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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回魂梦与君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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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被任何人关心到的颜离熙,则重重地跌进了屋檐下的一小丛竹林子里。
「你。。。。。。没事吧?」
慕容刑走过去立在宾与怜身边,而目光却穿过竹林望向那个一动不动的人影。
过了很久,颜离熙都没有从竹丛中走出来。
「狗奴才,皇上在此,还不快过来问安?」
猜度着慕容刑的心思,太监总管向竹林深处喝问。
可颜离熙还是没有回答。
慕容刑心中「咯噔」一下,不顾侍从的劝阻走向那片竹丛,他粗暴地挥开碍事的竹枝,越走越快,直到近了,方才发现那团匍匐的青色人影挣动了一下。
颜离熙摇晃着直起身子,刚才跌落时伤到了头部,短暂的晕眩后他勉强张开眼睛,竟对上了最意想不到的脸庞。
慕容刑的脸色铁青,几乎就处在了暴怒的边缘。颜离熙的目光沿着他的面庞慢慢往下,很快就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皇上您的手!」
这时候慕容刑才察觉,就在刚才胡乱分开竹枝的时候,自己竟被乱竹划破了手掌,鲜血直流。
这耀眼的红色刺痛了颜离熙的双眼,他慌忙捧了慕容刑的手查看伤势。而红色的鲜血,则同样从他跌破了的额角上慢慢渗出。
妖异的红色映入眼帘,慕容刑眼皮重重一跳,心中顿时酸了一酸。可他并不以为这是什么怜惜。
「放开朕的手!」
他忽然挥手甩出了一个脆响的耳光。
刚脱离晕眩的颜离熙脸颊一烫,旋即又倒在了泥地上。
挨打已是家常便饭。
委屈?愤怒?这些都只不过是跌倒的瞬间一闪而过的情绪。颜离熙太过了解抵抗的下场了,于是他只是安静地等待一切恢复原状,与此同时耳边传来了帝王的命令:
「替朕上药。」
第二章
颜离熙躬身倒退出正厅,找来药物和布帛为慕容刑包扎伤口。他跪在地上小心捧起慕容刑流血的右手。擦拭清洁、上药包扎,一举一动都轻柔到了极致,连在一旁观看的宾与怜都下意识地摒住了呼吸,心里凭空生出一股羡慕来。
或许有机会的话,他也希望体会到这般的呵护。
慕容帝低头看颜离熙将伤口包扎仔细,他只是习惯性地阴着脸,心中却并无任何不快的感觉。事实上在这偌大的皇城里,也只有颜离熙的服侍才真正让他觉得舒心。
这是一种建立在掠夺之上的快感。
就在看见颜离熙从屋檐上跌落的那个瞬间,慕容刑几乎就要以为这种快感将会永远地消失,那一刻,心中竟然涌出一股陌生的恐慌。
恐慌到让他感觉不出伤口的疼痛。
而他也明白决不能沉溺于这种快感之中,因为快感能够麻痹自己的痛觉,也同样能够稀释过去所发生的一切。
那混合了难以理清的爱恨的过去。
眉心猛地一蹙,慕容刑甩脱了颜离熙微凉的手,转向宾与怜。
「宾卿家没有本要呈给朕么?」
他故意询问,同时看见宾与怜传递了个不知所措的眼神给颜离熙。
而颜离熙回报的,则是肯定与鼓励的目光。
帝王的心突然再次痛了一下。
曾几何时,这种温暖的目光只为他慕容刑而流露。
刺痛之后则是烦躁。
在接过了宾与怜揣在怀里的奏本之后,慕容刑袍袖一甩,对颜离熙喝道:「跪到外面去,没朕的允许,不准起身。」
「。。。。。。是。」
不知是因为失血还是因为一贯的淡然,颜离熙挽着袖子抹去地上的血迹,然后起身趔趄走向前院冰冷的青石天井。
这一夜,宾与怜认识了一位别样的慕容刑。
心里虽然留存有阴影,但颜离熙说过的话和临去前的视线给了宾与怜极大的安慰与鼓励。而慕容刑似乎也不再有兴趣扮演一个只顾着风流的皇帝。
「照卿家所言,朕发往灾地的粮草在秦江漕渠被人克扣,而邻近寒州城的饥民则被抓去拉纤?」
端坐上首,慕容帝收起奏表,他面无表情,宾与怜根本看不出他对此事的态度。
「这不是件多大的事,克扣积压,历朝历代多少都有。」
天色已有些晚,方才有随侍太监进来点上烛明,宾与怜从开着的门望出去,颜离熙垂首跪在微潮的地面上,只在听见脚步声接近时抬头张望一下,恰好对上了慕容刑灼然犀利的目光。
发现了颜离熙的张望,慕容刑故意走近宾与怜,轻薄地撩起一缕发丝,放到鼻端情色地嗅闻。
「金木樨。。。。。。」
暧昧地吐出熏香名称,慕容刑很满意地看见门外的苍白面容在一个复杂的表情后再度低落。而他就着这个暧昧的姿势,继续低声问道:
「你可知道,寒州一带的封邑,可是属于谁人名下?」
宾与怜一怔,旋即想起来颜离熙对他所说的话,立刻答道:「臣知道封邑的主人是开山王。」
「还好不算是个只知是非不知世故的蠹虫!」慕容刑冷笑出声,「开山王乃是异姓王,因开国功勋而被世祖封王开山,这代单名皓,姓梅。」
一天中第二次听见这个名字,宾与怜隐约觉得自己已经处于一个漩涡之中。以前仅仅是站在局部看不见全面;然而现在,印象中只在演义和史书中才会出现的阴谋正慢慢呈现。
见到宾与怜若有所悟,慕容刑端起桌上有些发凉的佳茗,无心啜饮,只是拈着盅盖碾着盅沿,发出让人焦躁的声响。
宾与怜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回过身来低了低头,慕容刑又问道:「现在还有人在观察秦江的情形么?」
「是。」宾与怜应声道,「微臣兄长一直都以商人的身份保持着与漕运官员的联系,且据闻,近日开山王并不在郡内。」
「梅皓自然不在郡内,下个月初九是先帝忌辰,他得回京祭拜。」
放下盅盏,慕容刑不加掩饰地打了一个哈欠,「天色不早,朕要歇息。」
宾与怜一怔,经过方才一番交谈,他心中的芥蒂已消除不少,可现在又听慕容帝提出「歇息」之事,实在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陛、陛下。。。。。。」
看着宾与怜一脸不知所措的红晕,慕容刑又是一声冷笑。虽然一开始自己就是被这种朴质天然所吸引,但不分场合的朴质却也是件让人疲于应对的事。
虽然这种天然的感觉,确实与「那人」有着几分的相似。
慕容刑不由得收敛起心神,慢慢回忆,虽然「那人」已经离开尘世五年之久。
少年青骢千钟酒,放歌九州岛踏浪行。
一声轻得无人能听清的叹息后,慕容刑传诏:「命颜离熙侍候朕洗漱。」
门外传来随侍太监的应答,之后是一记泼水的声响,再后来宾与怜便看到门被推开,颜离熙浑身湿淋淋,瘸着腿走了进来。
「努力伺候陛下更衣。」
随侍太监已将皇上沐浴的金丝楠木浴桶抬了进来,注入加有龙涎香粉的温水,然后除了颜离熙外的所有人离开了屋子。
宾与怜自然退得慌忙不迭,却又担心着屋内的颜离熙,并不敢走远。于是换成他惴惴不安地守在天井里。
屋内银烛摇曳,暗香浮动。慕容刑靠在漂浮着各色药材的浴水里,安逸地闭上眼睛,让颜离熙执起布巾,小心地替他擦拭四肢。
颜离熙方才被冰水泼了,只是简单地抹了几下脸面,此刻虽置身于温热的水边,反倒觉得发寒。所幸具有凝神作用的药物似乎让慕容刑的态度和缓了些,不再着意与他作对,倒是省去了一些麻烦。
看着颜离熙被冻红的双颊,皇帝在氤氲之中微眯了眼睛。
他问:「你可知道,朕为什么会喜欢宾与怜?」
颜离熙的动作略微停滞,摇头道:「奴才愚鲁,不知。」
慕容刑冷笑:「哼,你知道朕是因为忘不了『他』,宾与怜很像『他』,不是么?」
颜离熙哑然。
「时间真是一种讽刺的东西。」帝王冷笑,「在遇到宾与怜之前,能让朕回想起『他』的,竟然是害死了他的『你』。。。。。。」
在水中转身,带出一片暧昧的水波氤氲,慕容刑伸手触碰颜离熙苍白的面颊,继而用力钳起他的下颚,迫使他扬起低垂的视线望向自己。
「朕按你和先王的意愿登基大宝,可这么多年了,朕不会忘记过『他』!。。。。。。作为替代品的你也知道吧,朕永永远远不会成为你们想要的君主,你们让朕埋葬在痛苦里,朕就要你们陪葬!」
浓烈的龙涎香氛扑散在颜离熙的脸上,接着是狂乱的、芜杂的啃噬,粗暴地夺取着他的神志,没有任何快感,因为那并不是赐予,而是惩罚,对于一个曾对主上的龙阳之好抵死劝解的臣下最残酷的惩罚。
然而只有颜离熙知道,自己真正反对的并不是「龙阳之好」。他只是害怕慕容刑会跟着那个曾经的「同性爱人」一起远离朝廷,远离他与生俱来的权利与责任。
然而若是抛却了这些所谓的责任与义务,颜离熙甚至曾经希望慕容刑这一生只爱男子。这样。。。。。。至少能够留给自己一线希望。一线自己这一辈子恐怕都不会说出口的妄想。
然而无论是希望还是妄想,一切都已属于过去,现在的颜离熙比谁都明白,自己心中的那人,绝不可能回头来施舍半点的温存。
如果说真有地狱的话,那里一定盛开着这般炽烈的红莲火焰。
密咂的吻,是为了夺取呼吸和神志而落下;赤裸纠缠的躯体,形成一环禁忌的锁链。
虽已被拽入浴盆,但清冽的水却不能起到润滑的作用,剧烈疼痛让颜离熙小由得痛哼出声,下一秒钟展开的双唇又被另一张炽烈的唇堵住,不留一丝空隙的贴合,同时下体熟悉的撕裂在迅速扩张。
他想尝试着去配合那粗暴的交合律动,也许这样才能在这片看不见尽头的折磨中苟延,然而身体内部随即产生了异常的酥麻,颜离熙惊恐地发现这种感觉汇集积累了起来,继而开始在身上游走,想宣泄可又没有出口,几乎让他发狂。但他一如既往地没有反抗,就算是感觉到整个人将要从内部燃烧成为灰烬,也只是狠命咬着嘴唇,指甲在坚硬的楠木上扣出一道道痕迹。
「朕想过杀掉你。。。。。。彻彻底底地毁掉你。。。。。。不过现在,朕决定放弃,你这个替代品让朕厌倦,朕要抛弃你。。。。。。抛弃过去。。。。。。」
窒息的灼热之中,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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