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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象过河-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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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一个星期前自己病倒之后,教宗已经有了死亡的预感,他清晰的感觉到神帝交付给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神帝已经微笑着向自己点头示意,也该是自己归去的口子了。
一阵悠扬的歌声随着清晨的祷告钟声一起响起,即使不能亲自参加祷告仪式,教宗还是能够凭藉着熟悉的乐曲声,默默的在脑海中清晰的回忆祷告仪式的全部过程,那庄严的气氛中站立着的,为自己的罪过祷告、为自己的幸福祷告着的人们,那一张张虔诚的面容,陪伴教宗走过这漫长的岁月。而在这个平静而且充满着不安和征战的世界里,教宗努力的做好每一个决定,为神帝的子民寻找一块清静的乐土,现在回忆起来,自己有做错的,也有作对的,不过无论是对的、还是错的,相信神帝的圣灵之眼一定能够了解自己的努力。
窗外的太阳升的更加的高了,早晨的祷告已经结束了,但窗外的乐声却没有停止,那是唱诗班的训练课程,和早晨的庄严肃穆不同,练习课上时不时会传出一些不协调的声音,以及因为这些声音而引发的阵阵笑声,这让教宗想起那个表面温和,但一肚子倔脾气的学生斐弥郗尔。
记得当年自己最初提出来要叫他学音乐的时候,斐浦郗尔死活都不肯学,害得自己不得不降尊屈贵的每天跑到斐弥郗尔的卧室窗下用乾枯的老手拉动小提琴,以一支支优美的赞美诗乐章打动那个混小子。但是没想到最后后悔的居然是自己。
斐弥郗尔第一次独自演奏并吟诵了一首风的赞美诗的场面至今想起来还是那么可笑,当场造成聆听人员耳鼓重伤,年迈的红衣主教甚至被诱发了心肌衰弱,附近鸟兽绝迹的危险状况,甚至连从来都不在人类面前现身的风之精灵都忍不住吹翻了花圃茅屋的顶棚以示抗议。
别人都以为没有父母的斐浦郗尔是自己从一个树林里抱回家的弃婴,但是由於深受自己宠爱,斐弥郗尔难免受到同年龄小孩的奚落,虽然自己曾经试图要亲手保护过斐弥郗尔,但是斐弥郗尔却拒绝了自己,他似乎不愿意被别人保护,而更希望依靠自己的双手去撑起一片属於他自己的天空。让自己变成一个强大的战士,成为骑士团的成员,曾经是斐浦郗尔最大的心愿,但是自己却轻易的让那最初的美丽的梦想如同水泡瞬间破灭。
“你不可能成为骑士的,这是神帝的旨意。”当时我毫不留情的斩断了斐弥郗尔的幻想,对於这个孩子来说,简单的肉体上的变强是不行的,只有心灵的坚强才能让他有办法面对残酷的未来,他是被神帝所选中的人,注定是命运中不可逃离的一份子。
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希望破灭的那个晚上,斐弥郗尔曾经独自站在悬崖上,自问自答着这个问题,身为旁观者,我听出了他的迷茫。
於是我回答他,就象我的老师曾经回答我一样:“觉得活着没有意思的话,你可以直接往前走一步,掉下悬崖后,你就可以到冥神那边去投诉了。”然后在斐弥郗尔愕然的表情中,把只有九岁的斐浦郗尔推下了悬崖。
虽然这么做有些恶作剧的成分,但是其实这是每一代数宗后继者都必须经历的一次考验,至於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习俗已经没有人知道了。通过考验的人,将走上神帝代言者这条神圣,但充满了荆棘的圣哲之路,而不能通过的,那么就说明他不足以强到接受命运。
我看着斐弥郗尔的身体一点点坠入深渊,然后在深渊的底部的滑坡上一路滚下,粗糙的石头磨破了衣服,划伤了皮肤,但只有我知道,这个悬崖只是一个废弃的勇敢者道路的旧址而已,所谓的悬崖不过是落差100多米的小土坡,根本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只是眼睁睁的看自己掉下黑黝黝的斜坡,那种恐惧会让人觉得异常的绝望。
斐浦郗尔满身青青紫紫的躺在悬崖下阴湿的苔藓坪上,昏花的双眼来不及调整视线。我就出现在他的耳边,微笑着问他同样的问题:“死亡的滋味怎么样?
要不要再试验一次?““不要……不要了。”并非畏惧死亡,而是那满身的伤痕实在是让一个九岁的孩子感到痛。
我轻轻抚摸着斐弥郗尔黑色的头发,感受到手掌低下传来的颤栗,那将是永远不能摆脱的恐惧,还是从恐惧中找到的勇气,我不能确定,我只是遵从神帝的意愿,将每一届数宗所熟知并深埋在心底的传言告诉眼前这个欲哭无泪的孩子。
“一个人的能力,是上天赐予的;但是伴随能力而来的往往是注定不能更改的命运。虽然你没有任何天赋的能力,但是你却拥有别人追求一生都无法达到的自由。你的遭遇也许并非是神的惩罚,而是神的恩赐……”
九岁的孩子,也许根本听不懂我这个老头子的话,但是在经历过生死一线的惊吓后,遇上温柔的抚慰,受伤的眼泪夺眶而出,自从懂事以来,从不哭泣的斐浦郗尔第一次埋身在我的怀中,痛哭失声。
不为任何原因,只是拼命的哭泣,本能的将内心深处的悲哀和恐惧宣泄出来,直到声嘶力竭。
我就这样静静地陪着斐弥郡尔在悬崖下哭了整整一晚,直到天明。
我想我的做法可能是可恶了一点,但是我最终达到了目的,斐浦郗尔似乎找到了心中某些迷茫的结点,那双蓝色的眼睛里不再有困惑,只是他却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他那可怕的音乐天赋之中,让我尝到了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的味道……
记忆的阀门一被打开后,就很难再度闭阖,昔日的快乐、担忧、幸福、痛苦逐一划过脑海,恍然间已经是太阳落山的时候了。
教宗从记忆中走出来,在眼前的一片白雾中努力的寻找一个固定的焦点,夕阳的虹彩洒进敞开的窗户,柔和的晚风吹拂的纱制窗帘,窗棂上悬挂的水晶风铃在风中微颤着,摇出动人的叮当声,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教宗看到了自己一位故友竟然出现在夕阳的虹彩中。
“你来迎接我吗?”教宗此刻的心灵异常的平静,嘴角露出一个坦然地微笑,“也该是让我休息的时候了,斐浦郗尔长大了,不再需要我的扶持,红会一直帮助他的,我保管的那部份资料已经转给了斐浦郗尔,虽然他可能并没有察觉到,不过他天生就拥有那种神赐予的能力,我想神帝会指引他前进的方向的……”
夕阳的最后一道光辉照耀在窗前,教宗突然看见自己故友的身影突然在窗户和夕阳之间化作一道浅浅的透明的七彩薄膜,看见那道七彩薄膜的瞬间,教宗终於意识到自己看到了什么。
是“神谕”。
是神帝赐给教众们的无上福祉。
这一个瞬间,教宗用他全部的虔诚完成了最后的祷告:希望斐浦郗尔那个孩子能够勇敢、幸福……
这一次,夕阳终於落下了。
“教廷的威严果然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样的,甚至是面临生死存亡的刹那依旧盎然的让人不能忽视,看来神帝果然在冥冥中保有着这个美丽的行星,你说呢,主教阁下?”
将银质的酒杯微微举起,有着如同阳光般耀眼的金发男人带着他一贯的温和笑意收回眺望楼下那场庄严的葬礼的目光,转而缓缓的对着彩绘玻璃上倒映着的人影说道。
“我不这么认为,至少神帝错选了下一代的教宗不是吗?”
身影的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男子从喉咙中发出的声和他脸上的平和的微笑绝然不同。
放下了酒杆,脸上依旧是那样温和笑意,起身缓缓向前走了几步,跨出门扉站在白玉石彻成的露台上,到访的男子似乎根本不在意身后的主教在话语中透露出来的明显的杀意:“主教阁下,我只是作为一个远道而来接受神之洗礼的平凡男子,当我走进这个伟大而庄严的教廷的时候,我已经将我的一切全部留在了教堂的外面……”
声音在耳边回荡,光掠过那修长的背影,在主教转身的一瞬间,褐色的发丝飘扬,温和的表情的转换似乎带着一丝冰冷的笑意,那出自内心深处的杀机竟让原本温和的脸庞微微扭曲,在阴阴中显得异常的挣狞:“但是我想只有在必要的保证之下,我才能答应阁下的条件……”
一阵冰冷的风吹过窗户,刺目的阳光照在露台上,但是却依旧无法照进金发男人陷入无边黑暗的那双青蓝色的恶魔之瞳,第一次将焦点定在了身后身穿着黑色神职服饰、被世人尊称为“最近乎於神”的男人,透过那张虚假的慈祥柔和的面孔之后,似乎想看到那之后所隐藏着的,被仇恨、愤怒、欲望所充满的完全扭曲的真实,不过最后能够看到的只是一份难得流露出来的冰冷与无情。
也许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才“有幸”看到主教大人冰冷的一面。金发男子在心底这样嘲弄的赞扬自己,毕竟能够看到这样的表情,已经代表自己第一个回合小小的胜利。
“你放心好了,那个斐浦郗尔我已经处理掉了……”话语依旧温柔,与那冰冷的表情形成最诡异的对比。
“处理掉了?”主教的嘴角又一次露出一抹完全冰冷的笑容,“如果只是处理掉的话,我又何必与你合作,没有得到教宗亲传的宗印,就算死掉再多的斐浦郗尔也只是一场空欢喜。”
“是吗?那么你我何不都拿出一点诚意出来怎么样?总比在同一个问题上兜圈子要好许多,不是吗?……”
“我可以签署教廷文件正式承认你在西摹帝国皇室的地位,但是你必须把宗印找出来,因为宗印是必须的东西。”
“很好,你安排一切,我去找你需要的东西。不过这次一定希望我们都不要暗中留下什么不该留的东西……只有精诚合作,我们才能互惠互利,并在必要的时候能够做好万全的准备,明白吗?”金发男子再次回过头,将身体迎向阳光。
听着身后缓缓响起的脚步声,以及房门被打开、关闭的吱呀声,告诉佛米拉迪,他的第一步棋子已经整装待发,现在他要等待的,就是来自西摹帝国帝都,那条毒龙的反击了,不过怎么看,现在的主动权都握在自己的手里。轻轻的从贴身的衣袋中摸出一块黑色的钨石,指腹抚过那光滑的表层,青蓝色眸子在瞬间变的阴冷,他还记得这个东西被烧烙之后残忍的埋入身体里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以及尊严被全然践踏的愤怒,现在也该是将这些旧账清算的时候了。
“亚特……下一个就是你了……”
第四章联邦的血祭
地球,永远是阴雨绵绵的。多雷斯依旧打着伞穿过泥泞的小路,来到父亲的墓前,然后在雨中点上一根烟,静静的坐在雨中,任由雨水打湿自己的脸、头发、衣服。不知道是么时候开始,多雷斯每次遇上难题的时候就会到这里来,面对着父亲,然后做下一个不允许后悔的决定。
今天他来这里也是为了解决一个非常难以把握的难题。
红色的火星在黑暗的雨中一闪一闪的,多雷斯闭上眼睛,感觉冰凉的脸上逐渐多出一个小小的水膜。耳际嘀嗒嘀嗒的落雨声,让原本激动的心情逐渐趋於平静。
今天上午多雷靳拜访了韦德上将,目的却是前所未有的希望了解任远在军校时代的一些故事,韦德上将起初似乎并不能了解自己的用意,但是后来他并也没有介意什么,滔滔不绝的把任远过去的一些琐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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