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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阳光by风弄(先虐受再虐攻he)-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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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安燃就回来了。 
  没人告诉我,他是本来就应这日回来,还是知道课堂上的闹剧,临时改变计划回来。 
  我也不会蠢得去问。 
  进后的安老大,一如既往地高深莫测,表情平静。 
  我已经多少了解,不动声色的背后,永远没什么好事,只看他什么时候有心情发作。 
  安燃做事很有规律,有时候可以称为一板一眼,进门,解领带,潇洒地脱西装,拿浴袍洗澡,偶尔叫我一起,偶尔自己洗好,再吩咐我去洗,反正二选一。 
  自上次的惩罚后,又增加一条。 
  每次沐浴后,都要我坐在高桌上,打开双腿,让他一次又一次赏玩大腿内侧那个可怕的烙印,那个证明他拥有我的安字。 
  规矩就是规矩,他甚至不需要说明原因,吩咐下来,从此只要他回来,就要一丝不苟照办。 
  我必须照办,在他的视线下打开腿,让属于自己的身体,属于他的烙印,被他心满意足,日复一日地确定,直到他点头,才能把腿合拢。 
  这样的规矩,极邪恶,极淫靡。 
  像有毒的蜘蛛缠在身上,麻痹了,痛苦和屈辱变得不清晰,在深处隐隐约约。明白已经奄奄一息,却惊恐地发现兴奋的蛛丝马迹。 
  有什么好兴奋? 
  不过是所有物和物主,不过是确认的一道程序,折磨所有物的固定模式。 
  安燃带着薄茧的粗糙指腹,来回摩挲,仅在那个安字的范围内,根本不碰触两腿间的器官。 
  我却三番两次,微微硬了,难堪得想死。 
  我察觉,他也察觉。 
  一察觉,就把指腹停在小小的烙印上,抬起视线。 
  我等着,三番四次地等。 
  等他讥讽的笑容,等他可以把我打入更深地狱的片言只字。 
  他却不笑,一个字都不说,连目光都不含讥讽和得意,黑瞳深不可测,你什么也看不出,只会陷进去。 
  大概他知道我在等,偏要我等。 
  平静到极致,又是另一个层次的胜利。 
  我恨,恨得心惊胆战。 
  天下有谁悲惨如我? 
  屈辱着,身体却又兴奋;身体兴奋着,却又怨恨;怨恨着,却又心惊胆战。如此不人道折磨,只要安燃出现一次,就要承受一次。 
  今天安燃终于回来,代表可怕的折磨继续。 
  洗好澡,我穿着睡袍,吸一口气,向高桌处走。 
  他拉住我,「过来。」 
  把我拉到沙发上,和他挤着坐,说,「陪我看片子,给点意见。」 
  如此诡异局势,如此诡异要求。 
  我猜到不会是什么好片,看着大屏幕电视打开,还是不由自主一阵心寒。 
  奴隶,拘禁,性虐待,主要是穿孔,各式各样穿孔,男性的赤裸身体,每个地方都可能被拥有者肆意穿刺,痛苦地背负被施与的环状金属。 
  我别过眼睛,眼角余光中,安燃看得漫不经心。 
  看到一半,安燃问,「君悦,有没有感觉?」 
  佩服。 
  这次轮到佩服我自己,大难临头,居然还笑得出来。 
  我冷笑,「安燃,我是不是受虐狂,你不清楚?」 
  你的眼睛那么犀利,心思那么细密,读过那么多书,那么无所不能。 
  区区一个君悦,哪一个地方,你不比我更清楚?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安燃的神态,像在深夜和好友谈心,又问,「那我呢?你觉得,我是不是一个施虐狂?」 
  我说,「我不知道。」 
  他高深莫测地微笑,抓过我的手,隔着丝绸质地的布料,覆在他两腿之间。 
  安燃永远知道如何刚最直接的方式表达。 
  有时候一个字都不用说。 
  例如现在,硬挺凶猛的灼热,就是比言语更高明的表达。 
  有什么比这个更妙? 
  于是他达到目的,如他所愿,我立即倒吸一口凉气,对自己说,他来真的,不是开玩笑,君悦,你应该害怕了,快举手投降,跪下认错,说一万次对不起我知错。 
  我还没有开口,他已经不耐烦,不动声色地加强攻势,云淡风轻般问我,「君悦,你知道在哪里穿孔最痛?」 
  我暗暗叹气。 
  开始是冷笑,现在不敢冷笑,我就苦笑,「是不是尿道口?」 
  他教得快,我学得也快。 
  如今为讨他欢心,已经开始不耻下问。 
  不耻下问之前,又心知肚明,这个人的欢心是讨不来的。 
  他要做的,一定会做。 
  安燃听了,露出极英俊邪魅的笑容,还夸一句,「君悦,你比我想的还要聪明。」 
  开心地抱住我,亲着脖子,低声问,「手腕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让人心惊胆战了,把人吓得魂飞魄散了,他才悠悠然地开始拷问。 
  我说,「咬的。」 
  「谁咬的?」 
  「我自己。」 
  「为什么咬?」 
  想到原因,自己也觉得有趣。 
  我自嘲地笑,如实向主审官答话,「老师今天上课讲骑乘式。」 
  「哦?」安燃很公正无私,问我,「你觉得老师有错?」 
  「老师没错。」我说,「是我兴奋过度,举止失措。我错。」 
  拷问过程如此顺利,大概连安燃都始料不及。 
  他凝视我多时,才说,「既然知道有错,那就认错。」 
  认错?那还不简单。 
  我随口就来个恳切的检讨,「安燃,我错了,今天是我不对。我明明已经不是什么君悦少爷,还胆敢摆什么少爷架子,真是不可救药,请你惩罚我,我冥顽不灵,竟不知道没资格咬自己一口,何止皮肤,我身上每一滴血都是你的,我怎么可以随便处置属于你的东西,我……」 
  「嘘,嘘,够了,君悦。」安燃轻轻把我按在沙发里,让我躺下,我还要继续说,他就温柔地捂住我的嘴,梦呓一般哄骗我,不断用低沉诱人的声音说,「够了,君悦,够了。嘘,停下来,君悦。」 
  安大公子下令,敢不遵命? 
  我乖乖停下,等他把手从我嘴上挪开,才继续心悦诚服地表达忠心,「安燃,是我的错,你罚我吧。我错,我认。」 
  安燃微笑,指尖掠我额前黑发,「傻瓜,你又受伤又失血,我怎可能罚你?」 
  这个出乎意料的恩赐,我竟不知感激。 
  我真是疯了,出了一会神,还大逆不道地出言不逊,对压在我身上的安大霸王轻轻说,「安燃,你若不是邪恶到极点的恶魔,就一定是阴晴不定的反复小人。」 
  他也疯了,竟一点不恼。 
  安燃说,「君悦,我也许真的邪恶到极点,也许真的阴晴不定,性格反复,是个小人。」 
  他轻啄我的唇,说,「到底如何,等你我百年之后,让后人盖棺定论。」 
  我说,「你和我,哪有什么百年?」 
  「有的。」他问我,「若你我没有百年,残缺不堪的安燃又何必活着?怎么活得下去?」 
  我失笑。 
  这么无所不能的安大公子,这么一个不可解释的问题,竟来问最无能最迷惘的何君悦。 
  他把我小心翼翼抱到床上,为我盖好被子,钻进来和我并肩躺下,翻身抱着我。 
  未了,在我耳边清晰说一句,「今天的事,若再次发生,我绝不接受。」 
  我暗里大松一口气。 
  结束语,终于还是一句赤裸裸又冰冷的警告。 
  终于,终于,剧情的发展,回归原定背景设置。 
  对,安燃,就这样残忍下去。 
  这样君悦才不会动摇,才懂得继续去恨。 
  同时,继续地,去怀念逝去的,那完美无暇的安燃。 
  第二天,继续上裸。 
  我颇为惊讶,看来要摸清安燃的性情还需时日。 
  看,我以为他谁都不饶,结果他两个都饶了。 
  老师依然美貌动人,让我大失所望,终于明白自己多么无知,到今天仍自视过高。 
  老师说,「今天我们学防身术。」 
  我等她开讲,她却来一句问话,「君悦,对这个题目,你有没有异议?」 
  我当然很聪明,立即说,「老师的每一句话,我都没异议。」 
  老师冷笑,「别那么乖巧。恭喜你昨天苦肉计大功告成,安燃有吩咐,以后凡是上课,一定先问你对课题的意见。如果不喜欢,仅管提出来,我换就是。」 
  真的? 
  原来胜利了,还得到胜利果实,我多笨,竟不自知,知道了,也不知应否洋洋得意。 
  她漂亮的眼睛直盯着我,似乎必要等到我的答复。 
  我说,「没意见。」 
  这般好商量,她还是对我冷笑,说,「多谢君悦少爷赏脸。」 
  叫人进来将讲台课桌搬到一边,辅上软垫,便开始讲课。 
  防身术我过去学过,似乎先有讲解和动作示范,接着是对打。 
  老师天马行空的特质未变,也不用打招呼,跳过头两个步骤,直接找我对打,对我说,「知道什么是过肩摔?」 
  我点头。 
  她说,「你来摔一个给我看。」 
  房里只有我和她,要摔,还能摔哪个? 
  我走上前,努力会议从前安燃教过的一点半点,按样画葫芦,不但没把她摔过肩,而且自己被她摔了一下。 
  重重一下。 
  背后虽有软垫,仍痛得厉害。 
  她说,「起来,继续。」 
  我苦笑,站起来。 
  这个防身术学得够刺激,发展也完全符合我的预测。 
  果不其然,对打变成殴打。 
  我一次一次站起来,她一次一次不留情地摔,偶尔冷冷说一句,「君悦,攻击的时候,至少留点精神注意防守。」 
  防守?我当然有防守,每次站起来,按吩咐「摔」她,已经几乎是习惯性地未动手先防守。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 
  我功夫不好,不代表一点眼力都没有,她功夫仅仅略逊于安燃,我又岂会看不出? 
  这防身术,师生两人都越学越过瘾,我越来越咬牙地站起来,她越来越用力地摔下去,越摔越重,脊背摔在软垫上,几乎有心肺都被震碎的错觉。 
  渐渐她不再冷笑,每当我仰天摔下,就对我微微一笑。 
  我也笑。 
  真的,痛也痛得开心。 
  她笑,大概是因为可以光明正大殴打我,这是安燃精心安排的上课,外面的男人们看来绝不敢惊扰。 
  我笑,当然也是真笑。摔到伤重了,说不定可以换来几天休息,不用上课,要是安燃也肯几天不狠狠「使用」我,岂不一家便宜两家实惠? 
  难得的如意算盘,竟然有人闯进来打乱。 
  安燃如怒火魔王般从天而降,风一样冲进来,握住老师的手腕就是恶狠狠一扯,沉声说,「敏儿,看来你真的不把我昨天的警告放在心上。」 
  哦,原来老师叫敏儿。 
  灵敏,敏捷,敏感,机敏……也算是个美人的名字,配得上她那张脸蛋。 
  安燃太不怜香惜玉,手劲那么大,声音那么狠。 
  老师不是和安燃关系密切,就是胆识过人,或两者兼而有之,见到安燃可怕的样子,居然冷静的解释,「安燃,我只是在教他防身术。如果存心伤他,他脊骨肋骨,早就全部摔断。」 
  言之有理,我都不得不点头。 
  身为受教者,我当然知道她有手下留情,所以颇惊讶。 
  安燃挑的人,怎可以手下留情?要知道,安燃自己就是个下手绝不留情的人。 
  老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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