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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厌魅附身之物-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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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还是推理小说的舞台?或者是超自然科学的现场?就连我自己也都还一头雾水……”
“哦~~是这样的啊……”
当麻谷露出疑惑的表情,可能还是不太明白言耶所想要表达的意思吧!
(最重要的是,就算我从理论的角度给出出发,可是一遇到怪诞的现象,最后也不一定能够导出一个完全合理的解释呢!)
根据过去的经验,言耶其实可以坦白告知,但是话到嘴边又被他给吞了回去。现实与非现实、合理与不合理、白与黑……过去已经有太多教训逼着他认清现实,世上绝大部分的人都会在无意中把万物划分开来,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哼……那真是遗憾啊!”
当麻谷还是一脸无法接受的样子,不过似乎也知道要把话题转回神隐一事上:
“接下来的神隐大概是发生在七年前吧!神栉家新神屋的佃农有一个八岁大的小男孩……不过当时的情况我并不是很清楚,听说也是遇到非常不可思议的现象。”
也许是一边说一边又回想起当时的状况,只见当麻谷脸上的神情比提到静枝的事件时似乎又多了几分不安的味道。
“那个小男孩是在哥哥山的迎神仪式前一天消失的,光是这点就让人觉得真是太不凑巧了。因为村子里为了第二天的仪式,大家都忙得不得了,一直到晚上才发现他不见了。当然大家也有帮忙找,只是和平常比起来,那时候的人手显得格外不足。再加上事情又是发生在迎神仪式的前一天,所以就连爬跛村也都流传着他不是遭遇到神隐,而是被案山子大人带走了。”
“也就是说,那孩子成了山神的祭品,是吗?”
言耶也为了让自己再度把注意力集中在对话上,可以把眉毛皱了起来。
“是的,我想大家应该都是这么想的,只是没有人敢说得这么露骨而已……虽说是山神,其实也有它令人害怕的一面呢!”
“之所以会说这件事不可思议,是因为跟神明有关吗?”
“不是的,并不是这个原因。而是在那之后过了不久,那个遇到神隐的小男孩的弟弟居然说他见到哥哥了。”
“什么……!这是怎么一回事?到、到底是在什、什么地方看到的……?”
言耶有些无可奈何地发现,虽然被吓得目瞪口呆,但是在内心深处仍有一个因为这个意外的发展而感到窃喜的自己。
“说是在山里看到的,但是就连他本人也不知道是在哪里……更诡异的是,听说他本来在神社附近玩得好好的,谁知一回过神来,人已经在山里了。他说他往前走了一会儿,看见一栋很大的房子,哥哥就在那栋房子里,而且哥哥还告诉他:‘哥哥就住在这座山里头的大屋子里,生活得自由自在。’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他还把哥哥给他的礼物拿给大家看,那的确是在当时的村子里不可能弄到手的一种点心。”
“听起来好像是的故事呢!故事是说在山里面迷失方向的旅人,发现一栋拥有黑色大门的气派大宅,院子里开着红色和白色的花,到处都有鸡在跑来跑去,还有牛舍和马厩,可是却完全看不到半个人影,旅人战战兢兢地走进屋子里一看,发现水壶正挂在火炉上,里面还噗嗤噗嗤地烧着热水,可是依旧不见半个人影,四下安静得不得了。”
“老朽也听说过这个故事,据说如果用从那个家里带回来的碗来量米,不管量几次,米缸都还是满满的对吧?有一种说法,不贪心的女人什么也没拿,结果就从山里流下来一个碗,顺着河水漂啊漂地漂到了女人的家门口。还有一种说法是,有人听到了这件事,也跑进山里面去找,可是怎么找都找不到那座宅子。”
“是啊!您不觉得那对兄弟的事跟这个故事有点像吗?”
“说的也是,不过问题还在后头呢!听说那位小弟弟在那之后又见过他哥哥好几次,可是最关键的那栋房子到底在哪里,他始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他都是在神社附近玩的时候遇到他哥哥,所以当时甚至还有人提议要去搜哥哥山,不过当然不可能因为小孩子的片面之词就做到这个地步……”
“因为山上是圣域嘛!” 棒槌学堂·出品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就在同一年哥哥山的送神仪式前一天,这次连弟弟也不见了……”
“什么!真、真、真的吗?”
“村子里的人都谣传说一定是哥哥来把他接走了。而且哥哥是在迎神仪式的前一天,而弟弟是在送神仪式的前一天消失的,这其中似乎有什么关联……”
“结、结果有去搜山吗……?那对兄弟,两、两个人都……?”
第一个问题,当麻谷轻轻地摇了摇头;第二个问题,则是大大地点了点头。言耶浑身无力地把自己深深埋进巴士的椅子里,情不自禁地叹一口气。
这时,言耶才发现,巴士上除了他们以外还有其他的声音:
“呃……医生……神神栉村就快到了……”
顺着声音的来处望过去,原来是巴士司机正一脸提心吊胆地朝着最后一排的座位说道。
“这种小事,老朽看窗外的景色就知道了!你以为老朽是第一次来吗?”
只不过,马上就被当麻谷给骂了回去,只见司机畏畏缩缩地露出一脸可怜相。
(终于要到了吗……)
言耶怀抱着某种感慨的心情望向前方,说时迟、那时快,竖立在神神栉村的入口两旁,两尊令人不寒而栗的案山子大人冷不防地映入眼帘。
那一瞬间,浮现在他心底的,是与前一刻感受到的感慨完全相反的感觉,是一种深不可测的恐惧,让他只想马上掉头回家。因为那两尊明明只是用斗笠和蓑衣拼凑而成的案山子大人,却让人感觉到里头可能正栖息着什么来历不明的东西,不知道是山神还是厌魅,总之不像是用木头做的稻草人,仿佛下一秒就要动起来一样……
那一刻,在刀城言耶的脑海里,只剩下在被夕阳染成血红一片的神神栉村里徘徊的案山子大人那副诡异的姿态,伴随着压倒性的真实感,占据他所有的思绪。
摘录自涟三郎的回忆录(二)
回顾我活到这么大的人生,因为遇到跟死一样恐怖的事而打从心底里感到震颤的经验一共有两次。以十八年的岁月来说,有过两次那样的体验究竟是算多?还是算少?我也不知道,但是以我个人来说,我认为已经太够了。
如果是战争中住在常常受到空袭的城市里的孩子们,即使和我年纪相仿,应该都有过觉得自己这一次死定了的瞬间,而且别说是两次,可能用十根手指头都数不完。和他们比起来,我的体验或许根本微不足道也说不定,但是和空袭那种具有压倒性真实感的恐怖比起来,我的经验却是一种非现实的战栗,而且这种非现实的战栗还让我深刻地体会到,比起觉得自己真的会死掉的恐怖,那种仿佛是要被带到没有任何人去过的石阶;或者是宛如醒不过来的噩梦,一次又一次地以慢动作放大自己就快要发狂的瞬间,或许远比在搞不清楚发生何事的情况下就死掉还来得痛苦百倍。
对我来说,那是比什么都还要来得恐惧、比什么都还要来得讨厌的记忆……
第一次是发生在距离现在十二年前的春天,离战争结束已经经过一段时间的时候。
虽然我的幼儿时期是在战争中度过的,但幸运的是,在我成长的过程中,并没有特别感受到战争的悲惨。当然,如果我住的地方是在城市里,成长的家庭也是普通的一般家庭的话,情况肯定会不一样吧!但是出生在神神栉村,又是被称为大神屋的神栉家三男的我,并没有因为战争而失去什么的记忆。村子里虽然也有被征召去当兵而战死沙场的人,但是村子本身既没有受到空袭的威胁,也不用担心明天会没有米下锅。疏散学童的指令虽然下达到爬跛村,但我记得神神栉村并没有收到。不过当时我还太小了,肯定有很多记不清楚的地方吧……
尽管如此,当得知战争结束的时候,我们还是感觉到一股莫名的解放感,这点实在有点好笑。即使是大人,大部分的男性——尤其是上了年纪的男人有很多都突然变得有气无力的,女性则是普遍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其中最开心的,我想还是小孩子,大家心里一定都在欢呼,从此以后就可以大玩特玩了。其实村子里绝大部分的小孩都得帮家里做事,再怎么玩也不可能玩得太过瘾,但小孩子还是对战争结束表现出最明显的反应。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那股战后的解放感影响,大哥联太郎突然开始热衷探险,而且还讲出令人难以置信的话来:
“喂,涟三郎,在这个村子里,除了哥哥山和九供山以外,几乎已经没有什么地方是我们还没有探险到的吧……”
“话、话是没错啦……可是哥哥山不是神明住的地方吗?要是被他们知道我们偷跑进去,铁定会倒大霉的。更何况我们还是大神屋的小孩,肯定会受到更严重的处罚吧!”
“这我当然知道啊!所以我说的不是哥哥山,而是九供山。”
哥哥山是为村里带来五谷丰收的田地与结实累累的山林的山神所居住的地方,由新神屋历代当家担任主祭的神神栉神社所供养。另一方面,九供山则被视为是全村的灾难源头,是一座充满禁忌的山,别说是爬上去了,就连多看它一眼都令人避之唯恐不及,即使是谺呀治家的人,除了担任巫女和凭座的人之外,应该没有人会去靠近,更别说那座山里还有……
“要、要是遇到了,你、你说该怎么办才好……”
从小大人就告诫我们,那座山里栖息着某种怪物。如果问我这一带最令人害怕、最令人忌讳的存在,第一个出现的答案毋庸置疑一定是厌魅,但是村子里的老人家有很多人都认为 其实就是厌魅的真面目。我不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也不知道根据何在,我只知道九供山里头有一个这么可怕的东西。
“只要带着神社的护身符就不用怕那种东西了啦!”
对我来说,那可不是用“那种东西”四个字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可是大哥一旦决定的事,就算用八匹马来拉也拉不动,再加上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大哥是一种比什么都还要来得特别的存在,所以我根本不会想去违抗他。
那时候,大哥联太郎九岁、二哥莲次郎八岁,而身为老三的我只有六岁,和上屋的纱雾还没有走得那么近,和新神屋的千代也还没有太多一起玩的印象,只知道像只跟屁虫似的追着联太郎的屁股后面跑。我想我当时是真的非常仰慕这个什么事情都做得比我好的大哥。事实上那个时候——应该说是三分之二以上的小学时代,莲次郎都住在**市的别墅里,由于不断地在**市立综合医院住院、出院,所以当时的生活和求学都是在那边度过的。
但是莲次郎偶尔回到大神屋的时候,还是会在家里住上一阵子。只有在那段期间会特别和我们一起去爬跛村的小学,而大哥在那段期间也会特别照顾二哥,平常大哥和我几乎都是在野外玩耍,但是二哥回来的时候则以在家里就可以玩的游戏为主。尽管如此,莲次郎还是时常拒绝大哥的好意,宁愿自己一个人玩。大哥可能觉的二哥这样很可怜吧!所以总是顺着他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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