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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鹤鸣会意地点头。
　　




☆、难不难过

　　张博衍这个人，来无影去无踪，早上出现了一下之后就没见过他这个人。过了午休时间又突然出现。艾薇只知道他是江总的朋友，好像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可看他都无所事事的样子，又不知道他来干什么。不过，他很快成了天悦酒店女员工讨论的话题。
　　
　　员工餐厅向来是一个小道消息横飞的地方，张博衍难得去一次员工餐厅吃饭，就听到关于他的无数讨论。大概那些人，只听其名，未见其人吧。说话时不知道这个人物就坐在她们身边。自然那些人说起话来也是直言不讳：“听说江总请了一个新的助理吔，而且还是一个男的。听说他从美国来的，听说还是个帅哥。”
　　
　　一个人轻声说：“那么是不是说江总原来的那个助理要走了啊？不然也不会再叫一个助理来吧。”
　　
　　“真是短命鬼，才了三个月还不到。喂，是不是所有助理中时间最短的一个啊？”
　　
　　几个人跟着笑：“这次为什么要换一个男助理啊。哎，我听说以前的助理都是由徐经理推荐的人，没有江总没有说话的余地。你们说，江总会不会是个傀儡总裁，徐经理才是幕后老大？”
　　
　　“嘘，轻点，这种话也好随便乱说的啊。”其中一个人回头看看，正好看到坐在一边的张博衍。大概看他是个陌生人，便放松了警惕，“有人说，徐总经理……”然后是一阵轻轻的嘀咕声，张博衍没听清。
　　
　　这是怎么了？张博衍站起来，本来他到员工餐厅来时因为江凌宵被童青拉出去吃饭了，而他想找陈可一起吃饭。可是陈可不在办公室时，打她电话是关机。他想有可能她会到员工餐厅来吃饭，便先来了。陈可没来，他却听到了有意思的对话。徐乔富是什么人，他当然知道。
　　
　　“我看江总原来那个助理肯定要拜拜了，我刚才看到她到黄副总的办公室去谈话了，你们说不是劝退难道是加薪不成？”围坐在一起的几个人哄笑起来。
　　
　　张博衍站起来，走到那几个人身边：“对不起，请问黄副总的办公室在几楼。”
　　
　　“四十四楼。”其中一个人说，“你是——”
　　
　　“谢谢。”张博衍转身离开，听到那几个人在说他会不会就是江总新来的那个助理之类的话。
　　
　　张博衍疑心重重，照这么说的话，陈可不是江凌宵第一个助总，三个月是怎么回事？他经常在换助理吗？徐乔富这个人，不是个好东西。张博衍以前就见过徐乔富，那时江凌宵还不是天悦的总裁，他跟着江凌宵一起到天悦找当时的总裁有点事。
　　
　　那时的总裁是江凌宵的父亲江建乔。张博衍除了风水，也会看点面相。可以说江建乔的面相是个很有福气的人，可不曾想到他会突然遇到意外事故而生亡。张博衍对江建乔印象深刻，像他这样的有福之人实属少见。他对江建乔的死感到很疑惑。　
　　
　　张博衍来到四十四楼，在黄鹤鸣的办公室外停了下来，他听到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和他对话的人，是陈可。陈可说话的声音很轻，听到他们的谈话是关于：“我？”张博衍听到他的名字被黄鹤鸣提起，然后是陈可很小声的说话。这两个人在搞什么鬼？只可惜，他听不清陈可在说什么。
　　
　　他等了一会儿，看着陈可出来便跟了上去：“小可。”
　　
　　午休前看到童青跟江凌宵两个人很高调的出去，明星就是明星，就连那些酒店里面的服务员都认识，可能她们不曾想到自家老板会是这个明星的朋友，而且还是关系非同一般的朋友。陈可看着他们出去时想，这么大模大样的出去不知道会不会引来娱记的关注。
　　
　　她拖着沉重的步子刚想上电梯，就接到了黄鹤鸣的电话，刚说了一句，手机就没电了。黄鹤鸣让她去他的办公室，说是在有事有谈。陈可很担心，黄鹤鸣口中所说的“事”，是不是意味着她要失业了。
　　
　　黄鹤鸣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坐着，看到她来便说：“你来了。”
　　
　　“副总叫我？”陈可说话不敢抬着头，只是怯生生地站着。
　　
　　黄鹤鸣说：“跟你们一起从美国回来的人是——”
　　
　　“江总的朋友。”陈可解释，心想难道黄鹤鸣对张博衍感兴趣吗？要不要说点关于张博衍的事，还是算了吧，他问了就说，不问就不说。还是少说为妙。
　　
　　“噢——”黄鹤鹤眼珠子转转，“江总的这个朋友什么来头？”
　　
　　“什么来头？”陈可愣了一下。
　　
　　“就是说干什么的？”
　　
　　陈可觉得奇怪，想知道这些事，为什么自己不去问张博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江总的朋友，在华尔街有间办公室。好像是什么顾问吧，做室内设计的。”
　　
　　黄鹤鸣不作声，想着什么：“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什么事？”陈可想，最近发生的事有很多，可是这些不能讲给黄鹤鸣听吧，“没什么事。”
　　
　　“你的手链有没有给别人碰到过？”
　　
　　“没有，绝对没有。”陈可马上想到孙尧，算了，他们不会知道的。
　　
　　“陈可啊。”黄鹤鸣站起来，走到陈可身边，“钱呢，不会亏待你。江总的这个朋友在这里的这段时间，有什么事发生记得及时告诉我们一声。你也知道的，不然……”黄鹤鸣就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人非得说她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灾星。上次那个人，也不错，再之前的之前那个人也不错。再看陈可，不会坏了事吧……“行了，你回去吧。”
　　
　　“黄副总，我走了。”陈可低头琢磨着事儿，心想这是怎么了，这个黄鹤鸣和徐乔富到底在搞什么鬼主意？不会是想害江凌宵吧。不会不会，一定是港剧看多了，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呢。陈可轻声自言自语的摇着头从黄鹤鸣的办公室里出来，刚要走上楼梯时，身后突然窜出一个人拉住她。
　　
　　“嗨。”
　　
　　这里只有一个人会说嗨。“是你啊。”陈可看到张博衍，怎么那么巧会在这里遇到。“你是要出去，还是刚回来？”
　　
　　“刚回来。”
　　
　　你没坐电梯上来吗？陈可心生疑惑，“江总出去怎么不带上你。”
　　
　　“我们是朋友，不是情侣，没必在时时刻刻都在一起。”张博衍说。“你们这里什么地方能看到最多的八卦。”
　　
　　“八卦？”陈可愣了一下，“你是说风水？”
　　
　　“我是说娱乐新闻。”
　　
　　“去上网，你不是带着电脑吗。网上什么八卦新闻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搜不到的。”陈可轻轻笑了几声。怎么看他也不像是一个会关注八卦新闻的人。
　　
　　“我没有网线，你能给我拉根网线吗？”
　　
　　“我让工程部接一根吧。”
　　
　　网线接上之后张博衍的笔记本就可以上网，他坐在陈可旁边的位子上，旁若无人的人的上网。陈可摇摇头，谁叫他是江总的朋友呢，这里除了江总谁也管不了他。陈可坐着做些工作上的事，一会儿之后她发现张博衍在玩起了网络游戏。
　　
　　“江总请你来就是为了让你玩游戏的吗？”
　　
　　“这是个秘密，我现在没空跟你说话，我要通关了！”说着一头埋进网络游戏中。
　　
　　陈可只好不理他，继续工作。
　　**
　　平常中午是江凌宵的休息时间，他都不充许别人在这段时间里打扰他，他说中午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能给下午的工作带来充沛的精力和体力。可是今天就破了例，他中午没有回来休息。应该说他和童青出去就没再回来。
　　
　　张博衍玩了一下午的电脑，杀得晕天黑地才嚷着要喝咖啡。陈可只好给他去泡咖啡。正倒着热水呢看到江凌宵和童青一起回来，看那两人的样子应该是去逛街购物了，因为江凌宵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看袋子都是名牌货。江凌宵的脸色还是那样子，即不笑也不怒，可以说他是面无表情，只是略有疲倦。大明星童青却是神采飞扬，看样子这次购物是让她心满意足而归。
　　
　　张博衍走到陈可身边，拿起她的杯子。她才发现杯子里的水满了出来，烫滚的热水竟然没让她有一点感觉。上次江凌宵被烫伤时是用冷水冲的吧，陈可闷头走到卫生间去用冷水冲手指。
　　
　　回到办公室，看到张博衍仍坐着玩游戏。她也只好坐下来发呆，她能听到隔壁传来说的说话声，都是童青在说话，没听到江凌宵说话的声音。童青好像在说关于她的那部新电影，快要发行了，到时还有一个首映式。她在说服江凌宵参加她的首映式。
　　
　　“陈可，客房有点事，跟我下去。”江凌宵大步从里面出来走到陈可。
　　
　　陈可马上跟着走出去，那边童青追了出来：“宵，你不去吗？跟我一起去吧，宵。”童青只顾看着江凌宵，想追上她，没想到她的脚绊到了电线。确切点说应该是张博衍电脑的那根网线，她尖叫声，向地上摔去。
　　
　　可怜张博衍的电脑被网线连着从桌上摔了下去，陈可和张博衍同时去救电脑，不想陈可的手碰到那杯咖啡，咖啡全部倒她的笔记本电脑上。完蛋了！陈中脑袋里烘的一下，这下子本本死定了。张博衍手快，救了他自己的电脑，回头看到陈可端着本本，眼巴巴地看着从本本上面往下滴着咖啡，一副惨不人睹的样子。
　　
　　“真倒霉。”陈可轻声说了句。张博衍则看了她一眼，更倒霉的人还没喊呢。
　　
　　童青摔倒之后，江凌宵却连扶也没扶，张博衍只好放下电脑扶起童青。还好，童青的脸没有破相，只是手掌蹭了点皮，冒了点血丝出来。“好痛，宵，怎么样办，我要去医院。手破了怎么样办？”
　　
　　“凌宵，你还是送她去医院吧。”张博衍是嫌她烦。“客房有什么事，交给我去处理。”
　　
　　江凌宵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宵，带我去医院嘛，我的手受伤了。”童青就算是忍着痛的样子也很漂亮。
　　
　　江凌宵气得转头往外走，童青马上跟了上去。
　　
　　“客房那边没事了吗？”陈可说了句。
　　
　　张博衍耸了耸肩：“大概吧。”看着那本快冒青烟的笔记本，“怎么办？”
　　
　　“我拿去让工程部的人修修。”
　　
　　张博衍看着陈可拿着笔记本出去，又问了句：“你不难过？”
　　
　　陈可停住脚步，没回头说了句：“有什么好难过的。”
　　




☆、孙尧其人

　　那天下午，陈可再没见到江凌宵回来。工程部的人说笔记本的硬盘烧坏了，需要重新配个硬盘过来，可能要好几天。陈可说没关系，反正上面还一台电脑。笔记本里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
　　
　　那天晚上陈可回到家，才开门后面就有人说：“能让我进去吗？”说话的人，是孙尧。孙尧这个人不知从哪里回来，显得有些憔悴，一件深蓝色的格子衫衣套着一件白色的T恤，牛仔裤上还有一个破洞，脚上穿着一双登山鞋。平时他都穿得很正式，很少会穿这么休闲的样子。而且他的头发看上去也有点乱，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