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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沉之时 作者:古时以后(晋江2014-07-27完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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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的心腹。他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还带着亲卫队……
真是,越来越诡异了。
突然有了一阵莫名的感觉,时昔回头,看到身后的墙内有一棵十分高大粗壮的槐树。
她想了想,纵气一跃就跳进了围墙内,应该是这户人家的后院,种了很多花花草草,甚至还有窝蜜蜂,一个满脸是血的女孩儿躺在大槐树下已没了气息。
时昔蹲下替她将微微敞开的衣襟合拢整理好。应该是差点被强盗糟蹋却宁死不从的女子,以自杀保卫了自己的尊严。
手沾染上了点女孩的血,时昔不甚在意,站起身来,打量着这棵槐树。槐乃鬼木,树上的阴气比之其他更显深沉,时昔慢悠悠的围着树转了圈,觉得此树甚是粗壮,怕是有千百个年头了,这么古老的树却长在一户村民的后院中——还是很少见的。
时昔的手慢慢抚上槐树的粗杆,粗糙的质感划过手心,而指尖的血迹也擦在了树皮上,时昔眼看着血快速渗透了进去,还来不及反应就觉眩晕突袭,她想也没想急忙撤了手,然而已经晚了,一阵抽离的痛苦从灵魂深处传来,接着她失去了意识。
其实也没多久,不好的感觉就都消失了,时昔轻飘飘落在一片荒野上,没有丝毫活物的气息,显得危险而空旷。
这是,哪儿啊?时昔不是很确定,这场景荒芜得太逼真,和风微恙,也有太阳和云,可她怎么会一瞬间就来到这儿?
“莫停阵?”好没品的名字。时昔走了许久,就要放弃打算停下来的时候突然看见地上有块木牌,拿起一看只见上面写着这三个字。木牌边还有本小册子,时昔翻开来看,大概内容就是言明此阵非常之厉害,破阵之法须恒而持之,被困者要连续在阵里不停走动直到九九八十一天,乃修行者居家旅行捉弄人之必备法宝之一。
可是为什么会出现这么个玩意儿?见我不想动了就来提醒我,逗我玩儿呢?
时昔随手扔掉木牌子和小册子,环顾四周,双臂交叉横于胸前:“哼,小儿把戏。”
她习惯性地去摸腰间,却发现酒壶不见了,没酒喝的时昔过不了嘴瘾,怏怏的静静等待,暗中之人也定力了得,不再有丝毫动作,时昔反倒不急了,索性就地盘腿而坐。
这样无声的对峙了不知多久,天上的太阳落下又升起了好几十个来回,终于有了动静。
这天太阳又升起来了,时昔刚将第三十个草蚱蜢编织好与前二十九个放在一排,一转头,面前就悄无声息出现了一个硕大的石门。
石门太高大,时昔向后退了退,退了退,又退了退才看见它的面貌。
“槐、枋、镇……”
怎么说,看上去相当气派,当然,如果是金子做的效果会更好些。可是久了之后越看就越觉得不是个滋味,那一块块黑得发亮的石头,那个一片朦胧中透着点红的入口……哦!时昔打个响指:“可不就像是个妖兽的大嘴么!”
时昔优雅地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哼,装神弄鬼。”然后径自走进了石门里。
她慢慢踱步,四处打量。这里面如果加上人,就活脱脱是一个繁华的镇子,伸手拿了个路边的娃娃,只一瞬间,娃娃就变成了朵白色槐花;有什么声音响起,叮叮咚咚的,像是在做木工。
“这是什么的节奏?”
没有人回答,花香伴着腐尸味愈来愈浓,时昔扔掉手里的槐花,负手而立。
一个干枯的老头儿坐在前面,他正在为一口棺材上漆,红色的涂料已经涂满了半个棺材,有些颜料从刷子上滴落下来,将地面也染红了。
许是感觉到时昔在看他,老头儿更加缓慢仔细地涂抹,那红漆随着轻轻搅动时不时露出点残肢断臂,还有些腥味——这分明是一缸人血。
终于将整个棺材都染红了,老头儿拿着刷子,抚摸着手上残留的血迹,诡异地笑着看向时昔。
“你……要……棺……材……吗……”
“不必。”时昔想也不想就回绝:“你的手艺太粗劣,左右根本不对称,上漆的动作太过矫揉造作——”她指了指地上:“把这么多的漆落到了地上,一看就绝非专业。”
刷子啪嗒一声掉了,老头儿嘴唇抽搐,抖落下几条蠕动的软体动物。
“况且你此身装束也忒过于恶心了。”时昔连连摇头:“玄色袍子本是风雅之所在,你却经久不洗让它染上一层锃亮的油垢……说话时故意露出漆黑的牙和蠕动的肉虫——你认为我看不出那是槐花变的么?这种小伎俩一般鬼都不屑于做,他们现在更看重从气场上吓到别人而不是将自己扮成会动的腐尸……还有你那手——啧啧,居然涂着指甲,你当自己是女的么?我怎么会允许自己死后躺在你做的棺材里长眠,想想都让人…………”
一点光晕触上时昔的天灵盖,她根本来不及反应便登时失了知觉,惯性使然身子向前扑去,被身后之人一把抓住了后领稳住。
老头儿面无表情看着来人。
“咳。”来人用一只手提着毫无意识软趴趴的时昔:“我先走了。”
老头儿面无表情默许。
“其实……”来人走了两步,又拖着时昔倒回来:“她说的挺对的,你真该改改这一身行头了。”
老头儿,面无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营生
【营生】
时昔做了个甚长的梦,梦里她把一个自称是她夫君的汉子揍成了二级残废,醒来的时候脑子还有点晕乎乎的。屋里一个旁人也没有,门窗都关着,一盏红烛光辉微弱,她只有自己下床倒了杯水喝。
喝着喝着就有脚步声传来,轻轻盈盈的,不一会儿房门就被推了开来。
是个年轻姑娘,端着碗药,时昔隔着老远就闻到了那股苦哈哈的味儿。她随意瞧了瞧外面,黑漆漆的,连点星光也没有。
“哟,你可算是醒了。”年轻姑娘走着妖娆的步调,将碗不轻不重的搁在时昔面前:“喝吧。”
时昔盯着药问:“我这是怎么了?”
“你连自己怎么了都不记得了?”年轻姑娘挑了挑眉,继而风情万种地笑:“那你还记得什么?”
“我记得……记得我叫时昔,在曲楼里做着杀人的营生……”时昔仔细看着面前这位柔若无骨的佳人:“你是歌乐?”
佳人翻了个白眼:“哟,您老还认得我呐?”
时昔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我虽然认人有点障碍,但认字儿还是没问题的。”她指了指歌乐挂着的腰牌:“这上面,可不就是写着这俩字么……”
歌乐脸上的表情变了几变,最后终于是略显沉重地交代:“你练功差点走火入魔,想来身子还很虚弱,喝了药早早歇息吧。”
时昔乖巧地点头,目送歌乐离开,然后乖巧地将药倒进了窗边的盆景里。
“这么苦……我可没病。”她这样对自己说。
两月之后,曲楼又接了单生意,楼主听了枕边风,将这个大买卖交给了闲赋已久的时昔。
这日时昔正整装待发,歌乐又晃悠了过来。昨日她刚做完了单任务回来,现在坐在一边撑着下巴,看着时昔仔细地擦拭着随身佩刀,悠悠叹了口气:“你这次得罪了小人,怕是凶多吉少了。”
时昔潇洒地挥了几下刀,舞得虎虎生威,十分霸气,刀风甚至将歌乐的头发带得微微飞扬了起来,然后一个利落的回收之势将它插。进刀鞘里,回答得分外豪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死了十八年后又是条好汉。”
“你倒是想得透彻。”说着,歌乐又叹了口气:“我们这行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当然是……”
“别跟我说死了之后,我可是要好好活着的。”歌乐打断时昔的话,接而惋惜道:“你要是像纤玉那样识好歹,顺了楼主的意,凭你这相貌,也不会像如今这般过着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了。”
时昔嗤之以鼻:“哼,那个老胖子?”
歌乐娇笑了下,还抛了个媚眼:“得了吧,你反正脸盲症患得厉害,把他想成英俊潇洒的公子哥不就行了。”
时昔默了默,认真提醒:“我只是认人障碍,并不是眼瞎……”
歌乐摆摆手不以为然:“行了行了,要我说,你这毛病跟眼瞎也没甚区别,真不知以前是怎么找对目标的。”她最后又叹了口气:“在这楼里也就跟你谈得来,姐姐今天也不再多说什么了,你一路好走,我就不送你了。”
目送歌乐扭着腰离开,时昔轻轻道:“后会有期。”
这就像是一场诀别,做这一行的,明知自己会死也只有受着,明知同伴会死也只有看着。
然后时昔拈了撮头发喃喃:“不对啊,我以前是怎么找对目标的呢?怎么不记得了啊……”
行了三天路,又休整了一日,时昔选了个阴云密布的夜里摸黑溜进了缙云庄。
缙云庄占地面积颇为壮观,晚间巡逻的人也是一队一队又一队,各个角落还随机分布着虎视眈眈的大狼狗,时昔怀揣着一兜的小石头,左躲右闪,还要时不时飞出去一颗石子打昏狼狗,十分劳累,好在她提前掌握了曲楼情报处提供的地形结构,躲得吃力,却也没迷路。
终于跋山涉水似的转悠到了正主屋外,时昔绕到后面翻墙进去,一个利落的前滚翻卸了力道,却染了一身的泥。
“在院子里种菜?脑子有病吧,这个人……”时昔默默在心里吐槽,左右看了看很不乐意,从头上扒拉下一片菜叶子,恨恨地丢到地上,一路前行,踩死蔬菜若干。
她将刀轻轻拔了出来,悄无声息地潜进了主屋内,一步步向床边逼近,慢慢举起了刀,突然,她顿住了。
只见床上的被子叠得规规矩矩,跟尊豆腐块似的方正。
“……这人果真是有病的吧,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哪儿去了!”
时昔一咬牙,钻进了床底下,敛了呼吸等着目标回房就寝时给他来个措手不及的刺杀。
虽然已经是春天了,但躺在地上久了还是挺冷,时昔一边心里头骂骂咧咧,一边把自己缩成一个团静静等待。
这一等,就等到了第二天早上。
时昔哆哆嗦嗦从床底下钻了出来,熬红了的眼睛显得格外肃杀。
奶。奶。的,千算万算,就没算到这厮夜不归房!
时昔很忧伤,趁着天刚刚蒙蒙亮,打算出去偷偷弄一身丫鬟的衣裳。
衣裳偷得很顺利。缙云庄虽是江湖门派,近年来却跟朝廷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兼还在商场上做着些生意,这多方插足的作风在武林和庙堂来讲都不算是什么好的行为,但庄主生了个被誉为第一美男子的绝世神医好儿子,生生将缙云庄的地位拔高了不止一点。是以缙云庄上下过着不像其他门派那样拮据的日子,连下人的衣裳都是相当的有气派。
缙云庄主的爱妻生辰将至,近来急招了些短工。时昔钻了空子,把昨日新来的一个姑娘打晕了绑起来塞到了柜子里,顶着她的名字,穿着有气派的下人服饰蜗居在厨房里充当墩子。
是的,墩子,就是那种为主厨子打下手,主要职责是切菜、配菜的俗称二厨的职业。
才不过大半日的光景,厨房大娘对时昔就表现出了十二万分的欣赏之情。她称时昔是她四十年来见过的最完美的墩子,她的刀工已经不能称之为刀工——那是一种艺术。看她切丝宰肉剁骨头雕萝卜花简直就是一种无与伦比的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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