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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象过河-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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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令我意外的是,你就此走出了我的生命,不再和我有任何的接触。
你走上战场,在战场的幕后开始发挥你的才能,也许人们会一次次诧异和惊叹将军们的高超甚至神奇的指挥,但是我却清晰地看到在郡绚丽的战争背后,指挥着那些将军们的你,是何等的潇洒自若。
当我开始质疑自己当初的结论时,才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一反常态的相当的关注起你来。你可能也猜到了吧,我一直在暗中收集有关你的材料,你的性格、一切和你有关的东西,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我可能发疯了,但现在我才隐隐有些明白,这就是所谓人才的魅力,你无形中的表演让我看到了一个希望,一个可以将银河掌握在手中的希望。
第二次见面并非偶然,我特意去西客达斯的目的就是希望你能够站到我的身边来。我有预感,历史的风暴就要开始了,而我必须让你成为我的所属,我曾经暗中打算,如果你归降了大哥或者三弟,那我第一个要除掉的人就是你,也许因为太过了解你存在的可怕性,所以对你的危机意识更让我坐立下安。
我得到的答案却并非是肯定的,也许你会因为我的话而动心,但是我知道,你不是一个会轻易改变立场的人,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与你开诚布公的相对,这样应该能够达到最好的效力。你轻易的洞穿了我的伪装、从一个小小的细节看到我几乎所有的安排,你那双隐藏在绿色的眼镜下的青蓝色的眸子似乎能够看透一切,我甚王在一瞬间有一种你能看透未来的可笑想法。
你曾说过,你可以看穿我的伪装,我相信。因为你的犀利而冷清的双眸足以说明一切。但是,南丁斐司你却忘了,所谓的虚伪并非仅仅指的是和内心下同的虚假的表情,所谓的虚伪就和现在的我一样,连自己都分不清什么是假装,什么是真实。不过我想要得到像你这样的人,其实虚伪已经不能当作主要的武器,比你更强,强到让你不得不为我的实力而低头的时候,你的心自然就会为强者而屈服。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我,佛列特,一个虚伪到极限的人,一个自认已经从内心虚伪到极限的人,居然会在逃离萨那威的时候,犹如傻瓜一样冲回战火中,为的只是想把你带出危险,那种举动几乎出自於下意识的本能,甚至事后连罗霓佩洱都开始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而我却以「至少不要这么糟蹋一个优秀人才」这样的可笑理由搪塞着自己,明知道是欺骗,但我还是宁可幼稚的这么想。
但我知道,在我救出你的瞬间:心里确确实实莫名的有了一丝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得意:就像在得知你救了我之后:心底莫名的惊喜一样。我已经有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情了,下意识里去习惯了和你的谈话方式,习惯和你的计划配合,你和我的同步,如同互补效应的显现如同我预料中的一样,但是现在我开始怀疑,我们之间,究竟是谁在影响谁。
「你活着,除了运气好之外,恐怕找不到其他理由了,希望你的运气不要因为这个而被全部用光了。」这次的遭遇从罗霓佩洱的口中听到的和你所说的果然是天差地别。
我在兴奋之余也有着迷茫和不懂,你为什么要救我,一再的救我。可惜我现在提不起兴致去想你救我的理由。
南丁斐司,不要说你不相信,连我自己都不相信,看着此刻沈睡中的你,我甚至有了某种恐惧的感受。就像此刻,我独自守在你身边,按照我过去的性格和脾气,我应该再度藉机安排一个让你感动的场景或者策谋下一步的计划,但我坐了整整一个下午,回想起我们自认识到今天的所有场景,却始终没有想到自己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唯一希望的就是你能睁开眼睛。
「殿下,你的伤很重,需要好好的休息,我来照顾南丁斐司就好了……」罗霓佩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佛列特没有动,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罗霓佩洱没有继续说什么,悄悄的离开了。
她并不是顾忌佛列特什么,而是那间安静的病房,让罗霓佩洱有一种难以介入的感受,不知道这个感受是昏睡的南丁斐司给予的,还是坐在一边沈思的佛列特给予的。
整个空间在不知下觉中变成一个完全密闭的世界,罗霓佩洱觉得自己被完全的隔离在了那个世界之外……
人是了什么而生存的呢?
南丁斐司漂浮在黑暗中思绪静静的思索着这个严肃的问题。
个人、家庭、群体、组织、社会、军队、帝国、行星乃至银河,相对於世界的构成,人类渺小的几乎可以彻底的被忽视,但是为什么人类会成为银河的主导者呢?
用莫名的理由屠戮着同样种类的生物,为了所谓的欲望而战斗、而杀戮,用包括生命在内的一切所构筑的虚假城堡,为什么有这么多人会喜欢呢?
战争的另一个真意,被屠戮也好、屠戮也好,战争在屠戮的同时,也记载了无数的真理,或许它不为人们所知道、所了解,但是它存在:水远存在。佛米拉狄在最后这么评述,但是血所堆积的世界始终下是南丁斐司所能理解的。也许是看多了生命消失,麻木不仁的心已经看不到任何未来,所以自己根本就匮乏权利的欲望,也是原因之一吧。
郡自己为什么还要继续生存下去呢?
答案没有人能够告诉自己,看着身边的人生生死死,看着所有人为了那张权利宝座不断的纷争、厮杀,任何被视为应该感动的情节,在自己的眼中就像一场无意义的闹剧而已。也许自己适合做的不是帝国的幕僚官,而是那些泡在钢筋丛林里寻找人类过去遗迹的考古学者吧。
在黑暗中笑了起来,眼前似乎真的出现了自己背着挎包在地球上四处寻寻觅觅,累了就随意的躺在地上休息,一付自得其乐的样子。
飘忽不定的思绪突然想起了过去,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过去……
故乡的行星,很美,是蓝色的;陆地上的海,很广阔,也是蓝色的。
茂密的森林,很深很深,是绿色的:看不到边际的农田,很大很大,也是绿色的。
曾经最喜欢一个人在农田里飞奔,追逐着蓝天上的白云,根本不理睬在身后追的上气不接下气,甚至大声哭泣的弟妹们,这样就经常换来父亲的怒气。
屁股肿上个一两天是难免的。
但自己总是在刚刚可以奔跑的时候,又去追逐白云。
因为羡慕白云可以在天空自由的飘荡,而且不管经过多久地方:永远保持它洁白的样子。
那个时候就在想,长大了一定要到白云上去,看看为什么白云一直是白色的。
少年时,天真的想法,至今不知被忘怀了多少年,但突然想起,却觉得有些遗憾。
自己已经有办法追逐到白云,甚至看到白云之外更为广阔的世界,但始终没有机会再去仔细的看白云、追逐白云。
因为故乡已经不复存在,和自己的曾经被称为幸福的童年一起,在无情的炮火中,化为宇宙的埃尘,消散在银河之中。
而从那一刻开始,自己的心犹如空了一个洞,无论填补什么,那个洞始终都存在着。
但渐渐的习惯了那个洞的存在,忽略了洞的存在,最后连自己也成为了那个洞的一部份。
自己总是说讨厌杀戮,其实真正被讨厌的是在杀戮时冷漠无情,在杀戮了生命后又大肆责怪命运的自己罢了。
「做人一定要做个诚实的人。」大人总喜欢这样对孩子们说。但是所谓的诚实是指什么呢?
忠於自己的感受、忠於自己的理智、忠於自己的一切,南丁斐司认为这就是所谓的诚实。
但为什么身体会反驳这个理解呢?
佛列特应该死去,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佛列特早晚会成为不弱於当今那个暴君的特殊存在,这个男人的身边会逐渐聚集属於他的势力和人才,到了有一天,这个男人势必和亚特皇帝成为对立的存在,那个时候双方冲突的话,会死去的人将无法用数字去估计,甚至动摇这个帝国的根本,所以这个男人死去的话,似乎更加符合西摹帝国的未来利益。
但是自己却救了这个原本不好救、不应该救的人,而且几乎是义无反顾的一而再、再而三。无论什么理由,这种行为都违反了自己理智上的逻辑,但偏偏身体和感情却意外的觉得愉快。真是不可理解,曾经以冷静着称的南丁斐司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热血男儿。
自己会后悔吗?
不。
那么未来会不会后悔呢?
答案依旧是:不。
没有理由的,内心本能的回答了这两个问题,南丁斐司在这一刻清晰的了解到一个不容自己否决的事实,他恐怕永远都作不到对佛列特见死不救的地步了。
「你不讨厌佛列特不是吗?」黑暗中似乎隐隐能够听见和佛米拉狄的最后一次谈话的声音,「你终究会选择的,只要佛列特能够成为在你心目中比任何东西都特殊的东西时,你会选择你该要走的路的。」
这不符合自己所设定的人生啊……南丁斐司在黑暗中叹息着。
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了……
意识回到现实的空间,睁开眼睛,南丁斐司有些意外的看到佛列特。菲尔的身影,而佛列特静静的看着南丁斐司睁开双眼,而他所看到的是没有绿色掩蔽的澄净的青蓝色的双瞳。
静静的,没有任何欲望的光泽。
清澈的,可以看到眼底的波纹以及毫不掩饰的写满着的「真实」两字。
透明的,仿佛能够窥探千万光年的未来。
但同时,也是空洞的……
南丁斐司也同样看着那个将目光投入自己双眼深处的少年。同样是青蓝色的眸子,却和自己的如此的不同。
跳动的,充满了对权利欲望的渴望色泽。冷酷的,藐视一切生命的存在,天地只有自己才是最真的。
虚假的:水远找不到真实的存在。
但同样,也是空洞的……
整个舱房的空气在瞬间凝结了起来,两双几乎是相同模样的眼睛互相的注视着,仿佛想从对方的眼中寻找到自己需要的答案。许久之后,门外的一阵叫喊声,才让犹如陷入迷嶂中的两人清醒过来,分开彼此交会的目光。
「你总算醒了,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害的我这几天放弃追求罗霓佩洱的机会,整天像个傻瓜一样守着你,生怕你莫名其妙的死在这里,到时候幕僚部的人找我算帐,那我就玩完了……」佛列特习惯的夸张的用词,可以归类於噪音的音频,带着「话中有话」的特色,通过传音器在全密封的医疗器里响起时,南丁斐司本能的皱起了眉头。
「你不知道病人需要「安静的休息」吗?」
「这里很安静啊。」
「我不认为一个自认强行忍耐生理欲望的少年会安静的坐在一个男人身边……」南丁斐司的嘴角露出一抹惯有的充满意味嘲讽的笑容,「除非阁下的性向和正常人下一样……」
「……如果对象是你的话,或许我会考虑一下……」和南丁斐司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佛列特已经可以很准确的掌握对付南丁斐司的刻薄话的方式凭藉着自己的超级厚脸皮以及深厚的「涵养」,只要不被南丁斐司激怒,那么南丁斐司的话就没有太大的杀伤力这一点,是佛列特在经过相当的「挫折」后的经验之谈。
「哦?那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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