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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作者:匪我思存-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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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保人,你要讨债应该去找她同乡。 ”李承鄞冷笑一声,“ 《大律》疏义借贷之中 ,明文解析 ,若借贷者死,抑或逃逸 ,抑或无 力偿还 ,方可向保人追讨 。”   
孙二没想到李承鄞上来就跟他讲 《大律》, 眨巴着眼睛说:“现下她同乡不就是跑了,难道还不是逃逸 ?” 
“谁说她同乡是跑了 ,她同乡明明是回家去了,你明知借债人的去向 ,为何不向其追讨, 反倒来为难保人?”   
“那她同乡去哪里了我如何知道 ……”   
李承鄞将悠娘轻轻一推 :“你同乡家住何方 ?”   
悠娘都快傻了,结结巴巴地答: “定州永河府青县小王庄……”   
李承鄞说 :“行了, 现在借债人地址确切, 你要讨债就去找他讨债,不要在这里闹事。”   
王大娘趁机插进来: “我们姑娘说得是,你要讨债只管向那借钱的人讨去 ,为什么来坊中跟我们姑娘闹事 。快出去 !快出去 !快出去! ”她一边说一边推 
推搡搡 ,孙二和几个泼皮被她连哄带推 ,一下子就推出了大门 。孙二在外头跳脚大骂 ,王大娘拍着李承鄞的背,得意地说 :“好姑娘 ,真替妈妈争气!你是   
悠娘手底下的孩子 ?这个月的花粉钱妈妈给你加倍 !”   
我在旁边笑得打跌, 那孙二在外头骂得气急败环,却又无可奈何。 我看着他突然对手底下的人招了招手,几个人凑在一处交头接耳,嘀咕了一阵就分头散   
去, 我不由得道:“哎哟不好 ,这孙二只怕要使坏 。”   
“关上门 !关上门! ”王大娘连忙指挥小子去关门,“ 别再让他们闹进来。还有我那两盏波斯琉璃灯 ,先把灯取下来再关门 ,明天就是灯节了,这灯可贵 
着呢 ,千万别碰着磕着了……”   
这边厢还在闹嚷嚷摘灯关门,那边厢孙二已经带着人气势汹汹地回来了 ,每人手中都提着一个竹筒, 也不知道里头装的什么。王大娘一见就急了, 撵着小   
子们去关门,门刚刚半掩上 ,那些无赖已经端起竹筒就泼将出来,只见拨出来黑乎乎一片,原来竹筒里装的全是黑水。 大半黑水都泼在了门上,正关门的小   
子们闪避不及, 好几个人都被溅一身漆黑的黑水, 而王大娘的裙子也溅上了,气得王大娘大骂: “老娘新做的缂丝裙子 ,刚上身没两日工夫, 这些杀千刀的   
泼皮 ……看老娘不剥了你们的皮……”   
王大娘待要命小子们开门打将出去 ,那孙二早和那些无赖一哄而散 ,逃到街角去了,一边逃还一边冲王大娘直扮鬼脸 ,气得王大娘又叫又跳又骂。 
悠娘上前来替王大娘提着裙子, 仔细看了又看,说道: “妈妈慢些 ,这好像是墨汁,用醋擦过 ,再用清水漂洗就能洗净。妈妈将裙子换下来 ,我替您洗吧   
……”   
王大娘扶着悠娘的手 ,犹在喃喃咒骂:“这帮无赖 ,下次在遇见老娘看不打杀他 ……”一边说 ,一边又命人去擦洗大门。奈何那簇新的榉木大门, 只刷了   
一层生漆 ,竟然一时擦拭不净 。王大娘瞧着小子擦不干净,愈加生气 。我看那墨迹已经渗到门扇的木头里去了 ,突然灵机一动,便唤身边站着的一个小使 
女: “把燕脂和螺子黛取来 。” 悠娘瞧了瞧我的脸, 笑着说道: “梁公子扮起姑娘来, 真是十足十的俊俏,便是不化妆, 也要把咱们满坊的姑娘比下去。”   
我笑嘻嘻地拉着李承鄞 :“这儿有个比我更漂亮的,快去取来我好给他好生画画 !”   
李承鄞又气又恼,甩开我的手, 使女已经捧着燕脂和螺子黛过来, 我将盒子塞在他手里, 说道:“画吧 !”   
李承鄞瞪着我说:“ 画什么?”   
我没好气 :“上次你的瑟瑟用白纨扇打死一只蚊子,你不是替她在扇子的蚊子血上画了一只蝴蝶 ?你既然有本事画蝴蝶 ,今天自然有本事画这门。 ” 
李承鄞“ 哼”了一声 ,我看他不情愿的样子 ,便踮着脚攥着他的领子说:“你要是不肯画这门 ,我可要把后楼贵客的事嚷嚷出来 !”   
李承鄞又瞪了我一眼 :“你敢! ”我一张口就叫:“大家快去后楼看皇 ……” 最后一个字硬被李承鄞捂住我的嘴,不曾叫出来。他不用笔 ,立时用手抓了   
燕脂 ,门上画了个大圆圈, 然后把里头填满了燕脂。再接着拿了螺子黛, 在那墨迹上点点画画, 我很少看到李承鄞画画,更甭提用手指头画了 ,周围的人都   
啧啧称奇 ,我也觉得好奇极了 。只见李承鄞以手指勾转,涂抹间不逊于用笔 ,甚是挥洒如意,渐渐勾勒出大致的轮廓, 然后一一细细添补,周围的人不由都   
屏息静气 ,看他从容作画。 
最后终于画完了,一看 ,哇!墨迹被泼成大片山峦 ,水雾迷茫露出重峦叠嶂, 然后青峰点翠,山林晴岚 ,红日初升 ,好一副山河壮丽图 。   
王大娘拍手笑道:“ 这个好,这个真好 !我原出了重金请西坊的安师傅 ,待灯节过了来替我画门,原是想画一副踏歌行乐图 ,这一画, 可比安师傅画得   
好! ”   
那当然, 身为当朝太子,自幼秉承名师,诗词歌赋琴棋书画 ,无一不会 ,无一不精 ,自然要比那些画匠画得好太多 。   
李承鄞亦十分得意, 撒着两手端详了片刻, 又拿起那螺子黛,在画旁题了三个大字 :“泼墨门 ”。三个大字写得龙飞凤舞, 我虽然不懂书法,也觉得气势   
非凡 。李承鄞亦觉得意犹未尽,又在底下题了一行小字落款: “上京李五郎”,方才掷去螺子黛 ,道:“打水 !净手! ” 
王大娘眉开眼笑,亲自打了水来让他洗手。 我也觉得好生得意,虽然当初阿爹十分不情愿将我嫁到中原来 ,可是我这个夫婿除了骑马差点儿 ,打架差点儿   
之外 ,其实还是挺有才华的 。   
我们洗完了手,王大娘又唤人烧点心给我们吃 ,忽然她疑惑起来, 不住地打量李承鄞。我怕她瞧出什么端倪来, 正待要乱以他语,忽然听到院后“ 嗖”的   
一声 ,竟是一枚焰火腾空而起。那枚焰火与旁的焰火并不相同 ,不仅升得极高,而且笔直笔直腾升上去,在黑色的天幕中拉出一条极高的银白色光弧 ,夹带   
尖锐的哨音,极是引人注目 。一直升到极高处,才听到 “砰” 一声闷响, 那焰火绽开极大一朵金色烟花,纵横四射的光羽 ,割裂开黑丝绒似的夜色,交错绽 
放划出炫目的弧迹 ,炸出细碎的金粉, 久久不散, 将半边天际都映得隐隐发蓝。   
李承鄞却脸色大变, 掉头就向后楼奔去,我来不及问他 ,只得跟着他朝后头跑去。他步子极快,我竟然跟不上, 上了廊桥我才发现事情不对,院子里静得   
可怕 ,廊桥下趴着一个黑衣人,身下蜿蜒的血迹慢慢淌出,像是一条诡异的小蛇 。为什么这里会有死人 ?我来不及多想 ,大声急呼 :“阿渡! ”   
阿渡却不应我,我连叫了三声, 平日我只要叫一声阿渡她就会出现了,难道阿渡也出事了 ?我心跳得又狂又乱, 李承鄞已经一脚踹开房门,我们离开这屋   
子不过才两盏茶的工夫,原本是馨香满室 ,现在扑面而来的却是血腥,地上横七竖八躺倒着尸体 ,全都是黑衣壮汉。李承鄞急切地转过屏风, 帷帐被扯得七   
零八落 ,明显这里曾经有过一场恶斗。 榻上的高几被掀翻在地上,旁边的柱子上有好几道剑痕, 四处都是飞溅的血迹, 这里死的人更多。有一个黑衣人斜倚 
在柱子上 ,还在微微喘息, 李承鄞扑过去扶起他来,他满脸都是血,眼睛瞪得老大, 肩头上露出白森森的锁骨,竟是连胳膊带肩膀被人砍去了大半,能活着   
真是奇迹 。李承鄞厉声道: “陛下呢? ”   
那人连右胳膊都没有了 ,他用左手抓着李承鄞的胸口, 抓得好紧好紧,他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声音嘶哑 :“陛下 ……陛下……”   
“是谁伤人 ?陛下在哪里?”   
“蒙面…… 刺客蒙面 ……刺客武功惊人…… 臣无能……” 他似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指着洞开的窗子, 眼神渐渐涣散,“…… 救陛下…… 陛下……” 
李承鄞还想要问他什么 ,他的手指却渐渐地松开,最后落在了血泊中 ,一动不动 。   
李承鄞抬起眼睛来看我 ,我看到他眼中全都是血丝,他的身上也沾满了血 ,到处都是死人 ,我也觉得很怕。我们离开不过短短片刻,刺客在这么短的时间   
内杀了这么多人 ,而且这些人全都是禁军中的好手 ,陛下白龙鱼服,一定是带着所有武功好的护卫 。现在这些人全都被杀了,这个刺客武功有多高 ,我简直   
不能想象 。可是李承鄞拾起一柄佩剑, 然后直起身子,径直越过后窗追了出去。   
我大声叫 :“阿渡! ”阿渡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想起上次的事情, 非常担心阿渡的安危。 我又担心李承鄞,刺客的武功这么高 ,要杀掉我和李承鄞简直是   
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拾起血泊中的一柄剑,跟着也翻出了后窗 ,心想要杀便杀,我便拼了这条命就是了。 
后面是一个小小的院子 ,中间堆砌着山石, 那些石头是从遥远的南方运来,垒在院子里扶植花木的, 现在天气寒冷,树木还光秃秃的。 转过山石李承鄞突   
然停住了脚步, 反手就将我推到了他自己身后。抵在凹凸不平的山石上, 我愣愣地看着他的后脑勺,忽然想起上次遇见刺客,他也是这样推开我 ,心中又酸   
又甜 ,说不出是什么样一种滋味。我踮着脚从他肩头张望,看到有好几个黑衣人正围着一个蒙面人缠斗 ,为首的那黑衣人武功极高 ,可是明显并不是刺客的   
对手 ,穿黑衣的尽皆是禁军中的顶尖高手,眼下虽然都负了伤 ,可是非常顽强。那刺客一手执剑 ,一手挽着一个人,那个人正是陛下 。刺客虽然一手扣着陛   
下的腕脉 ,单手执剑 ,剑法仍旧快得无与伦比,每一剑出都会在黑衣人身上留下一道伤口 。借着月色 ,我才看到山石上溅着星星点点的鲜血。 就在此时, 远 
处隐隐约约传来闷雷似的轰隆巨响。那刺客忽地剑一横就逼在了陛下颈中 ,所有人都不敢再有所动作,只能眼睁睁看着他 。   
李承鄞说道 :“放开他 !”   
他是声音夹在雷声里 ,并不如何响亮,可是一字一顿, 极为清楚。   
我不知道是不是在打雷 ,远处那沉闷的声音仿佛春雷, 又闷又响。 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害怕过,不是害怕刚才满屋子的死人 ,也不是害怕这个鬼魅似的   
刺客 ,而是惶然不知道在害怕什么。   
远处那雷声越来越响 ,越来越响 ,又过了片刻,我才听出真的不是雷声,而是马蹄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的马蹄声 ,轰轰烈烈仿佛铺天盖地,朝着这小小的 
鸣玉坊席卷而来 ,就像四面都是洪水, 一浪高过一浪,一浪迭着一浪,直朝着这里涌过来 。我从来没听过这样密集的蹄声 ,即使在我们草原上陈兵打仗, 阿   
爹调齐了人冲锋 ,那声势也没有这般浩大。起先我还能隐约听见鸣玉坊中人的惊呼, 还有前楼喧哗的声音, 到最后我觉得连四周的屋子都在微微晃动,斗拱   
上的灰簌簌地掉落下来,楼前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只有这蹄声就像是最可怕的潮水 ,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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