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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四年-70后的美院经-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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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舞曲无非就是迪斯科、华尔兹之类。体育馆里灯光昏暗,一大帮人就在球场上蹦来跳去,不会跳舞的就在边上练习,累了的在休息区坐着。我进去看看,基本上谁也不认识,本来还想找个人教教我,转了一圈,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看着舞池里的人们转来转去,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子丑寅卯来,就这样如电线杆子一样站了半天,自觉实在无趣,只好回宿舍睡觉了。
陶拥军又提出了跳舞这个建议,得到他们多数人的附和,我本不想去,但一想,总不能上了四年大学连跳舞都没学会吧?便跟着他们来到了体育馆。
体育馆里照例是人山人海。沈穆、江涛和我一样,也是看着傻眼。钱瑜琦一到体育馆,只站了一小会儿就被人邀请去跳舞了,留下我们三个在那里呆立着。我满场找了一圈,倒是看到不少熟人:葛慧玲正与一位高大男生在舞池里旋转;松田美希和几位工程系的女孩儿呆在一起,那几个女孩儿正教她舞步,看样子她也是什么都不懂;我们班的几个女生也都在舞场里;在一个偏僻旮旯里发现张彦青正坐着休息。俗话说: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我既然吃了人家那么多的苹果,总该过去表示一下感谢吧,便朝她走过去。
她静静地在那儿坐着,有几个男生过来邀请她,她都拒绝了。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发现我。“你这会儿不饿了?”她笑着问我。我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说:“要饿着肚子还会来这个地方?”“那你怎么不去跳舞?”她又问道。我说:“我根本不会跳,所以到你这儿学习来了。”“我可不想教你这个笨学生。”她笑着说。“那没关系,我可以邀请你跳舞啊!”我说着站起身来,不管她同意不同意,硬拽着她进了舞场。不过说是请人家跳舞,到了那里我却不知怎么办才好,直愣愣地傻站着。她无可奈何地告诉我脚要怎么走,手要怎么放。还好,我这人还不算笨,一曲下来基本上算是学会了,只是中间踩了几十次脚,撞了十几下膝盖,她的鞋子已经有些惨不忍睹了。
《我的大学四年--70后的美院经历》 第10节
《我的大学四年--70后的美院经历》 第10节
作者: 石韵zhouhuiying
一曲终了,她坐到场边,一边揉着膝盖,一边指着鞋子让我看,说:“都让你踩成什么样儿了!你也真够笨的!”我只好笑嘻嘻地说:“都说名师出高徒,徒弟跳得不好不能怪徒弟笨,主要原因还是你这老师教得不到位。”她盯着我说:“唉?你这人倒是会赖人!”我赶紧从口袋里拿出块口香糖,两只手拎着锡纸糊到她嘴上。她嘴里有了绿剑嚼着,暂时不能埋怨我了。
又一首曲子响起,我见大家跳的跟她教得不一样,便又缠着她问,她骄傲得说:“刚才是四步,现在是三步,当然不一样了。”说着,她歪着头瞄了我一眼,用手弹了弹鞋上的土,站起身来背着手,头扬得老高,吹着口哨,一蹦一跳地走了。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只好继续看人家跳舞。不过有了前面的底子,我很快也就看出了些门道,只是缺乏实践,便到处转着找个对手。猛然间发现葛慧玲和几个美女在聊天,便把她拖了过来。没跳两步,她就看我不上道,只好教着我该迈哪条腿。一曲下来,也把她折腾得大汗淋漓,她冲我只嚷嚷:“没见你这么笨得!”。我自以为还是个聪明人,今天不到半小时就有俩骂我笨得了!下一曲还是四步,我可不敢再去招惹那些聪明人,只好去找个比我还笨的,便冲着夹杂在工程系女生堆里的松田美希走过去。
可能是大家都看出她不会跳舞,亦或是看她在女生堆里不好意思打搅,反正松田美希在那儿傻站了半天了。我走过去邀请她的时候,她的脸上马上就乐开了花。我搂着她进了舞池,问她:“你们日本的学校也有舞会吗?”她说:“高中学校没有,大学里面偶尔有聚会,带有舞会的性质,但不象中国学校那么普遍,每个周末都有。”我告诉她:“大学舞会是中国的传统,从50年代就有,最早可能要追溯到延安时期。”“延安时期是什么时候?是唐朝吗?”她疑惑地忽闪着那双大眼睛盯着我,只要有不明白的事情,她总是这种表情。“没那么远,是四、五十年前,还是你们日本侵略中国的时候。”她不说话了,一提到政治问题,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继续跳舞直到舞曲结束。
当震耳欲聋的迪斯科音乐响起的时候,大家全都涌到球场上恣意地乱蹦。反正这东西也没什么章法,怎么跳怎么是。我看见江涛和沈穆还在那里呆立着,便走过去把他们拉了进来。一会儿钱瑜琦、吴帆、方瑾、朱筠、邵琦琦、石芦芸几个女生也找到了我们。我一边乱扭一边大声说:“你们可都自在,全都去找帅哥去了,留下我们这些没人要的主儿在这傻站着。”方瑾大声吆喝着:“我看见你跟人家小姑娘搂搂抱抱的,全场就见你最欢实。”江涛酸酸地说:“什么哥们儿啊?把我们扔到一边,自己去乐和!”我见钱瑜琦拉着沈穆的手,教他跳36步,便拽着方瑾,让她教我,邵琦琦负责教江涛。很快也就学的差不多了,便由女生带队,六朵金花在前面跳,我们三个金刚在后面跟着。周围的人也加入进来,一大片男男女女一起跳36步,随着音乐整齐划一。
下一首舞曲还是迪斯科节奏,这会儿钱瑜琦、邵琦琦和方瑾教我们扭大秧歌,这东西好学的很,一学就会,便又排开队形,整齐的扭起来。我看了一下全场,有几十人组成一个方阵跳36步的,有跟我们一样扭秧歌的,也有仨俩人一块儿乱蹦的,甚至还伴随着音乐“嗥、嗥”地叫着,全场一片沸腾。
音乐慢了下来,钱瑜琦在教沈穆,邵琦琦在教江涛,我和方瑾进了舞池。经过张彦青和葛慧玲的调教,再加上和美希的练习,我已经不显得那么笨了,至少没有再踩她的脚。和方瑾跳完了,又邀请邵琦琦,这会儿沈穆和江涛也修炼的有模有样,他们也笨手笨脚地加入了舞池。
当悠扬的曲子《友谊地久天长》响起的时候,也就是曲终人散的时候,大家怀着各异的心情退场,有兴奋,有惆怅,有依依不舍,有回头三望......反正我是高兴地要命,尽管一直到大学毕业,舞步也没跳出什么花来。
十一、九溪
日子真是不抗混的,来大学报道时还是暑夏,尽管那时已是北方的中秋,但江南的秋天总是来得晚一些。但不知不觉中,站在教室的窗前,楼下花园里的树木已是落英缤纷,学校一进门的甬道上总是积攒了些法桐的落叶,扫也扫不干净。菊花争先恐后地怒放着,黄的、白的、紫的、粉的......五颜六色的点缀在草丛中间。教学楼周围的草地也有些枯黄了,但仍有些不知名的小野花倔强地挺着腰杆,在风中摇曳。
我来到这所大学也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在家乡应该已经穿上棉袄了吧?抑或是头一场瑞雪已经飘飘洒洒?我不知道,我现在仍然穿着衬衣、夹克坐在教室里听讲,老师在讲着朱自清的散文。
下课后老师布置作业:每人写一篇杭州秋天的散文,2000字以上。我正发愁,张彦青来找我,说他们组织一块儿去九溪,问我去不去,我问她:“都有谁去啊?”心说要是都是他们班的,我就不跟着掺合了。她说:“有你们班的钱瑜琦、方瑾、邵琦琦和江涛。你跟我们一块儿去吧?”说着,眼睛直直地盯着我。我实在受不了她的眼神,只好说:“好吧,算我一个。”我要去的理由很简单:一是我从来没去过,全当是去旅游;二是因为她要去。
这天下午没课,一行二十多号人由几个熟悉杭州地形的人领路,骑着自行车浩浩荡荡地往南走。我本来以为不会太远,谁知道从城北骑到城南,一直走到钱塘江大桥,从六和塔往西,又离开大道走小路,从下午1点直走到3点半才到。
这儿人迹罕至,只有一条窄窄的路径,路两旁全是树木,有枫树、有杉树、有槐树、有法桐……树叶呈现出五彩的绚丽。小径上落满了枯黄的树叶,犹如一条锦带,踩上去仿佛是踩在了棉花上,软软的,发出沙沙的响声。抬头望去,高大的云杉挺拔的直入云霄,落叶后密密的枝杈在蓝天的映衬下,发出柔美的紫色,看得令人心醉。所谓九溪,就是有九条溪流,溪流倒真是溪流,一股清水从山上流下来,汩汩的淌着,溪水窄窄的,只有巴掌大小。推着自行车沿着山路行进,路边的景色也变换着,先是五彩绚烂的秋色;接着映入眼帘的是山上高大的毛竹,葱油油的遮天蔽日;突然眼前一亮,路边是沿山坡种植的大片茶园......
走了好一阵,只觉得腿有些累了,脚步也沉了,但九条溪水才跨过四五条。此地全名为九溪十八涧,不过我觉得有点名不副实,大概是文人夸张之语,犹如李白的“白发三千丈”之类。因溪流固然太小,山涧更是可笑,一股清水自一丈多高的泥土上落下,犹如小孩撒尿。景虽以水名,但水却是可以不看的,只看看青翠的竹子和缤纷的落叶,就使人感到不虚此行了。
山路崎岖蜿蜒,都是上坡,甚是难行,尤其是推着自行车。我好不容易才爬到山腰的公路上,回回头,见一众女生摸爬滚打,使尽十八般武艺,不知道是推着自行车,还是拽着自行车,还是扛着自行车,反正是极其艰难。我把车子支在路边,一辆接一辆地帮他们把车子拖上来,一个个膝盖上、胳膊上、手上全是红土,显得十分狼狈。
休息了一会儿,天也开始黑了。大家骑上自行车往回赶,先是一段艰难的上坡,接着就是顺坡而下,大家呼喊着风驰电掣。我使劲抓着手闸,但车子的速度还是不能减弱,公路一边是黑乎乎的山坡,一边是看不见底的山崖,也没有路灯,只能沿着隐约可见的白色车道线在山间蜿蜒行驶。我只看见沈穆、陈邦逸、江涛从我身边飞驰而过,很快就不见了踪影,后边女生的说话声和惊叫声也越来越远,只觉得在这天地间只有我一人孤独地存在。我想停下车子,但车闸已经不好使了,想跳下来,那跟从飞驰的火车上跳下来没什么两样,我并没有这个胆量,只好用鞋底磨着路面,尽量减弱车子的惯性。俗话说:“屋漏偏逢连阴雨”,这话真灵验,我看见前面灯火辉煌,正以为要摆脱困境,突然觉得路面崎岖,柏油路变成了青石板,自行车一会儿飞起来,一会儿又落下,颠得我都快散架了,当然还有车子。这还不算完,我很快就发现车胎也瘪了,明显觉得钢圈压在路面上的声音。路面的颠簸总算使自行车慢了下来,我这才跳下车来检查了一下:后轮胎破了,螺丝掉了好几个,两个手闸没一个好使的,链盒到处都响,后挡泥板已经掉了下来,最可气的是:一直不响的铃铛竟然响了,按了按,竟然很好用!
《我的大学四年--70后的美院经历》 第11节
《我的大学四年--70后的美院经历》 第11节
作者: 石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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