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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如玉 作者:璇玑小篆(潇湘2012-7-19完结)-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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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越来越明亮。透过木格窗花零落照射在厚木地板上,一室温暖,静谧美好。
“父亲,我懂得。”
温亦儒抬头,微微一笑,一室明亮。
“——然而我做不到。她是一国之君,我所能给予的,她已全部拥有。我之于她,不过一个外人而已。”
淡如烟水的口气,轻云流雪的语调。只一个“外人”刻画出温亦儒如今所有的无奈。对于自己朝夕相处的宁赐,眼看她一日日褪尽青涩,一日日渐渐成熟,小时候那天真无邪眼眸满是星子的苏宁赐再也不会歪头瞧着他笑,扑到他怀里笑出两眼泪花。她有自己的帝国子民,有与她终日形影不离的近身侍卫御风御水,有被她捧在手心里的皇弟苏逸清,有永远处理不完的公务——他之于她,不过是个外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温煜明默不作声。良久俯下身,咳了几声,丝帕上斑斑血迹。温亦儒递过茶水来,却被他推开:“无妨。这是老毛病了——对了,我听说前些日子你从府外救回来一个女子?”
温亦儒微微点头:“是……回来的路上偶然遇见,是吴中郡白可钦府里的歌女。白可钦被抄家后,她被逼从娼于扶桑楼……大约是惹怒了鸨母。我路过时,正遇见她被一群人围堵在街头。似乎是要捉她回去。”
温煜明道:“可查明来历?”
言及此事,温亦儒眼中无端掠过一丝不安。踌躇片刻,他才决意坦言相告:
“父亲大人,实不相瞒,这女子名叫林清秋,正是兵部林守义之女。”
林守义,西凉兵部重臣。前些日子温亦儒回西凉之时曾经着手朝政改革,只不过林守义不满太子铁腕政策,曾在议政大殿上以头抢地以示抗议,连带着诸位大臣一发起哄上书请求禁止改革。饶是太子再好的性子也不能忍受在朝堂上与他公然作对,于是朱笔一挥敕令流放了诸多大臣,而林守义便是其中之一——全家被流放南疆。可惜途经南越的时候,林守义忧愤交加一病不起,连带着林清秋的母亲也在惊吓中一命呜呼。林清秋孤身一人卖身葬父,后来辗转被卖入了扶桑楼,这才遇见了温亦儒。
听温亦儒将这段事情缓缓说来,温煜明沉吟片刻,修长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桌面,缓缓地道:“林守义还算是忠心耿耿,只可惜太不识时务,反被乱党当作了挡箭牌。如此算来,那女子也是可怜……。府里也不缺一人供奉,若是她愿意,便留她在府中罢。等几年找位良人嫁了,也算是为林大人完成些心愿。”
温亦儒欠了欠身:“谨遵父亲大人教诲。”
温煜明无声地点了点头:“至于亦辰,虽不是你亲弟,却是我温氏家族可托付之人。你日后想必不能再为温氏家族的事情操心费力,需要有个人帮你打点。我走之后,你要记得时时照拂与他。而家族中人若有异心,免不了要杀一儆百……权术心思,你远胜于我,想必无须我提点。只不过我的病情,还是暂时莫要透漏给他们罢。你大婚在即,能少一事,便少一事。”
温亦儒垂下眼睑,默认了他的说法。
温煜明慢慢抬起下颌,眼前茶气氤氲,恍惚间正是那个雪地里啼哭的婴孩。看着窗外明亮的阳光,柳树婆娑的身影在木格子窗上晃着,微风轻摆,又是一年春色将近。
“你回宫去罢。”
温煜明的声音淡而飘渺,眼神悠悠落向远方:“只要你记得,凡事预留三分后路,我黄泉之下也放心了。”
☆、十九、当不负卿
一月二十一,南越越瑢女帝三十五岁寿辰。各国使者来贺,女帝举行寿宴于前大殿。
着一身皇苏正统玄黑镶金纹凤于九天朝服,头戴百鸟朝凤琉璃金冠,手持象征南越至高无上权威的血色玉如意,越瑢女帝端坐于九层金殿之上,神色冷漠注视着底下跪拜的众臣。待他们三呼万岁万岁之后,女帝陛下象征性地点了点头,声音平平不带感情:“众卿平身。请各国使者。”
身著琉璃白大宫女服饰的诸人将众使者引入大殿,依次就座。坐下首席自然是一身太子正装的皇苏家族皇太子苏宁赐,神色自若,风度怡然。她左手举着酒杯,右手按在腰间佩剑上。那里有前日女帝亲手赐予的名剑“湛卢”——传闻欧冶子铸成此剑时,曾经扶剑泪落,因为他终于圆了自己毕生的梦想:铸出一把无坚不摧而不带丝毫杀气的兵器。越瑢女帝一生兵战无数,手上积了千万人的鲜血,无法再继续使用这把仁义之剑。因此将它赐给了自己的帝女,希望帝女能将它传承下去,做一个仁义泽被苍生的帝王。这把通体黑色、浑然无迹的长剑让人感到的不是它的锋利,而是它的宽厚和慈祥。它就象上苍一只目光深邃、明察秋毫的黑色的眼睛,注视着君王、诸侯的一举一动。
“君有道,剑在侧,国兴旺。君无道,剑飞弃,国破败。”
越瑢女帝还记得当时自己的母亲将这柄剑传给自己时候,曾经说的这句话。她甚至还记得,在南越太湖底沉睡了上百年的那几把名剑:高洁之剑七星龙渊,尊贵无双之剑纯钧,优雅之剑承影,以及自己如今佩戴的帝道之剑,赤霄。那些一出世足以震惊大陆的秘密,那些曾经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古代绝品,在世人不知道的角落沉睡了几百年。
注视着皇太女在台下接待各国使节的优雅风度,以及她身边的温亦儒长身玉立,越瑢女帝微微眯起眼,抿一口酒,唇边不经意间划过一丝浅笑。
呵,赐儿。
不久之后你就会晓得,你的诸位先祖为你留下了多少震惊世人的秘密。
——
周旋于各国使节乐此不疲的交流中,宁赐始终面带笑容,有皇苏女子天生的雍容大度,华贵风流。苏逸清皇子早就被许国的使者拉到一旁不知讨论些甚么兴高采烈的事了,宁赐偶一回头,只见他眉飞色舞的模样就像是个未长大的孩子,她也就只能在心里随便笑笑。
随他去了。
温亦儒一直安静地站在她身旁。奉女帝之命出席这次寿宴,甚至还与皇太女殿下共坐一席,这实质上是越瑢女帝在对各国使者的暗示——这位温亦儒公子,就是皇太女的正君妃了。自然,各国使者心里明镜似的清楚,在与宁赐客套的同时也少不了与温家大公子寒暄一番,毕竟南越的君后也是可以参政掌权的,说不定今后的南越国,这位温公子就是名副其实的皇帝呢。
如此你来我往了数番,宁赐觉得有些厌倦。她勉强打起精神来,朝那皇帝宝座上一看,却没有看到越瑢女帝的身影。宁赐不由得哀叹一声——莫非越瑢女帝自恃这里有皇太子主持,自己早早就溜走了?
碍于皇太子的身份,宁赐此刻愈发不能离开了。只得强打精神,继续应付各位使者。幸好此刻,身畔传来温亦儒润如清风的嗓音:“赐儿。你先到宴席旁坐着歇一歇,这边我来罢。”
宁赐感激地抬起头瞅了他一眼:“没事,亦儒哥,我觉得我还挺好。大约还能被他们再灌几杯。”
温亦儒刚要再开口,只听身后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皇太女殿下。”
宁赐随着温亦儒转过身去,正瞧见眼前这男子。约莫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头戴东齐皇子冠,身着明黄蟠龙皇子出使正装,身后还随着两个侍女,旁边一个小太监眼尖,一溜儿烟跑过来赔笑作揖:“皇太女殿下,这位是东齐四皇子楚凌君殿下。”
宁赐心中也已猜到。听罢微微点头,朝那男子笑道:
“久仰楚凌君大名。宁赐十五年来虽偏居一隅,也曾听说过楚凌君前年与西凉昭瑜太子的一场佛学讲辩,闻言着实精彩得紧,令宁赐不胜向往。只可惜俗务缠身,未能亲自前往拜访求教。今日楚凌君大驾光临,终于能让宁赐一尽地主之谊了。”
说完微微一揖。宇文凌本就与她同辈,见状还礼,也是笑道:“哪里哪里,幼时年少不知天高地厚,怎敢沾染殿下清听。”言罢话音一转,目光落到了宁赐身旁的温亦儒身上:
“不知这位是……”
温亦儒之名早已传遍各国,加之近日他与皇太女殿下一同出席如此重要的国宴,就算是先前不认识,此刻也能猜得出来。宇文凌这一问,倒是让宁赐怔了一怔,片刻,她笑了起来:“楚凌君殿下,这位是我南越百年来第二位大越公子,本宫首席侍读公子温亦儒。”
宇文凌听罢做恍然大悟状:“哦,哦,原来如此。原来是温家的长公子。”他将“温家”这两个字咬得极重,唇边挂着一丝微笑,“早就听闻温家长公子天纵英姿,胆识过人,重情重义。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温亦儒垂下眼睑,看不到眼中神色,只是微微一笑,态度不愠不火,语调温润如风:“殿下过奖。不及殿下智勇兼备。”
凭直觉,宁赐仿佛觉察了一些尴尬。莫非这两人先前认识?怎么说的话句句都是火药味?眼看着宇文凌在温亦儒说完这句话之后脸色微微一变,宁赐连忙开口笑着:
“对了,听闻楚凌君对书画颇有见地。宁赐这里尚准备了一副《骊山春居图》以及素轩主人早年手书《快意帖》,几时楚凌君殿下得了闲,可否来给宁赐指点一二?”
“皇太女厚爱,敢不从命?”宇文凌笑着一揖到地,“改日必然要打扰殿下了。”
如此你来我往客气了没有两句,宁赐眼尖,只瞧见宇文凌身后,盛装打扮的苏荃长公主殿下娉婷袅袅迎面而来,宁赐立刻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啊!请殿下恕宁赐冒昧。殿下此次前来我大越,可是为了求亲于长公主?”
不待宇文凌开口,宁赐立即将目光移到了及渐渐走近的苏荃身上,笑着打量着苏荃:“原来是荃姐姐来了!刚巧我正与楚凌君殿下提起皇姐,如今皇姐亲至,再好不过了!”她亲亲热热的拉起苏荃的手,将她领到宇文凌对面:“殿下,这位便是我大越皇长女苏荃公主。”
宇文凌慌乱之中连忙行礼,那苏荃含羞作福,却是偷偷抬眼打量着眼前这男子。果真生的面如冠玉,气度不凡,与皇太女侍读公子温亦儒有得一比。看来祈儿没有骗自己。想到这就是自己将来的夫婿,苏荃不由得心神荡漾。尚未回过心思,只听宁赐在一旁笑道:“两位慢聊。我先去别处瞧瞧了。”
苏荃一抬头,正瞧见温亦儒得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却不似往日的疏远,居然带着一丝温柔笑意。苏荃心下登时欢喜无限,就连对宁赐说话声音都柔和了几份:
“妹妹妹夫慢走。”
宁赐笑吟吟挥了挥手,拉着温亦儒远去了。
——
远离了宫廷歌舞的喧嚣,宁赐牵着温亦儒的手,漫步在后花园的青石板小径上,对着一空苍穹静默无语。月色娟娟静好,流泄于平静的翠微湖面上,美好直如人间仙境。
“瞧,亦儒哥。”
宁赐指着翠微湖波光粼粼的水面,转头对温亦儒笑道:
“你可记得那年初识,你手中流转着如意长剑立在翠微湖边,我第一眼便瞧得呆了。心中只想着这是谁家公子,怎么生生将满眼得湖光山色都比了下去。我那翠微湖旁亲手种下的几株芙蓉原本盛开花大正好,被你这一比,只好都做了陪衬。”
温亦儒垂下眼睑,低低笑了一声。声音飘渺在夜风中,淡淡不似真实。宁赐握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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