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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鸿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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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之下李歆严再也掩不住一点惶急之情,终于问出来:“李昶他在那?快说!” 

  “那我要的东西呢?”九歌剑客反问过去,也激动起来。 

  李歆严却冷笑了一声道:“可惜,你是越老越不聪明了,你已经把我们领到了地方,我们自已不会去找么?东西?看在你老成这个样子的份上,就饶下你这条狗命!沈青鹰,继续赏这人一碗干饭吃,只是看他这样子也浪费不了几口粮食了!” 

  “是,在下记住了!”二掌柜的声音答道。顾澄不免略略吃了一惊,心道:“原来他就是沈青鹰。”再一想,那家皮商即已被沈青鹰买下来了,那这九歌剑客要让人传信物和消息给李家,自然是通过沈青鹰的,他跟来也实不为奇。 

  “呵呵呵……”九歌剑客笑起来,道:“人老说越老越成精,以我这样子的处境,又那里还容得下半点疏忽?你们自已去找呀!去找呀!这镇子周边的山岭少也有十余座,那些猎户都是东漂西荡的游猎过活。我在这里住了三十多年,也还花了一年多的时光方摸清他们两个的住处习惯。你们这一大帮子人在这山里去找?你要是愿意赌一把就自已去找好了。只不过,若是惊动了他们,他们这一走,你们可别想有这样的好运气了!” 

  他笑得鸹噪难听,李家的人怒了,喝道:“一剑杀了这老贼,看你还笑不笑!”便有人拔剑出鞘,冲了上去。” 

  九歌剑客丝毫也不闪避抵抗,哑着嗓子道:“我已经老成这样子了,这条命又何在话下?只是……李家掌门,五老跑这么远来就为要我老头子这条命,若是传出去,可也够让人说一阵了!” 

  李家五老是李歆严的叔伯辈中武功最高的几个,人称“雷电云火风,李氏不老松”。顾澄不由乍舌,连五老都出来了,看来李家这是倾巢而出。 

  “你!”那取剑在手的人犹豫了,一时砍不下去,却又收不回来。 

  “罢了!拿过来!”李歆严终于发了话,“给你!” 

  有一会外面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般压抑得难受。突然间,九歌剑客发狂似的笑起来,一边笑一边道:“三十年了,三十年了,终于把这东西拿到手了,三十年了,我在这里已呆了三十年……” 

  猛然的火光大作,通红的火焰映到了晶石上,将一张面孔投上湖岸。这面孔衰朽不堪,蓬松的白发在火光中乱颤。一卷纸帛烧着了,象只火鸦似的飞起来。老人层层褶子内面藏得极深的眼珠子被那火光照亮了,不知有多少心事一瞬间点燃。昔年的壮志雄心付诸东流,转眼此身已将化灰,却还有那么一星余烬不挣扎着不肯熄去。 

  石面上老人如疯如魔的手舞足蹈,面孔被火花一时拉长,一时扯歪,怪异狰狞,就好象皮影戏中那些妖魔鬼怪一般。纸帛很快就燃尽了,火光熄去,那面孔也一点点的黯淡了下来,终不可见。 

  “你不必再守永生不过黄河的誓约了,恭喜恭喜,回去后,我就等着你来报仇了!”李歆严的语气也说不上是当真还是嘲笑。 

  “那里那里,老朽不过是怀念故乡,想让一把骨头葬在祖茔之中而已。什么恩呀仇呀,人老了,记性不好了,少年的事都忘得差不多了……”九歌剑客的力量仿佛消耗迨尽,这几句话便说的有气无力。 

  “还在磨蹭什么?快带我们去!”又有人吵嚷了起来。 

  “还早,这个时辰,只怕你家大公子还没有回去,靠得太近了怕被黑精卫发觉……都几年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吧?” 

  声音一点点淡去,他们大约是走远了,灵犀心眼再也寻不到他们的动静。顾澄这时气息已渐渐聚拢起来,四肢略约可以动弹。他勉强的攀着那些晶石的棱角,一点点挣起来,身上的皮袍被水一泡,越发沉重。好不容易爬到了湖岸,手上一滑又摔了下去。双掌被划出了四五道口子,却不觉得痛。顾澄在湖底随手拾了把剑,将袍子割破解下。他想这把剑只怕是沈青鹞的,心道:“多谢了!”然后再试了一次,才勉强上了湖岸。已是快到子时,深夜的旷岭寒意刺骨,湖岸上结起了一层薄冰,难怪他方才手心打滑爬不上来。 

  顾澄这一番用力,体内本已凝集的功力又有丧亡的迹象,极想就此伏地大睡一场。顾澄心知不好,想道:“不成,我得去寻个地方烧把火烤烤身子,若不然外感风寒与内腑阴邪相合,不死也要落个残疾。”便摇摇晃晃的往林子里跑去。小湖与树林相距不过数步,这时走起来,腿如沉铅,分外艰难。好不容易靠在了一棵树上,一摸怀里,不由叫苦。火石火绒都已打得透湿,那里还能用。他十分气馁,苦笑道:“难道真就这么完了?”这一坐下来,身子就疲软得如有千斤之重,便是马上要死,也挣不动了。 

  方才那老人的面孔在顾澄眼前闪动。“没出息,人家苦忍了这么多年还要拼一把,你就想死了?不成不成,给我起来,走!”顾澄扶着树缓缓站起来,小步小步的挪着。“不能死呀,小息还在等着你呢!我得回镇上去,镇上有酒,有火……”他明知此时绝走不回去,可心里有了这么一点寄托倒还是强挣着迈出了百来步。 

  寂静的林子里突然传出一声啸叫,好象有野兽近在咫尺。顾澄不由吓了一跳,脚下正有一道沟壑,便“卟嗵!”滚了下去,脑袋重重的撞在了石头上。他眼前发黑,看到一只狍子从沟沿上探出头来,两只黑亮的眼睛不怀好意的盯着他。顾澄迷迷糊糊地想:“怎么死也不能葬死于兽吻呀!”于是将最后一点真气凝在右掌,向上胡乱打去。这一掌击出,就掏空了他全部力量,他来不及看到自已这一掌有何效用,脑中便化作一片空白。 

  只是在他完全昏过去之前,好象有一团暖意包绕了他的手掌,一个似乎熟悉的声音细如游丝钻入他耳中:“顾澄?” 

(三) 仙人柱 

  顾澄觉得有两点灼热的钢针在他周身大穴扎下,每至一穴都痛不可当。经脉被烧焦了一般。那热力与体内寒气都不能舒通,便混在一处。整个人越来越轻飘,好象要飞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两根钢针突然熔成了铁水探进了他的灵台大穴。 

  “啊!”顾澄好似从云端突然掉落,四肢猛的抽搐了一下,微微睁开双眼。却见一只狍子坐在自已面前,他吓得不轻,不由自主的叫了一声。那狍子起身欲走,顾澄却又明白过来了,叫道:“李昶,是你么?”其实只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丝呻吟。但那人还是听到了,叹息一声,转过头来。狍头落下,现出了两道飞扬的长眉,眉下深深的眼窝里一双瞳子依旧幽明难测。只是,杂乱的胡茬、微黄的肤色还是与从前大不相同了。 

  李昶道:“你还是认出我来了!”顾澄抚了一下他手中拎着的狍头帽,笑道:“这是尊夫人的手工?做得真精巧,方才吓了我好大一跳!” 

  这是鄂伦春族猎人常戴的狍头帽,剥下整只狍子头皮硝过,里面衬上布绸,眼窝嵌一对黑珠子,冬日戴了出去行猎,直有以假乱真之效。 

  李昶道:“你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又和她动起了手?” 

  顾澄苦笑道:“本来是到这里寻药的,后来遇见了鹞鹰七杀——他们是来找尊夫人的。于是就跟了上来,不小心撞到了他们和尊夫人的会面中去,于是便成了这样子了!” 

  李昶听到“他们是来找尊夫人的”这几个字时怔了一下,动了一下嘴唇好象要说什么。顾澄以为他会问起鹞鹰七杀和黑精卫会面的情形,可他晃了一下头,似乎把什么东西从脑子里甩了出去。他道:“她下手也太狠了。幸好你还挺了下来,你好象服了些赤情丸吧?不过药量不够,我得回去取几粒。方才给你行气活血只能救急,若是寒毒不极早祛尽,你这一身武功怕是要折去五成。” 

  顾澄微微摇头道:“你回去取药她如何能不知,不免要引得你们夫妇失和。这条性命算是被你救下来了,我再自已调息一会好了。” 

  李昶重重吐了口,将狍头帽重又戴好,蹲下身来便将顾澄背起疾走。顾澄有些吃惊道:“李兄你这是干什么?” 

  李昶奔得极快,道:“你说的也是,回去取药总归也要被她发觉,不如我就带你去我家中好了。她心里主意再多,当面儿还是依我的。” 

  “这不太好吧?”顾澄苦笑道。 

  李昶摇了摇头道:“顾兄你不要怪她,她是女人家,胆子小。”听到这话顾澄忍不住冷笑,黑精卫的胆子小?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李昶接着说下去:“她总是害怕被人发现了,但凡有一点可疑的人就想除掉以防万一。我常跟她说,便是被人发觉了又如何?天下间有什么阵势能困住我和她?打不过至多一逃,逃不过至多一死,还能如何?何必这般整天提心吊胆不得安宁?可她总听不进去。” 

  顾澄回想起黑精卫在沈青鹞死后说的那几句话。或者她真的很怕重新卷入江湖纷争中吧,大约是愧见故人。顾澄揉揉李昶的头,狍毛松软十分舒适,道:“你们这两年过得如何?当年柳叶传飞羽,桃花落玉笛的武林第一佳公子,如今谪落民间可有怀想天上时光?” 

  “亏你还有心思取笑我,还不快些调息……对了,你方才是如何认出我来的?” 

  顾澄自失一笑道:“李昶呀,看来真有很多事你都忘了。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为我疗伤过的呀!” 

  “喔,是了,那时你中了毒箭。可若不是为了救我,也不会中箭的。” 

  大约是六、七年前吧,当时扬州府里出了个一伙大盗,首领自号余断刀。本来如扬州这般富裕之地,偷鸡摸狗的事总是分外多的,可这人却着实太过分了些。财物到手,却还要伤及物主性命,若是遇上镖局子押送,不肖说镖师,连趟子手都不放过。更兼贪淫好色,有过一夜间十余女子遭蹂躏的惨事。当时整个江南武林群情激愤,各派好手齐出寻捕,却旷日持久终无所获。 

  当时人人谈及“余”字莫不色变,可顾澄初入江湖年轻气盛,倒不信这个邪。他暗地里寻访了些日子,终于发觉了这恶盗的老巢,却就在扬州名胜之地瘦西湖畔的竹西寺中。他那时气愤之极,于是便冲了进去大杀一场。 

  寺中有无数机关暗器,玲珑假山翠竹青蕉之间杀机四伏。他一人杀了十五名匪徒,终于冲到了余断刀面前。于是一场恶战,身上伤口更多,而斗志愈烈。余断刀好象无心恋战,几番跑开,而顾澄却紧追不舍。两人边打边跑冲进一座大堂,余断刀又一刀砍在顾澄的肩头,顾澄却不管生死的抱了他的腿将他扳倒在地上。两人在地上翻来滚去的厮打了好一会,倒底还是余断刀力大一筹,挣脱了出来。他一脚踢在顾澄身上,双手握着刀柄,口里喘息着道:“总算是要干掉你这块粘皮糖了,妈的,老子又没干了你娘……” 

  “吱呀!”一声,地上一亮,厅堂中有一扇门被推开了,一个人的影子嵌在浮空的尘埃之中,斜阳温曛却不带一丝火气。然后他看到李昶走了进来,一袭再寻常不过的葛衫,却似暴雨过后的天空,清爽的让人眼前一亮。在他的身后是涂满了鲜血的长廊,无数尸首和刀剑浸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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