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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悲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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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善周身立刻被他温热的气息包围,他坚实的大腿亦令她莫名的紧张。纵然相信他的为人,慕善也怕他此刻化身为狼。她刚要挣扎,他却凑近她耳边低语。

“知道我跟首领提了什么要求吗?”

“什么?”

“如果陈北尧不来,我要带你走。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会有事。”

慕善心头一震。

“谢谢。”她有些感动。

“不用谢我。”他沉黑的眸盯着她。

四目极近的凝视,慕善呼吸没来由一滞。

耳际充斥着男人和女人热烈的呻/吟,毫无疑问在场只有他们两个还保持着理智。

然而她不知道,丁珩毕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刚才的酒一入口,他就察觉出异样——大概是泰国人为了助兴,加了点料。虽不至于令人丧失理智,但却是适当的催/情剂。所以他那些平日拘谨老练的手下,今晚才会不顾一切的放荡。

他的身体已经有些发热,慕善柔软的身躯就在他怀里,周围□的莹乱画面实在太刺激感官,他只觉得仅仅是慕善柔软的呼吸,都令人心猿意马。

短暂的沉默后,他的喉结微动,沉黑的双眸,也染上几分危险的气息。

“我……”她的话没说完。

她的话被封堵在嘴里。

这是个有些霸道的吻——他从未对她这样强势过,他的一只大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令她不能动弹,而他就像渴了很久,重重吮吸着她,舌头用力的舔着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宣泄心中对她的复杂情绪。

慕善脑子里忽然冒出很久前董宣城对丁珩的评价,心头有些害怕,立刻拼命挣扎。可他却偏偏在这时苦笑着开口:“慕善,到了这个时候,我还是不想强迫你。”

慕善一震。他说的没错,如果他对她下手,只怕早已扳倒了陈北尧。可是他没有。

似乎察觉到她的动容,他含着她的舌头,叹了口气道:“慕善,酒里有东西。我能控制住,但至少……给我一点甜头。”

见她愈发紧张,他眸色更暗,大手缓缓探入纱笼,从未对她肆虐过的手,按在她胸口上,轻轻的抚摸着。

在短暂的停留后,他伸进内衣,抓住她的丰满,捏住顶端尖蕊,肆意挑逗起来。

慕善没有一点办法。

她很清楚,如果今晚他要她,首领一定不会拒绝——说不定叫她来陪酒,就是首领的意思。

首领肯定愿意适当加深丁珩和陈北尧的矛盾,才方便他更好的控制两人;而且丁珩找上门,首领不一定完全信任,如果丁珩碰了她,就不可能跟陈北尧站在一起,首领会更加放心。

今晚,丁珩掌握了她的生杀大权。

她更怕自己反抗得激烈,令他在药和酒的驱使下丧失理智,就地耻辱的将她吃干抹净。

此刻,她唯一可以依仗可以信任的,竟然是他的意志。

头顶的灯光绚烂迷离,慕善仰头靠在桌上,全身酥麻冲动难当。丁珩英俊的脸就在她正上方,有力的双臂撑在她身侧,挡住周围男人的视线。

而他唇舌却像着了火,在她脸颊、脖子、胸前温柔的游走。有好几次,慕善都感觉到他的手缓缓想要向下,却最终停在她腰上。

他的额头青筋都有些紧绷,却始终未越雷池半步。

“只是……一点甜头……”他轻咬着她的脖子,实在忍耐不住,牵着她的手来到自己胯/间,双眼紧盯着她。

慕善哪里肯干,努力想要挣脱,他却将她的手按得更紧,身体也不由自主在她手中,轻轻摇摆起来。

34、战场

窗外的天空泛白,周围安静得没有一丝声响。

这大概是金三角最普通的一个早晨。

慕善睁着眼,举着双手,雪白纤细的十指张开,怔怔看着。

指尖仿佛还残留着某种炽热的温度、残留着属于另一个男人的白浊液体。

丁珩……

眼前又闪现昨天的一幕——她被放在桌上,丁珩就跪在桌子前方,不发一言深深看着她。衬衣西裤,勾勒出他利落挺拔的宽肩窄腰长腿,却也令他像一片高大的阴影,将她牢牢笼罩。

而后,他也变得跟在场其他男人一样,喘息着、律动着,牢牢抓住她的手以极快的频率极大的幅度套笼着。最后,他猛的一阵痉挛般的颤抖,满头大汗伏在她肩头。

——像一头温柔的野兽。

她羞怒到了极点,也窘迫到了极点——她跟陈北尧,都没有以这种方式的亲密过。

可她不恨他,甚至还应该感激他的自制,不曾对她染指。

她抬手捂住脸,可又仿佛闻到手指上丁珩的气息,脸上一热。

天大亮的时候,慕善已在屋里等得心焦。终于,她看到一辆越野车缓缓驶来。她心跳骤然加快,三两步冲下木梯,迎了上去。

“嫂子。”一个她认识的保镖跳下车,在两名士兵的注视下,将她扶上了车。

“陈北尧呢?”慕善立刻问。

“就在前面军营。”保镖压低声音道,“老板说要先见到你,再跟首领谈合作。”

慕善点点头,又喜又忧。喜的是他真的来了,忧的是,他要如何摆脱困境?难道真的要涉毒?

白天的军营安静、有序,全无昨夜的靡乱癫狂。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军营中来回巡视的士兵明显增多——显然,首领防备着陈北尧。

她被带到一间木屋前,就在首领的屋子旁边。保镖敲敲门,便和士兵一起站在门外。

慕善走进去,站在窗口那人几乎是立刻转身,目光如电的看过来。

四目凝视,沉默。

一种又涩又甜的情绪,从她心口蔓延开去。像是一股深沉的暗流,无声却磅礴的将她包围。视野中的一切仿佛都黯淡了颜色,只有他笔直而料峭的身影,生动的凸显出来。

他穿着件普通的白衬衣,袖子挽到一半。原本负手站着,却在看到她的瞬间自然而然垂落,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拥入怀里。

明明只有三四天没见,他却好像憔悴了一圈。眼睛下有淡淡的阴影,下巴甚至还有未刮净的胡渣,彰显着他连日的不眠不休。

在短暂的沉默凝视后,那清俊如玉的容颜,却浮现温柔笑意。像一只有力的手,抚平慕善心中的忧虑。

然后,他迈着大步,略有些急促的走过来。

腰间一沉,她甚至没来得及仔细端详他的容颜,就被紧紧抱进怀里。

慕善的眼眶湿热一片。

在长达数十秒钟、几乎令她透不过起来的紧箍后,他才将她松开,手臂却依然圈在她腰间,不让她离开怀抱。

她看着他,破涕为笑。

他的眼中也浮现笑意,在她额头落下极轻极缓的一吻。

不需要任何言语,他把她的手牢牢牵住,走出了房间。

这也是慕善心头所想——在这恐怖的金三角,不管发生什么,不管是死是活,她只要信他、跟他,甚至尽她所能的保护他。

正因为前路茫茫,所以一步也不要分开。

再次踏进首领的会客厅,慕善看到许多熟悉的面孔——陈北尧的两个心腹、几个身手最好的杀手。只是这点人马,面对毒枭上千人的武装部队,无异于杯水车薪。

慕善注意到李诚和周亚泽都没来。这反而令她对陈北尧更加有信心——他一定是对他们有了别的安排,才会有恃无恐。

众人等了有几分钟,首领便在数名士兵的陪同下走进屋子。蕈却不在,丁珩也没出现。

一看到陈北尧,首领立刻浮现愉悦的笑容,一旁的翻译也笑道:“首领说很高兴陈先生能来,陈先生是他最欣赏的中国朋友。”

陈北尧淡笑道:“首领客气了。”

双方席地而坐。

陈北尧看一眼身旁手下,那手下便拿出一个文件袋,交给首领身旁的士兵。

翻译打开看了,递给首领,耳语一番。首领静静看一眼陈北尧,目光含笑,神色不动。

“这是霖市八条水路的游船运营许可,以及三十艘船的产权。”陈北尧沉静道。

首领沉吟片刻道:“陈先生,恕我直言,你送来这些东西,是想拒绝与我们的合作吗?”

陈北尧:“不,首领,恰好相反,这是我对于未来合作的见面礼。非”

慕善心头微震,看着陈北尧沉静自若的侧脸,一时竟猜不透他到底会怎么做?

饶是首领雄霸一方,看到这么大手笔的见面礼,也沉默了片刻。旋即笑了:“那我该回赠陈先生什么见面礼好呢?凡”

陈北尧将慕善的肩膀一搂,淡笑道:“我的女人在香港遇袭,幸得首领伸出援手,至今安全无恙。将她归还给我,就算首领的回礼吧。”

首领沉声笑了,看一眼慕善,笑道:“陈先生客气了。那我们谈谈生意。达沥的总裁跟我有些渊源,很想与你合作。送上门的利润,不知道你为什么拒绝?”

最后一句,首领问得又缓又沉,即使当时说的是泰语,也令人感觉到他谈笑中漫不经心的威慑力。

陈北尧迎着首领锐利的目光,缓缓笑了:“利润也有快慢之分。不做毒品,不是因为我是良民,而是有更值得投资的生意。”

首领斟酌片刻,笑了:“我知道你是金融市场的猛虎。我也有资产委托给瑞士人,相比之下,我还是喜欢传统生意。”

陈北尧微微一笑:“首领先别急着下结论。我想问,你现在一年的利润是多少?”

首领看他一眼,伸出手。陈北尧也伸手,首领在他掌心写了个数字。陈北尧微微一笑:“都说海洛因是夕阳产业,首领令我刮目相看。”

首领哈哈大笑。

陈北尧忽然话锋一转:“如果陈某三天内让首领再赚到这个数字,不知首领是否愿意换一种合作方式,大家一起赚钱?”

此言一出,所有人——包括首领,统统神色一震,沉默下来。

夜幕降临的时候,陈北尧拥着慕善,进入首领为他们安排的房间。随行保镖仔细检查了房间,朝陈北尧摇摇头,便退了出去。

陈北尧打开灯,拥着她坐在床上。他的神色略有些疲惫,沉黑的眸却异常专注盯着她。

这几天简直是生离死别,慕善很多话想要问他,却只是低叹一声:“三天赚两亿美元,你其实根本没把握吧?”

陈北尧看着她紧蹙的眉头,他不回答,却抬手托住她的脸,用力一吻。

直到慕善捶他的胸口,他才肯松开,看着她微笑道:“五成把握。”

慕善沉默。

今天白天,尽管首领对陈北尧的话半信半疑,最终还是同意了他的建议——拿出3亿美元本金,委托给陈北尧投资。双方约定,如果亏损,全部由陈北尧承担。

这显得陈北尧非常自信,也让首领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尽管陈北尧向首领声称,他之所以敢豪赌,是因为已获悉香港股市的□消息。但慕善这几个月陪伴陈北尧身旁,熟知金融市场虽会大起大落,但也绝没有空手套白狼的道理。3天赚60%,谁敢说有把握?

可他竟然说有五成把握。

那只有一个可能——他已决定拿出全部身家,不惜逆市造市。如果市场不景气,他暗地里也许会赔上数十亿美元,换取那60%的涨幅。

陈北尧甚至许诺了首领,一旦这次成功,今后每年为首领提供不少于30%的利润,否则由他出资填补利润差额。当然,陈北尧也提出了极高的手续费率。

可这个资产利润率实在夸张。慕善推测,陈北尧不可能受制于人,他应该是想先渡过这个难关,回到国内再做长期打算。

这简直是搏命。

可转念一想,没有更好的办法。

只是,首领也不是好对付的角色。她能想到,说不定首领也能想到。

她问出这个疑虑,陈北尧却微微一笑:“他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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