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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望三身皆有幸-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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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得讪讪地下了马,跟着他们走进庄院。
进了庄院,看到几辆简朴的马车,还有一些货物。
“扮成商人?”殷含殊问。
文珂点了点头:“我会派人护送你们。”
我道:“这时候可以出城么?”如果我没记错,城门早就该关了,不到明天早晨怎么出得去?文珂道:“等不到那个时候,今晚上守城门的人是谁?”他这后一句却是在向别人发问。有一个他手下的人道:“大人,是风明柬。”
“风明柬?”文珂笑:“他手下都是心腹,要出城门也未尝不可,你们派个人先去知会他一声。”
姓风,大概又是明兰的兄弟吧。
“你倒是胆子大,这样的事情做出来,也不怕被上头知道?”
“若你在我这位置上做事,也就知道有的东西就是要欺上瞒下。”文珂笑得十分奸诈。我看了殷含殊,他默然。
欺上瞒下,说得容易,其实做起来,谈何容易?
反正随文珂安排,剩下的路程我就坐在车上,时刻拿着张绢子遮掉小半张脸,殷含殊拿了不知道什么玩意抹了,变成了黑漆漆的一张脸,看上去就没那么显眼了。
出城门的时候我特意掀开了帘子看了一眼,外面黑灯瞎火的,提着灯笼也看不清楚人,我只看见文珂跟一个年轻男子说了几句话,然后两个人都笑了。
再然后,我们就华丽丽的过去了。
对于此,很难说清楚我有什么意见。真的要说,就是一句话。
太他妈容易了吧?
出了城门,文珂接着送了我们一程。
天色渐渐明亮,我却睡意全无,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文珂在马车外道:“下来吧。”我掀开车帘子,天边微微露出一点鱼肚白。
现在我们身在一处还算空旷的的旷野,我看见殷含殊仍在马上,离我们远远的。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文珂这次伸出手来,我扶着他的手下了马车。
真是个披着绅士外衣的痞子啊,文珂。
他笑笑,扶着我下了马车,然后松开手道:“这次走了,就真的不会再见。”“你说过了。”我道:“若是再见了怎么办?以前在临辉你也说,我们没机会再见了,可是你瞧,我们现在不是还说话么。”
“我现在见到的也不浮舟,而是薄碧氏。”
他总是那么会说话。
“嗯,还有别的吗?”我问。
“你好像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他随口道。
我笑笑。
人这辈子不断和他人相遇,又再挥手离别。往者不可谏,来着犹可追。
前尘旧事俱惘矣。
“你希望我说什么?”我问。
“不知道。”
他沉默我也沉默。
隔了好久,他道:“你该走了。”
我道:“是啊,我是该走了。”说罢转身上要走,他伸出手,抓住我的小臂,我苦笑,没有回头:“放手吧。”
话一出口才知道我的声音也在发颤。
他真的放手了。
忽然一阵风过,有沙子迷了眼睛,我重重地揉了两下,沙子被眼泪水冲走了。“你说我还会遇见跟你一样的人吗?”
我摇头:“天底下就我一个薄碧氏。”
他笑了两声,转身上马离开,马蹄声响起,我忍不住回头,看见马蹄下尘沙飞扬,他的背影渐渐远去,直到我看不见。
天底下就我一个薄碧氏,薄情且寡性,爱得简单纯粹。
文珂,你何苦找了一个又一个注定会负你的人?到底要什么时候你才明白,你得不到的不一定是最好?
傻瓜,我们都一样。
我们爱的时候都太善良,结果留下一辈子的伤。
人云:求知己于朋友易;求知己于妻妾难;求知己于君臣则尤难之难。
何其有幸,不为君之妻妾,也未居君上位。
我是不是该问问你,我们是不是朋友?
你会不会只是笑,却回答不出我的问题?你一笑起来,我就觉得好像我是个傻瓜,问了天底下最傻的问题。
天下间多少人会说,男人与女人不可能成为朋友。
那么我们又怎么定义彼此的身份?难道仅仅是路人?
谁又能甘心呢。
我进了马车,放下帘子,片刻后,就听见殷含殊的声音问:“娘娘,我们要启程了。”“走吧。”
马车慢慢加速前行,路并不平坦,车子简陋,颠簸得比来时还厉害。我拿袖子遮住眼睛,眼泪一滴一滴的浸湿了衣袖。
讨厌见到旧朋友,有太多伤心过往。
遇险
逃亡的日子不算太难过,偶尔睡睡帐篷,在野外求生果然也是一种学问。殷含殊这种人是典型的优雅型,你让他蹲在地上吃烤兔子也能吃得很优雅,再看看我自己满手的油,再往嘴唇上一抹,很好,省了买唇膏的钱,满嘴都是油了。
“拿去。”他递了一方丝帕过来。
丝帕上沾了水,凉凉的。我接过来擦干净,感叹这男人真细心。
我们住几天客栈,然后又住几天野外,前一段日子还要烦恼下蚊子咬得我身上起红点之类的,后面跟殷含殊提了一句,路过下一个市镇的时候,他去了趟药材铺,不知道买了些什么,还买了个小香炉。
结果我后来就不担心身上起红点,改担心蚊子被薰下来直接掉我脸上。
“再走几天,就快到边关了,到时候就可以安心。”殷含殊退后了两步,靠在一棵树干上,掂着一颗小石子,抛着玩。
“走了这么大半个月,怎么都没有人追上来?”
殷含殊哭笑不得:“难道你想让人追上来?”
我摇头。
“你知道明兰为什么没跟来吗?”
“你还真是好心。”也许是身在外面的关系,他最近对我说话越发的不客气,动辄斜眼冷笑。人真的是会变的,想当年这孩子对我多恭敬啊,我怎么,我怎么就这么犯贱呢?咬掉一块兔子肉,我无言。
“你虽然走了,大皓的皇后还在驿馆里。”他道。
好吧,原来这个世界上易容真的是存在的,我孤陋寡闻了我。
“那你呢?”我又问,装我容易,但是谁又能扮殷含殊呢?
“我病了。”
他说这话就好像在说你看今天月亮多圆多亮啊要不我们去赏月一样。
我道:“这毕竟不能长久。”
“要长久做什么?拖了大半个月,文珂也该动手了。”
“动什么手?”
“等我们出了关再告诉你。”
靠,我还是并不是当事人了?有你们这么玩人的啊?干什么都不告诉我?殷含殊笑笑,好像想说什么,但他突然沉下一张脸:“什么事?”
这话当然不是跟我说的,而是跟他身后的来人,我看他很眼熟,应该是跟着我们来扶姜的侍卫之类的,他向我们行礼,然后低声跟殷含殊说了几句话,殷含殊的眉头拧了起来,看了我一眼,手上的石头脱了手,飞出十几丈远。
我道:“出了什么事?”
殷含殊摇摇头:“没什么事情,不过今天夜里要赶路了。”
我愣住,不是他自己说的么,最好不要日也赶路夜也赶路反而让人起疑心,而且最重要的是,太累了。
当时我觉得他真是很囧很强大。
这还说没事?骗子。
我站了起来,转身朝帐篷里走,他在后面道:“你去哪?”
老子睡觉,补眠,以防晚上坐马车太颠簸睡不着不行啊?我道:“睡觉去。”他没说话。
我也懒得多说,一路踢飞小石子无数藉以泄愤。
果真到夜半的时候就被人叫了起来,我睡眼朦胧的接了殷含殊给的帕子抹脸,这么荒郊野外的最方便的一点是每次就在马车里对着铜镜擦点粉抹点胭脂,衣服穿得这么朴素,那些漂亮的珠钗首饰都没戴出来,只有手上颜莛昶送的红玉镯子不好取下来,我就把袖子扯下来挡住,头发上也没有过多的装饰,就别了殷含殊送的那支银钗。
晚风从帘缝间吹进来,车内的灯火如豆,那一点点火苗在风里飘来荡去,我抬起手指在小几上敲了几下,实在无聊啊。
我掀开帘子看,外面黑漆漆的,偶然路过几户乡下人家,那门前挂着的灯笼残旧得很,说不出的苍凉。
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呢?也许这一趟真不该出来。
“殷含殊——”我叫了一声,立刻听见前面有马的嘶鸣声,还有殷含殊低低的声音“驾——”“什么事?”
隔了一小会,他在马车外问。
“没事,就叫叫你,我无聊。”我听着他那云淡风清的语气就火。
他沉默了好一会,居然道:“那你继续吧。”
我——靠——
殷含殊很大爷的策马朝前头去了,留下我看着这破马车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就这么赶路赶了几个时辰,我哈欠连天,马车却突然停了。
“怎么了?”我有点紧张,赶紧掀开帘子问。
静悄悄的,人呢?
隔了半天,殷含殊来了,这回竟然是走过来的,没骑马,他道:“下来。”“怎么了?”我虽然奇怪,还是依言扶着他的手下了车。
他问:“你还有力气骑马么?”
我点点头。
骑马虽然要累些,但是至少比坐马车有趣。
我仍是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殷含殊叹气:“好像有人追上来了。”
“是谁?”
“暂时不知道,总之这些人也很警觉,总是跟得不远也不近,分寸拿捏很不错,我都要佩服他们了。”
“为何现在又要我骑马?”
“他们能跟我们这么久,大概也知道你在马车里,我为了你安全,自然要让你骑马。”他说得十分理所当然。
那好吧,骑马就骑马。
骑马果真是个减肥的活,在车里你觉得累吧,还能时不时打个盹补个眠,但是骑马的时候就没这么好命。天色渐渐明亮,我放慢了速度,腾出一只手捂着嘴打呵欠。
“累了?”殷含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我身边。
我看了他一眼,靠,眼睛下面一圈青色。
“你还不是一样累。”
他笑了:“是啊,不过再过几天就要到应将军那了,总可以高兴了吧?”我也笑,这倒真是好消息。
但下一秒我就笑不出来了,殷含殊也变了脸色,那种划破空气的声音,我不是没听过。暗箭。
殷含殊叫:“小心。”他拉住我的手臂,竟然生生的把我从马上拉了下来,我只觉得身体一轻,怎么人就到了他的马上,他往前一压,我被他挡住,什么都看不见,只听见“嗖”的一声,那暗箭大约是擦过去了。
“护驾——”殷含殊在马背上立起身,大喝了一声。
众人齐声应是,小心戒备着。
我突然很想砍人啊,妈的,快到家门口了还有人找麻烦。
“糟了。”殷含殊突然道。
我还没来及问一声,就知道是个怎么不好法了,以前曾耳闻何为“箭雨”,如今真算是明白了。如此多的箭朝我们射过来,就算不用密密麻麻来形容,也差不多了。
“靠,这样我身上不中几箭都对不起人。”
殷含殊咬牙,没说话,他腰间的佩剑已经出鞘,正在努力挥开那些飞过来的箭,额角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我苦笑,只能乖乖地躲在他身边。
只要我不死,就已经是帮他最大的忙了。
惨叫声,坠马声,还有马的哀鸣,一声比一声凄惨。
究竟是谁?竟然如此狠心,我咬牙,在殷含殊挡箭之余,夹紧马肚,策马狂奔。只要我不死——
可是那箭来得太快,不知道是何人竟有此臂力,那箭就这么直朝我飞过来,殷含殊的剑根本来不及斩断,我看见他眼里一闪而过焦虑。
他竟然伸手去挡。
挡不住了。
这只箭细短,箭头是青黑色,无比尖锐,我只看见箭从他左掌心穿过,然后是我胸前一痛。视线开始模糊,我的手渐渐抓不住缰绳,想靠在殷含殊身上,可是一点力气也无,就这么坠了下去。
我听不到殷含殊在说什么,伸出手却什么都碰不到。
不想死,真的。
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痛得我说不出话来。
眼前一片漆黑,我昏了过去。
故人'一'
有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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