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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密码-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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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浦源依然搂着她的腰,弓下高大的身子,吻着她的脸颊说:“我说有,你就有,从现在开始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可以随便自由出入。”冷酷无情的谢浦源居然会低眉折腰的去哄一个女人。
“真的?”苏航惊喜地问,眼睛快速闪过一道亮光。
“真的!我什么时候哄过你,我向来说话算数。”谢浦源松开搂着她的手,极其认真地说。
其实,苏航惊喜的是谢浦源可以让她随便出入别墅,而谢浦源以为她惊喜的是得到了一栋别墅,俩个人各怀鬼胎,各想各的心事,但有一点他们是一致的,那就是苏航要进入他的卧室,谢浦源也希望她进入卧室,只不过苏航进卧室为的是那个保险柜,而谢浦源是要把她弄到自己的床上。
苏航看见谢浦源精神很好,对她没有丝毫戒备,知道今晚是下手的好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时间不等人,她已经没有时间再考虑其他问题,苏航使自己镇定下来,摆出一副愉快的模样,她搓搓手说:“我还是有些凉。”
谢浦源说:“我们喝一点红酒吧?喝点酒就暖和了。”其实,谢浦源在每次做爱之前都要喝一点红酒,以此来刺激自己的亢奋。
“好吧!我也想喝一点。”苏航痛快地答应了,其实苏航想的是要在谢浦源的红酒里放上安眠药,只有在他呼呼大睡之后,她才有可能下手,安眠药就放在她的外衣口袋里,所以刚才谢浦源要替她去脱外衣,她才如此惊慌失措。
谢浦源手里端着两杯红酒走过来,他把一杯稍微少一些的递给苏航,另一杯自己拿在手里,苏航接过酒杯,抿了一小口,点头称赞道:“嗯!真不错!味道特别浓。”
谢浦源不无得意地说;“那当然,这可是75年的法国葡萄酒,比你都大,味道当然纯香。”
“嗯,是很好。”苏航把酒杯一举,“来,干杯。”说着又抿了一小口。苏航把酒杯放在茶几上,她含笑走过来,从谢浦源的手里拿过他的酒杯说;“谢董,这么好的美酒,没有音乐怎么成,放一段音乐吧。”
谢浦源闭上眼睛一拍脑门说:“嗨!真该死,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美酒,音乐,才能配佳人嘛。”说着向音响走过去,“你听什么?”他俯下身翻着一大堆唱片问。
“都可以,嗯……小夜曲吧。”苏航在远处说。
“好!小夜曲好,别有一番情趣。”谢浦源说,声音里充满了愉快和压抑不住的激奋,“谁的小夜曲呢?”谢浦源低着头翻着唱片嘴里嘟哝着。
这时,苏航趁着谢浦源背过身找唱片的时候,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把早已磨成粉末的安眠药倒进谢浦源的酒杯,她屏住呼吸,压制住自己剧烈的心跳,然后回过头看了一眼谢浦源,加了一句,“舒伯特的吧。”说着晃了晃酒杯,让药粉融化在酒里,又在谢浦源的酒杯里续上一点红酒,其实,苏航并没有敢多放安眠药,只是放了一般人平时服用的常量,她知道大量的安眠药和酒混在一起是会致命的,她并不想让谢浦源死了,她只想让他踏踏实实地睡几个小时,不要在她工作的时候突然醒过来。
舒伯特的小夜曲响起来,苏航端着酒杯走到谢浦源的身边,把酒杯递到他的手里,感慨地说:“这音乐真美。”
谢浦源凝视着苏航说:“你更美。为了你的美丽,为了这个美好的夜晚,干杯!”谢浦源变得浪漫多情,他一昂脖把酒一饮而尽,眼睛里燃烧着一团火。
灯光下娇媚的苏航,丰满的身体,光滑的皮肤,一双水盈盈的眼睛,似睁非睁,似笑非笑,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脸颊飞着一片红晕,怯怯含羞,娇红欲滴的朱唇,令人想含在嘴里。谢浦源的情绪顿时高涨,他对苏航早已是夜思梦想,现在和她近在咫尺,唾手可得。他浑身的血都沸腾起来,仿佛有一股燃烧的火苗要从身上窜出来。他再也按捺不住,多少日子积蓄的性欲一泻而不可收,他咽了一口干涩的唾液,反身一把抓住苏航的双臂,没容得她喊出一声,就如同拔萝卜一样把她从地上拔起来,抱着她冲进卧室,放在那张奇大无比的大床上。
谢浦源就像一头洪水猛兽向苏航扑过去,全然没有了在兰馨咖啡厅里的绅士风度。他把她死死地压在身下,疯狂地吻着她,瞬间就把她的衣服剥得精光,而他变成了一头因饥饿而发狂的豹子,开始撕扯咀嚼他捕到的心爱猎物。他双手勒紧了她的胳膊,使她根本没有一丝反抗的能力。他身上冒着热气,像是着了火,因为亢奋,身上的肌肉战栗着,嘴里喘着粗气,发出快感的呼喊声。
苏航完全被谢浦源的疯狂给震慑住了,惊骇的灵魂出壳,魂不附体。她呼吸困难,头晕目旋,胸口像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动弹不得,大脑仿佛完全凝固了,没有了意识,没有了反应,更不要说有半点挣扎之力。她被谢浦源掐在如同铁钳一般的手掌里,甚至都没有哼出一声,只感觉自己已经被轧扁了,捻碎了,揉成了粉末。这个时候不要说让她去窃取谢浦源的黑账,就是把黑账摆在她的面前,她都不知道拿了。
谢浦源依然趴在她的身上,两只手依然紧紧地按着她,疯狂的发泄似乎使他仍然意犹未尽,他身上汗水淋淋,大口地喘着粗气,凝视着被他蹂躏得仿佛一只落水的小鸡的苏航。
苏航仰躺着,闭着眼睛,双手攥成拳头,她的心已经被撕碎了,流出的都是血。她一动不动,脸色苍白,浑身冰凉,一滴眼泪顺着她紧闭的眼角流下来,滚落到鬓发里,而手心里却紧紧地地攥着那只水晶小鸟。
谢浦源经过一场酣畅淋漓,性欲发泄已尽。他感到特别的困倦,似乎比哪一天都困。他有心还要和她颠鸾倒凤,或者去冲一个热水澡,但他实在是眼睛不听使唤,感到非常的疲倦,最终还是倒在一边睡着了,而且睡得特别的死。
苏航看见谢浦源睡熟了,她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身体,深深地嘘出一口气来,感觉大脑又活动起来。她想起自己还身负重任,用手把散乱到脸上的头发缕到耳后,伸了伸手臂,感觉还好。她以为胳膊已经被谢浦源给掐断了,她翻身坐起来感到浑身酸痛,她哎呀了一声随即又跌倒在床上。
片刻,她扭头看了看谢浦源,此时他酣声正浓。她知道,他不会睡得很久,两个多小时之后,药力就会失效,他就会慢慢地醒过来。她再次爬起来,咬着牙,忍耐着身上的疼痛,翻身下床站在地毯上。她几乎要跌倒,伸手扶住床沿,喘着气,调整自己,使自己镇定下来,她甚至顾不得去冲一个热水澡,焦急地用眼睛四处寻找谢浦源的裤子,她知道保险柜的钥匙就挂在他的皮带上。
整个房间的地毯上像天女散花一般散落着一片衣服,那都是谢浦源在疯狂中随手抛出去的。苏航看见谢浦源的裤子甩在沙发旁边,并且同时发现沙发上还放着一件大红的女士睡衣,想必是谢浦源事先给她准备的。苏航此刻已顾不得多想,她把睡衣套在身上,从谢浦源的皮带上解下钥匙,利落地钻到床底下。她刚钻进去又爬了出来,欠身向床上望去。谢浦源睡得正香,浑然不知。
苏航钻到床下,屏住呼吸,尽量不弄出声音来。她撩起壁毯,保险柜还在原处。她把钥匙插在保险柜上,严丝合缝。她的心里一阵窃喜,轻轻转动钥匙,只听嘎的一声,锁打开了,苏航用手捂住嘴,以免自己喊出声来,忘却了身上的疼痛。
苏航在惊喜中急迫地去拉保险柜的铁门,却是纹丝不动。她猛然想起光有钥匙还不行,还要有密码,所有的保险柜都有密码,而这密码又是什么呢?苏航呆愣在床底下。她趴在地上,下巴支着地毯,凝视着保险柜,默默地把目前密码锁的位置记在心里。她知道像谢浦源这种人一定会记住自己拧好的密码锁位置,如果有人动过,一看便知。
苏航开始转动密码锁,她先按照一般形式,向右转了三圈,又向左转了一圈半,然后又向右转了一圈,而数字只能是去瞎碰,她用手拉了拉铁门纹丝不动。
一般保险柜密码设置是三组数字,旋转程序也是先右后左,但设置密码的人设置什么数字就不得而知了。保险柜的密码与电脑不同,电脑密码有一套数字组合规律,可以通过各种数字组合排列去推测。而保险柜密码是另一回事,往往偷窃保险柜的人不是靠破译密码数字,而是靠耳朵去听,一边拧动密码锁,一边去听里面对锁的声音,来辨别是否对上密码。如果苏航去破译电脑上的密码似乎还能抵挡一阵,让她去听保险柜的密码她委实没戏。
苏航趴在床底下,出了一身大汗,使了全身的力气,也没能打开保险柜,她趴在地毯上,像猫一样弓起后背,大口地喘着气。她知道时间有限,不能都耗在对密码锁上。
她把密码锁恢复到原状,轻手轻脚地从床底下爬出来,她趴在床沿上歪头看了看谢浦源,谢浦源闭着眼睛打着酣声,睡意正浓,她伸手推了推他的膀子,嘴里低声喊着:“谢董,谢董……”谢浦源毫无反应,依然睡得很沉,看来一时半会儿是不会醒的。
苏航快速地瞟了一眼墙壁上的钟表,计算着时间。她从小皮包里取出一个化妆盒,打开之后里面是印钥匙的模子,她把保险柜的钥匙印在模子上,又掏出手绢把沾在钥匙上的痕迹擦干净,放回到谢浦源的皮带上。她又冲进客厅,打开谢浦源的皮包,把大门和卧室,书房的钥匙都印在模子上,然后也都擦干净放回原处。做完这一切,她松了一口气,有了这些钥匙模子,她就可以再次寻找机会进入别墅,她抹了一把额上冒出来的汗珠,脑门上全是凉汗,手脚也是冰凉的,她用手拍了拍还砰砰乱跳的心脏。慢慢走到卧室门口,依在门框上,看着床上呼呼大睡的谢浦源,一种惶惑的感觉从她的心里划过,是茫然?是痛苦?她也分辨不清。
不知道一个人被别人暗算是一种什么滋味,被别人欺骗又是一种什么滋味。一辈子用阴谋诡计,用暗藏的杀机陷害别人的谢浦源,今天居然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给算计了。如果谢浦源知道在自己熟睡的时候苏航都干了些什么,定会立刻拧断她的脖子。
苏航低下头,使劲咬了咬嘴唇,她一甩头转身离开卧室,捏手捏脚地走进书房。她没有敢开灯,而是借助着窗外射进来的月光,打开电脑开始紧张进入程序,破译密码。
房间里死一般寂静,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苏航不但能听见钟表的滴答声,还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仿佛每一分钟都是从她的心上踏过去的,她一边敲着电脑,一边伸着脖子向卧室的方向张望,伸着耳朵听着房间外的动静,唯恐谢浦源会突然醒过来。
苏航把事先已经推测组合好的一系列密码,一个个进行测试,但都没有成功。鸠山说得好:“一个人藏的东西,一万个人也找不到。”那么一个人设置的密码,哪能轻而易举地就被破译出来?如果要是那样,这密码也就起不到作用了。
苏航出了一头的汗,但依然如故,她有些泄气,感觉自己真的是力不从心了。突然,她眼前一晃,刷地打开一个文件,她的心一阵狂跳,甚至忘记了刚才自己是敲的什么密码。
苏航把手按在心口上,睁大了眼睛盯着电脑屏幕,文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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