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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回魂梦与君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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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含笑答道:「外面有人。」
「。。。。。。谁!」
颜离熙立刻完全清醒了,他抬眼望向窗外,目光在看清来人之后变得释然。
「与怜。。。」
被颜离熙叫进房中,宾与怜偷眼观察着床榻上的情况。还好,并没有什么怪异的痕迹。颜离熙这时趿了便鞋正要下床,身边的白衣男子依旧立在一旁。宾与怜见他一脸殷勤的模样,心中就不由得窝了一股无名怒火,于是似笑非笑地问道:
「这位仁兄想必也是颜离熙的朋友,但看一身衣着,又不知是哪个房里的公公?」
男子粲然不语,只随手展开手上的一柄折扇,扇面上赫然又是一支梅花。
宾与怜见了那折扇,立刻变了脸色,失声喊道:「你。。。。。。是开山王爷!」
银衫男子,也就是堂堂开山王梅皓得意一笑:「哈,不愧是皇上新『宠』的宾探花,光看着这些梅花就能够猜出本王的身份来。」
宾与怜铁青着了一张脸。看梅皓意气风发的笑容,心中有什么平衡在这一瞬间被打破了。
看出二人间气氛的诡异,颜离熙忙对梅皓道:「王爷,奴才有些私事想要与宾大人商谈。。。。。。」
「我说过了,不要叫我王爷,也不要在我面前自称奴才。」
柔声这样说道,梅皓伸手捻起了颜离熙的下颚,然后自己俯身低头,旁若无人地在绯色的菱唇上印下一个吻。
这吻虽浅,却足以震撼宾与怜的心神。
颜离熙没有反抗,这似乎是他一贯的作风,但宾与怜真真切切地看见他的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
「那好,时辰不早,我也该走了。」
满意地宣示了所有权,梅皓斜眼望了眼怵在一边的宾与怜,衣袂款摆走出门去。
他本就是进宫来看望梅妃的,如今却在古华轩守了一个下午,要是被梅妃或者皇帝知道了,受害的人始终只会是颜离熙。
斋堂因为梅皓的离开而重回清幽,宾与怜满脸的寞落和不忿也明显地流露了出来。
这究竟是何种局面?
宾与怜明明记得颜离熙提起过开山王的可怕,听那口气分明是与梅皓为敌的。而现在二人又是这种亲密的关系,这其中究竟哪一面才是真实?哪一面才应该相信?
他只觉得自己仿佛是被愚弄了,说不出的懊恼。
「与怜是想问我,为何会与开山王如此亲密吧?」
看懂了宾与怜的面色,颜离熙主动打破沉默。
「陛下、和之、我与开山王本是一处长大,从小亲密惯了的。」
他这样解释,却不足以解释宾与怜所见的一切。两小无猜的亲密,难道还包括了刚才那记嘴对嘴的亲吻么?
思忖良久,宾与怜嗫咽道:「可前几日你不是说,开山王可能是症结所在。我以为你与他之间。。。。。。」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一条古训宾与怜自是铭记不忘。
「你一定以为我会与他交恶吧?」颜离熙苦笑道,「但是我最学不来的,就是拒绝别人。」
他低头,让散发遮住了表情。从小到大,他确实没拒绝过什么人,一步一步在他人决定的道路上行走。
这句话确实发自于颜离熙的肺腑之间。
但宾与怜并不了解他的过去,前个月的经历已让这个可怜的年轻人学会不再轻易下定论,就算是面对着教会自己这个潜规则的颜离熙。
「做出那样亲密的事,什么人都可以。。。。。。解之真是这么随便的人么?」
有些忿忿地扳住颜离熙的双肩,宾与怜望进那双回避着自己目光的眼眸中,还是可恨的平静,连一丝波澜都看不到。
这瞬间,宾与怜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慕容刑一见到这种臣顺目光,便会勃然大怒。
这是一种看起来温顺,事实上却目空一切的神情。
「是不是什么人的要求你都不会拒绝!」
已不再被头脑支配的行动突然放肆起来,宾与怜欺身上去抚住了颜离熙的唇瓣,忘乎所以地问道:「倘若是我,你会拒绝么?」
唇上灼热的温度让颜离熙怔了怔,而下一刻又恢复到死水无波。
「奴才只是一个小小的宦官。死生权由大人做主。」他依旧温柔地答道。
忽然之间疏远起来的口气,以及指尖那冰冷的触感让宾与怜猛然清醒。
这究竟是要做什么?自己竟对解之,做出那样的举动。。。。。。
双颊涨得通红,他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此刻什么开山辟地王,统统都顾不得了,宾与怜只是扭头夺门而出。
宾与怜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可听见的却不是解释或者挽留。
颜离熙仰头道:「与怜,你只需知道:我颜解之,断不会做任何对陛下不利的事,你信我么?」
宾与怜笑了,笑得很难看。
「。。。。。。你忠不忠君,爱不爱国,与我又有何干。」
望着宾与怜的背影,颜离熙若有所思。
离开倒也好。
该提点的都已经提点,是时候让宾与怜靠一己之力在这宦海沉浮了。更何况,这古华轩、皇城深殿,自己恐怕也待不了多少辰光。
求得个解脱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谈情论爱,自己已然失去了这个资格。而这朝堂上的勾心斗角,更是让自己累到了极致。
宾与怜头晕日眩地出了古华轩,才走几步就发觉步子沉重。
他下意识地叹气,皇城内灯火阑珊,自己却不知该往何处而去,只能漫无目的地游荡。直到有管事太监气喘吁吁地找到他,这才启程向露晋殿走去。
慕容刑就在殿内等候着他。
「朕让陈公公找了你半天,还以为你掉进玉液池去了。」
依旧冷峻的面容下,慕容帝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他难得好心地要太监去传膳,却被宾与怜突兀地谢绝了:
「微臣大胆,请陛下赐微臣美酒即可。」
随侍太监去取酒了,趁着这个时候,宾与怜将秦江漕运的动态以及寒州的现状加以汇报。但是这几日来寒州的漕运管辖严格,其内部愈发扑朔迷离。对于那些被私自藏匿掉的官粮的下落,即便是宾与怜的兄长也表示无从查找了。
「朕前几日叫人彻查了那几个漕运的小官,只怕再从底层切入会更加困难。」
「现在须得另找切口。」
切口?宾与怜一时之间不能领会慕容刑的用意,再想详细询问的时候,取酒的太监便已经回到了门口。
宾与怜听颜离熙说过,这皇城内的太监,大多数都有着背后指使的主儿,为确保不再打草惊蛇,关于漕运的对话便到此为止。
「谢呈上赐酒。」
宾与怜接过翠绿的玉石酒盏,一仰脖子便饮了个干净。果然是宫廷的佳酿,几杯落肚,肠胃先暖起来。傍晚时看见的那幕至今令他觉得拥堵,现在有酒作了疏导,方才觉得舒缓一些。
所谓一醉解千愁,自己只不过是为了个太监而烦恼,用这宫廷御酿来浇愁也应该算是「对症下药」了吧。
「朕不知道你还有这种酒量。」
慕容刑看着送来的酒液大口大口地落入宾与怜口中,饶有意味地笑,「这酒极烈,爱卿小心伤身。」
「。。。。。。呃。。。。。。什么?」
这句关怀姗姗来迟,宾与怜水银般的眼珠已蒙上一层薄薄水汽,双唇红艳,衣襟大敞,微酡的肤色更显诱人。
慕容刑慢慢走到了他身边,在他耳边喃喃道:「朕是说。。。。。。爱卿这个样子,很美。」
借着酒兴,宾与怜也眯起了眼睛。
「陛下今天。。。。。。呃。。。。。。想要臣么?」
主动地走到慕容刑面前,宾与怜大胆地倚在龙案上,他吃吃笑着,神志因为烈酒而一片荡漾。
「今天怎么转了性儿?」慕容刑低声问他。
宾与怜自暴自弃道:「做与不做,外面人说的都是。。。。。。呃。。。。。。一样的话。。。。。。」
「怎么,受不了了?」皇帝挑了挑眉毛,「朕还以为那个奴才已经教你如何忍耐。」
听见慕容刑提起了颜离熙,宾与怜双眼猛地一睁,忽然挺了挺身,用唇堵住了皇帝的嘴。
面对这送上门来的旖旎,慕容刑哪里有不消受的道理,他立刻屏退随侍,伸手揽住宾与怜的腰,另一手伸入他的衣襟,从里面将外衣剥了下来。
已经烂醉的宾与怜闭上眼睛,顺势环住慕容刑的颈项,在感受到一双大手伸入亵衣并且在自己裸背上放肆揉捏的同时发出甘甜的惊呼:
「啊。。。。。。解之。。。。。。」
意识朦胧中呼唤出了这个名字,背上的抚触忽然消失。宾与怜当下心怀不满地睁眼,正对上慕容刑那双冰一般寒冷的眼眸。
那眼中正因「解之」这两个字而出现风暴的雏形。
不知为什么,面对着即将到来的九五之尊的愤怒,宾与怜却并不觉得害怕,脸上依旧浮挂着醉酒的、凄惨的笑。
没错。。。。。。我的笑容,你的愤怒,一切都是为了那个人,解之。
笑容绽放到了极致,那名字像朵罪恶的花,狠狠扎根到心里最脆弱的地方,吸吮血液,要在记忆中打下烙印。
「陛下是在为解之不悦么?那和之呢?陛下究竟把谁当作谁的替身了呢?」
被紧紧拥住的身体传来了一记颤动,即便是醉了,宾与怜也知道这句话产生了多么有力的影响。
「是颜和之么?」
慕容刑心中猛地跳突了一下。
颜和之。
曾几何时,这个名字已被宫里立为禁忌的名字,慕容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时没有唤起过它。那是一道疤,如今就在它即将愈合的时候,再度被人揭开了。
宾与怜觉得禁锢自己的胸怀突然变得僵硬而紧窒。酒劲进一步霸道起来,黑色世界开始出现大团团闪光的红花,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宾与怜听见慕容刑冰冷的声音:
「你醉了。」
第四章
又是一个雨天。
颜离熙独自坐在檐前,看细密的雨丝从天上倒挂下来。
依旧没有人过来吩咐他做些什么。雨冲刷了青石地面,夏天的庭院,植物生长得太快,日日修剪也是件吃力不讨好的活儿。
这时候最适宜小憩,在无边无尽的暗流中浮上水面,轻浅喘息。
屋外杂草已有及膝的高度,青嫩的草香在水里溶解了顺着地势四处漫溢,在朦胧的天光下像蜿蜒的银蛇,最后绕道后院融入暴涨的池塘里。
「文王在上,于昭于天。周虽旧邦,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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