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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时很远 作者:西歌子(晋江2013-08-27完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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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很短。尤其是像我们这种下学期要面对中考的初三生。
放假前一个星期的晚自习,我和伊然高兴地在位置上讨论计划。白赟飘飘地冒出来一句,你们还真是忙里偷闲,小日子过得很享受啊。伊然扬了扬眉,说,那是啊,人生不用来享受莫非只用来快乐?
“享受和快乐有什么区别吗?”一个陌生的声音。我们三人抬头望去,是罗甜甜。
“诶呀,夫唱妇随啦。你们两个人我才一个人呢,我说不过你们,它们没有区别,好吧。”
“伊然,你!”罗甜甜咬了咬嘴唇,然后平静下来,“我有道题不会,来问问你。”
有时候我真佩服罗甜甜情绪转变的速度。好像比光速还要快呢。
那是一道复杂的数学综合题。伊然用了二十多分钟才解开来。然后跟罗甜甜讲解。我是个没耐心的人,听了几分钟就烦了,就大义地说,“你坐,我出去走走。”
期末前一个月的晚自习总是非常宽松的。老师都忙着开会,都在为中考如何复习出谋划策。然后时不时利用班团课开个什么讲座。
罗甜甜是个上进的女生,和我是截然不同的。她的成绩一直稳定在前五。是绝对可以上重点高中的了。她写文章也是佼佼者,这点我们是一样的,我们都热爱文字。虽然交谈不多,但是通过老师点评的文章,我大抵对她是存在好感的。皮肤微黑,笑容很干净。曾经隔壁班有个痞子喜欢她,每节课下课都会站在我们教室门口耍帅。班里有些女生会疯狂地尖叫,然后故作矫情地说,“真帅真帅”。伊然这种性子自然是容不得这种人的,“妈的,你们认为他帅是吧?那你们通通嫁给他吧,反正以你们的资质,也就这样了。”
那些女生不敢回击,却是经常跑到那个痞子面前,说罗甜甜怎么坏怎么令人作呕,貌似真有以身相许的意思。
有一次不知道是那痞子心里不爽还是那些女生的话太毒,他伸手就是每人一拳,其中一个女生的鼻血不停地淌,过了几分钟,就昏了过去。所有人当她在演戏,谁都没有去理会。直到下一堂课的老师看到这一幕,急忙把她送去医务室,然后把他们全体叫到了学生处。后来那个痞子就被喝令退学了。可是他还是经常到学校来看罗甜甜,有时候还会叫上一大帮人帮他一起喊,“罗甜甜,我喜欢你。”即使罗甜甜一点也不理会。
事实上,初三的有一天,顾离也曾靠在门上,对我说,“沈若冰,快一点,别让我等这么久。”可是那次我恰好被留下来出黑板报,他便悻悻地走了。
和顾离已经很久没见面了。我上初中,他就上了高中,等我上了高中,他便要上大学,我们都很忙碌,原本宽裕的周末被补习班占得毫无空隙,连吃饭也得预算好时间。生活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子的,没有人可以告诉我,而我只能带着不认命的态度在黑暗中摸索着我想要的旅程。
☆、这是青春的磨难眠(16)
我们的寒假只有十八天。利用八天去哈尔滨。自从离开沈渊山之后我就没有出去拜过年。所以,还有十天的时间,休息,复习,休息。
下午两点四十分到达哈尔滨太平国际机场。第一次坐飞机没有预想中那么恐惧,反而很享受。伊然替我拉开那盏橘黄色的阅读灯,递给我一本书,加思·斯坦的《我在雨中等你》。
初看的时候,我觉得这本书真是打趣的紧,竟是以狗的角度来看待人的一切作为。而当我继续看,继续一目十行的时候,我知道我错了。
——你的心,决定你看见的。
——这个世界能限制一个人,其实是因为你的意志软弱。
——你要相信你不仅仅是你——你是一切,而一切就是你。
——从没有人在第一圈转弯处,就取得比赛胜机,但是很多人就输在那里。
伊然拍拍我的肩,做了个睡觉的姿势,便把阅读灯关了。我抬眼一看,周围的乘客都在酣然大睡,想必伊然是害怕灯光刺眼照醒了他们。
等下了飞机,伊然兴匆匆地带上帽子和手套,不住地呵气,大笑道,“哈,北方果真凛冽,比蜈蚣那货还凛冽……哈哈哈……”
明明是两个不同的意思,却被她说得不得不令我信服。
“我们先去旅馆吧。”不等我回答,她便拉着我的手,随手拦了辆的士。伊然订的家庭旅馆离机场不远,十分钟便到了。我们卸下身上背的行李,然后把自己裹得像粽子一样,拿出相机便向太阳岛雪雕出发。
号称“世界上最大的冰雪狂欢嘉年华”的太阳城雪雕果然不负众望。若是只是远远地望,你竟以为是汉白玉或是什么的雕塑,谁知,这些城堡这些巨人这些动植物们竟都是用雪堆积雕刻而成的。
“沈若冰,你的心会像它们一样固若金汤吗?”伊然指着八音仕女那一景观,“你站到那里去,我给你拍一张。”
伊然神情有些恍惚,我突然明白,她的那一问,其实不只是问我,还在质疑她自己。
“我的心会像它们一样固若金汤吗?”我也问我自己。可是我无法知道答案。
很多事情,都会让我进退维谷。这是不分生死的决斗,无论我是生是死,与我决斗的那个人一定不会开心——我活着,证明他无能;我死了,他失去了对手。这本是不分对错的选择,无论我选择了哪个,往后的日子我一定会问自己为什么不选另一个。
人就是这样的,习惯埋怨,从不坚信任何。
其实在两难中,无论多辛苦做出的选择都是顺着自己的心的。你在某一刹那想到的东西的价值是无法衡量的。坚守自己的任何选择吧,后悔只是你对自己过去的一种忏悔。
才是一个下午,我们的相机里就有了很多照片,她的相机里面摔倒的我,有回头朝她做鬼脸的我,更有得意洋洋站在雪宫殿里的我。我的相机里也有吃东西不顾形象的她,听别人说方言满脸诧异的她,有风一样奔跑在皑皑白雪里的她。
除了苏清河和顾离,也许我最见不得她悲伤的样子了。
第二天,我们走进圣索菲亚教堂。抑扬顿挫的钟声传过来,“圣·索菲亚”为何易为“神的智慧”突然明了,它承载的是东正教徒永恒的梦。永恒,在那一霎那有了定义。我觉得我是已经走到了世界尽头,把世间的极苦极乐都尝遍了——我知道爱的滋味刻骨铭心,我也知道失去爱的滋味同样刻骨铭心。
我拥有了世上最纯净的亲情,友情,还有爱情。我总觉得,暗恋是最美的爱情,它不要代价,也不要回报,它只是那样静静的,静静的存在窝在我的心里——那样深深的,深深的倾诉着我内心的波澜。
☆、这是青春的磨难眠(17)
我不记得我们还去了什么地方,我只知道,有一天晚上,伊然喝醉了。
那个晚上,她收了一条短信后,便一个人喝了三瓶德国黑啤。回到家庭旅馆她开始吐,然后哭的一塌糊涂。
她厚重的睫毛垂下来,沾了很多泪珠儿。
“沈若冰,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失去父亲的苦痛吗?”她喑哑。
我摇摇头,想开口安慰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因为我不止失去了父亲,也失去了母亲——”我怔怔地望着她,她的父亲我没有见过,但她的母亲我是见过的,是一个长相很恬静的女子,怎知不过一年未见,竟不在人世了。突然又想起几个月前还见过沈渊山,几个月后他便死于非命,不禁苦意蔓延。
去年的除夕夜,一对夫妇到我家来,大大咧咧地说,‘然儿,我们才是你的亲生父母啊’。我固然是不信的,把大门一关,就把他们锁在了门外。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我却发现他们两个又冠冕堂皇地坐在了饭局上。那个女的对我父亲挤眉弄眼,‘大哥,你怎么还没把事情告诉然儿呢,她都不认我们啦’。好生恶心的口气啊,我想我这辈子都没听过如此做作的声音了。
那天晚上,我看见我父亲又吸烟了。很多年以前,我看见他吸烟,以为他在变魔术,能从嘴里吐出烟雾来,便嚷嚷着要学,他便戒掉了烟。而那天,他又吸烟了。我信也好,不信也好,我知道,那一定是真的了。
他察觉到我在他身后便唤我过去,语重心长地对我讲,‘然儿,你也不小了,是时候对你说了。’他叹了很久的气,却一直没停下吸烟,‘然儿,当初我和你母亲,不,我和何燕一直没有孩子,恰逢我的妹妹——也就是你的亲生母亲,她嫁的那户人家定要个男孩,可是她生了的时候已是第二胎,便送给我,后来才又生了个男孩。所以,你本该姓程,你本该叫程然。’
你本该叫程然。这话是多么可笑啊……”她放开声嚎啕大哭,她的坚强真的不是天生俱来的,她真的足够软弱。
“沈若冰,当你告诉我,你的故事的时候,你知道吗,我也好想和你一起大哭一场,让眼泪奔腾不息……可是这不能够啊,你已经陷入悲境,我不能也和你手拉着手一起坠入更深的悲境啊——我们总要学会坚强,学会保护自己保护别人啊……”
她在黑暗里摸索着她的手机,把那条短信给我看,它很短,很短——你终究要回到那里去的。
我的眼睛盯着“发信人”那一栏,我清晰地看见那里备注的是——最爱我的人。
“他不要我了——连我最爱的伊秦都要赶我走,赶我去那个陌生的程家去——”
“他真的不要我了——他让我中考结束就把名字改为程然——”
“怎么他都会不要我——这世间他最爱我啊——”
伊然断断续续地说着,声音越来越模糊,到后来,我连一个字也听不清楚了。
那是何等凄清的一夜。伊然凄清的脸,如同她生母分娩她时产生锐痛一般惨白。伊秦没有对伊然讲起一个故事,锋锐却真实的故事。
那是没有月牙儿的冬夜,空寂的天空落寞地飘着雪。沉寂的医院。产房外一群人焦急地走动。没有人察觉产房里躺着的那个女人有多难受。她独自煎熬着,尽情嘶叫一声之后,婴儿的嘤哭声随之传来。
穿着亘古不变的白大褂医生面无表情地剪去连接着两个生命的脐带,然后兀自走出产房,门外那群人听到“恭喜,是千金”这话之后纷纷掉头离开,毫不犹豫。只有一个男人走进了产房。真是讽刺,竟不是女人的丈夫。
女人还没从分娩的锐痛中清醒过来。她的双眼因疲惫紧紧阖着,轻微的鼾声在空荡的房间里悠悠传荡。男人心疼地为她擦去额上因卖力而涌出的汗珠,帮她掖好被子。轻微的动作还是惊醒了女人。女人睁大那满是笑意的眼,望着床边的男人,吃力地发声,“大哥,是你啊。程生呢?还在跑单吗?”
“你真是傻。”
“大哥,我不傻。”
“程生对你那么坏,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要跟着他过一辈子。”
“大哥,我不傻。我爱他。即使他羞辱我殴打我,我还是爱他。他曾经给予我最美好的时光,用沙石为我搭筑只属于我与他的小屋,用清水为我清理我最肮脏的伤口,他也曾用心爱过最简单的我。我是那样简单又饱满的人,一点小幸福就足以打发我一辈子,我的一辈子可以只依托这点小幸福而存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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