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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暴力不合作 完+番外by诚心(受被攻虐过,通篇主要虐攻 he)-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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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理他,扭头向门走去,他低声叫住我:“已经没事了,不用看医生那么麻烦。” 
是认为我力气不够吗?我皱皱眉头。 
他咧开嘴笑,虽然笑得有点龇牙咧嘴:“看你,又多想了不是,你刚才那一拳真的很狠,我都痛得以为自己快没命,幸亏我身体强壮,经打,恢复能力又好。”语调说不出地温柔。 
既然他说不要紧,我也没有必要多事,于是停下脚步,只心里对他刚才那段诱哄般的说辞心存厌恶。 
“过来扶我一下吧。”他在地上坐着,用两手支撑着身体,声调虚弱地向我微笑恳求。 
我站在原地,不动。 
不想去扶他,碰到他的身体。 
等了一会儿,他笑了笑,自己用手撑着,挪动几步到床边,背靠上床沿后,微微喘几口气。 
我在旁边冷冷看他。 
做出一副挨了打不还手,还自己疗伤的情圣样子,给谁看? 
他仍然对我笑:“那帮我倒杯水吧,我真的没有力气。” 
我冷着脸,走去倒了水,递给他。 
他飞快地一饮而尽,把杯子回手放到地上,咳了几声,却伸手拉住我正收回的手,不放开。 
“没事了,我好了。”他对我笑着,抚抚胸口,“不过刚才真的很痛,像要断气了。” 
我侧过头去,想我那时何止一瞬间的像要断气呢,我是长时间地死去活来,活来死去。 
何况你被打是你自己招来的,做这苦肉计给谁看,你活该而已。 
他一直看我的反应,我丝毫不为所动。 
他经得起挫折,再笑了笑,握紧我的手。 
握了很久后,他吐了口气,看着我没有看向他的眼睛,无比诚恳地缓缓说:“其实只要你愿意打我一下就看我一眼,打我一下就和我说句话,帮我倒杯水,只要不要我的命,我都心甘情愿。” 
听到他说“命”时,我心里咯噔一下,从来没有人和我说过这么严重的话。 
如此委曲求全,低声下气,可真不像他。 
语气倒是一如既往的沉着温柔,蕴含深情,娓娓而来,绝不低三下四。 
我只越过他的身体,看地毯上的花纹,心里什么也没想,什么感觉也没有。 
虽然他说得情辞恳切,但我面上和心里都是一片漠然。 
那最初的大半年里,他何尝也不是这个样子,最后我遭到了什么。 
那之后他好象真的没什么事,第二天照样精神焕发地去上班。 
晚饭时他没有回来,我被佣人请下去吃饭,态度恭谨地告诉我他不回来了。 
我点点头,准备开饭,他如果不是忙,那就是出去调适心情,或者做什么新的计划去了,毕竟昨天晚上他说到那个份上,我还是不理他。 
佣人在旁边吞吞吐吐:“先生不让说,但其实他是发了烧,在公司里吊盐水。” 
我抬眼看他一眼。 
“昨天陪您出去淋了雨,又受了伤,今天上了一整天班,下午发了烧,还硬撑着,直到在办公室晕倒。”他似乎来了勇气,继续说,语调平稳中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可怜,倒深得雇主的真传。 
“受了伤?”我抬头问。 
“是,在山上摔倒受的,您不知道吗?”回话的人一脸严肃,俨然在陈述客观事实的样子。 
他的手下,倒都不是易与之辈。 
我倒想知道一个人在山上怎么摔跤摔到肚子,唯一可能的情况大概只能是,他摔倒的前方有一根被砍断的小树桩,摔下去时刚好直插他的腹部。 
那场面一定很好笑。 
旁边人从侧面观察着我,挑我想到树桩插肚子,脸色不那么冷淡的时候,小心翼翼问我:“您要去看他吗,如果您去看他,先生一定很高兴。” 
看来这就是目的了。 
很明显,是他授意佣人来和我说这通话,劝说我去看他,如果他不想让我知道,就不必和佣人说那么多。 
他真是无聊,还决计把苦肉计进行到底了。 
左右无事,就去看看无妨,我点点头:“好,不过我要先吃饭。” 
对方立刻热情起来,忙着帮我张罗,虽然倒是没像他雇主一般,来对我吃饭指手画脚,不过伺候不仅周到,而且主动,不仅是微笑服务,简直是咧嘴笑服务,整个餐厅的气氛都随之一变。 
吃完饭换了一个人过来,问我要不要休息一小会儿,眼中却闪烁着迫不及待的光芒,我不想拿乔,说算了吧,于是冒出一帮人,害怕我反悔似地迅速把我打包送上了车,场面极热闹,车子出去很远,还有一群人在后面热情地向我大力挥手。 
车开得飞快,一路上竟然也没遇到什么阻挠,不多久就到了他公司楼下。 
司机和一个保镖去停车,我在其余人拥簇下乘VIP电梯去顶楼见他。 
保镖殷勤地帮我推开他办公室的门,里面的陈设还是和以前差不多。 
再来到旁边休息室,推开门,开门的人精神振奋地向里面报告,说我到了。 
休息室里的人立即从床上坐起来。 
他还在吊着盐水,我走过去,看着他。 
周围的人无声无息退出了门去。 
9 
他看着我,微笑,过了半晌,我别过了头。 
他轻轻对我说:“只要你来,我就很高兴了。” 
我不理他,他看着我的侧脸问:“坐下吗?你昨天也刚发过烧。” 
我还是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说:“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 
一室无话。 
他一直看着我,我一直看着别处。 
我曾经来过他这里几次,都是我们要一起过周末时,他加班晚了,我开车来接他。 
有一次他说工作还要再过一会儿才能结束,让我去休息室床上睡一会儿,等我睡醒,他刚好完成工作,推门进来,明亮的眼睛,沉稳的表情,看着我。 
那时我从床上坐起来,看他,恰如他这时候在床上看我。 
那时候气氛极好,不像现在。 
“过来一点吗?”他坐在床上,还是和那时候一样笑着,问我。 
我却不同了,我不答应,也不动。 
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变过,不同的,大概只有我。 
是因为他的缘故,我迅速地成长了,但是他并不值得感谢。 
隔了一会儿,他出声向我解释现在的状况:“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想换个地方见见你。” 
我看着旁边。 
他脸上一直带笑,又劝说我:“过来点吧。” 
我仍然站在原地。 
不想理他。 
换个地方又怎么样呢,不想理就是不想理。 
不要想你生病了就能诱我过去,你并不是我的什么人。 
猛地眼前人影一动,他拔了针头,跳下床来,猝不及防地伸手抱住了我。 
我正犹疑着,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说话了。 
“昨天开口和我说了第一句话,今天也在家里说了话,为什么还是不理我呢?”他紧紧抱住我,本来是笑着开始说这句话,说到最后声音里有浓浓的难过。 
我扭了扭头。 
他何曾这样低声下气。 
“再和我说句话,好不好?”他闷闷地问,“昨天都说过了。” 
我不答,我找不出想和他说的话。 
昨天我只不过是要去帮他叫医生,该说而已,今天,平时,我没有话和他说。 
他抱我抱了好一阵,摸着我的头发,突然又笑起来:“没什么,忍不住抱怨两句而已,也只能和你抱怨了。其实只要看到你,我就觉得很高兴了,我们回家去吧。” 
他亲我的头发,不管我爱不爱听,径自给我解释他生病的原因:“我输着液睡一觉,已经好了。发烧是因为昨天淋了雨,被你打了一拳吃不下东西,今天又太忙,——不过你打我,我不介意,昨天已经说过了。” 
再亲几下,他揽过我出门去,仍旧是前呼后拥地回了他的家。 
在车里,他固执地牵着我的手,和我轻声说话,明明知道得不到回应,也细细地问我今天过得怎么样,吃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事,觉得心情怎么样,有几次凑过来亲我的脸。 
虽然说了那样低声下气的话,还是遭到了无声的拒绝,仍然温柔又耐心,比以前更甚。 
我一概冷冷淡淡,没有什么反应。 
在餐桌上,佣人们又张罗他的晚饭,今天这屋子里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全都喜气洋洋。 
大概是看见他这个主人高兴,不过我不认为我被逼无奈,昨天和他说了一句话,今天和他的佣人说了一句话,去了他的公司,说是去看他,其实正眼也没有瞧上他一眼,有什么值得让他高兴的。 
这一餐他的胃口倒不错,全不像他自己说过的吃不下饭。 
晚上他覆过来,我早有预感,不觉得意外。 
不过他没有一来就脱我的衣服,而是不停地亲吻我,倒让我觉得有些意外。 
吻了很久后,他固执地对上我的眼睛,对我说:“我爱你。” 
我心中大震,还没有人在这个时候和我说过这句话。 
以前有人会说,都是在收到礼物或者做爱中的时候。 
而他以前,从来也没有和我说过,即使在我觉得他应该很爱我的那段时间。 
当然,我现在知道那时候是错觉。 
心中震颤一过,我偏过头,闭上了眼睛。 
他凑上来吻我,眼睑,鼻尖、面颊、嘴唇、耳廓,一遍一遍地用低沉悦耳的声音说给我听,每一声都深情又真心。 
“我爱你。”他说。 
可是我不爱你。我想。 
“我爱你。” 
我已经不爱你。 
这三个字人人喜欢听,即使说的人不是完全真的爱,也喜欢,我也不例外,但说的人是他,我听不进去。 
他缓缓亲我,脱我的衣服。 
情事中,他倒没有说起,只吻我,含糊地呢喃我的名字,进入摆动极尽温柔。 
高潮过后,他拥着我,轻轻抚摸我的身体,又一遍一遍地说。 
我听着,没有反应。 
过了很久,他说:“我也没有打算你今天就会回应我,只要你听到就可以了。”有些失望,但语气沉着,带着不变的笑意。 
他把我抱得紧紧的,我挣了一挣,他问:“想睡了?”放松了力气。 
隔了很久,我闭了一会儿眼睛,又睁开。 
今天上床得太早,我还不想睡。 
他一直看着我,这时候笑着问:“不想睡?我们来说话吧。” 
说话也是他一个人唱独角戏而已,我不会参与。 
他知道,但还是很乐意的样子,搜寻了一下话题:“说什么呢?什么你会感兴趣呢。” 
想了想,他突然起身去开灯。 
他前些次与我作爱,都只开着小灯,这是我的习惯,虽然在那一年里,这惯例被他破坏殆尽,但他这次找我回来,倒还从来没有违背过。 
不过之前我和他都是做完就睡觉,还没有开过大灯。 
这下满室光明。 
他满脸笑容,柔和中带点灿烂,映着瞬间明亮的灯光,看着我。 
我一如既往地移开目光。 
他仍然笑,从床上一下坐起来。 
正要掀开被子,他突然又停住手的动作,重新拉上被子盖住自己,回床上躺下了。 
我看他一眼,他笑笑:“开着灯说说话吧。”伸手过来揽我,明显敷衍的态度。 
我推开他的手,猛地坐起来一拉被子,两人都暴露在灯光下。 
我看向他的左腹,那里有淡淡的拳头留下的青印,还有一道长长的旧疤痕。 
即使过去几年,那疤痕仍然十分狰狞醒目,就这么跳入我眼中。 
我没有后悔,再来一次,我也势必刺他,但是隔几年看到这条伤疤,我心里五味呈杂,有些不是滋味。 
他动了动手,想去遮掩,最终还是躺着让我仔细地看了。 
等我收回目光,他坐起来,认真地对我说:“不是你的错,两次都不是。” 
我不知道该回些什么,只得默然不语。 
我和他的事情太复杂,谁又能说得清楚。 
谁对谁错已经不是很重要。 
他伸手握一下我的手,拿过旁边的被子,披在我身上,双手握着两边的被角,看着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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