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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指剑为媒-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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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刚浓眉轩动,大声向谷中喊道:“甘大侠,老奴雷刚昔年随侍老主人乾坤一剑行道鲁南,曾经叩见过你老芝颜,三十年来,未曾一日或忘,月前老主人业已遭人暗算,惨死在少室峰顶之上,遗命老奴,护送小主人来此,求见你老,适才老奴已然遵照你老禁令,在那第一道石门入口,自断一臂,这第二道关口,老奴本当自剜一目,怎奈小主人执意不允,老奴虽有必死之心,无如小主人竟以退出此山相挟,老奴只好暂惜残躯,跪在此处,哀求你老,尚祈你老念在与故主交谊,允准小主人入谷相见,非独老奴感同身受,连老奴故主,也必在九泉之下,不忘你老的大德……”
秦大姑这时也失声向岩下叫道:“石大侠啊!婢子乃是老主人石大侠夫人的贴身使女,石夫人早年病逝,小主人一直是跟着婢子长大,如今老主人遭人暗算身死,留下小主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好不可怜……你老人家乃是婢子故主至交,总不能眼看故人的孤子被强仇追迫得无地存身吧!何况,老主人的血仇也待小主人去报……甘大侠啊!那暗算老主人的强徒,武功高绝,你老如不义伸援手,石家的香烟不但难继,老主人的血海深仇,也将无从得伸了……”说到伤心之处,竟是嚎啕痛哭不止。
但是任凭他们在岩上哭喊,那深沉的绝谷之中,却是不见一丝动静,彷佛那深谷之中,根本没有人在。
看看时已过午,雷刚已然是有些不耐,掉头向石承先道:“公子,依老奴看来,还是……
还是由我剜去一目吧!甘大侠久久不应,必是不容别人破除禁例的了。”
石承先虽然已经跪得两膝生疼,但他却依然不肯让那老仆剜目求见,伸出冻得发紫的小手一阵摇晃道:“大叔,你如再提禁例之事,我就永远不去见那甘大侠了。”
雷刚倒真被他这句话唬住,低头一叹道:“公子,老奴不敢提了。”
石承先呵了呵小手道:“大叔,我们跪了多久了。”
雷刚看了看在群山围掩之下,只得亩许大小的一块云天,低声道:“大约也有两个时辰了。”
石承先忽然冷冷的说道:“还早呢!”
雷刚一怔道:“还早?公子,你……”
石承先道:“大叔,你听过爹爹说那少林第二代祖师慧可老和尚的故事么?”
雷刚摇头道:“老主人未曾对老奴说过。”
石承先道:“这就是了,爹爹跟我提起过。”
雷刚心想,这与我们跪在此处求那甘大侠又有何关呢?但口中却道:“公子,老主人怎么说的?”
石承先道:“爹爹说这个故事,是要我懂得一个人想求得世间绝学,就必须受得起各种折磨,立得下崇道敬师之心,大叔,你可知道,那慧可老和尚,乃是达摩禅师东渡以后所收的第一个弟子么?”
雷刚道:“这个老奴倒是听说过。”
石承先道:“那慧可大师原来的释号是叫神光,他在四十岁以后,才慕名到少林寺去见达摩祖师求道……”
秦大姑忽然笑道:“公子,这故事老身倒听主母对我说过。”
石承先喜道:“大婶,我娘也说过么?”
秦大姑道:“若非主母说出,老身又怎能知道?不过,那时候你还不懂事哩!公子,老主人是几时告诉你的?”
石承先道:“爹爹告诉我时,我已经十岁啦!大婶,既是你老也知道,那就烦你说出来给大叔听吧!”
秦大姑道:“老身遵命。”顿了一顿话音,这才低声说:道:“那慧可禅师乃是一位具大智慧之人,他求道少林,不料达摩祖师竟然终日面壁,对他不予理会,他便选了一个寒冬大雪的夜里,彻夜站在达摩祖师面壁之处,天明以后,大雪已掩过了他的膝盖,他反而侍立格外恭敬,而且更用利刃砍断了自己的左臂,以示他跟那古人为了求道,不惜敲骨取髓,投崖饲虎一般的有决心,这样一来,达摩祖师才认为他的决心、智慧,可传法器,便为他改名慧可,收归门下,继承了衣钵……公子,老身说的可没有错么?”
石承先道:“大婶说的没有错,爹爹也是这么告诉我的。”
雷刚在听完了故事以后,心中就已经有些明白了,石承先话音一落,他忍不住问道:
“公子,你忽然提到这两位武林先贤的故事,可是想学那慧可大师么?”
石承先道:“大叔,我只想……如是我们能够有那决心在这儿跪上一夜,甘大侠定然会出谷来接我……”
雷刚瞧他一脸都是笃诚相信的神色,自是不便再泼冷水,心中暗道:“且跪上一夜试试吧!如果甘大侠明儿仍不现身,说不得我只好拼着一死,先行独自入内了。”念头一转,当下笑道:“公子这等尊师敬艺之心,果然不让古人专美于前,那甘大侠必然会被公子这份孝心敬意所打动,出谷前来接引公子的。”
秦大姑这时却打身后的包袱之中,取出了干粮,三人胡乱的吃了一点,便六目同注谷中,跪在岩石之上,连一动都不敢动。
入夜以后,天公竟然似是有些故意刁难这二老一少,朔风转厉,大雪纷飞,片刻时光,身外积雪已告盈寸。
雷刚和秦大姑夫妇,一身武功几乎已到寒暑不侵之境,但此刻跪在雪地之中,却仍然觉得脊梁直冒冷气,那石承先才多大年纪,休说他往日所学的那么点武功,不足以御寒,纵然他武功比老仆夫妇强,但他的内力修为,却也离那不惧寒暑的地步还差得很远!是以,石承先这时早已冻得浑身发抖,满嘴小牙,正捉对碰击不休,可是,他却强自忍耐,不让身旁的两位老仆发现。
秦大姑几乎是每隔片刻,就要问他冷不冷,而石承先却只敢简短的答上两个字“不冷”!
石承先明白,自己再多说两个字,准会被这两位义仆听出自己业已冻得快僵了!
这一夜,真比十年还长,好不容易,熬到了东方发白,那秦大姑第一件事,便是抓住石承先的小手,源源不断的把自己体力的热力,传到小主人身上。
敢情那石承先虽是仍然跪在石上,实则早已冻晕的不省人事了。
这时雷刚已将三人身外高有尺许的积雪,用劈空掌力铲尽,回头看了石承先一眼,伸出独臂,抓牢小主人的右手,把内力传人石承先体内,连经两人全力施为,也过了盏茶之久,石承先才缓缓的吁出一口气来。
秦大姑忍不住叫道:“老天爷,总算你还有眼……”
雷刚却长叹道:“公子,你受苦了!”
石承先经过两人内力驱寒,虽然双腿仍是僵硬疼痛,但神智已清,精神大见振作,轻轻的一笑道:“大叔,大婶,谢谢你们救了我……”语音一顿,瞪着小眼向谷下看了看,接道:
“那甘大侠可有动静么?”
雷刚黯然一叹道:“没有!”
石承先脸上掠过一丝不信的神色道:“不对啊?”
秦大姑疼惜的低声道:“公子,赶快调息一会儿,不然你两条腿会受伤的,至于那甘大侠的事,且等一会再谈吧!”
石承先摇头道:“不,大婶,我们跪了一夜,就是为了要见甘大侠,天色已明,那甘大侠仍未出现,只怕这事情有些不对了。”
雷刚闻言,心中暗道:“小主人竟然如此相信那达摩祖师眼见慧可神僧立雪彻夜,方始传授衣钵之事,一心认定,只要自己能学那慧可神僧,那甘大侠就会像达摩祖师一般,前来接引而传授武功,这可真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了!我总得想上一个办法,使他明白将今比古,不一定能够有用才好……”顿时低头沉吟,搜索枯肠。雷刚心中千回百转,终于让他想出了一个最笨的办法来了!当下淡淡一笑道:“公子,老奴认为那甘大侠久久不曾听到我们求叫之声,一定以为我们早已离去,待老奴再叫喊几声可好?”
石承先呆了一呆道:“大叔,当真还要叫喊那甘大侠,他才会知道我们未曾离去么?”
显然,石承先对那甘大使似是感到有些失望,在他原来的构想之中,那甘大侠应该知道他们仍未离去才对!
雷刚道:“甘大侠虽然武功高绝,但老奴知道,他刻下尚无未卜先知之能。”
石承先直了直腰道:“大叔,你试着叫叫看吧!”
雷刚暗暗的吸了一口气,朗声向岩下深谷叫道:“甘大侠,老奴小主人已在这岩石之上跪了一天一夜,除了心头一口气在,全身衣履俱已结成了冰雪,你老如是再不允准小主人入谷相见,只怕老主人的这一点骨肉,也要冻死在这祁连山中了……甘大侠啊……可怜我那惨死九泉的老主人一生行侠仗仪,扶危济困,到头来不但自己身遭奸人暗算而死,甚至连唯一的亲生骨肉,也难以保全,天道聩聩,何至于斯?甘大侠你怎能高蹈自隐,坐视不管呢?……”他说到伤心之处,竟然声嘶喉哑,热泪纵横。
秦大姑早已泣不成声,石承先也全身发抖,两腮之上,垂挂着两根泪水凝结成的冰棍。
可是,断魂谷中依然死寂一般的没有回响。
但见云雾滚滚,朔风低号,片片白雪,无声无息的卷入谷底雪堆,立即溶化不见。
时光又不知过去多久,跪在岩上的三人,已是泪尽继之以血,那种绝望的悲恸,使得老仆雷刚夫妇,谁也不敢再开口说话。
忽然间,石承先竟长长一叹,向雷刚问道:“大叔,我那仇人的武功,当真除了甘大侠就无人可敌么?”
雷刚被他陡然冒出这么一问,弄得有些茫然的应道:“不错,除了甘大侠,老奴实在想不出还有任何人能够胜得了八荒魔剑轩辕豪了。”
石承先眨了眨两眼,又道:“大叔,果真这样的话,倘使那甘大侠不肯放我入谷,传我武功,纵然我拜了别的师父,练就了一身武功,可是依然胜不了那八荒魔剑么?”
雷刚应声叹息道:“若非如此,老主人也不会要老奴夫妇护送公子宋此吃苦了。”
石承先点了点头道:“那是非拜甘大侠为师不可了?”
雷刚道:“不错……”
秦大姑突然接口道:“公子,你问这个作甚呢?那甘大侠与老主人交情极深,他一定会容许公子入谷……”
石承先忽然笑道:“大婶,侄儿已经想清楚了,那甘大侠倘是愿意收我作为门下弟子,此刻应是早已出面了。”
雷刚性格耿直,闻言这才恍然大悟的失声叫道:“不错啊,那甘布衣如若还记得老主人的交情,他应是早已出面才对,咱们跪求这么久,他还不出来,只怕……”
秦大姑陡地双眉一皱,向雷刚喝道:“夫君,你莫要妄下评断,甘大侠一代奇人,岂容你肆口泜毁?”
雷刚被秦大姑这一喝,把那本要责骂甘布衣胆小怕事的几个字,硬生生的吞回了肚内,连忙改口道:“娘子骂的是,甘大侠岂是那等胆小怕事的人?”
他明明是表明不该诋毁那甘大侠,但加上个尾巴,说出口来,叫人听在耳中,却依旧是含有怪那甘大侠胆小怕事的了。
秦大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却低声向小主人道:“公子,老身担心的是怕那甘大侠眼下并不在断魂谷中哩。”
石承先摇头道:“大婶,侄儿知道那甘大侠必然尚在谷中。”
雷刚接道:“老奴也这么想……”
秦大姑真恨不得咬那雷刚一口,喝道:“你少接口说话好不好!”
雷刚被她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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