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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阳光by风弄(先虐受再虐攻he)-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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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得寸进尺,「君悦,我们来聊天。」 
  我头疼得几乎想呻吟。 
  餐桌礼仪什么时候包含了聊天? 
  她说,「聊天是人和人交流的重要方武。吃饭是人们聚头,难得谈心的机会,对彼此交流很重要。」 
  我问,「你真的想和我交流?」 
  她说,「我真的一点都不想,实在迫不得已。」 
  我问,「很好,我们可以一起保持沉默,吃完就散。」 
  她直接拒绝,「不可以。」 
  「为什么?」 
  「安燃不会答应。」 
  安燃的名字,真是一张王牌。 
  她心知肚明,我也心知肚明。 
  我叹一口气,投降认输,「聊什么?」 
  「你自己想。」 
  我苦笑,看着她。 
  她泰然自若地看我,美丽的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 
  那个神情,彷佛可以不惊不怒地和我对峙上一年半载。 
  但是她不打算对峙一年半载,又开口,「再过三分钟,你还是不开口,我只好继续给你不好的评价。」 
  所谓不好的评价代表什么,无需多言。 
  我看看墙上九个鲜红的叉,继续苦笑。 
  果然落地凤凰不如鸡,今时今日,随便一个不知由来的女人,都可以肆意折磨我。 
  既然已经举手,投降就应该彻底。 
  我吐出一口长气,刚要说话,她又忽然截住我,说,「君悦,说话之前,千万想清楚。我虽然是女人,但从不心软。」 
  老师说得很认真。 
  我乖乖点头,接受教诲。 
  她说,「你可以开始了。」 
  微微前倾,一手撑桌,托着腮,凝视我。 
  好演技,不知此人底细,定会误以为是个无害的纯真美人。 
  我问,「可以谈文学方面的问题吗?」 
  她说,「可以。文学是个好话题。」 
  「词语方面的事情,也可以谈吧?」 
  「当然。」 
  我想了一会,才虚心请教,「老师,秀色可餐的反义词是什么?」 
  她盯着我,片刻后,露出个无奈的笑容,摇头感叹,「君悦,要不是安燃再三叮嘱不可碰你,你这张漂亮的睑早被我打到认不出原形。」 
  说完,又站起来,当着我的面,画了第十个红叉,还要问我,「有没有话要说?」 
  我真有些愕然。 
  一个这么简单的问题,居然也惹到她,而且立刻报复。 
  我只好摇头,坦白说,「老师,你这个人真不好相处。」 
  她又冷笑,「再不好相处,也比一个相处了十几年,连身边人生辰都不知道的君悦少爷要好。」 
  好厉害。 
  出语如指,正中我哑穴。 
  她又说,「看你这脸色,发作在即,接下来的课也不用上了。今天到此为止,安燃对我真残忍,找我干这份差事,和你上一堂课,足以耗去我一年阳寿。」 
  实在出人意料地仁慈。 
  她竟然放弃继续折磨我的大好机会,真的开始收拾东西, 
  我说,「老师,我可没有说不上课。」 
  难得,她居然闻弦歌而知雅意,当即说,「放心,是我说到此为止,不会向安燃告状,说你不肯上课。」 
  于是,真的下课了。 
  平白无故得到半天清闲,我知道后面定有灾祸。 
  就算老师不向安燃告状,光是那十个红色的不良纪录,也够我受了。 
  老师说,安燃对我下的评语十二个字,顽劣不堪,冥顽不灵,不可救药。 
  我从前也听过,出自安燃之口。 
  从前,每逢坏事做得多了,安燃怒到最高点,往往就会说这几句。 
  「君悦,你真是顽劣不堪。」 
  「君悦,你真是冥顽不灵。」 
  「君悦,世上还有比你更不可救药的人吗?」 
  骂说之后,还沉下脸说,「不行,我今天一定要教训你。」 
  安燃凶起来也很好看,从头到脚都是男子汉气概。 
  我看得目眩神迷,经常笑起来,对他说,「好,随便你教训。」 
  如果正在睡房里,四下无人,我索性就脱光衣眼,赤裸着跳去他面前。 
  让他看我被人说是精致得过分的脸。 
  让他看我被保养得一丝不苟,没有任何暇疵的身体。 
  我说,「安燃,你教训我,你教训我吧。」 
  极喜欢,他哭笑不得的表情。 
  他不再怒气冲冲,就换上一脸英俊的无奈,说同一句老话,「君悦,你真让我无可奈何。」 
  现在,轮到我对他无可奈何。 
  无可奈何在华丽监狱里等他,等他惩罚。 
  晚上,安燃按时回来,进门就问,「你又惹到老师?」 
  我说,「嗯。」 
  他又问,「红叉又满了十个?」 
  我说,「嗯。」 
  一边嗯,一边心脏猛跳,小心窥看他动静。 
  安燃神态并不可怕,进浴室洗澡,出来时,表情平淡地对我说,「去洗澡,出来时别穿衣服。」 
  我心里一沉,不由自主惊恐起来。 
  但安燃的话,是不能不听的。领教过他的手段,我怎么敢公然抗命。 
  入了浴室,我洗干净,半天不想出去。 
  怎么会到这般田地? 
  就算我不曾是何家那个意气风发的二少爷,就算只是寻常人家一个有父母的儿女,也不应这样日日被折磨。 
  「君悦,」安燃的声音在外面传进来,「要我进去拖你出来,我下手会更重。」 
  这个恶魔! 
  我咬着牙,遵从命令,一丝不挂走出去。 
  前一段日子的十下皮带,痕迹已经全消。我知道自己身上的皮肤比一般人洁白幼嫩,除了胸前那个已经缩小的淡白的伤口,其它地方,仍是一点瑕疵也没有。 
  这样的身体,什么人下得了手? 
  只有他。 
  安燃正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出来,拿起遥控把电视关了。 
  他说,「躺床上去。」 
  不是用皮带吗? 
  我警惕地打量他,瞬间找到理由。 
  只怕是要先做够了,满足下半身,再来正式惩罚。 
  人心真可怕。 
  我默默咬牙,赤裸裸躺到床上。 
  安燃果然过来,不过没有直接上阵,从桌上取了什么东西,缚在我手腕。 
  「安燃?」 
  「别动。」 
  他按住我,下手极快,缚了我双腕在床头。 
  我害怕起来,说,「安燃,不用绑我,我不会逃的。」 
  安燃轻笑,「是吗?」 
  他一笑,我更是心惊胆跳,连忙说,「我知道昨天是你生日,以后我都会记得了。」 
  安燃轻轻说,「多谢。」 
  他拿出一个东西,在我眼前晃动,问,「知道这是什么?」 
  问得很平和,如每一次凶残的前奏。 
  我几乎打个冷战,战战兢兢,虚心请教,「是什么?」 
  他没有卖关子,清楚解释给我听,「用电加热的小型烙铁,上面是一个很小的安字。自带插头,通上电后,三十秒内加热到最高温度,立即可以使用。很方便。现在很多牧场都开始使用这种新设备,给马匹牛羊打牧场的标志。」 
  低沉的话轻描淡写传入耳里,我越听越怕,惊恐地盯着他手里的刑具。 
  我说,「安燃,以后我一定好好上课,不惹老师。」 
  看着他真去接通电源加热,我惊恐地叫起来,「安燃!安燃!我说的是真的!我知错了!」 
  三十秒后,他回到床头,手里的刑具顶端果然已经热得发红。 
  附近的空气都热到扭曲。 
  真可怕。 
  安燃的声音,温和而残忍,问,「君悦,你挑一个地方。」 
  「我不要!我不要!」 
  这该死的双腕,到底被什么缚住了? 
  这该死的床头铁栏,怎么弄不断? 
  安燃很冷静,很无情,说,「给你三秒钟,挑一个地方。」 
  「我不要!放开我!安燃,放开我!我会听话的,真的,真的!我……」 
  话未说完,他给的三秒已经用完。 
  他说,「不要紧,你不挑,我帮你挑。」很平淡的语气,彷佛他只是帮我挑一块毛巾的颜色。 
  我大叫,「走开!走开!安燃,你不会这样对我,你不会的……」 
  他在我的叫声中分开我的双腿,动作如一贯的强硬,不答我的说话,肆意执行他残忍的决定。 
  极轻微的「嗤」一声,令人心悸的烧焦味钻到鼻尖,片刻后,大腿内侧才闪电一样传来可怕的剧痛。 
  「啊!啊!」我惨叫得连自己听了都不忍心。 
  痛到不断挣扎,用脚蹬他。 
  他简简单单地按住我,不许我合拢双腿。那里火辣辣的痛,痛到我几乎昏厥,好痛,好痛。 
  我听见自己在哭,哭得很凄凉,明知无人可怜,还是要哭。 
  安燃不知把什么倒在大腿内侧的伤口上,用指腹轻轻抹匀。 
  他低声问我,「好点没有?」 
  可恨!该死的温柔。 
  我哭着怒骂,「你弄坏了我!你弄坏了我!我恨你,恨死你!我要你下地狱!我要你永不超生!」 
  类似的话,骂了很多,很多。 
  他默默地听。 
  身影在熄了灯的房间中,宛如静思中的兽。 
  骂到筋疲力尽,我哭得更加哽咽,断断续续说,「我身上有伤疤了,有伤疤了……」 
  这和我自杀的伤口不同。 
  是另外一个男人给的。 
  代表着被人拥有,如物品一样。 
  我怎能不哭? 
  我的身体,安燃最喜欢的身体被留下了烙印。 
  安燃,他是多么多么喜欢我婴儿一样的皮肤,多么多么喜欢我的无瑕。 
  那个静默了很久的男人,后来解开我的手腕,把我紧紧抱住。 
  他不断亲哽咽的我,「君悦,不要哭了。君悦,乖,不要哭了。」 
  低沉的,亲昵的,深深的宠溺。 
  彷佛他不曾伤害我,彷佛我真是他心爱的。 
  他不断地给我他的吻,不许我逃开,对我说,「对不起,我知道你痛。」 
  他说,「不要紧,我已经帮你上了药。」 
  他说,「不要紧,我发誓,以后都不把烙铁再用在你身上。」 
  他还说,「不要紧,我发誓,会一直把你带在身边,永远不抛下你。」 
  这是什么狗屁誓言? 
  我不要,我不要! 
  我哭着抗议,「走开!走开!我不要你!你走开!」 
  他说,「君悦,你不能不要我。我是你的,只能是你的。你必须要。」 
  大概我一直哭叫,又骂人,他哄到后面,便不耐烦。 
  不耐烦,就露出真面目。 
  他一边吻我,一边说,「君悦,你再这样,我就要和你做了。」 
  我蓦然一惊,硬生生止住哭声。 
  这是人吗? 
  伤在那个地方,还要做,简直就是刑上加刑。 
  他似乎很满意,依然轻柔地亲我脸颊、额头、鼻尖、双唇,说,「君悦,睡吧。睡着的你最乖了。」 
  怎么睡得着。 
  我被他吓得不敢继续大哭,闭着眼睛伤心。 
  他知道我没有睡,仍旧在亲吻。 
  他吻了很久,只要我没有睡着,他就不断地吻,彷佛那是无声的催眠曲。 
  一个人,怎么有那么长的耐力和耐性,不断重复这么轻柔的动作? 
  我这么恨他,恨到咬牙切齿,为什么竟也觉得他的吻很轻柔? 
  很久,很久。 
  夜深入静,他还抱着我,还在不断地亲吻,好像微微雨点。 
  我轻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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