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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冷梅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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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侧耳倾听。十三道:“向左七步。”三人互视一眼,俱各点了点头,依言向左迈出七步。“再向后三步,向左五步,不对,不对,先转过身,再向左五步……”在十三的指点下,三人走出梅林,回头一看,方才消失的房屋再次出现了,而且房前还站着一男一女,正笑望着他们,双方距离不远,只是隔着百余株梅树而已。
麻衣汉子大怒,提刀向顾秋寒冲去。十三叱道:“你还想试试‘红梅劫阵’的厉害?再陷进去,休要指望我再指点迷津,便让你们困死在阵内,变成一堆白骨。”麻衣汉子闻言心生寒意,急忙顿住身形,望着林中的白骨骷髅,知道十三绝非危言耸听。三人踟蹰一阵,交头接耳的计议几句,飞奔而去。
顾秋寒和十三这才仔细看向那女子,清冷的月光照在她脸上,愈显苍白,尤其她嘴角挂着血迹,看上去有些骇人。“鬼!”十三突然惊恐的叫道,“她……是她……沈碧桃?”
那女子循声望来,虽然看不到人,却仍说道:“我不是沈碧桃,更不是鬼。”顾秋寒笑道:“她脸上有对梨涡,沈碧桃没有,别鬼叫了,她是沈碧桃的妹妹沈碧纱,去把她带出来吧。”十三张口结舌,半晌才会过意来,道:“难怪你上次问我,沈碧桃姐妹容貌是不是很像,看来非但很像,而且像极了!”说着进了林子,引领沈碧纱走出“红梅劫阵”。
沈碧纱看见顾秋寒,微微一怔。顾秋寒笑道:“面熟是吗?”沈碧纱略一沉吟,道:“我在云锦客栈见过你。”顾秋寒道:“不错,当时我还真以为撞鬼了,吓个半死。”沈碧纱“唔”了一声,脸上忽然杀气弥漫,咬牙切齿道:“你叫顾秋寒,是你杀了我姐姐!”玉腕忽抬,剑尖直指顾秋寒咽喉,怎奈重伤之下,身体虚弱,这一用力便即立足不稳,忙撤剑拄在地上,才勉强站定。她用眼睛恶狠狠的瞪着顾秋寒,胸脯起伏,喘息不止,瞧那模样,倘若她现在还有力气,一定会把顾秋寒撕成碎片。
十三没好气的道:“你别恩将仇报,他没杀你姐姐。”沈碧纱啐道:“狗男女!官府张贴告示缉捕他,还有他的画像,你还敢为他狡辩?”十三大怒道:“呀,你敢骂我!”抬手一记耳光打去。沈碧纱再不济,也比她厉害许多,猛的擒住她手腕,向怀里一拉,十三便不由自主的向她身上倒去,寒芒闪处,长剑横在十三颈间。
顾秋寒叫苦不迭,实在没想到沈碧纱会来这么一招,想救已经来不及了。十三似乎仍不知身处险境,叱道:“大胆,快放手。”沈碧纱剑一紧,锋利的剑刃贴在十三肌肤上面,一阵凉丝丝的感觉登时袭遍她全身,十三立时慌了神,再不敢挣扎分毫。
顾秋寒道:“凶手是我,你抓她干什么?”十三叫道:“你疯了?你不是凶手,干吗要承认?”
沈碧纱道:“闭嘴!”看向顾秋寒,眼中盛满了仇恨的火焰,道,“拿你的命,来换你女人的命。”顾秋寒哈哈一笑,道:“你以为我会那么无私?”沈碧纱咬牙道:“那便让你也尝尝失去最亲近的人的滋味。”
顾秋寒口中同她周旋,心里迅速思索解救之策。看得出来,沈碧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便是姐姐沈碧桃,姐妹二人情深意重,这个时候,她已完全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当真杀了十三泄愤,也不稀奇。顾秋寒叹道:“好吧,我跟她交换。”慢慢走上前去,准备靠近之后,以最快的速度将其制住。
沈碧纱并不笨,喝道:“站住,把你的双手砍下来,再跟她交换。”顾秋寒一惊,心道:“最毒不过妇人心,说的半点没错。”十三道:“不要理她,她是个疯子!”
顾秋寒背负双手,诡异一笑,道:“我便被你砍去双手双脚,怕也不抵你姐姐所受的折辱,哈哈。先奸后杀,你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吗?你姐姐不愧天下第一名妓,被刘基那老家伙霸占这么多年,居然还保养得那么好,皮肤又滑又嫩……”他越说越不堪入耳,便是十三听了也不禁脸红,沈碧纱该是何等愤怒,可想而知。只见她身躯不住颤抖,牙齿已将嘴唇咬出血来,猛的哭喊一声:“你个畜牲!”长剑离开十三脖颈,向顾秋寒挥去。
顾秋寒等的便是这一刻,却丝毫不敢大意,适才沈碧纱同那三人交手,顾秋寒便已瞧出,她剑法精奇,堪称一流高手,只因受那箭伤牵制,才险象环生,这时自己若不能一击奏效,难保她不会回手一剑,伤了十三性命。因此在电光石火间,顾秋寒打定主意,既不躲闪,也不进攻,而是用了一个最稳妥的办法,一把攥住长剑。
锋利的剑刃割破他手掌,鲜血从指缝间狂涌而去,他顾不得疼痛,踏步上前,并指如戟,向她胸前戳去。沈碧纱抽了抽剑,却纹丝不动,不免心下一慌,忙放开十三皓腕,腾出左手去挡顾秋寒的手指。她左肩中箭,伤口的血刚刚凝固,这时又迸裂开来,痛得她尖唿一声,整条手臂也随之垂了下去。顾秋寒已顾不得男女之别,在她“膻中”穴一按,沈碧纱登觉气息一窒,晕倒在地。
十三余怒未消,对着沈碧纱踢了一脚,顾秋寒忙拉住她,道:“算了。”十三气道:“她那么坏,你还帮她?”顾秋寒道:“她不是坏,姐妹情深,她的心情可以理解。”十三一耸肩,甩开顾秋寒,道:“说得好听,你是不是看上这狐狸精了?跟她姐姐一样,只会迷惑男人,哼。”顾秋寒咬住袖口,撕下一块布条,一边包扎伤口,一边道:“胡说什么!”他左手并不灵活,包扎起来十分吃力,十三见了,念起顾秋寒为救自己,才用手抓那剑锋,心肠顿时软下来,怏怏的道:“我帮你吧。”像上次一样,小心细致的为顾秋寒包好伤口。
顾秋寒瞥一眼沈碧纱,再看向十三,笑道:“你这么好,她便真会妖法,也迷不住我。”十三瞪他一眼,心里却大为受用。
顾秋寒察看沈碧纱的箭伤,深达寸许,想必伤到了骨头,再不医治,她一条左臂怕要就此废了,当下不再犹豫,伸手环住她纤腰,便要抱起来。十三急道:“哎,你满身是伤,还要命不要?我们一左一右,把她架进去就是了。”顾秋寒笑道:“良心发现了?难得,难得。”十三也不理他,架起沈碧纱便走,如若细看,不难发觉她两腮都已泛起红潮,女儿家的心思,顾秋寒便揣摩不透了。
回房之后,顾秋寒找到一只药匣,其中有一包伤药,也不知多少年了,或许功效已经不大,但总比没有的好。顾秋寒掏出匕首,顺着箭杆,一点点插入沈碧纱伤口深处。只见她秀眉微蹙,唿吸愈来愈沉重,显然在昏迷之中,仍能感觉到那刻骨的疼痛。顾秋寒咬了咬牙,用力一挑,“嘣”的一声,利箭从沈碧纱肩头跳了出来,与此同时,她鼻子里面“唔”的一声,两道蛾眉瞬间拧到了一起。十三连忙将伤药一股脑倒在她伤口上,顾秋寒割下她一片袖子,丢给十三道:“这个活你最在行。”十三冲他一衿鼻子,蹲身为沈碧纱包好伤口。
顾秋寒拾起那枝箭,凑到灯下仔细观瞧,发现箭镞呈三棱形,并有倒齿,与寻常箭矢大不相同,不禁脱口叫道:“三棱锥齿箭!”十三瞄了一眼,点头道:“不错,是都督府的专用箭。”顾秋寒疑道:“这你也知道?”十三闪烁其辞的道:“有什么稀奇?我没见过,还不能听别人说过?”可是她只轻描淡写的瞥一眼,便能准确叫出此箭为大内亲军都督府专用,想来绝非听人说过那么简单。
顾秋寒这时也无暇同她计较,沉吟着道:“莫非射伤沈碧纱的是大内校尉?那三人并未携带弓箭,最初围攻她的,显然不止他们三个,只不过或者被她杀了,或者被甩掉了,都督府为何要如此兴师动众的追杀她?那三人身着便装,故意隐藏身份,又是为了什么?”
十三道:“想必大内校尉也把她误当成沈碧桃了,见她死而复生,在外面吓人,便捉拿她了。”顾秋寒气结道:“你长得这么吓人,怎不见大内校尉出来捉拿?”说着瞥一眼沈碧纱,叹道:“只有等她醒来,再问她原由了。”十三却不以为然道:“你想的真美,等她醒了,还不是继续跟你拼命?”顾秋寒一想也对,不由苦笑一声,寻了条麻绳,将沈碧纱双手缚住,松口气道:“好了,现在不必担心一觉醒来,身首异处了。”
因为沈碧纱伤势较重,二人将她抬到床上休息,然后各寻地方,胡乱睡了一夜。次日醒来,二人到床前探望沈碧纱,见她睁着双眼,望着头顶的承尘,脸上纵横交错,布满了泪痕。顾秋寒心中一叹,歉然道:“有些事情并不如你想像那般,为了避免误会,只好得罪了。”
沈碧纱目光呆直,并不理会。十三道:“是呀,昨天他那么说,只是为了乱你心神,如果他杀了你姐姐,又怎么会救你?我们都在查这件案子,一定会给你个交待的。”
顾秋寒又把当天遇到沈碧桃前后的情形给沈碧纱讲述一遍,最后道:“信不信由你,自从我蒙冤之后,不但被官府通缉,还几次三番遭人追杀。真凶大概就是‘半把刀’吕立,虽然他已经死了,但那个幕后之人尚在,他一定认为那天最先接触你姐姐的人是我,或许你姐姐告诉了我什么秘密,所以要杀我灭口。”一边说着,一边解开她缚手的麻绳。
十三道:“没错,我也不瞒你们了,那幅画中,其实藏有诚意伯刘基的遗表。”顾秋寒知道她为了解除沈碧纱对自己的误会,终于肯吐露那个秘密,心中好生感激,却没想到画里只藏着一份遗表,于是奇道:“你曾说那个秘密可以令天下积骨如山,血流成河,怎么只是一份遗表?”
十三道:“据刘基长子刘琏说,刘基大概是胡惟庸害死的。”顾秋寒惊叹一声,“这倒有些耸人听闻!”十三道:“洪武八年正月下旬,刘基卧病在床,皇上派胡惟庸带御医去探望,刘基服了御医开的药,病情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愈重,还乡不久便撒手人寰。两年后,刘琏因为此事,跟胡党发生冲突,被迫堕井而死。”
顾秋寒连连咋舌,万没想到一代奇人刘伯温,竟落得如此下场。十三接着道:“刘基返乡前,自知来日无多,本打算与皇上长谈一番,苦于胡惟庸横加阻挠,甚至跟皇上作别的机会都没有给他。刘基只得悄悄写了份遗表,将胡惟庸的罪行及其谋反的证据详陈表上,藏于画中,盼有朝一日借沈碧桃之手,交给皇上。却不知什么原因,刘基死后,沈碧桃并没有交出遗表,直到不久前,这个秘密才突然传出来,沈碧桃遂也遭来杀身之祸。”
“胡惟庸有谋逆之心?”顾秋寒愈发惊奇,在他看来,胡惟庸不过是个喜欢玩弄权术的小人,无论如何也不像那种心系天下的奸雄。他尽力保持镇定,道:“若真如此,那幕后之人岂非便是胡惟庸?难怪他网罗杀手追杀我和碧纱姑娘,谋逆之罪非同小可,他不敢掉以轻心,所以要把可能知道秘密的人全部杀掉灭口。”十三道:“遗表一旦到了皇上手里,必定株连甚广,胡党的每个人都可能要杀你们,当然,最有可能的还是胡惟庸自己。”
沈碧纱虽然没有插口,却始终在默默的听着,这时也明白了个大概,说道:“都说刘基请马文璧为姐姐作了一幅画像,我却并没有见过,几年来,姐姐也从未提起,整件事,也许并不像你说的那样简单。”
十三面色一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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