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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调·碧玉箫(父子)--优轩主人_论坛_西陆社区 www_xilu_com-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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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么?”洪宣怜惜的看披袖,已是一身的细汗。 

                  披袖摇头又点头:“痛,但我欢喜!” 

                  笑,漾出来,披袖可知,是如何的夺人心魂? 

                  “我也欢喜!”洪宣失控的咬披袖的颈子,怕披袖不适应而硬是停住的身形终于是忍不住的动了。 

                  狂猛的律动,不再是披袖熟悉的节律。 

                  柔细的腰身承不住的扭动着,想要逃离,却又自己舍不得的再次承接住那潮水般的爱意。 

                  身子在洪宣的翻搅中,仿佛不再是属于披袖的了。 

                  一声声的尖喊取代了往日煽情的呻吟。 

                  双手紧紧的抓住唯一还可以勉强维持他平稳的床单,使力,再使力,抓到指节与床单一样都泛白…… 

                  最终,“嗤”的一声,看似纤细的手臂,将那结实的白单,从头顶处,撕成了两半。 

                  下一瞬,一声凭尽一切的呐喊。 

                  再看时,人,与被撕裂的白单一起,绵软的落回了床榻。 

                  终于,撕裂了。 

                  一种不知名的喜悦,冲刷全身的时候,披袖,疲惫的,在洪宣的怀中,睡了。 


                  洪宣愣愣的,看白单撕裂之后,从下面透出的带着花纹的被褥。 

                  披袖黑色的发丝柔顺的洒在被褥上,带着点点爱痕的身子半掩在雪白的单子里,仿佛,嫡落的仙。 

                  罪么,如此美丽的罪呵! 

                  心,满;意,足。 


                  第二日,雅儿说:“恭喜恭喜!” 

                  涩的披袖一脸的红。 

                  雅儿微嗔:“你该与我说同喜同喜,看你甜甜的,洪宣神采奕奕的,我的心情也是晴朗的。快啊,与我说同喜同喜。” 

                  披袖拗不过,轻轻的咬牙,轻轻的说:“同喜!” 

                  雅儿乐了,笑的眉眼弯弯。 

                  披袖觉得,实在是想不通呵,雅儿夫人啊,她的幸福,究竟是怎样满足? 

                  雅儿说:风,香的;茶,甜的;孩子们,笑着;夫君,也很快乐;幸福,于是就来了。 

                  雅儿说:我们搬回扬州吧,我怕,在这个有故交的地,幸福,是短暂的。 


                  是的;两人都是笑着的;但;心是悬的! 

                  洪宣上朝去了;至现在未归。 

                  冯将军一家的事,因为披袖一句话,现在,可以说是将洪府的命脉也搭上去了。 

                  是,不成功就成仁。 

                  披袖和雅儿都没有呼天抢地,但是,事情有多么的严重,所以两人才会如此的翘首以盼呢?? 

                  披袖问:“渊儿呢??” 

                  “在睡呢!!”雅儿说。 

                  “我说今天这院子里怎么这么的静呢!原来是渊儿已经睡了!”披袖呐呐的说。 

                  雅儿苦笑着看他:“我很想说,不要那么紧张,但,我说不出口!” 

                  披袖终于再也坐不住,站起来,走到雅儿夫人张开的双臂中。 

                  “此番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劝他回扬州,好么?”雅儿说。 

                  “但,雅儿夫人的父亲怎么办?”披袖问。 

                  院子里,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心里是一样的在颤抖。 

                  “佘家,还不至于那么落败,要真不行,父亲可以返乡!一个乡绅还是可以做的!”雅儿认真的说。 

                  “为什么……为什么就这一次我们都如此紧张?”雅儿问。 

                  “为什么……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为他那么紧张过?”雅儿迷茫的问。 

                  披袖浅浅的一笑:“也许,是因为好不容易抓到手的幸福吧!!” 


                  那晚,洪宣没有回,但朝廷里也没有人来说出了事。 

                  披袖与雅儿在风中的院子里,静静的等了一夜。 

                  其间,渊儿睡了又醒,醒了又睡着。 

                  披袖说:“像渊儿,真好!” 

                  雅儿笑:“傻孩子,他长大到你那一天的时候一样会有许多烦恼!” 

                  “雅儿夫人你说,等渊儿长到我这么大的时候,将今天的事情说给他听,他会不会也有和你、我一样多的烦恼?”披袖望着夏空中天上一闪一闪的星子,问。 


                  “我才不要他烦恼。所以我也不告诉他。我会给他好多好多的幸福!”雅儿抚着睡的香香的渊儿的头发,轻悄却温柔的说。 

                  “幸福……幸福……”披袖低喃。 

                  “我们这个样子真的叫幸福吗?”披袖再一次的置疑。 

                  “为什么不叫?”雅儿笑的温柔。 

                  披袖叹:“我与他,是父子呵!” 

                  雅儿却笑:“我没看他生你,更没看他养你,我知道的时候,只看见他爱你,而且,他不是也对你说了他的真心了么?” 

                  披袖的眼,深邃起来:“这样的我们,真的会幸福吗?外人会怎么看?自己会怎么说?” 

                  “你爱他,你自责吗?”雅儿问。 

                  “不!” 

                  “外人,没人知道。”雅儿说,然后,雅儿轻却肯定的说:“只要他觉得无愧,你觉得无愧,我们,就都幸福了。” 

                  “包括渊儿?”披袖问。 

                  “我,会让渊儿幸福;你,会希望渊儿幸福;他,不会阻拦渊儿幸福,渊儿会幸福的!但前提是,我们幸福!”雅儿温柔的看渊儿,温柔的看披袖,温柔的想洪宣,温柔的爱自己。 



                  天,在披袖和雅儿相依偎着时,亮了。 

                  于是,又一天的清晨。 

                  清晨之后是上午,再来,是晌午,然后是午后。 

                  洪宣的影子是踩着夕阳西下的步子回的。 

                  “回了!”披袖与雅儿看着洪宣进来时,唯一的话,却是异口同声。 

                  “……”三人,相对无言。 

                  久久的,洪宣露出一抹笑:“没事了。” 

                  “那你呢??”雅儿问。 

                  洪宣看他的妻,看她的焦急:“此番朝廷内定是一番翻天覆地,我准备递一个折子,返乡!京城里的官,抢的人多了,不差我这一个,但,家里的这个长却只有我才是你们要的。我,不能负了你们!” 


                  雅儿的泪,汹涌的漫出来,这是披袖第一次眼见着雅儿哭的如此畅快。 

                  披袖说:“你与雅儿夫人,终究是十年夫妻啊!!” 

                  “这是在发什么感慨??”洪宣问。 

                  “雅儿夫人在说,待你回了,我与她无论如何要劝你回扬州,你回来,却自己开口了。”披袖笑着,将雅儿“出卖”了。 

                  “雅儿……”洪宣歉意的喊。 

                  雅儿别扭的甩开头。 

                  洪宣叹一口气,看看在一边睡觉的渊儿:“叫人来照顾渊儿。今天这折子,也许是我一生中最后的一张折子了,就让我们一起来将它完成吧。集众人之力,漂漂亮亮的画个圆满的句号。” 



                  过了几日,皇上的圣旨便下来了,冯将军一家,被削了封号,取消了官职,皇上虽然没有说,但,京城自然是无法呆了。 

                  原本是冯将军被斩首,冯家男子刺配充军,女子卖身为奴的罪,却全是洪宣的恩德了。 

                  返乡在即,冯将军特往洪宣府上来拜别。 

                  原本就无甚交情,洪宣与冯将军见面时也实在是说不上什么话。 

                  言谈尴尬,冯将军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我冯某受洪大人如此大恩,如今也要返乡了,临行,有一事实在不明!” 

                  洪宣微笑,朝堂上一贯保持的那种:“冯兄直说无妨!” 

                  “洪大人此番究竟是为何在皇上面前力保我冯家?”冯将军问。 

                  说与不说,就在一念间,而好与不好,也在冯将军的一念间。 

                  洪宣笑,然后在心中努力回想冯将军的为人。 

                  “有个孩子来求我,而那个孩子是为了另一个孩子来求我,他们说:要我成全一份爱!所以……”洪宣笑了:“是个戏子。” 

                  看冯将军不敢置信,洪宣说:“我是钦佩于他的,他是冯兄二公子屋里的人,所以,说起来,也就是冯兄您的福分了。若冯兄觉得欠我一份情,便将之尽数还在他身上吧。我想,冯兄该知道是谁了。” 


                  “抿罗?”冯将军惊异的问。 

                  洪宣点头。 

                  “那孩子上次来求我,一定要我允了带他回柳州的事宜,原本还奇怪我冯家都败了他还执意要跟来,如今看来,他与剑年那孩子之间,竟是真心情了。”冯将军感叹一句:“是个戏子!”然后笑,然后告辞离开。 


                  冯将军离开不久,披袖去清音园也回了。 

                  “冯将军不同意抿罗跟去柳州,抿罗说,他跟在冯将军家的队伍后面,爬也爬到柳州去!”披袖涩涩的眼,似乎快要哭:“他说他一定要跟冯简去,我明天去给他送行。” 


                  洪宣看他的样子;实在是好想安慰两句;但是也因为不知道冯将军究竟会如何拿着而忍了下来。 

                  只说:“我明日陪你一起去给那个孩子送行吧!我还欠他一个赔礼呢!” 

                  披袖说:“他那么一个文弱漂亮孩子,一个人上路啊,真是担心,好担心!” 

                  洪宣哄他道:“你可别哭,他明日是要高高兴兴追了他的冯简去,你这一哭可不是冲了他的喜气!” 

                  “我……”披袖于是埋头到洪宣怀里。 

                  这时,丁浩进来禀道:“老爷,步大人来访!” 

                  洪宣沉吟:“请进来吧!” 

                  披袖挣扎着就要起来。 

                  被洪宣按住了:“你也别动!步大人此来,想是为了上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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