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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种田记-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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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宁听着笑得出声了。
曾姑娘回头看着林小宁淡然道:“怎么,林二小姐,很好笑吗?”
林小宁很有礼貌地回道:“是的。曾姑娘,很好笑。”
曾姑娘看了看林小宁,一言不发的走了。
当天半夜王刚回了,魏家自是一翻开心兴奋。
第二日王刚来到林家正厅,正要与林小宁的细说京城的事,曾姑娘却施施然走进来,细细打量了王刚一翻,淡然道:“归心似箭可以理解,但却不懂安排时间,你要路上应该算计好时间,半夜回来,吵着亲人,让亲人为你冬夜受累兴奋,以致一夜休息不好,此为大不孝。”说完便转身走了。
王刚愣愣地望着曾姑娘的背影,傻了。
林小宁哈哈大笑,笑完又小声道:“王刚好汉子,开了眼吧,这可是当朝太傅之女,曾姑娘,来桃村是为公事,一,为看顾重伤兵,二,为与林家二小姐交流医术,曾姑娘说话你别放心上,不然能活活气死。”
王刚又愣愣地看了一眼林小宁道:“小姐,你说话怎么也变得这么古怪了?”
林小宁无奈地笑道:“还不是被曾姑娘带的,不断碰面,总是有对话的时候,这二天下来,搞得我说话都带出酸气了,京城那儿怎么样了?”
王刚道:“胡大人听了苏州知府一事,让你放心,说我们太多虑了,根本是小事一桩,说绝不会让知音丫头白被人欺负。胡大人说王丞相虽是政敌,但事情放到台面上,王丞相也不敢太过,虽然刺杀很可能是王丞相的安排,但现在皇上给了他一个暗卫,是顶级高手,他目前安全的得。还有,你让我带的宝药胡大人收了,说丫头有心了。我说宝药各一株是让他献给皇上的,小姐想让他升官,胡大人便让我告诉你,你下回买铺子时,可让我报他的名号试试,未必不如沈大人的好用。”说到这儿,王刚笑了。
“这个臭老头,不过是个三品官,还得瑟上了呢。”林小宁也笑了。
王刚笑道继续说:“胡大人说,至于他升不升官无用的,只是一个头衔,不过是高几品,低几品而已,真正能做什么才是正道,这句话胡大人让问你还记得不?胡大人还说,目前朝堂政事极为复杂,现在名朝土地四分五裂,除了夏国,还有另三个王爷在封地自立为王,独立为小国了,名朝土地目前只得之前的三分之二,想要收复,怕不是一朝一夕。所以现在边境战事很有些吃紧,这次让你大哥做了从四品的官,还是有官印的,官职载入官册的。又说最近让林家吃了亏,但是胡大人让我告诉你,不要看眼前,一是伤兵治疗与伤药提供,二是边境防御,这二件事,都事关名朝政局,做好这二件事,就是大功,林家将来不可估量。”
“为何不让更有钱的人来做呢,林家虽然现在富有,可到底不比得京城有钱人啊。”
“胡大人说了,你定会问这个问题,如同当初你问他为何让林家安置流民之事,胡大人让我告诉你,为何不让他人来做,一是不可能像桃村这样有这么多人力与资源可以利用,二是,小姐你是奇女子,不给你一点事做,太浪费了。”
“臭老头,不占我一点便宜他就过不去。”
王刚笑:“胡大人说,如果知音丫头说他占了便宜,便让我说,占过便宜的,只好一直占着,没占过的,毕竟开不了口啊!”
“臭老头,什么歪理,快赶上曾姑娘了。”
王刚笑出声了:“小姐,我临来前胡大人说了,那曾姑娘也算是奇女,虽极尖酸古怪,但却不问政事,只管医人,这女子敢对所有高官出言刻薄,但她刻薄处却无关朝政敏感,只就事论事,倒也无人怪罪,其声名褒贬不一。胡大人说,曾姑娘一心向医,如小姐愿意,可将心法教于曾姑娘。”
“臭老头,做梦去吧,我与曾姑娘要是能好好说上一句话,就太阳打西边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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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村,自曾姑娘来了后,有了极有趣的变化。
曾姑娘基本上把桃村的人刻薄了个遍,除了因为礼节,三个老头与魏老爷得以幸免。
先是说小郑师傅:男人有了银子便想齐人之福也不为过,可男人自己不能处理好后院之纷争,把这些杂事丑事交于妻室处理,便是对妻室的极大不恭敬。妻子相夫教子,夫便要让妻生活无忧安心教子,才是夫之责任,自己的责任本份没做好,却要求他人,天下大稽?名朝律法已申明,夫若纳妾,必要正室点头,如今这律法形同虚设,让天下女子活得如此苦楚,真为男儿汗颜。
说孙氏:一个正室不像正室,只会助长妾室气焰,夫对你不恭敬,你更不能对自己不恭敬,把自己的正室做好,做正,做威风了,夫才能对你恭敬,否则哪敢不经你点头就纳妾。
说黄姨娘:一个妾,出身如何暂不提,不知道自己身份,敛财藏私房,这是对夫家与正室大不敬,本出身流民,既落户桃村,有屋有地,好好生活自有一番风景,却甘心为妾,可悲可恨。
说孙氏娘亲:一个妇人,善于经营吃食,为天下女人争光,但离家离儿,长住女儿家,让儿子脸面何存,还让自己相公为大厨房的助手,夫妻相处之道是要相互恭敬,在这儿,却不见踪影,让人叹惜。
说小方师傅:烧砖烧得好应该赞叹,却胸无大志,如此手艺,本应为朝堂效力。却窝在小小桃村,捐个小官,实在有失男儿本色。
说林家栋:一个还算聪明的男子,娶了一个生得不错的妻室,二人夫妻之道可赞叹,然,男儿应该当家作主,却由得二妹妹越俎代庖,从四品,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竟不能里外兼顾,到底是年轻男子,根基不牢,城府不深。
说付冠月:少夫人就是少夫人,却由得二个小姑子成日里对你嘻笑打闹,哪有半点四品官夫人的样子。
说卢卫二位先生:大好的读书男儿,本应再考科举,报效朝庭,竟沦落到教一群孩童读书识字,让天下满怀抱负的读书男儿情何以堪!
说李师傅:弄药之人,带徒弟是为了传承,但我看不到传承,只看到了一群成日忙里忙外的莽夫,对药材的理解没有半分,却敢制药,尽管这些人曾是在前方浴血杀敌的好男儿,如今在桃村这样的安逸之地,却成了林家经营药坊的棋子,真是令人扼腕。
第七十八章和离
说黄老汉:这样的人渣我真真不爱说,说了脏我的嘴,一个四肢齐全的壮年汉子,只会泡在赌坊与酒肉之中,用女儿的私房竟然理直气壮,这样的人就是酒囊饭袋,是行尸走肉,何苦还苟活于世,不如投了粪池,还能多肥半亩田!
说张年:好好一身功夫,伤好后本应回营再立功杀敌,手脚完好,身体健康,却贪图享乐,看来你也就只能在这守着个药坊,过完你平庸的下半辈子了。
说张婶:好女不伺二夫是针对什么,针对的是好男儿,你夫是赖汉,多年不归,不养家养儿,大名律法写得清清楚楚,男儿不养家养妻养儿五年者,妻可提出和离,你守着赖汉之子,过得孤单生活,是自找苦吃,为何说你自找,你这样情况,本应去衙门提出和离,你不提和离,必是还惦记那赖汉,真是令亲者痛,仇者快!
重点说到林小宁:林家二小姐,野蛮成性,不讲礼仪,本是懂医术的女子,不悬壶济世,好好的一身医术不用在正道,竟然用一帮不解药理之人来做成药坊,提供伤药却又要地千倾,报效朝廷治伤救人的光耀之事,却生生抹上了铜臭味。茅坑物件是奇,奇物却成了林家郑家敛财之手段,而不思把技艺广教他人。堂堂大名朝,奇人众多,却不得一个能真心报效国家、心中无垢的干净之人!林家二小姐,本是医者,铜臭也就罢了,不思医道。偏偏要做地主婆。地主婆是什么人,是那种长得五大三粗,貌不出众,又蠢笨之人。不得已才置上一些田地做嫁妆,不用动心思就可守得年年岁岁那点收成,以便嫁得一个男人的女子。林家二小姐。可是五大三粗?可是貌不出众?可是蠢笨?都不是,却非要这么个可笑身份!家里家外忙活着,看似大忙人,却是行多不养家,若是专心医术或有成就,有此天赋,不为天下女子争光。却成日与茅坑田地和女子物品打交道,成日里只想着银钱,成日里只想着关起门过小日子,俗气得要命!还不算,还成日里伺弄那二只狐狸二头懒狼。那是狼吗,那是狗,狗都比他们讨喜,林家二小姐这算什么,玩物丧志啊!
说魏清凌:……
说村长:……
……
林小宁早就不生曾姑娘的气了。
桃村村民早就不生曾姑娘的气了。
曾姑娘是一视同仁啊,哪个也不放过,哪个没被刻薄过?还有什么气好生,人家生性如此,可不是争对你。哪家不平事。曾姑娘的八卦嘴都要刻薄几句的,桃村村民们的八卦事都躲不过曾姑娘那张嘴。
林小宁总结了一下:曾姑娘之所以这样刻薄八卦还不至于声名狼藉,那是因为曾姑娘刻薄人是讲道理的,是随着她高贵的心的,是见义勇为的。
真的是见义勇为的,张婶听到曾姑娘对她的一通刻薄后。不仅不生气,还笑逐颜开,偷偷找到林小宁道:“小宁啊,那曾姑娘说得可是真的,大名律法真有这条?大牛二牛他爹离家到今年秋收时就满五年了,我这种情况,真可以去衙门提出和离?”
林小宁觉得曾姑娘对张婶的刻薄言语很有些指点的意思,便带着张婶找到曾姑娘。对于大名律法,太傅之女必然是比里正与村长懂得多了。
曾姑娘淡淡地看着张婶与林小宁,道:“我说有自然是有,难不成你们以为我会骗人,除了服兵役者,若五年不归,不捎银钱,没有音信,有二个方法,一是去官媒处办和离,留档在官媒处,女方便是自由身。二就是再等五年,十年无音信,不养家,便可到县衙门处消此人户籍,女方成寡妇。也可再婚再嫁。”
林小宁这会儿是真心向曾姑娘道谢了,太傅之女,如同一本名朝律法大全啊,当下虚心问道:“曾姑娘,女方这种情况去官媒和离后,男方又找来,律法上可有说法?”
曾姑娘道:“笑话,已和离了,官媒处有档,这天下的事不可越过律法,和离后就是路人,他凭何找来?”
“来找儿子啊,他有一双儿子在这儿呢。”张婶急道。
曾姑娘道:“那赖汉,五年不养家,如何会来要儿子,要去也养不起。”
“可若是没死呢,偏又找上门来了呢,那不是得把一双好儿子交给那赖汉,如何舍得。”张婶又问。
曾姑娘淡然道:“不舍得交就和离后马上带子嫁人吧。”
“律法上有这一条吗?妇人和离后带子嫁人,便可不交人?”
“是,你带子嫁人,儿随新夫姓,便可不交人。”
“这么说来,和离后,如果那赖汉找来,非要儿子,那就得交出大牛二牛,除非张婶再嫁人,儿子随新夫姓氏,就可以不交人?否则就等十年消户,张婶成寡妇,也可不交人,是吗?”林小宁再一次确认。
“是的,但依我之见,那赖汉不是死了就是另有新欢,如何会记得一双儿子?”
“但若是没死呢,又偏偏找来了呢?”张婶固执地重复着。
曾姑娘冷冰冰地看了张婶一眼道:“死了就是死了,这种人,五六年不养妻儿,活着不如死了痛快,活着也当他死了。”
第二日张婶就让村长带着她去了清水县官媒衙门。走的时候,村长非要张婶带上一些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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