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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瞳-neleta( 完结含番外)-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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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时候才看书,而自从上书院之後就再没见他看过任何书,连藏书阁也不再去了,月儿为何会懂那些?
“月儿。”低沈的声音突然响起。
寒月停下准备拿肉干的手,坐了起来,看向叫著自己的父皇。
第十八章
“月儿。”低沈的声音突然响起。
寒月停下准备拿肉干的手,坐了起来,看向叫著自己的父皇。
“月儿,到父皇这来。”司御天对寒月伸出手。
寒月静了一下,然後起身没有迟疑的走了过去,走到父皇的跟前突然被父皇大力的抱起放在了腿上,寒月有些疑惑地看著父皇。
司御天让寒月跨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後伸手把寒月右耳的头发挽到耳後,看著那他亲自命人做的黑色琉璃耳环,虽然光芒闪耀,但他知道比起那双眼睛里的光,这根本只算得上点缀。然後掉转视线,看向面前的黑色七彩琉璃眼,抬起手轻轻的摸了上去,感受长密的睫毛在指尖上划过的微痒,然後下移到小巧挺秀的鼻子,然後继续移动到仍能闻到一丝肉干味的小嘴,薄薄的唇,淡淡的红色,司御天比任何人都清楚从这里发出的声音是如何的美妙动听,往往能让疲累的自己恢复一些精神。然後是冰冰凉凉的小脸,只有一丝血色,淡白却不病态,他知道,月儿全身都是冰冰凉凉的,既使脖子上戴著暖玉,玉下的皮肤都没有太大的变化,冬天的时候这副小身子会变得更加的冰凉,哪怕自己暖一个晚上,一旦离开就又立刻恢复冰冷,这麽多年没有任何改善,除了越来越冰。
记得当时他昏睡的时候,如果不是还有微微起伏的胸膛,他都要以为这人要放弃尘世重返天界去了,就算现在想来都记得自己当时惊恐害怕的心情。这样一个不似人间该有的孩子,沈默少言,淡漠无畏,冷情的孩子,是他的儿子,是他司御天的儿子,是他可以抱在手的儿子。而这小小的身躯,瘦弱的,个头仅到自己跨部的瘦小的儿子,体内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存在。还记得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身躯,完成了2个时辰的凤凰朝奉,这样一个小小的身躯提到了自己原先想都想不到的事情,这样一个小小的身躯今天居然说出了那样的话。而这小小的身躯今後还会给自己带来多少意外与惊喜,甚至是担忧……
司寒月任由父皇在他的脸上缓慢地轻抚,虽然感觉到父皇现在有些不同,但他不问,如果父皇想说自然会告诉他,他从来没有勉强别人的习惯。
“月儿,为何不喜吃肉?”司御天突然开口问道,声音较往日低沈、柔软。
闻言寒月的眼睛里七彩光芒突然闪烁,然後红光有些明显,眉头开始皱紧。寒月看著父皇,抿紧了嘴巴,然後闭上了眼睛。
看到寒月的表情,司御天眼里划过惊诧,然後眼底开始深沈。
静默好久,当司御天以为寒月不会回答的时候,听到一声自己从未听过的沙哑嗓音想起,“恶心。”而此时的寒月仍然闭著眼睛。
看到从未出现这种神态的寒月,司御天眯起了双眼,眼中墨色更浓,然後一把把寒月搂在了怀里,很紧很紧,然後比寒月更加暗哑的说道:“恶心就不要去想了。”
司寒月没有回答,只是安静的躺在父皇的怀里。恶心,是的,那种肉的触感以及怎麽吃都散发著血腥气的味道,让他觉得恶心。出生第一口喝到的血,让他从小就讨厌血腥气,更讨厌沾到血腥气,但那时他仍然可以吃肉,虽然并不爱吃。後来杀死戗龙後,他被人围攻,为了不被杀死,他绷紧了身上的每一个地方,五天五夜他不敢闭眼,没有吃到一口食物喝到一滴水。他很饿,也很渴,但他不敢随便移动,他必须保持高度的戒备防止被人偷袭,当他看到远处正在集结的军队时,他知道如果不恢复体力那他必死无疑,他觉不允许自己再一次死在别人的手里,所以为了活下去,他抓起了散落在身旁的残肢,送到自己嘴边……那种感觉他永远也忘不掉,深入骨髓。然後他就再也不碰任何肉质的东西。
到这里後,偶尔吃到一次肉干,虽然味道仍旧不喜,但却没有那种恶心的感觉,母後以为他爱吃,所以就命人给他准备了许多的肉干。其实他不爱吃,但为了自己的身体能更加的具有力量,所以他每天都会吃一些肉干来满足身体的需要。如果不是这个原因,即使是肉干他也不会吃。
感受到怀里虽然安静如常,但身体却有些进绷的小人,司御天有些後悔刚才的问题。他居然忘记了,这个小人虽然有时让人难懂,但却又是那麽的好懂。而自己又何必去在意那些根本无需去在意的事。他只要知道这是他的儿子,是他非常愿意全心疼爱的孩子就够了,其他的借用月儿的话就是“与我何干。”他怎麽忘了,自己是现在唯一能抱著这小人的人,即使是他的母亲,月儿都不再让她抱了,自己怎能因为心里微不足道的疑惑而伤到自己最不舍伤到的至宝。
“月儿。”低沈却温柔的声音,还隐含著一丝不舍与心疼。
“嗯。”仍旧淡淡的回答。
“陪父皇沐浴去吧,父皇给你擦背。”揉著儿子的脖子,司御天要求到。
“嗯。”没有一丝忧郁。
“月儿。”宽大的木桶中,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蒸腾的雾气中显得有些模糊。
“嗯。”一如既往的回复。
“想当太子麽?”平淡的语气,仿佛在问想喝水麽。
“不想。”毫无思考的痕迹。
正在帮小人擦背的手顿住了,然後把背对自己的小身子转了过来。
“为何?”非常疑惑的语气。
“为何要当?”那有什麽好当的,父皇在想什麽。
看著儿子露出的仿佛自己再说一件无聊的事的表情,司御天有些呆住了。过了一会,司御天开口道:“月儿,当了太子,等父皇百年之後,你就是皇上。这天下就是你的,你不明白麽?”以为寒月不明白,所以司御天解释了一下,虽然心中并不认为寒月不明白太子意味著什麽。
“那又如何,与我何干?”仍旧无所谓的口气,只是有些不耐。那破位置谁想坐谁坐,他司寒月在孽童之时已经坐够。
司御天彻底静默了,他不知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忧伤,那样一个无数人垂涎的位置在他儿子的眼里居然仿佛他最不喜吃的肉般,显得厌恶。司御天已经不知道自己此时该拥有何种情绪了。扶了扶额头,做著面对寒月时经常做的动作,司御天有些无奈有些无力有些复杂的说道:“月儿,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看著父皇此时的动作,寒月有些不悦:“父皇,这天下与我何干?那位置谁想要谁就拿去,你在这里,你是皇上,所以我在这里,父皇难道认为你死後我会代替你坐在那里?”风莫在的时候他可以忍耐坐在那个位置上,但他死後他也就无须再勉强自己。如果父皇不是皇上,他会在这个无趣的地方呆著麽,如果不是父皇对自己的态度,他会带著母後离开,哪怕母後不愿,他也会走。终於摆脱的东西,他孽童怎麽可能再要。
听到儿子第一次对自己说这麽多话,对自己讲明他的态度,司御天真正明白寒月对皇位的厌恶。然後当司御天再想起寒月刚才的话时,猛然瞪大了双眼,月儿那是什麽意思……?
有些低哑并隐含著一丝不确定的声音从司御天的口中传出:“月儿……你是因为父皇才呆在宫里的?”
“嗯。”平淡的回应。
“你的意思是说,你本来打算离开皇宫?”声音开始低沈。
“嗯,这里太无趣。”丝毫不在意有丝怒气的声音,依旧肯定的回答。
“那你母後呢?”
“她要走我会带她走。”没有一丝考虑。
看著这样的司寒月,司御天不知道该说什麽了,把面前的小人搂进怀里,冰凉的身体让司御天有些微颤,然後双手更紧密的环住如此冰冷的瘦小身躯,感觉怀里的寒冷有些暖意後,司御天开口道:“很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萧琳毫无国母形象的笑倒在儿子的身边,不行了,他的儿子居然做出这麽有趣的事,如果不是父亲进宫时告诉自己,她都不知道他的儿子这麽有趣。
“小姐。注意身份啊。”春梅有些不忍地看著如此这样的小姐,克制住自己捂住眼睛的冲动,再看像旁边面无表情的殿下,春梅异常的佩服。
“本来就很好笑嘛,我的儿子怎麽这麽可爱啊,我以前怎麽没有发现啊,哈哈哈哈,再说了,在自己儿子面前注意什麽形象啊,哦呵呵呵呵呵。”不说还好,一说萧琳笑地更夸张。
“母後。”司寒月有些受不了地看著从他进来就开始笑的母亲。
“好了好了,母後不笑了,可是真的好好笑,哼哼哼(强压住的笑声)”。
“我的儿子啊,那常烟绕可是个硬脾气的人,你这麽一弄,他到时候肯定不会让你好过的。”话虽然充满了担忧,但萧琳的脸上却一点担心的神态都没。
“那又如何?”司寒月挑眉看著自己的母後。
“呵呵,母後就知道我的儿子从来不知怕为何物。”萧琳笑眯眯地看著自己的儿子,她的儿子如果有一天怕了什麽,估计太阳都要从西边出来了。
“也好,趁这几天你父皇允许你不去书院,你在这里陪陪母後吧。自从你搬出去母後就好无聊啊。”萧琳趁机要求到。
“嗯。”对於萧琳不奇怪的要求,寒月从来都不会拒绝。
“嘻嘻,母後的好儿子。”萧琳非常开心的搂住自己的儿子,然後把脑袋放在儿子的头上蹭来蹭去,心里嘀咕道:嗯嗯,好舒服的头发,趁机多蹭蹭。
看著小姐此时的举动,春梅突然开始同情起殿下来。
第十九章
“四哥、五哥。”六皇子司青林抱著自己的食盒,快步跑向坐在树荫下的司岚夏和司锦霜,身後的仆从紧紧地跟著。
“六弟,你慢点。”司锦霜看著自己这个永远充满活力的六弟,微笑地嘱咐道。一旁的司岚夏见怪不怪地依然吃著自己的午膳。
“没事没事,哇,这里好凉快,今天热死了。”擦著头上的汗司锦霜抱怨道。
“心静自然凉,你总跑来跑去的当然觉得热了。”永远温温润润的嗓音与淡淡的笑容。
“这麽热的天下午还要练武,好痛苦啊。”司青林抱怨道。
“上午学课,下午练武,都这麽久了你还没习惯啊。”司锦霜笑道。
“他只习惯玩耍,哪里习惯其他的东西。”清冷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出,虽然语气清冷,但仍然拿出自己的手帕递给了司青林。
“哎呀,还是四哥了解我。嘿嘿”司青林撒娇的说道。
司锦霜的笑纹又加深,对於这个没什麽心眼爱玩爱闹的六弟,他一向都很喜欢。突然眼角余光看到四哥司岚夏停止了用膳,直直地看著前方,司锦霜忙转头看过去,却见一黑色身影向这边走来,然後停在不远处的树下坐了下来。司青林也发现了这一情况,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去年司寒月当堂反驳太傅,然後丢下一干人回了月霄殿,他们余下的人都只知道呆在那里,後来太傅脸色苍白的步出书院後,他们才反应过来。司锦霜当时什麽感觉都没有,只知道他离那个人是那麽的远,远到即使就坐在身旁都无法触摸到,而当他觉得离那人近了一些的时候,那人又突然拉开了距离。他还记得那时的司岚夏死死地咬著嘴盯著那人的书桌,眼睛是以往从没有的灼热。他都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怎麽回到霜枫殿的,脑海里只闪现著那人反驳太傅的情景。
後来听说太傅到父皇那里哭诉,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太傅虽然准时来了,但那人却没来。几天过後,在他以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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