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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血传说-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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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飞,却忽然忘却了自己要去的方向。没有落泪,却已麻木了悲伤。她在飞,与最惦念的那个人越来越远——未见一面。他让她逃,她便逃得远远的;他让她快逃,她便尽所有能力全速离开。然而,他能读出,自己绝望一般的不舍吗?



恍惚中,眼前又闪现出狄文柔媚的一瞥。无数杂乱的思绪纠缠在一起,她感到身体碎裂一般的痛楚,痛得那么突然。一刹那的呆滞之后,她才意识到,这不是心痛。



是真实的,切肤的痛!



什么东西?



极速飞行所带来的惯性,让她完全无法停下来。衣服奇异地完好无损,而身体却承受到了极限!就在肌肤几近破裂的时候,她猛然警醒,以散形之术化掉了形体。



一种熟悉的感觉在意识中一闪而过。几乎有一点习惯地,她重新聚拢了形体。身体舒适的感觉告诉她,现在似乎是安全的。



天光明媚,毫无遮拦地洒在眼前的土地上。一望无垠的是舒心的绿色,软土小道纵横交错,在广阔绿色中划出棋盘。脚下有些许野花,藏匿在绿草中若隐若现。踏着柔软的泥土,她慢慢前移,警觉地用扫视四周。



一路绷紧了神经,然而,一路是那么安详,只有阵阵鸟鸣传入耳中。植物随风轻摇,广袤绿色里,只有她形单影只。空气清新湿润,吸入身体里很是舒服,甚至就要陶醉——直到她望见远处一座不起眼的小屋。



她心里又一紧,缓慢地移着步子,一分分接近。



走到跟前,她轻悄悄立住,仔细审视起来。小屋看起来很干净,青石砌了墙壁,光洁的细青瓷瓦片铺在斜坡屋顶,小窗禁闭,两块齐整的水晶玻璃嵌在木质窗框里。水晶莹润剔透,而剔透的背后却是漆黑。



木门是虚掩的,没有扣锁的痕迹——或者说根本没有锁头。门缝里同样是黑暗。



萨伊兰在门外站定许久,将整个门面细细察看一遍,并未发现什么机关,也没有溢出戾气。经过与歃血七星的周旋,她变得更加谨慎和镇定,即使看不出危险,也绝不贸然进入未知领域。



“谁!”



身后气流忽然微微变化,她厉喝一声,回手甩出一记光刃,那一刹的耀眼竟盖过了天光!只见身后那个影子飞身而起,虽然动作明显地有些慌乱,但在空中停滞的瞬间,竟有种被天光穿透的感觉。



萨伊兰知道,这说明自己身后的是个高手。



他的动作之快,闪躲之敏捷,已经到了可以漏出天光的地步。



光刃的白芒还未散去,不容对手反应,萨伊兰紧接着凝出一个光障,护住周身,聚精等待着回击。



一切安然。



光障在周身流动,眼前迷蒙的白芒之外,一个淡青色的人形,安静地立着,纹丝不动。



难道说他有足够的胜算?还是等待着什么时机?还是……



“你是谁?”光障那一边的人竟然先开口了。



心中流转过数种猜测,萨伊兰皱起眉,手中未有半点松懈,光障依旧以十成的抗力运行。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哪个氏族的?”淡青的人形很好奇地等着她回话,见她许久无言,想了想道,“你怕被人追杀?放心吧,这里不可能有‘五色刺’进来。”



“五色刺”?这又是什么东西?



光障之外的声音很好听,明明已是成年男子的声音,却有种说不出的纯净和稚气。



萨伊兰紧绷的神经慢慢松下来,凝出的光障也薄了三分。



透过减弱的光障,她终于能看清那人的轮廓。一身淡青的长衫在柔风里微微颤动,温和淡然。她忍不住又将光障减弱,再减弱,那光障外的男子仍然静静立着。



迟疑地敛住白芒,收起攻势,萨伊兰也同样默然对视。



淡青色衣衫垂垂,腰间扎了一根浅灰色缎面带子,立起的短衣领合叠得整整齐齐。黑色长发微微散射出墨翡翠光泽,在脑后整齐地束起;额前少许散发垂下来,衬托着那一张略偏圆的脸。那张脸并不英俊,但很干净,一双清澈如水晶般的眼睛分外引人。



即使稍稍放松了警惕,萨伊兰仍然立住不动,一言不发。



“啊,好久没看到正统白族了!”男子有些惊喜,笑道,“这里安全得很,白族姐姐,你是哪个氏族的?是从界神的虚空界来的?”



“氏族”?“虚空界”?



萨伊兰愣了一下,一时迷惘,无法作答。



见她仍然沉默,青衫的男子也有些尴尬,于是不再问话,从她身侧走过,抬手一推。



门“吱呀”一声开了,内里漆黑一片。



男子回头看看她,又作请势:“累了么?进来说吧。”



萨伊兰依旧不动。



男子这才意识到,她对这个地方本身就极不信任,于是连忙解释:“如果你散形从虚空进来,就该知道这里很安全。”



虚空?原来如此。萨伊兰这才想通,之前的剧痛是何来由。进入落陵之前,也是靠着莫恩聚念将她散形。也就是说,若不会散形术,在通过虚空的一瞬就会全身破碎而死。



也就是说,这是普通混血人的禁地。



又犹豫了一下,她终于迈开脚步,向那黑漆漆的门里走去。男子见她走动,也放了心,跟随她身后关上门。



萨伊兰不禁止步,将视线放远。



那道黑雾不过是个障眼法。就如白室一样,外表看来小巧的屋子,里面却别有洞天。翡翠铺就的地面上凿出两道小溪分列两侧;从甬道穿出便是一个庞大的厅堂,翡翠和白水晶嵌在石质的墙壁上,熠熠生辉。新鲜的青藤爬满墙壁,又从天顶垂下千万枝条,两道小溪蜿蜒向前,流向大厅尽头一片柔软的草地,一袭浅黄色裙袍倚坐在青草上。



“芙洛儿,有客人哦。”男子对那一抹浅黄唤着。



“嗯?”远远望见那身黑衣,浅黄色裙袍急急站起了身,提着裙子,从那草地上小跑着过来。这女子并不算漂亮,但那清澈如水晶般的双眼,和青衫男子如出一辙。只见她敛襟对萨伊兰欠欠身,抬起头便露出同样的惊喜。



“天哪!真的是白族!”喜色忽然减退,她顿时手足无措,“我……我是不是该准备点什么?库克里,见白族不是要行……行什么礼来着?我忘了!天哪……要准备什么器物……天哪……”



这一串话令萨伊兰也有点无措。这两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创造虚空?如果也是现世神,他们又为什么如此奇怪?明明已是成年,为何言谈举止像两个未涉世的孩子?



为什么,他们能有如此清澈的双眼?



望着这二人,萨伊兰不禁心生卑怯。



“呀!礼节啊,我也全部忘记了,芙洛儿你也忘了?”



“忘了忘了!太久了!全忘了!”称作芙洛儿的黄裙女子紧紧抓住纱制罩衣,声音已经开始颤抖。库克里连忙揽住她,安慰道:“芙洛儿不着急,不着急啊,以前那次,白族不是也没怪罪么?我们……”



说着,他恳求的目光落在萨伊兰身上。然而他并不知道,萨伊兰的茫然比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想让芙洛儿真的哭出来,萨伊兰先抛开种种疑问,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温柔些,劝道:“礼节免了,我其实也不懂的,我们好好坐下来说话。”



听了这话,芙洛儿才静下来,怔怔看着她。



“听见没?芙洛儿,我家人说的没错吧,白族哪有那么可怕?你家人太过苛刻了,白族不是凶神,明白了?”



芙洛儿怯怯地点了点头,又讪讪地看了看萨伊兰,终于鼓起勇气,细语问道:“白族姐姐,你从哪里来?”



“是啊是啊,你真的在被追杀吗?‘混血’到现在还没有消亡吗?”



萨伊兰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迟疑了许久才喃喃道:“你们说的我都不明白……能否先告诉我,你们是否是……‘白族’?”



两人憨憨地笑了,一齐摇了摇头。芙洛儿连忙答道:“我们都不是,我们是混血现世神,姐姐难道不是那个年代的人?能在当世生活的,怎还有白族呢……”说到这,她忽然住了口,有些尴尬地低下头来。



萨伊兰在一瞬间愣住,一种从未有过的迷茫爆发出来。自出生以来,一切都由水晶星为她安排好了。她学习,她交往,她犯罪,她失落,然而她却没有做过任何关于自己的决定。她从未亲见“那个年代”的悲剧,对自己的祖先也知之甚少,自己的仇人更是连身份都不得知。她现在出生入死,竭尽所能要做的一切,几乎与自己无干。飞到银河系首府又能如何?唤回了那些“亲人”又能如何?即使是,重整了旗鼓,打败了黑帝,消灭了所有敌对势力,又能如何?



自己,一个在洪宇中独一无二的白血者,一个不知道本族过去,更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异类,如此的所作所为,到底又是为了什么?这个由异族所掌控的世界,与自己有哪门子关系啊!



一切都只是为了一个养育的恩情?或是一个承诺?



她知道,自己现在完全可以到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不问世事,安静地享用白血族祖先流传给自己的,永恒的生命。



她第一次开始质疑自己存在的意义。



许久无言,而眉头渐渐锁紧。



“我……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芙洛儿开始慌张,突然跪地叩首,“白族大人!请您惩罚!请您惩罚!”



“芙洛儿……你做什么?”库克里吓了一跳,慌忙搀扶,而芙洛儿的身体僵硬至极。



萨伊兰从沉思中惊醒,忙解释道:“芙洛儿快起来!这与你无关,我只是在思考而已,你千万别误会!算我求求你好不好?”



那双清澈的眼睛睁大了,不可思议地盯着她。



“求?”她有点无措,又看了看库克里,似乎难以相信萨伊兰的话。



库克里无奈地叹了一声,重新扶她坐下。经过萨伊兰的再三解释,芙洛儿终于对她解除了恐惧。与这二人交谈之后,她知道了许多。



那是一个暗流汹涌的年代,一切都在寂静的表象之下。



当时的洪宇里,混血人中有极少数家族与白血族通婚。仅这少数人就分为两个派别,一个深知白血人善良平和,认为可以同常人一样相处;另一个则坚持白血人是高高在上的统治者,保留了尊崇和畏惧。



库克里和芙洛儿都是混血人,出生在两个不同派别的家族里。他们自小认识,青梅竹马,都是白血人和混血人通婚所生的子女,但是,也正是因此,二人的处境有了极大的反差。库克里的白血母亲就如普通人一样与家族相处,白日里回到白族领地工作,傍晚回来与家人团聚,其乐融融。与之相反,芙洛儿的白血父亲带不走自己的妻子。家族的理由极其可笑:白族地位高贵,卑微的混血妻子见识浅薄,若是去了白族之地,定会引起愤怒。丈夫百般解释,却无法动摇这个家族根深蒂固的敬畏。在这家族中,他受到极其夸张的礼敬,各种繁复的礼数苦不堪言。然而,因着深爱妻子,他不得不对这种“优待”忍耐下来,隔一段时间就回来住两天。这种情形,直到芙洛儿出生之后也没有半点变化,只是因这种观念受罪的人,又多了一个而已。



库克里先前所说的“以前那次”,几乎成了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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