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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随云知道这才是向康时找自己的真正目的，他笑着说道：“别这么拘瑾，都是自家兄弟，有话就直说吧！”

“明年二月二十八日沈师姑的生辰，要不要办一办？还有，九月十七日是楚师傅的一百五十八岁生辰，要不要准备一下？现在峰里堂里的师兄都等着您回个话，好安排明天的日程。”

柳随云点点头，他算是明白过来了，现在重华峰与百事堂负责这一块业务光是筑基修士就有六七位之多，其中甚至包括了陈星睿这样的筑基后期修士，至于下面的炼气期修士更是有好几百人。

既便有这么一支队伍，但是很多时候还是安排不过来，特别是几位负责的筑基修士明年一整年的日程安排据说已经完全排满了，但是即使他们的日程安排已经排得满满了，现在东华三宗办大寿大宴的惯例仍然是“非重华峰不可”。

但是这支队伍中的骨干毕竟是重华峰弟子，首先要考虑重华峰本峰的需要，明年沈雅琴办不办一百四十一岁的小生辰，还有楚南华的一百五十八岁生辰要不要办，将会直接影响到整个东华三宗甚至是大半个苍穹界的仙宴市场。

柳随云还不好直接回复，但是他已经有大致的想法，也同几位在场的修士说清楚：“二月二十八日的师娘生辰，自然是好好办一办，当然不可能按照万仙宴的标准，要小而精，留点精兵强将就行了……至于师傅他老人家的一百五十八岁生辰，回头我和楚执事一起探探口气，现在还不急啊！”

明年是沈雅琴的第一百四十一岁生辰，只能算是小生辰，只准备小小操办一番，毕竟万仙宴那个规模，以重华峰的实力也支撑不起几回，柳随云打定了“小而精”的主意。

楚南华动不动闭关一年半载，在重华峰没有多少存在感，万一一切准备周全，楚南华却跑去闭关，不知道要损失多少灵石，因此柳随云觉得不急：“当然这件事，你们心里有数就行了！”

“好！”一众修士都应了一声，明年重华峰与百事堂的业务大致定下了基调，而柳随云很快就很快说起了自己来重华峰的来意：“对了，你们知道不知道咱们神霄峰，哪一家的飞剑最上乘？”

向康时笑了：“柳师兄这就问对了，我跟着我三叔公置办几回飞剑，这其中的门道倒还算清楚。”

按照向康时的说法，飞剑是修士最最常用的兵器，因此其中的门道也很多，不能光按等级来评估其真实的价值，就象有一把冰火重焰剑，极难驭使，但是最最锻炼修士的修为，价格一直居高不下。

“有些时候，一把合手的中品飞剑，甚至超过了普通的极品灵器，柳师兄，我知道你是带了重金来准备一掷千金，但是容我说一句，只买对的，不买贵的！”向康时笑着说道：“回头，我亲自陪着柳师兄你挑一挑，保证挑到一把最合手的飞剑！”

柳随云有些意动，但是他想起了天剑星坠剑的教训：“可是我准备买一把整个金丹期可以不落伍的飞剑啊！”

向康时告诉柳随云不要想太多：“柳师兄，你这个思路太想得太远了，买现在最合手的飞剑才是，真正整个金丹期都不落伍的飞剑，那至少是极品灵器，那价格可不是你我筑基修士可以染指的，而且真正到金丹期，追求的是可是法宝级别的飞剑，就象沈师姑那把分景剑！”

向康时这么一说，柳随云就打消了彻底败家的准备，他询问道：“回去我们一起去转转几家飞剑坊！”

只是这个时候霍天涯却是问了一句：“柳师兄，能不能在神霄峰上多留一日，或许能买到真正物廉物美的极品飞剑。”

霍天涯这话才出口，柳随云就知道他想带自己去什么地方，他笑着说道：“黑货、赃货都不要紧，我现在就求一把合手的上好飞剑而已。”

霍天涯脸皮甚厚，他见柳随云听出自己话里的意思：“是啊，咱们神霄峰的大仙商最近联手搞了一次交流会，有些不方便出手的货色，或许师兄会看得中意，那可是真正的价廉物美啊，我好不容易有机会挤了进去，不知道师兄有没有兴趣。”

柳随云拍了拍自己的储物袋说道：“我就是准备来败家的，你说我没有兴趣，什么时间，什么地方？”

第三百三十八章灰色

见到柳随云松口，霍天涯大喜望外：“明天晚上，就是明天晚上就有这么一个交流会，我正愁着带谁过去，现在柳师兄帮了我的大忙了。”

事情当然没有霍天涯说的这么简单，林嵩就笑道：“小霍，有这样好的地方，居然不通知我一声，不够意思啊！”

霍天涯赶紧抱歉道：“林师兄，实在是对不住啊，我也是今天刚刚争取到一个名额而已，以前这群奸商都说我不够资格参加，明明我的灵符坊实力早就够了，可是这群奸商就是排挤我，幸亏前不久我刚刚突破了炼气第十二层，这群奸商又听说柳师兄替我预订了一枚筑基丹，知道我有机会突破筑基期，才终于答应让我带人参加了。”

真相是否如此，谁也不清楚，但是柳随云却是看了一眼霍天涯：“也是炼气第十二层了，等到筑基之后，也是咱们神霄山响当当的霍东主了！谁敢瞧不起你！”

霍天涯却是客客气气地说道：“不管筑基不筑基，以后还得柳师兄多多照顾我的生意，咱这灵符坊离了柳师兄，绝对支撑不住半个月。”

这话有点夸张，但是柳随云带来的生意却是霍记灵符坊最重要的一笔订单，从霍记开张到现在，柳随云已经在霍记下了近万灵石的订单，订单额占霍记销售额的比例大得惊人，最高峰的时期，柳随云一个人的订单就占了整个霍记三分之二的生意，而订单最少的时候，也占了霍记整月销售额的三分之一。

霍天涯虽然从陈星睿那里弄到了投资，又从章记弄到了渠道与人手，但起家的时候几乎可以说是白手起家，几次遭遇了章记灵符坊与其它同行的联合围剿，但是始终屹立不倒，甚至生意还越做越大，关健就在于有着柳随云这么一个稳定无比的大客户，光是做柳随云一个人的生意，就足以让霍记维持下去了。

霍天涯也是特别重视与柳随云的沟通，虽然霍记的场面越来越大，而且已经上了正轨，但是关于柳随云的生意，从来是霍天涯自己亲自负责一切，从不假手外人，而且订单虽然越来越大，但是他还是始终遵守当初与柳随云的承诺，不管是什么样的制符材料，都只加价三成第一时间送到，有些时候还会让利。

即便是这样的举动，霍天涯仍然觉得不一定能把柳随云这么一个大客户维持在霍记的战场上，毕竟他最近已经隐隐约约地感觉得到，柳随云对制符材料的需求越来越高，数量也越来越大，显然已经开始制作筑基期威能的符箓，以霍记的实力未必能第一时间满足柳随云的需求，柳随云或许会转移出去一部分甚至全部订单，对于霍记来说这简单就是灭顶之灾。

因此霍天涯想尽一切办法来满足柳随云的需求，象这次邀请柳随云参加这次交流会就是霍天涯想出稳固双方关系的杀手锏之一，为了这个名额，霍天涯付出的代价可不小。

不过他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柳随云笑着回答道：“最近还要制作一大批符箓，材料方面就得麻烦小霍了，向师弟，这样吧，要麻烦你一回，我们先走一圈坊市，看看有没有中意的飞剑，明天我们再去参加小霍说的交流会，这样可行？”

“好！”向康时答应了下来：“我们在坊市好好转一转，应当能买到师兄想要的飞剑！”

柳随云与向康时在坊市转了一圈，很快柳随云就发现自己原来的预想破产了，两千灵石根本买不了一把整个金丹期都能一直使用的飞剑。

两千灵石只能买到一把不错的中品飞剑，在筑基期修士的装备之中也可以算是不错的选择了，但是柳随云试用了几把中品飞剑之后，虽然与自己的天泪星坠剑有着鸟枪换炮的感觉，但是与真正上品灵器级别的飞剑一比，又有着很大的差距。

只是柳随云运用中品灵器级别的飞剑都有一丝勉强，上品灵器级别的飞剑就更勉强了，这不由让柳随云有些纠结起来，不过向康时倒是建议柳随云买入一把上品灵器级别的飞剑：“多用几个月，再难驭使的飞剑都可以熟练起来，上品灵器级别的飞剑用得更顺手一些。”

而且柳随云只带了三千灵石，他发现三千灵石想要购买一把不错的上品灵器级别飞剑根本不够，虽然有些上品灵器级别的飞剑只有三千出头，但是柳随云试用了一下，发现总有这样那样的严重不足，而真正用得比较顺手的则需要四千灵石甚至是五千灵石。

而真正可以一直在金丹期使用的极品灵器级别飞剑价格就更贵了，动不动就是六七千灵石甚至七八千灵石，而且柳随云觉得运用起来困难至极，当即打消了购买极品灵器级别飞剑的念头：“还是考虑上品灵器级别的飞剑吧！”

虽然手上的灵石不凑手，但是柳随云怎么说也是神霄派筑基修士中的强人，别说是一时筹措一两千灵石，就是三四千灵石都能临时筹得到手，但是柳随云还是决定到霍天涯推荐的仙商交易会上转一转：“向师弟，麻烦你了，明天小霍那边我一个人过去就行了！”

这种地下仙商交易会，象霍天涯这种新人能带进去的人数自然是有限额的，事实上霍天涯是费了不知多少心血才弄到了柳随云这个名额，但是为了稳住柳随云这个大客户，他只能忍痛把这个名额拿出来招待柳随云。

临行的时候，他还跟柳随云千交代万交代：“柳师兄，今天参加交易会的仙家都是咱们神霄山里有头有脸的大仙商，我知道您是沈师姑的真传弟子，在咱们神霄山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但是今天是和气生财的场合，千万别起了冲突。”

柳随云倒是问道：“要不要黑袍、蒙面巾之类来掩饰一下身份？”

霍天涯却笑了笑：“师兄，今天这是仙商之间的地下交流会，只是出手一些物美价廉的好价色而已，又不是什么地下黑暗拍卖会，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仙商，自然是希望越安全越好，参加交流会的修士身份越显赫，知名度越高，那边就喜欢，您穿着这件煌神星辰衣就不错！”

柳随云明白过来了，这等于是神霄山大仙商的一次内部交流会而已，仙商喜欢的自然是大金主，象柳随云这样的后起之秀穿着煌神星辰衣站出来，那第一时间就被全场仙商知道根底，但是越是知根知底，仙商交流会就越安全，就越不容易出事。

换句话说，这样的仙商交流会并不是建立在地下的黑色交易场合，而是建立在熟人关系上的灰色交易，柳随云不由对于这次仙商交流会充满了兴趣：“那我要挑把上品飞剑的话，拿到手之后不一定是带血的飞剑？”

柳随云原本以为这样的仙商交易会是纯粹拿来销赃的地方，现在听霍天涯的话，似乎没有那么简单，霍天涯回答道：“那就看师兄的运气了，或许是宗门仓库流出来的正品，或许是铸剑师用备份材料打造出来的飞剑，或许会带点血，但一定物廉物美。”

或者说整个仙商交易会的基调是灰色，而不是黑色或血色，柳随云放心了许多，当即跟着霍天涯往南走，一边问道：“小霍，我这次除了飞剑之后，还有准备再买一个灵禽袋，能有好货色吗？”

霍天涯向柳随云保证：“柳师兄，您放心，虽然仙商交流会的东西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