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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局 by方方-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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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完,他就抢步往前走去。“明凤也不知道!”我细细的咀嚼着这六个字,心比那晚在他房间里的时候还要乱! 






 





 






 





往三爷家的路上,我知道了三爷的封号是景丰侯,家世煊赫,诗文出众,也算是京师素负盛名的人物。 
到了门前,一个青衣童子打开了角门,带我们入内。侯府修建得很深,走在又高又厚的院墙下,顿觉又肃穆,又压抑。 
曲曲折折的长廊绕过了一个池塘,两处花圃,蜿蜒而至三爷的卧房。 






 





 






 





通报之后,推门而入。却见昏暗的房间里浮动着袅袅的檀香。一张宽大华贵的雕花木床上一个老者半躺半卧,正是病中的景丰侯。 
我见了这个三爷,多少有些失望!这个京师的名流,眼角下垂,目光混沌,皮肤细白却松弛,人算不上胖,但望之总给人以臃肿的感觉。只有脸上的轮廓,还依稀辨得出年轻的时候,也曾经是个美男子。想起父亲恢宏气度,挥洒风流,谈笑间难题尽解,所见者无不敬服,却不正也和他也正和他年纪相仿,只不过是一个白手起家,饱经风霜的布衣王侯;一个是出身皇族,养尊处优的钦命景丰侯,却竟会是如此的天差地别! 






 





 






 






我还在感慨间,明玉的动作早又变得矫作而柔媚,声音甜腻:“三爷,这就是我跟您提过的那个人!” 
“噢,就是你吗?”他无神的眼光扫了一下我,见明玉还在我身边站着,斥道:“还不给贵客奉茶,傻站着发呆吗?” 
明玉愣了下,拖着长腔应道:“知道啦!”替我拉开了椅子,并把茶水端到了我的面前,跟着又倒了杯送到了景丰侯的跟前。景丰侯顺势揽住了他的纤细的腰。 
明明早就知道明玉和他的关系,但亲眼见了,却突然极不舒服,难道,只是因为初次见到男人间的亲密吗? 
明玉轻轻敲了一下景丰侯的手,用极低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语:“爷,又外人呢!” 
外人!我的心好像被刺了一下似的,我是外人,他就是内人了吗?我不在,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我头一次觉得习武者超乎常人的耳力,也不一定是个好东西! 
景丰侯放开了手,看着明玉的眼神却依旧亲昵。明玉自动走到他的身后,轻轻的替他捶背。是的,他们的确可以在一起为所以为!这个认知,让我莫名的更加不快,恨不得掉头就离开,不去看也不去想这种龌龊事! 






 





 






 






“听说小玉讲,你想写部《名伶传》是吗?”景丰侯呷了口茶,缓缓开口。 
不只是多日来萦绕心头的疑云,还是明玉投过来的幽幽目光,我最终重新坐稳,恭恭敬敬答了声是。 
“能有这样的想法,你也算个有心人了!自古青楼佳话便多有传颂,但却鲜有人将讲梨园里的情梦!要知道,这些伶倌个个能诗画,解人意,说到那兰心慧质,聪明伶俐,不知要好过那些庸俗女子多少!眼前这个小玉,艳而不俗,媚而不妖,天生一幅好嗓子,就是上好的人物!但,他还不算绝顶!我这辈子,也算阅人多矣,却也只碰上了一个天下无双的绝品佳人,那就是二十多年前的玉倌!” 






 





 






 






景丰侯眼中现出了特别的神采,仿佛玉倌就是一个魔咒,只要一提他的名字,就立刻精神起来,不复方才的萎靡! 
玉倌的名字,对我来说,同样是个魔咒,这个名字真真切切的在我的耳边响起的时候,我的心神也被它完全吸引。 






 





 






 





“初见玉倌,是在二十三年前的中秋夜,那年父王叫了春和班过来助兴。虽说是赏月,但阖府灯火辉煌,人声鼎沸,却又哪里有半分赏月的情趣?我不耐这些俗物,正无聊的时候,玉倌登了台,他一亮场,我立刻就被全部吸引住了!他一身红衣,艳得让全部的灯火都是了颜色,他的眼眸却又是那样的清远,直比天边那轮寂寞的明月!锣鼓声起,正戏开场,唱的是红拂夜投。我才发现玉倌的嗓音比之他的颜色丝毫不逊,抑时低柔婉转,扬时激越嘹亮。一曲唱来,字字动情,好像抬上,当真就是数百年前那个满腔幽怨的藏于王府,却又义烈英风,飒爽决绝的女侠红拂!最后一幕,她携剑而去,夜投李靖的时候,那风采,那英气,和着霍霍剑光,简直灿若朝阳,明亮的让人无法正视,甚至觉得他真就会就此破空而去,与心上之人四海逍遥!我听过无数次‘夜投’,却从来没有一人能够像玉倌这样唱出那份侠骨!” 






 





 






 






景丰侯娓娓地说着,我愣愣的听着,眼前好像也幻化出一个英姿飒爽的红拂女来。 
“难怪除了刚见面时,让小玉唱了一段,后来就从来没有点过!在爷的眼里,难道明玉就只是一个工具?”明玉娇嫩的声音里带着抱怨着,狭长的眼睛却越过景丰侯德,幽幽的望着我,似乎在嫌我听得太过专注! 






 





这个明玉!我又气又笑,他自己和景丰侯依依偎偎,亲亲密密,竟然还干嫌我办正事办?他真是…… 
我跟着一惊!明玉之于我,确实只是一个工具,为什么我会在意他和景丰侯的亲密?又为什么我会对他的话,生出歉意?我克制住目光,不让自己向他看去。 
“除了玉倌,你也算唱的好了。不要多嘴打岔!”景丰侯不耐烦地会了下手,继续动情地叙述:“你无法想象我当时的震撼,那时候我恨不得我就是台上的李靖,想着若能和他同台共舞,不只是何等滋味!可惜,当我把叫人的条子递上去的时候,班主却说他已经被我父王定下了!” 






 





景丰侯长长的叹了口气,仿佛当日的遗憾犹在眼前。 
“以后就是一段既甜蜜,又苦涩的日子。玉倌住进了府里,台下的他远比台上的时候更美。他天生一双极美的凤眼,他的眼光总是那样的沉静,那样的澄澈,带了轻轻的愁,让人无法不怜惜,无法去忘怀!他不像一般的伶人那样会撒娇,会吵闹,只是安安静静的带着朵微笑站在旁边,不着一言,看着身边的一切。不管是对我父亲,对我,还是对家里的奴仆,也不管旁人是讨好,是轻蔑还是怒骂,他总是那样淡淡的微笑着,他虽然只是个戏子,但偏偏让人觉得那般的高贵,就像是贬下凡间的天仙。他的笑容精致到了极点,但却再没有了台上时的灿烂,仿佛站在我们身边的,只是一个皮囊。除了在台上,玉倌从来没有过喜,从来没有过怒,从来没有过眼泪,也从来也没有过惊疑。” 






 





景丰侯的脸上现出了深刻的悲哀,声音低而缓:“就连我终于忍不住,跑到他的面前,不顾一切告诉他我要他的时候,他也是那样平静的微笑。那晚也是十五,和初次见他,已经整整隔了三个月,月色皎洁依旧,没有灯火,没有人声,只有我的狂乱和他的微笑。他只问我,是不是想听长凤仪亭,之后就躬身一礼,往父王的房里走去,宛若飘忽的一片云。他那样轻柔的一句话,就打散了我积攒了三个月的勇气,那天夜里我哭了,我知道我没有本事也没有勇气对抗我的父王,我只能懦弱无能的远远的望着他,就向往着天边的月,月旁的云。玉倌从来没有在意过别人,除了微笑,玉倌不屑给所有人任何表情,即使是对父王。玉倌很顺从,他的一举一动,都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轻灵,却空幻的好象一场随时会碎去的梦。” 






 





景丰侯的嗓音带了微微的哽咽:“但这样的温柔,却渐渐不能满足父王,一次酒醉之后,父王颤声说,他觉得被愚弄,被轻视!我才知道,这次连一向无所不能的父王,也动了真心。但父王的真情,却让玉倌的日子变得极为凄惨。他再也没有登过台,夜静更深的时候,父王的卧房里常常会传出各种奇怪的声音,第二天,玉倌就会被抬出来,有时候他会带着满身的血迹,苍白的微笑着,对抬他的人说声谢谢,但最可怕的,却是他外表看不出一点伤痕,只了无生气的闭着眼的时候。每当这时,各种珍贵的药材就会流水般的往玉倌的房里送,然后或者十天或者半月,他又会带着温柔的笑,重新回到父王的身边。时间越长,他昏着被抬出来的次数越多,但无论怎样,他始终没有哭喊过一声!” 






 





我肋下的凌风却似乎在哭喊,我忘了自己此时的身份,忘了对面那个老者的身份,也忘了他谈论的只是一个低贱的戏子,一份天理难容的孽情,沉声怒道:“那侯爷这时候呢?” 
“我?”景丰侯茫然的眨了下泪光闪现的眼:“每见他带伤,我就心痛一次,伤在了他的身上,却好像痛在了我的心头!我恨我自己无能为他解难,其实那时候没有任何人能够为他解难,就连有一次我大娘劝父王收敛些,都被父王怒骂一阵,疑她是否和玉倌不清不白,气得大娘进宫住了半个月。” 






 





我无言,却见明玉的嘴角上带了一丝嘲弄,同样绝美的眼睛里,又是那样深沉的悲哀。 
沉默的好一阵,景丰侯接着道:“有一次,玉倌伤的好重,我背着父亲,私下里去探望他。玉倌本来人如其名,是美玉一般的人品,那时候,却已是苍白如死,奄奄一息。拉着他枯瘦如柴的手,我心痛如绞,他,他本是应该让人捧在掌心爱怜的呀!我忍不住,吻在了他毫无血色的唇上,然后他缓缓的张开了眼。” 






 





“哈!侯爷还当真是多情呢!”我紧握着凌风剑,极力克制着拔剑出鞘的冲动。 
景丰侯却似早已沉浸在他自己的叙述中,根本不曾听到我的插言。“玉倌的目光和我紧紧地对在了一起,却是那样的平静,他又对我笑了,就像平日每次见到他一样,淡淡的微笑着。我看得痴了,他轻柔的嗓音就在这时候响起,他说他也一直明白我对他的心意,但我是王子,而他却是我父王的人,他不能毁了我。他说,他知道他快要死了,如果有来世,他会选择做一个女人,为奴为婢,常伴在我的身侧!这时候,我才知道,他不是无情,而是,而是情太真太深……” 






 





我听得呆住了,难道这玉倌喜欢的竟是眼前这个自私懦弱的景丰侯?难道,我大费心血,竟然找错了人? 
景丰侯的声音愈见激动:“他告诉我他在世上,还有唯一的一个亲人,那就是他血亲的弟弟!那年,玉倌才只十五,他弟弟却还小他三岁,只知道他在王府当差,却并不清楚他到底在做些什么。他说他把弟弟送到了京城有名的金风书院念书,而他的弟弟也是天资过人,聪颖异常。他虽死无所惧,却担心幼弟无人照料,平白糟蹋了一块良材美质。他的声音是那样的悲凄,那样的哀凉,他的笑容也第一次从脸上消失。他主动抓住了我的手,我才发现,他原本丰盈如玉的手,早已变得枯瘦如柴。然后他哭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绝对不会相信,是上竟然会有如此晶莹的泪光,不会相信只一颗无声的泪珠,就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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