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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天一色-杜公子系列-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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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两岁?那么实际年龄……75-2……73!
我膝盖一软,差点没跪地下。
我开始怀疑杜公子那些前俯后仰的过激动作,是被这些见鬼的案情刺激出来的了。
下一个被提审的是我。
见到何警官后,申请把我往后排,先问剩下的人。理由是我重病的弟弟现在正躺在医院,好像有突发状况,不去不行。
一向觉得坐在桌子后面的这个穿警服的家伙非常难缠,已经做好了使用介绍信的心理准备,没想到这次他出奇的好说话,立刻点头指派个人陪我去,并嘱咐在不逃跑的前提下,给我最大的自由。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客气。到医院后,让随行监视的在病房外候着,我一个人进去觇见杜公子。
“这次靠你了,杜公子。”我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杜……杜……杜公子?”
他惊讶的时候,会向下扯一边的嘴角,露出下牙带牙床。这次惊得比较厉害,所以两边嘴角一起扯。
“呃……”好像没有当他的面叫过这个雅号,“那个……”
“没什么的,我习惯了……我一个开保安公司的朋友经常这么叫,没想到你也……我长得很像古人吗?”
“你这是感觉上的返祖现象,回去之后赶紧置办一身白色长袍,再加把折扇……”
杜公子笑着,越笑越淡:
“那咱们是不是应该先解决点什么,好尽快回去?”
“是呀。我在来这儿的路上,一直想来想去,脑子里一团乱。我觉得一片人都可疑,就连从哪个角度想都绝对不会是凶手的江汨--那孩子,都有点……”
“你觉得他们哪儿可疑呢?”
“比如……啊,第二天上午,江源到大厅叫他老婆,那时候我恰好看着刘湘,她表情一下变了,好像用力在皱眉,我猜她是不是和这位江先生有什么渊源;同一天晚上,她又使劲盯着齐老太太,盯了好一会儿呢,会不会之前发生过什么……我也不知道。”
“除了她这些奇怪反应以外,还有好多事,都乱七八糟的。那次‘找伞事件’让我无意中发现,第一天晚上,齐老头那件衣服,曾经被人动过。可是我想不出谁会动它,动它做什么,而今天它变成作案用的血衣,我总觉得这之间有什么联系。”
“还有,好多人听到的怪声,你知道我想到什么?那个要饭的瞎子!田静的说法是:‘笃笃’中穿插着摩擦声,这不正是对一个瞎子用拐杖探路的声音的最贴切形容吗?可是,他白天不可能明目张胆地进旅馆,晚上锁门,除非有内应在里面帮他开窗户。再往后想,第二天下午,那个瞎子曾经到旅馆门口乞讨,刘湘当时的情绪相当不对;当天晚上,她就和一个绝对不是旅馆中的人见面。你知道我胡思乱想到什么地步?我认为她见的是那个瞎子,而约会是下午定的,也许由琴声传达?可是密码联系,秘密会面,不是普通正常人干得出来的呀。再说,他们真的只碰面这一次吗?他半夜在楼道里走,是不是来见刘湘?在她死前的那天夜里,我在水房碰到她,我们一起走到半路,听见身后有响动,是不是还有别人呀?而她不让我追究,催我快走,他们之前是不是在里面密谋什么?后来杀人的也是他吗?动机是……意见不合?只是他是怎么离开的?整个旅馆是密室呀。”
“虽然想不通,但还有其他佐证。吕良的信里,说他住旅馆时经常见到一个人,我们就臆测他指的是某位‘常客’,可是他并没有说那个人就是旅馆里的呀,他老看见并且觉得异常的,会不会是那个瞎子?老板说他常要钱要到店门口。吕良去火车站前很激动,他说要去拍瞎乞丐的照片,会不会是想留证据?谋杀发生的时候,瞎子也在火车站。如果他真从事犯罪,那他是真看不见吗?还是装的?难道他和刘湘才是咱们一直在追查的贩毒集团的余孽?可是,她是个好姑娘,我不相信……”
“不相信就别信了。”
“我现在不知道该信什么,该怀疑什么,都搅成一锅粥了,还是八宝粥……尤其是最后的电话簿和‘7 3’,我的娘呀!”
杜公子微微一笑:
“留言本身不算难解,只是问题不在留言上……”
“啊?你已经知道留言是什么意思了?快说说,你怎么想的?”
“不,”他摇头,“不是我怎么想,而是她怎么想。死亡留言是死者要告诉我们的一些信息,所以,留言在我们脑子里是什么意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她脑子里是什么意思。”
“从死者的角度去理解留言?”
“嗯。”他点头,笑容非常微妙,好像在庆幸什么,“所以,你当初让刘湘从‘营业执照’出发去发散思维,真是个意外收获。这让我们知道死者的思考方式。如果每个留言都有这么好的条件就省事了。”
“是吗?”
“当然。首先要搞清‘7 3’和电话簿的关系。我的猜测是,如果‘7 3’相当于密码,那电话簿就是密码表,要解读‘7 3’必须靠它。这样……我们先把‘7 3’搁一边,单说电话簿。刘湘拿着它,想到的会是什么?如果从形状上考虑的话?”
“手风琴?”我那个样子的电话簿拉开时,很像琴上的风箱。
“我倒觉得,更像……你看过古装连续剧吧?里面的书,或者奏章……两边是硬皮,内容折起来,看的时候摊成一条,简直一摸一样,是吧?而且,用来写电话的一条条横线,铺开看时变竖线,看起来像为一列列的竖写字打的隔断。古代人写字正好是竖着的吧?”
“确实很像……可是这有什么用呢?”
“给我们提示,让我们注意顺序。竖体字的阅读规则是从右往左呀。”
“你是说,‘7 3’其实应该是‘3 7’?”
“我参加过一次夏令营,在山区里。营长教我们辨认植物,其中一种叫‘三七’,叶子细长,叶边带锯齿,是可以治疗外伤的中药。”
“中药?指的是中医--方擎岳?”
“在已经知道大家的名字的情况下,用职业留言,机率很小。还有更好的解释,‘三七’的全名--‘景天三七’。”
“‘景天’……‘田静’!”利用形似,谐音,以及刘湘熟悉的中药,简直像在用她的脑子想事情一样,这种感觉……就像找到被撕成两张的纸,对起它们时看到交接处严丝合缝,所涌起的精妙感叹。“你,你是怎么想到的?”
“顺序正好相反。自从你告诉了我‘7 3’,我就想‘7 3’是什么呢,嘴里开始倒腾‘73737373’,忽然意识到我在读‘37’。这样的留言,看似复杂,很难想象死者死前一刹那能想这么多。可是她是平时就爱奇思异想的刘湘,诸如此类的想法恐怕经常在脑子里转悠,她这样留言就像我们算1+1=2一样,完全是直觉。”
“这么说,凶手是田静?难怪了,刘湘死前曾提醒我注意江汨的安全,而江汨和我说过他看见田静杀吕良,也一定跟刘湘说过。可是这样,田静应该杀江汨,而不是听了一耳朵,相不相信都两说着的人哪。这样的凶手还真奇怪!”
“不,田静不是凶手。”
“可是,留言说她是呀。死者最后留下的,总不可能是假的吧?”
“也许,凶手就是要利用这种想法呢?”
“你是说,留言是凶手写的?”
“可是,又有谁这么了解刘湘的思路,并加以模仿呢?电话簿也绝对是死者自己抓的……”
“你是说,留言确实是刘湘写的,可是指示的人却不是凶手?怎么会有这种事?”
“我也诧异呀。不过,也是留言告诉我,田静绝对不可能是凶手。”
“怎么说?”
“从死者的角度讲,死亡留言的原则是别人能看懂而凶手看不懂。所以,在能瞒过凶手的前提下,越简单越好。如果凶手是田静,我想她会直接留‘3 7’,因为田静对中药一窍不通,不会知道‘三七’是什么。而她留的是‘7 3’,然后又用电话簿表示倒读,如此费事……这说明,在刘湘心里,凶手是个懂中药的人。”
“也许田静是装不懂呢?”
“她总不会事先预测到刘湘被杀时会留下和中药有关的留言,才故意装吧?而且,不懂装懂并不容易,懂装不懂,其实更困难。一个人,有什么样的经历和知识,才会产生相应的想法。对于其他人--脑子里装的东西和她不一样--也许根本无法理解。”
“我有一点明白,但是……”
“那我举个例子。我有个妹妹……”
“你也有?”没听说过。
“表妹。”杜公子拉住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做出可怜状,“都是当哥哥的苦命人!我这个妹妹呀,毛病很多,比如挑食,不吃虾。我一开始以为她是海鲜过敏,后来看她吃加工过的虾肉就没事,问她为什么。你猜她怎么说?‘哥,它……它很恶心呀。看它长那样儿,硬壳,里头软乎乎的,肚子底下一排爪儿……你不觉得它就是海里的肉虫子吗?’我一联想陆地上的虫子,确实!虽然事实摆在眼前,但是这种理论,一个爱吃虾的人,是不可能想出来的。再说这个案子,一个会把‘枸杞’说成‘红色葡萄干’的人,真是对中药完全没概念。”
“可是,刘湘怎么会留错言呢?”
“这个问题先放着,再来看留言。还有一点我们不理解,就是‘7’与‘3’之间的20厘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一定是分秒必争,她为什么不挨着写,而要留空档呢?何况……”
杜公子叫护士拿笔和纸来,很容易就办到了。
“来,你现在闭上眼睛,在纸上随便写个字。”
我不理解他想干什么,但照办。我提笔写了个“刘”,睁眼一看,整个字挤成一团,竖刀都压在“文”字上了。
“留言的时候,她被按在沙发上,看不见自己写的,和你刚才的情况一样。所以,她写的‘7’和‘3’也应该是粘在一块的,至少是挨着。可是她却好像为了防止这种事发生而刻意隔开了距离。难道她在那种危急关头,思路缜密地想到了这一点?可是,大多数人根本想不到,她为什么能想到?”
“这……”
“推到这里,我就发现,在这个案子中,似乎死者身上的疑点比凶手还多。比如很多人,因为刘湘的动作和表情被你怀疑。那么有两种可能:一是那些人都有问题;另一种是刘湘自己有问题……”
“她?她能有什么问题?顶多是比较爱静,喜欢瞎想……”
“除此之外呢?你对她还有什么感觉?”
我换上奇怪的眼神看他,他声称是“工作需要”。
“感觉?没有什么呀。啊,对……”我回忆着,笑起来,“我忘记是哪天了,看见她坐在那里沉思,忽然觉得她的样子,很像言情小说女主人公。”
“她还干了什么让你这么想呀?跑到水边梳头去了?或者整天照镜子?”
杜公子笑问,语尾在这时勾得特别厉害。
“你是怎么知道的?”分明是我和小琳之间的私人对话。
他摆着手,表示他绝不是故意的:
“你也知道咱们楼的隔音效果……”
“问题是,你问这个干什么?”
“这真的很重要。”
“是吗?我怎么会这么想呢?她……也许是矜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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