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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冷梅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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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面墙而立。
三个姑娘领教过顾秋寒等人的阔绰豪爽,听说还有重酬,俱都欢欣无限,当下施展浑身解数,连哄带拽,将苑风拥上楼来,径直进了那间包房。
大内校尉几次三番抓捕顾秋寒未果,胡惟庸大发雷霆,身为检校的木天雄难辞其咎,负责抓捕的正、副百户焦正、苑风常遭木天雄斥责,压力甚大。苑风本就是个好色之徒,日里刚被木天雄臭骂一顿,不免心情郁郁,便出来寻花问柳,图个轻松。
他左拥右抱的进了包房,发现里面有人,还以为走错了房间,转身便要出去,却见门口已被堵住,定睛看时,正是他卖力追捕的顾秋寒!他自知不是顾秋寒对手,如今孤身一人,哪敢奢望将其擒拿?当下双臂一晃,将三个姑娘一齐推了过去,转身便逃。沈碧纱待他靠近,飞起一脚,正中他心坎。苑风把沈碧纱和刘璟当成前来寻欢的客人,哪知是顾秋寒同伙?猝不及防之下,被沈碧纱踢得一个踉跄,又退回原处。
顾秋寒向三位姑娘道:“我们跟这位大爷有点私人过节,三位先出去吧。”掏出几块银子,塞给她们,然后关了房门。苑风手抚胸口,吃惊的瞪着沈碧纱,口中却兀自不肯服软,道:“我乃朝廷命官,你们敢把我怎样?”顾秋寒笑道:“当初我也是朝廷命官,如今还不是成了凶犯?苑大人若不老实,只怕连凶犯也做不成,便直接去鬼门关了。”
苑风猛一回头,冷笑道:“你敢杀我不成?”顾秋寒道:“横竖一死,我还怕多你一条人命?”苑风一想果然,口气立刻软了下来,赔笑道:“顾公子也曾在朝为官,当知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只有奉命行事的份儿,顾公子有什么冤屈,可以到公堂去申诉,我只负责抓捕,这总没错吧?”
顾秋寒道:“当然没错,所以我并不想难为苑大人,只须苑大人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们立刻离开,绝不打扰苑大人的雅兴。”
苑风道:“什么问题?”眼珠溜溜乱转,心下盘算着自己方才没料到顾秋寒还有帮手,对窗前二人疏于防范,以致着了一脚,凭自己的武功,比顾秋寒当然有所不如,但对面那两个却未必能拦得住自己。他一门心思要逃,根本没打算回答顾秋寒的问题,主意一定,立刻向窗前飞掠。他绰号“鬼影”,轻功自有独到之处,这次又是有备而发,只一晃便到了沈碧纱面前,双掌分别切向二人,本以为自己的动作迅疾无伦,将二人一举噼倒,在顾秋寒反应过来之前便可跳窗而逃。
7、今朝醉 明成灰
可惜他的估计完全错误,刘璟不会武功,他大可不必为此分心,而沈碧纱的武功,却并不在顾秋寒之下。刘璟被他切中肩胛,“啊哟”一声向后摔倒,沈碧纱则猛一仰身,躲过他这一掌,顺势双脚连踢,封住他的去路。苑风暗暗叫苦,双掌一阵乱拍,挡住沈碧纱这一轮猛攻,陡觉脑后劲风激荡,知道是顾秋寒欺了上来,急忙侧身滑开。他轻功一流,拳脚功夫却实在不敢恭维,在顾秋寒和沈碧纱的夹攻之下,他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只能左躲右闪,十分狼狈。
可是房内空间狭小,他的轻功根本派不上用场,没多久便被二人各执一臂,按在桌上。刘璟揉着肩膀,恨恨的道:“这小子生得弱不禁风,力气可着实不小。”顾秋寒笑道:“你去找老鸨借把刀来,我替你报仇,宰了这狗娘养的。”苑风闻听,吓得面如土色,连连告饶道:“大家同朝为官,何必赶尽杀绝,顾公子想问什么,只管问好了,小人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三人相视一笑,顾秋寒在他头顶敲了一下,道:“搜魂六鬼是不是你们杀的?”苑风道:“江湖上那六个杀手?我跟他们素昧平生,顾公子何来此问?”顾秋寒沉声道:“还不承认?搜魂六鬼尽数毙命于宝访公塔,尸体上插着都督府专用的三棱锥齿箭……”
“哦,”苑风大悟似的道:“那几个家伙原来是搜魂六鬼!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木检校接到皇令,说有人盗掘宝志神僧的坟墓,令木检校火速派人前去阻止。我和焦百户都在忙你那件案子,所以木检校并未派我二人率队前往,当时的情形确实不知。顾公子曾在刑部供职,该知道盗墓掘冢是杀头之罪,搜魂六鬼若反抗,那自然会被格杀。此事跟我真的没有半点干系,顾公子不信,找木检校一问便知。”他只道顾秋寒早年结交甚广,既然过问起搜魂六鬼的死,想必跟六鬼私底下交情不错,幸好自己未曾参与,否则顾秋寒为六鬼报仇,自己一条命便送在这了。
顾秋寒“呸”了一声,让他找木天雄问个究竟,那不是自寻死路吗?不过这一困扰他多日的疑问,现在总算解决了,原来皇上把搜魂六鬼错当成了盗墓贼。神烈山西麓被辟为皇陵,即将动工,对普通百姓而言,俨然已成禁地,皇上若听说有人在那里盗坟掘墓,焉有不怒之理?于是令都督府派人捉拿,不承想却阴差阳错的救了自己二人。搜魂六鬼虽为胡惟庸做事,却是在暗中行动,明里则是大内校尉,双方互不相识,发生血战也便不足为奇了。
顾秋寒当然没有必要杀苑风,放开他道:“得罪了。”招唿沈碧纱、刘璟离开“醉花阴”,回到刘宅。夜色未深,三人并无睡意,一个个愁眉不展,长吁短叹,时不时有人抬起头来,似有话要说,最后却都化成了一声声的叹息。
在这让人窒息的沉默中,三人枯坐到深夜,沈碧纱终于忍不住道:“哪里都找不到姐姐的画像,下一步该如何,总该有个计较吧?”刘璟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无法可想。顾秋寒有气无力的道:“你姐姐当初并不知道画像中隐藏着秘密,自然无须讳莫如深,就算她不事张扬,也不会刻意去瞒着别人吧?可是天底下除了十三,似乎所有人都对此一无所知!你和那老鸨该是她在世上最亲近的人了,却都没有听说过那幅画像。二公子也说,刘先生只是向马文璧求画,并未指明一定要你姐姐的画像,而且马文璧去得匆忙,回到山里不久,便病倒了,从他没有发出的信中也可以印证,他欠刘先生一幅画作,如果在那封信之后,他再没有离开过书声斋,你姐姐的画像却是从何而来?”
刘璟接口道:“马文璧那次离开之后不久,先父便告老还乡了,直至先父病逝,马文璧都未再出现过。”顾秋寒长叹一声,道:“所以说,我们费尽心机要找的东西,也许根本就不存在。”
“啊?”此言一出,沈碧纱和刘璟双双惊叫,倘若真如顾秋寒所言,那可真是个莫大的笑话!沈碧纱道:“你的意思,是我们都被十三姑娘骗了?”顾秋寒点了点头,很快即又摇头,沉吟着道:“现在断言还为时尚早,你姐姐收藏着十三的玉像,她们的关系必定非同一般,也许真的只有十三才了解内情。”顿了一顿,又道,“十三的身上,有着太多的秘密,偏偏她又深藏不露,不肯吐露只言片语。但愿她不要出事,否则这些秘密,便可能真会被她永远的带到地下了。”
刘璟愈听愈觉得离奇,不住的搔着脑袋,长吁短叹。沈碧纱也没了主意,只得安慰顾秋寒道:“十三姑娘聪明绝顶,一定不会有事的,我相信她,那幅画像绝不是子虚乌有。”
顾秋寒勉强笑了笑,“不早了,休息吧,明天不知道还要发生什么事情呢。”三人郁郁而散,各自回房睡了。刘家这幢房宅未卖,倒给他们提供了一个落脚的地方,不过顾秋寒知道这里也不安全,胡惟庸的爪牙迟早会寻上门来。所以他找那画像的心情日益迫切,只有胡惟庸伏诛,他才能彻底摆脱这场噩梦。
第二天,三个人仍无事可做,吃罢早饭,便又聚在一起,继续绝望。顾秋寒已经开始思考在找不到遗表的情况下,如何让胡惟庸露出马脚。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提笔写了封信,以胶封缄,交给刘璟道:“我去一趟玉梅山庄,你去驿站找个驿卒,给他些银子,让他火速将此信送达刑部。”
沈碧纱和刘璟都知道玉梅山庄的主人是梅倦生,双双问道:“你打算请梅大官人相助?”顾秋寒诡秘的一笑,道:“没事做的时候,跟老朋友喝喝酒,赏赏梅,也是个不错的主意。”二人不由气结,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思喝酒赏梅?不过一想他最近烦恼颇多,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刘璟垂头看了一眼,见信封上写着“刑部张敏中大人亲启”字样,便藏入袖中,和顾秋寒一齐出门,分道而行。
连续的晴天,积雪早已融化殆尽,梅花却依然开得极盛,一堆堆一簇簇,红的像火,白的似玉,装点着这个并不寒冷却倍显阴沉的冬天。顾秋寒一路踏着芬芳,来到玉梅山庄。
梅倦生看到这位老朋友一脸胡碴,面容憔悴,忍不住哈哈大笑,“曾经风流倜傥的玉面郎君,竟然落魄到这等地步?”
顾秋寒在脸上摸了摸,道:“忘记刮胡须而已,哎,朋友一场,你可不能见面就挖苦我。”梅倦生笑道:“不错,朋友一场,咱们不必拐弯抹角,说吧,找我又有什么事?”顾秋寒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道:“我这次找你,乃是为了一件头等大事。”招了招手,梅倦生便即凑过耳朵,表情也随之凝重起来。哪知顾秋寒只吐出两个字,“喝酒。”
“你……”梅倦生一怔,他也不相信现在的顾秋寒还有如此雅兴,不过还是爽快的答应了,吩咐家仆准备酒菜。
不多时,家仆把酒菜端了上来,梅倦生道:“我跟顾公子喝几杯,你去门外守着,不得让任何人靠近。”家仆连声应诺,转身出去。梅倦生掩好门,一面斟酒,一面问道:“你这些天去了哪里?沈碧桃那案子可有进展吗?”
顾秋寒踌躇满志的道:“我忙活这么久,若没有进展,还会有心情找你喝酒?这件案子就要真相大白了,待会儿我细细说给你听。”梅倦生轩眉一挑,干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二人推杯换盏,一壶酒很快见了底,梅倦生召唤门外的家仆又取来一壶。眼花耳热之后,顾秋寒言语渐多,诡秘的道:“老梅,沈碧桃的死,关系到一个大秘密呢,你不知道吧?”梅倦生没好气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顾秋寒略有醉意,“哦”了一声道:“刘伯温曾把胡惟庸谋反的罪状写成遗表,藏在沈碧桃画像之中,所以胡惟庸才杀了沈碧桃。”梅倦生淡淡道:“这些市井谣言,除了胡惟庸自己,谁又在乎?不过日前我曾听说,你知道那份遗表的下落?”
顾秋寒喝一口酒,笑道:“那时候我为了保住性命,故意说我知道遗表在哪,其实沈碧桃根本没有向我吐露一个字。”
梅倦生气结的瞪着他,咂咂嘴道:“原来如此!”
顾秋寒压低声音,嘻嘻笑道:“不过我东奔西走,一番苦心终于没有枉费,今天早晨我已找到了刘伯温的遗表,托人送到刑部张侍郎那里了。哈哈,刘伯温不愧是一代神人,明察秋毫,遗表上所列的证据,足够让胡惟庸身败名裂了。”他大概真是喝醉了。
梅倦生眼中闪过丝异彩,不冷不热的道:“那可要恭喜你了,只是胡惟庸在朝廷的势力根深蒂固,张侍郎敢不敢同他作对,却也难说。”顾秋寒笃定的道:“在张侍郎麾下做事多年,他的为人我相当了解,若非因他刚正不阿,得罪权贵,只怕早已做了刑部尚书。”梅倦生道:“如此最好,那我们更该庆祝一番了,来,多喝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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