是少之又少,而且对方也算位高权重,轰动是少不了的。
滕云平日里架子并不大,见过他的人也不少,尤其他还在军中呆过很长时间,这一脸的伤疤让很多人印象不浅,虽然并不太丑陋,乍一看却还以为是犯了事的刺字。
私下里就有人传,薛国去了一个丑皇后,新来一个丑娘娘。
53、第八章并非皇后
滕云一天都被留在宫里,薛钧良对他的态度很暧昧,还一起用了膳,如果滕云没有自觉的话,一定会以为是以前的日子,原来薛钧良对谁都能这么一派温柔。
用过了膳,薛钧良竟然带他去花园走了一圈,滕云看到千秋夜那个小亭子,禁不住脸上有些变色,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时候该脸上发烧,还是脸上发白。
滕云最早之前还不曾相信,薛钧良就算厉害又能如何,只不过他现在不信也不行了,被薛王一而再再而三的下绊子,果然是防不胜防。
俩人走着,忽听有隐约的哭声,声音伴着丝竹,仿佛幽怨的哀叹。
薛钧良对姜谕皱眉道:“这是谁大白天就哭。”
姜谕道:“此地离冷宫不远,怕是滕浅衣。”
薛钧良应了一声,笑道:“不如咱们这就去看看?”
他说这句话却是冲着滕云的,似乎是想问他的意思。
滕云道:“微臣惶恐,微臣乃是外臣,不能进后宫。”
薛钧良笑了一下,忽然伸手去拉滕云的手,滕云下意识错了一步,却不敢再动,薛钧良执着他的手温声道:“怎么会是外臣。”
滕云也不能甩开他,只能让他握着,俩人在别人眼里看起来真像有那么回事似的。
薛钧良带着滕云去了冷宫,滕浅衣一身白色的素罗裙,面带泪痕,像是在哭,一边哭一边唱歌,看到薛钧良进来,脸上禁不住露出喜色,扑在他脚边道:“陛下……陛下您终于肯来见见浅衣了么。”
薛钧良后退了一步,姜谕赶紧让人把滕浅衣拉开。
滕浅衣转头看到一边的滕云,立时变了脸色,猛的伸手去抓滕云,喊道:“是他!陛下,是他放的火,不干我的是,陛下!是滕英干的,妾身完全不知情啊!”
滕云还没有躲闪,薛钧良先伸手挡开,道:“大胆,你竟然直呼滕南侯的名讳?”
滕浅衣愣了一下,诧异的睁大眼睛,“陛下您肯定弄错了,他不是滕南侯,他就是一个卑贱的奴才,要不是妾身可怜他,他连奴才也不是,如今却来害我,陛下,我……我不知情啊!”
滕云仍然没有开口,薛钧良笑道:“嗯……确实是孤搞错了,因为很快滕英就要嫁进宫里来,变成滕妃了,你倒是提点了我。”
滕浅衣愣了好久,随即大笑出来,指着滕云厉声喊道:“你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你也学女人爬男人的床?就你这一脸的疤,真是好笑!陛下看着你只有吐的份儿!呸!”
薛钧良扫了她一眼,随即道:“姜谕,让人过来掌嘴。”
姜谕应声下去,很快就有侍女过来掌嘴,冷宫里的妃子也是妃子,男女授受不清不能让侍卫来,但是侍女的力气不一定要小,而且这些侍女平时在冷宫里伺候,难免受滕浅衣的气,这打起来可是很嘹亮的。
薛钧良还让人搬来了大椅,请腾云和自己坐在一处,滕云知道这是薛钧良特意给滕浅衣看的,滕云一直心软,滕浅衣害他这么多次,他也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滕云仍然觉得看不下去。
薛钧良倒是悠哉,一边听着脆响,一边道:“滕浅衣啊,你知道么,孤抓到了一个漏网之鱼,好像叫……叫郎靖来着。”
他说完,滕浅衣明显睁大了眼睛,朝这边看过来。
“郎靖可是个人才,但到底是反贼,不过他举荐有功,孤暂且不能杀他……郎靖可说,放火的事情,是你唆使的。”
滕浅衣更是惊不可遏,喊道:“不……不是我!”
“哦?”薛钧良慢条斯理的笑道:“难不成另有隐情?”
滕浅衣拼命点头,一边哭一边道:“有隐情!有隐情!妾身是被利用的,是郎靖唆使我的,我一时糊涂,妾身只是一时糊涂……陛下……”
薛钧良道:“你刚刚说是滕英,现在又说郎靖,孤很难相信你,怎么办?”
滕浅衣哭道:“我可以和郎靖对峙!是他唆使我的,陛下要相信我,他要帮薛钰叛上才放的火!”
薛钧良心里冷笑一声,滕浅衣要是和郎靖对峙,还不知道谁把谁说晕了呢,不过他等的就是这句话,只要有人能证明是郎靖的指使,就够了。
薛钧良目的达到了,就带着滕云走了,让滕云出宫去,晚上郎靖还要去劝降,等郎靖劝降之后,再和他说道说道放火的事情。
滕云回了府邸,虽然在宫里多半是坐着,也没走几步路,但分外的疲惫,和薛钧良站一起就要提防着他什么时候算计你,就算提防了,十有八九还是要被算计的。
郎靖派人送了话过来,说子时不需要任何人帮忙,只需给他留着府门,别是他进来被人当做刺客抓起来。
滕云就撤掉了府门的侍卫,让人留着门不要关。
郎靖在镇南侯府里呆了整整一天,没出来过一步,侍卫送了饭菜过去,都是郎靖端进屋里,亲手喂薛钰吃的。
薛钰仍然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把菜扣了郎靖一身,还“哈哈”大笑,拍着手似乎觉得很有意思。
郎靖眼神终于有些变化,似乎露出了一点难得的哀伤,叹了口气,道:“郎靖知道主上气恼,但是主上试想一下,当时我如果不走,现在如何能救主上?”
薛钰盯着郎靖仍然笑,却开口道:“你现在来怪我?”
郎靖低下头,声音回复了平静,道:“郎某承主上大恩,不敢有怪罪之心。”
薛钰摆弄着空碗,继续道:“郎靖……你别告诉我,你没想过一走了之,等我这幅德行了才回来,你很得意么?”
郎靖抬头盯着对方,缓缓地道:“郎某是想过一走了之,毕竟主上根本不听我的劝告,但郎某从没有一次想过要嘲讽主上,如果主上这么想,只能让人心寒。”
薛钰闻声抬头,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郎靖看着他,对方的眼睛竟然有些红。
郎靖又叹一声,道:“我知道主上这些日子受苦了,您好好休息罢,郎某今天晚上去一趟滕南侯府,明日侍卫就会退出去。”
“你要为薛钧良办事!”
郎靖苦笑一声,道:“郎某为谁办事,还不是主上逼的,如今之事,恐怕我就算替他办了,还是逃不过死劫,只望主上日后三思而行事。”
他说着,拜了一下,才转身而去。
薛钰挣扎起来,他还想大骂郎靖,只可惜他说不出话来,郎靖说的好像生死离别一样,让他有些震惊。
郎靖来到滕南侯府的时候正好是子时,他其实并非有通天彻地的本事,说些星兆也只是想让别人觉得高深莫测不得不信服而已。
大门留了缝儿,他走进去没有人阻拦,郎靖来到软禁吕世臣的屋外,侍卫没有撤掉,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也没人拦他,就让他走了进去。
吕世臣没想到深夜还有人过来,自从上次赵统的事情之后,吕世臣都不敢睡觉,真是怕夜里有人摸过来又要杀自己,说实话,他是个文弱书生,怎么可能不怕死,但吕世臣觉得如果没了骨气,那倒是比死可怕。
他想过很多次滕南侯会怎么劝降,只不过这几天一直风平浪静,那所谓的侯爷几乎一次都没来过。
郎靖一进去吕世臣就醒了,郎靖并不上前,只是拜首。
第二日一早,滕云就命人过去看看吕世臣,只是下人回来,惊慌道:“侯爷,吕先生跑了!”
滕云愣了一下,自己亲自过去看了一眼,郎靖穿着吕世臣的衣服正坐在桌前悠哉的喝茶。
滕云道:“吕先生呢?”
郎靖面色不变,道:“走了,我送了他一匹举世无双的千里马,送他出了城,这时候恐怕已经追不上了。”
这件事情很快就禀报给了薛钧良,薛钧良也不见着急,也不见气恼,只是让人把郎靖带进宫来。
郎靖和滕云一起进了宫,叩拜了薛钧良,薛钧良道:“郎靖,你知罪么?”
郎靖道:“草民现在不止没罪,反而有功。”
“是么?那就用你的铁嘴给孤说道说道。”
薛钧良说着,冲滕云招了一下手,示意滕云过去,坐在自己边上。
郎靖道:“吕世臣为人耿直,不可劝降,可以说纵使杀头也绝对不会归顺。不如送他好马让他出城,回去奉国……奉主虽然信任吕世臣,但也不能堵上悠悠众口,试问一个大丞相,如果落入敌国之手,怎么可能不受伤,还得到一匹千里马就逃回国呢?吕世臣必定会被人怀疑。”
薛钧良听着,脸上终于有些笑意,道:“虽然是好办法,但未免太过于旁门左道,真是让孤于心不忍,终归是这么一个大好人才。”
郎靖道:“只能说吕世臣不识时务罢了。”
薛钧良似乎觉得郎靖说的话很对自己心思,不禁叹了口气,道:“你帮了孤大忙,可惜你是将死之人。”
郎靖轻笑一声道:“草民觉得未必。”
“哦……”薛钧良脸色一沉,冷声道:“你到现在还不承认唆使滕浅衣放火,谋害皇后么!”
郎靖并没有被震慑住,道:“草民确实唆使滕浅衣放火,但未必烧的就是皇后。”
他此话一出,薛钧良轻微的愣了一下,滕云整个人立马僵住了,马上低头去看跪在地上的郎靖。
那人语气很平静,道:“此事事关重大,请陛下屏退左右。”
薛钧良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那一句“未必烧的就是皇后”,让他这个平时沉稳的人也久久不能回神。
眯了一下眼,薛钧良想屏退左右,姜谕却道:“陛下,该上早朝了,不如……回来再听。”
薛钧良想了想,确实早朝重要,不能让大臣们等着,于是就吩咐郎靖等在殿里,一步也不能走,等他早朝回来再说。
大臣们等了一会儿,薛王终于出来了,一同出来的竟然还有滕南侯,难免让大家一阵哗然,不过也不敢大声喧哗,只能左顾右盼。
薛钧良一上来就说,日前有人替他卜了一卦,内容和郎靖所说的差不多,然后又说左右必须有人相伴,不然会变成一世暴君。
大家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薛钧良想干什么,毕竟他刚刚遣散了朱秀宫,没了秀女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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