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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你不要问我，我就知道你要这样问，哎，你不要问我。”
　　“你不是说蔡环冠是你真正喜欢的，什么时候你又搭上个昊天，我看吴昊天真的是个好人，你可不要为了自己去伤害他啊，欢欢。”
　　“小小，没有，我是真心喜欢他的，就像他是真心喜欢我是一样的。”
　　“他真心喜欢你我是相信的，你真心喜欢他我却不相信。”
　　“小小，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你不要这样子说。”
　　“欢欢，你不要和我说这些话了，你们最近是不是在学校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小，我觉得昊天对我很好，那一次我来大姨妈肚子痛得要死，他很体贴，装了一大带热水袋给我敷肚子，还帮我买了热腾腾的粥。那时候我在宿舍，恰巧是周末，宿舍的同学都回家了，我躺在床上觉得自己很可怜，可是昊天出现了。昊天一出现，我就觉得，原来有一个爱你自己的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你纵使不爱他，可是日子久了你是会爱上他的，尔昊天是那样温暖的一个人，所以，我觉得，我想试试看。”
　　“欢欢，你说得很好听，可是，欢欢，你怎么不想想，我认识你这么久，会不知道吗？你经期来的时候肚子从来不痛的，还有，你家离学校不远，你怎么可能周末呆在那里，欢欢，虽然你说得很好听，可是，欢欢，那些都是你说来骗我的吧。”
　　欢欢没有想到小小会这样说，心里突然觉得很难过：“小小，那天合美去找他，我不是和他是同桌嘛，那天他也恰巧在教我念一个绕口的英语，然后呢？合美一来他就魂不守舍了，他一直用那样深情的眼睛看着合美，那双眼神总是让我想起大熊看着你的眼神。小小，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自己有点受不了了，我不想这个样子的，可是我看不了他们那个样子。他们有很多共同的爱好，都是我不会的，他们在一旁说说笑笑的，我一下子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合美不在的时候我们像朋友那样子相处，我自己可以有一点点小小的幻想，他也幽默风趣会对我笑，我做错事的时候他也帮我，我被罚的时候他也会偷偷安慰我，我没有早餐的时候他把他的早餐给我吃，我不会做的事情他甚至帮我做了。这样一点一滴的小事，令我非常非常开心，我就会想，是不是我的幻想成真了。有时候我和他开玩笑，他也很有风度，小小，所以我，总是以为这样快乐的气氛会有一天感动他，也许有一天他发觉我不在了，他会浑身不自在。可是——”欢欢叹了一口气：“原来合美出现，这才提醒我，原来我还是做梦，只是现在梦醒了，因为美梦太甜美，我舍不得，小小，我舍不得醒，可是现在我醒了，我不愿意再继续空想下去。因为我发觉，我承受的痛苦在我跌倒谷底的时候比我想象的更甚，那天我拉着昊天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感觉也没有，还说祝贺祝贺这样的话。他虽是我追寻的男子，可是，小小，我还是不愿意再去面对。”
　　“欢欢，可是你若不喜欢人家便不可以拿他当试验品，那样对人家不好，不公平。”
　　“小小，我会试着喜欢他的。”
　　“欢欢，适可而止，就像你说的，你试着感动蔡环冠，可是终究没有作用，所以吴昊天是这感动你，也是相同的结果，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你们的交往只是因为你自己的一厢情愿忘记另外一个人，我想，他会恨你一辈子的。”
　　“小小，其实我们只是好朋友。交往也是昊天提出来的。昊天对我很好，是他说的他愿意和我试试，只是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如果我还觉得不行，我们还是可以做回好朋友的。昊天那么好的一个人，我觉得试试一个星期就一个星期，小小，因为我想试试不在环冠身边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可是就算你不在他的身边，你的心不会停止有一刻不想念他，就像刚刚，你和吴昊天那样甜蜜的样子，可是我知道你的心里是把昊天当成谁，不然，为何在他走了之后你会叹那样一口气。”
　　小小，你不要把我的所有都揭穿，因为大熊在你的身边，所以你才觉得什么都是好的，可是小小，你想想，如果有一天，大熊离开你，你是怎么样的，你可以倘然吗？你也没有办法忍受。你若是倘然不了，是不是会寻找寄托，因为你怕，小小，你会害怕，那我呢？我何尝不是，我多么想，和你一样啊。”欢欢好像歇斯底里，小小看着她哭得那样难过那样难过，心下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只能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拍着欢欢的背，那一天的欢欢哭了很长很长的时间，知道最后她啜泣地和小小说了一声：“小小，对不起。”
　　小小没有应她，她不知道是怎样回去的，好像走了很长很长的路，回家开门看见小不点温润的眼睛，她蹲下去摸摸它，小不点热情地舔舔她的手，小小闭着眼睛，只觉到有温热的液体从脸上划过，她把小不点抱得紧紧的，好像这样子，才有一个可以令她支撑的点。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9　章

　　蔡环冠没有想到合美会对他说那一句话，这么多年来，他就是因为那一句不敢说出来的话，和合美，一直保持一种朋友的交情，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无法代替的，是那个人的位置。所以自己只是沉默，在该帮忙的时候帮忙，该安慰的时候安慰。他想，至少珍惜这样的一点一滴也是好的，自己不敢奢求不敢去想，会有一天，听到合美说那样一句话。
　　他觉得自己像是做梦一般不真实，很多时候，他在梦境里，对着合美微微启齿，话还没有说出口，合美突然就在他的面前流泪，他以为合美猜中他的内心，有些诚惶诚恐，他伸出手，想要真正地拥抱她一次，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可是他一伸出手，合美就消失了，可是合美的哭声却没有消失，合美在梦中一直哭一直哭，那样无助那样凄惶，哭得他心烦意乱的，醒来的时候便是开始整夜整夜的失眠。蔡环冠想，合美，这一辈子只能注定做朋友，不可想不可想，一想就要心痛。自己也学会了短暂的不去想着一些。和欢欢在一起的时候他永远是快快乐乐的，因为欢欢的笑声很爽朗，又清清脆脆的可以拂去他心头的一些创伤。
　　可是他没有想到合美回会去学校找他，那一天的合美看起来很开心，可是他觉得有点怪怪的，合美那天一直等他下学，夜幕降临的时候，学校外的十字路口非常拥挤，长长的车队一直望不到边缘，汇集在一起非常璀璨就像一条白色银河，合美说：“环冠，太刺眼了，我有点受不了。”
　　他带着合美往学校里面走，学校还有一个后门，出去对面是一条很长的河，人行道的灯光非常柔和，映得合美的眼睛很亮，合美一直看着他的眼睛，两个人就那样子对视着，他只觉得自己喉咙有些发干，然后，她好像是说了吧，她说：“环冠，我们做了这么久的朋友了，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们可以在一起试试看。”
　　纵使他风度翩翩，听见合美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他有些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有些惊讶，因为合美看起来太不真实了，好像是又回到了梦中一样，他偷偷掐了自己的手，觉得很痛，这才反应过来，不是梦，他梦寐以求的在这个微风轻拂的夜晚，有这样朦胧的灯光，可是这不是梦，这是真的，他的脸为了合美的这一句话后知后觉的，在这一刻红了，他觉得自己的耳朵也好像发烫，像是喝了一杯葡萄酒那样，确实也像是喝了酒，他呆在那里，脑子一片空白，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样去面对，又该对合美说什么话，紧张得连表情都僵硬了。
　　还是合美低下头去说：“是不是我不该这样子说，对不起。”
　　他这才知道害怕：“合美，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太开心了。”他不好意思地牵起合美的手，他记得很久的时候牵过合美的手，那时候还是在奖台上。他牵着合美的手，只觉得非常柔软，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内心只是觉得这个女孩子很厉害嘛，所以没有去想过是什么感受。而这一次的牵手，隔了那么多年的距离，好像是他隔着万水千山的距离换来的，只觉得异常宝贵。他的手心发烫，只觉得合美的手指很软，却发凉，他问她：“合美，你是不是很冷。”话没有说完外套已经披在她的肩上了。
　　合美还是笑，她说：“有你在，我是不怕冷的。”
　　他满心欢喜，终于鼓足勇气把她搂紧自己的怀中，他把她搂得紧紧的，只知道她很瘦，肩膀瘦得只剩下骨头，靠在他胸前只觉得生疼生疼的，那是一种很微妙的疼，他有点心疼。
　　合美那一个晚上很乖很乖，她好像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温顺地笑，蔡环冠知道有一个地方有一个小小的缺陷，可是他不敢去想它，也不敢去问合美怎么会突然说这些话，他只是对合美说：“刚刚你说的那些不算数。”
　　合美有一些微微的错愕，随即听到他朗朗的笑声说：“这种告白的事情要交给男生嘛。”他们本来坐在一张藤木椅上，蔡环冠突然站了起来，面对着合美大声喊道：“双合美，做我蔡环冠的女朋友吧！”说得那么大声，那么大声，人行道上还有几对在散步的情侣，突然都停了下来看着他们。
　　然后鼓起掌来，合美头低低的，却盈盈笑着：“你快点起来，很不好意思啊。”
　　有的人在大声喊道：“接吻！接吻！接吻！”很有节奏的，好像气宇轩昂的鼓点，鼓励着他。他在合美的面前单膝下跪，有小女生在尖叫，然后，他的唇印轻轻地落下去，落在合美的额头上，还是有人在喊：“接吻！接吻！接吻！”
　　他把合美搂在怀里，好像搂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他的吻如雨点一样，密密地落在她的唇上，他好像等了这一刻等了很久很久，他们像普通的情侣一样，他也以为，他们会一直像普通的情侣一样。他在她耳边说：“我们明天去买情侣套装好不好？”
　　合美眨眨大眼睛：“你旷课？”
　　“大学生一般都旷课。”他笑着看她。
　　“你觉不觉得我们从朋友做情人很别扭？”
　　“不会，我们比情人更亲密，因为我们有那么多年的铺垫了。”蔡环冠确实是高兴过头了，现在只剩下看着合美傻笑，合美说：“你干嘛总是看我呢？”
　　“因为我爱你。”
　　合美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这么说，蔡环冠只感觉到合美的表情有点微微的僵硬，可是随即听到她说：“我也爱你。”
　　这下轮到他微微吃惊了，他把手背往自己嘴上狠狠一咬，痛！痛得倒吸一口冷气。他说：“合美，这不是做梦。”
　　“这不是做梦。”他听到合美也这样一说，今天晚上的合美实在是太温顺了，蔡环冠还是不相信，可是他又不得不相信，他简直开心得不知道该怎样说的好，他就那样一直看着合美，一直看一直看，然后他说：“合美，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呢？”合美笑着问他。
　　他还是看着她，他说：“我一直都不敢这样子直视你，合美，当我们还是好朋友的时候，除了你不看我的时候我敢直视你，可是当你和我说话的时候我都不敢看你超过三秒，今后的日子，我要把这么多年的时光补回来，我要一直就那样子看着你看着你，直到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