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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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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恹恹地回去了。
  回到家,娘见了我说:“咦,刚不是见你在房间么,怎么又跑出去了?”我是偷偷出去的,因此心里一慌,便说:“我就出去了一下。”说完径直走回房间。
  打开房间门,却看见令我惊诧的一幕——我正坐在书桌前听收音机!准确地说,应该说是另一个“我”,“我”把收音机的声音开得很大,而且只是侧脸对着门口,注意力正放在收音机上,并没有发现我。我吓了一跳,赶紧跑了出去;娘见我风风火火地两头跑,还追到门口在我背后喊:“快吃饭了,你还到哪去?”
  我不敢回家,只得在山里躲了一阵,自己想是什么回事,却想不出个所以然。待天色不早,我猜这时“我”应该吃饱、在晒场玩了,才鬼鬼祟祟地回家。家里没人,家人也都出去散步了,我在橱柜里随便翻了些残羹冷炙吃,又怕家人或“我”突然回来,便回到房间,躲在床底下。好在我的床还算高,床底也就宽敞。
  不知什么时候我竟睡着了,等醒来时已经是深夜了。我吃惯了宵夜,此刻肚子很饿,但没胆量出去,想起自己以后或许都只能这样生活了,就压低了声音哭。哭了蛮久,再次困了,才又睡着。
  第二天一早,“我”应该要出去玩了,我估摸“我”已经出发,家人也到村外干活了,我才从床底钻出来,在家里搜寻了些东西吃,可不敢在村里乱逛——万一见到“我”就难搞了,于是我又钻回床底,还顺手拿了镜子,慢慢整理下装容。
  就这么过了几天,晚上我心惊胆战,都睡得不怎么好,几乎都是后半夜才睡着;白天都在思考为什么会这样,还是没个头绪,只是隐隐觉得似乎和岔洞有关——从岔洞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我”应该收假回学校了。我想找到些线索,又不敢再回岔洞,因此会趁着家人不在,从家里出来,到村中小心地逛逛,有时碰到熟人了也不打招呼,埋头急匆匆地就走。一个月过去了,“我”又该放假回来,我不想过那种天天提心吊胆的生活,猛地便想起村里的师娘(女巫),虽她天天帮人做法事,可我们这群小孩都知道,她是村里最信科学的一个人。我就找到她,跟她说了这个事情,期盼她能帮我解决我家里多了个“我”的难题。
  她听了,摇头叹道:“进了岔洞就回不去啦……那岔洞是什么?岔洞就是一个……”后面的话我没怎么听得明白,就只记得什么“空间分歧”什么“出入口”什么“随机”的。师娘说:“怪不得村里最近传出你不是你娘的亲生,连自己有对孪生子都不知道,原来是这样。”她指指她家的空房间,“以后你就住我这里,不要轻易出门了。我去一趟你家,帮你糊弄过去,也顺便帮你娘讨回些名声。”
  后来我就一直住在师娘家,平日也不出门。我暗地里期待着,哪天“我”出了什么祸事,比如掉到山崖下什么的,师娘再故弄一下玄虚,我就能光明正大地回到家里了。


第十四章 鬼掐果

  桃金娘,我们山里又称“捻子”,是一种果子,成熟了之后很好吃,还可以用来泡酒。刚开始我很喜欢“桃金娘”这个名字,比什么“捻子”更有文采,甚至让我不屑于与村里人他们一样那样土里土气地这样叫唤;后来我得知“捻子”一名来源于“子如软柿,头上有四叶如柿蒂,食者必捻其蒂,故谓之倒捻子”,我就转而更喜欢“捻子”了。
  介绍捻子,须引用苏轼的言语:“吾谪居海南,以五月出陆至藤州,自藤至儋,野花夹道,如芍药而小,红鲜可爱,朴薮丛生,土人云倒捻子花也。至儋则已结子如马乳,烂紫可食,殊甘美,中有细核,并嚼之,瑟瑟有声。”虽然这东西好吃,但不能多食未熟的果子,因为那样会引起排便不畅——这些常识我们都知道的。
  坟山附近很多的捻子树丛,但捻子树都是直长不高的。所以我们把熟的捻子采完来吃,就以捻子树来作掩体,摘下仍是青涩的捻子来当子弹相互对扔。苏东坡认为捻子像“马乳”(葡萄的一种),但我觉得捻子更像短粗的子弹头,可能是因为苏东坡那时候还没有带壳的子弹,要不他也不会拿葡萄来说事。
  有些捻子是难辨清熟或不熟的——它可能紫红了,但没有软涨,只能用手指去捏捏、掂量一下。有些果子上有一弯近似于弧线的划痕。有一次重阳拜山后不久,爹就带我上山玩。采果子时,爹说,这种有弧痕的果子,是被鬼掐过的,不能吃。我问,鬼为什么要掐。爹说,那些掐果子的鬼,都是馋食鬼,晚上它们才出来,夜里瞧不清,不知道哪个果子熟了哪个果子没熟,就只能用掐的;它们的指甲有那么长那么长,用手指尖来掐的话很难受,就只能用指甲掐了,指甲掐着劲儿过大,就留下这些弧痕啦。
  我吃了一阵,又问爹,那吃了被鬼掐过的果子会怎么样呢?爹说,吃了也会变成馋食鬼哦。我接着问,变成馋食鬼会怎么样呢?爹说,馋食鬼喜欢吃人!我吓得浑身一个激灵。爹瞅我吓得不行,怕我跑了回去以后不敢再来,便笑道,不用怕,馋食鬼只吃死人肉。
  后来我把这件事跟健平说了。健平不信,让我吃吃那些被鬼掐过的果子试验。我不敢吃,便让健平吃试试。健平也推脱。于是我们想到,村里有人刚刚搬来,听说姓施,我们叫他施小叔;他应该是不知道这个缘故的,我们就商量了一下,决定摘些鬼掐果混在熟透的果子中去,送给施小叔吃。
  我之所以赞成健平提出的这个建议,是因为我打心底里是有些怨恨施小叔的。施小叔刚来就跟住在隔壁村后山附近的程姐关系很好,而我见过程姐几次,程姐很漂亮,我喜欢听程姐聊天、望程姐干活;听马哥说,施小叔曾在上次村里放电影的时候和程姐一块儿坐长凳,电影散场的时候好像还亲嘴儿了!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气闷了好长的一段时间。
  于是健平和我一同把捻子送到施小叔家。施小叔见我们送来野果,很是高兴,一边吃一边和我们聊,还喊我们一起吃。我和健平摆摆手,都说在山上的时候吃够了才摘下送过来的。眼瞅着施小叔吃罢,我们才回去。
  过了几天,听村里的人私底下说,施小叔似乎有口臭。健平兴奋地找了我,说:“说不定他吃了死人肉了!”村里小孩一群聚在晒场玩儿的时候,健平也这么说,但没表明是因何而起的,我也就放心下来——健平和我这两个始作俑者可以安心观望事情发展了。
  “他吃了死人肉”这件事在咱的小山村里就风急火燎地传开来。施小叔好像也听到了一些动静,苦恼的很,找了村卫生所的周医生,后者也是查不出个所以然,只当他吸烟喝酒多了——施小叔压根就没近过烟酒。
  其实这也只是健平的猜测而已,但村里人这么传,让施小叔在村里开的日租房的生意很不好,里边的住客在村中听闻这样的消息,住的也不安定——有些个存在心脏问题的住客还被吓死了。因此听了村里人私下又传,施小叔可能晚上梦游的时候,跑到坟山上挖坟,还有一座坟是挖开了又掩埋回去,坟上都是新土;但后来张猎户澄清说那是他炸山猪弄的,还掀起了一场大风波——毕竟伤了别家的坟是不敬的。这更搞得健平和我一直都甚想验证一下施小叔到底有没有吃死人肉,连续几晚都从家里偷溜出来候在坟山,直到困到受不住才回去。
  施小叔郁闷至极。但随后发生了一件更令他、也令我难过的事情——程姐在一次山体滑坡的意外中去了。
  施小叔、健平和我都参加了程姐的白事,喝了不少的酒,加之他酒量本来就为零,喝的酩酊大醉。施小叔拒绝别人送他,自己先行回去了。健平示意我赶快跟上,但在家里人的眼皮底下哪里那么好遁走?磨了许久,才寻了个借口,和健平速速离去。
  我们一路小跑,途经坟山,结果健平突然扯住我“嘘”了一声,指了指其中一座坟。我透过夜色仔细望去,居然是施小叔趴在一座坟头,脸上、身上、手掌上都是黄泥,嘴还“吧咂”“吧咂”的。健平与我异口同声地低声惊呼:“吃了!”健平又说:“一定是他把土又埋上了,我们挖开瞧瞧吃成什么样了吧?”我点点头。我们找来几块瓦片,就开始挖;挖到棺木——木头已经腐化得差不多了,用瓦片一铲就掉——发现周围这么黑的情况下,根本摸不清坟土里边的情况,只得作罢。我们正想把坟土填回去,不远处的捻子树丛里却传来仿佛肌肤拂过枝叶的“抓啦”声。我俩心中有鬼,便吓得把瓦片随手一丢,一溜烟地飞奔回去了。
  隔了不久的几个日子,就传出施小叔醒来发现自己挖坟食尸被吓死的事。健平和我都很识趣且默契地对此事的真相闭口不谈——过段时间,就会遗忘了的。


第十五章 回梦

  马哥顶喜欢讲些鬼鬼怪怪的故事,但是一轮到我们发问,他却憋不出个所以然来;因此他说的故事大多我是不信的。他曾经给我们讲过一个关于“绕坟三往鬼撞墙”的,具体是什么内容我不记得了,只知道里边说的道理是绕着坟边走足三圈,随后就会在坟地里迷路——这种说法村里的人都知道。
  那时村里的大人们都在帮忙填埋七叔家的老坟——说是帮忙,其实也就几个年轻力壮的阿哥儿在干活,其余的大人们多是边围观边聊天,用爹的话说,就是“既轻松又送得人情”。而我们一群小孩就在旁边聚成一堆听马哥讲。马哥讲完之后,我们问倒了马哥,马哥一如既往地以一句话收尾:“我这也是听来的。”然后大家就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我想到,十公曾经给我说过一首诗,题目很长,好像是韩愈祭女写的,里边有一句就是“绕坟”什么什么“三匝”的。我本欲趁着这个机会向大伙儿显摆一下自己的才学,却怎么也记不起十公许久前教的这首诗了;因而他们在旁边说的啥我都没有注意,只是尽力回想那首诗的全貌。
  突然,我感觉眼前的这个情景仿佛在哪里见过,而刚才大成所说的那一句话我也似曾听过。其实我完全未把精神集中在他们的议论上,只是眼睛接收到的影像,在潜意识层面而非有意识的情况下与记忆对比分析——这就像某个本机搜索的软件在系统后台运行一般,在得出结果之前,用户是难以察觉的。
  于是我问大成:“等一下,刚刚你说了什么?”此时大成已经说过三四句话了。听他的回答果然不与我想象中的相符,只得转问其他几人;他们也是同样无甚印象了。他们见我神情奇怪,就问我“什么情况”;我如实把刚才自己的感觉说了。
  马哥听了说:“这种情况啊,我有时也会遇到。你们应该有时也会遇到吧?”见大伙儿纷纷点头,马哥得意地继续道,“这叫做‘回梦’,就是会突然发现某个情景似曾相识。”“那‘回梦’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问。马哥想了一下,说:“顾名思义,‘回梦’应该是以前梦见过,现在又看一遍吧。”我又问:“为啥以前会梦见呢?”马哥煞有其事地说:“既然梦见了,就有它一定的道理。不是有托梦这种说法么?可能是想告诉你些什么东西吧。”
  因此我对于了解大成那时到底说了什么,更执着了。几乎当时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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