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寐语者-帝王业(上)-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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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他强行毁堤,酿成水患,也可以不受朝廷重责,更免除哥哥渎职之罪。
  握着那只锦囊,我的手微微发抖。
  这密函一旦送出,我将背负起楚阳两岸上千条人命的罪孽,或许也将背负起哥哥的怨恨。
  与其让萧綦下令,不如由我来做——我可以承担哥哥的怨责,却不能让他与萧綦因此反目。
  
  三日后,南方宗室的使臣趾高气扬地入京朝觐,要求议和。
  ——名为议和,实则挟势相胁。
  太和殿上,群臣肃穆,我抱了小皇上坐在垂帘后,萧綦朝服佩剑,立于丹陛之上。
  使臣昂然上殿,呈上南方四位藩王联名上表的奏疏,要求划江分立,子律南方称帝。
  此人言辞倨傲,舌绽莲花,极尽口舌之能,扬言十日之内,朝廷若不退兵,北境无力御敌,突厥铁骑将长驱直入。
  群臣激愤,光禄大夫沈仲匀当庭与之相辩,怒斥南方诸藩王为国贼。
  “罢了!”萧綦冷冷开口,抬手一挥,廷上众人皆是一惊,随即默然肃立。
  萧綦拿起内侍呈上的奏疏,看也不看,扬手掷于阶下。
  “昔日北蛮侥幸脱逃,得存残部,今能自送门前,中正我怀。”萧綦淡淡一笑,“回去告诉诸王,我北定之日,就是江南荡平之时!”
  廷下静默片刻,众臣激奋,齐齐下拜高呼,“吾皇万岁——”
  使者当廷色变,讪讪而退。
  我从帘后望见萧綦挺立如山的身影,不由心绪激荡,这万里江山有他一肩承担,纵然风雨如晦,亦无人可撼动分毫。
  
  已是夜阑更深。
  算着日子,我的密函应当已经送到,却迟迟不见南边传来动静。
  北境战事如荼,突厥三十万骑兵连日强攻,四下烧杀掠境,守城将士拼死力战,以不足十五万兵力苦苦支撑,伤亡甚重。
  所幸,十万援军从京机北上,不出今晚就将抵达宁朔。
  我坐在镜前,卸去钗环,执了玉梳缓缓梳理长发,神思一时恍惚。
  南北两面同时陷入僵持,战报如雪片般飞马送到,我一次次期盼南边传来哥哥的消息,却一次次希望落空……如果那封密函途中出了差错,抑或宋怀恩抗命,后果令我不敢想象。
  ——不会的,哥哥一定不会出事!
  我霍然摇头,竭力躯散心中阴霾,手中一时用力,硬生生将玉梳折断成两截。
  不祥之感顿时如潮水涌上,再无法抑制心中恐惧,我陡然拂袖,将面前珠翠全部扫落。
  “阿妩!”萧綦闻声,丢了手上折子,疾步过来,扳开我掌心,这才惊觉玉石锋利的裂面已将掌心划破一道浅浅血痕。
  我转身扑进他怀抱,全身簌簌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用袖口轻轻拭去我掌心血丝,白色丝袍的袖沿染上一缕殷红。
  “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为什么发火?”他抚过我脸庞,温柔而宠溺。
  我一语不发,伏在他胸前,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心中焦虑恐惧渐渐消散。
  “这场仗什么时候才能打完,什么时候才能安宁下来……”我闭上眼,喃喃低语。
  他的唇轻轻印在我额头,带着一丝疲惫的叹息,“很快,很快就会有好消息。”
  
  萧綦果然言中,我们在第二天,真的收到一个绝好的消息。
  虽然不是我盼望已久的音讯,却是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变故。
  突厥密使悄然入朝,求见摄政王萧綦。
  此人来得十分隐秘,竟是绕过北境,从西南而入,一行人沿路乔装成西域商贾,直至在临梁关被守将唐竞识破。本以为是突厥奸细,为首之人却自称是王子密使,要求觐见摄政王。
  唐竞在他身上果真搜出突厥王子密函及印信,当即命人严加看守,并将密函送往宫中。
  密函中称,突厥王子因故获罪,现被幽禁王城,突厥王厌憎这个庶出的独子,有意易储,将王位传给侄子——此事早有所闻,我军细作从突厥探回的消息也证实确有此事。
  趁突厥王南侵之机,王子与其党羽密谋夺位,却苦于手中兵力微薄,不敢贸然起事,只得向中原求助,借兵十万,约定事成之后,立即从北境撤兵,割赠秣河以南沃野草原,按岁贡纳牛羊马匹,永不犯境。
  崇极殿内,突厥密使入见,不仅带来王子的印信为证,更呈上一件特殊的礼物。
  那只锦匣被奉到我面前,高大浓髯的突厥密使垂手立在一旁,用流利的汉话禀道,“这是弊国王子进献给王妃的礼物,虽然寒微,却是弊国特产,还请王妃笑纳。”
  我抬首望向萧綦,他却面无表情,只微微颔首,示意我打开。
  强抑心头忐忑,我缓缓掀开了锦匣。
  里面只是一只色泽晶莹的手镯,看似以兽骨雕成,花式古拙雅致。
  “这是以弊国西面流沙大漠中,一种古老异兽的头骨所制,佩之可避百毒。”
  我拿起那手镯,转过正面,赫然见一枚璀灿明珠镶嵌正中。
  ——当年大婚之时,宛如姐姐赠我玄珠钗,钗上所嵌玄珠,天下只此一枚。
  那支钗子,被我拔下行刺贺兰箴,未遂失手,从此无踪。
  如今,玄珠重返,似是故人来。 

缔盟 





  正值两国交战之际,一个来历不明的密使,一封诡秘的信函,一件奇特的礼物——带来一个大胆得近乎荒谬的请求,一时间,如巨石入水,激起千层波澜。
  斛律王子,这个只闻其名的神秘王储,几乎没有人清楚他的来历。
  只知这位突厥王唯一的子嗣,出身异族,为突厥王族鄙弃,地位早已岌岌可危。
  提及突厥王子,世人只知一个忽兰,却不知有斛律。
  暴戾善战的忽兰王子,是突厥王的嫡亲侄子,生父当年丧于萧綦阵前,自幼由叔父抚养长大,与突厥王情同亲生,性情亦如出一撤。
  而传闻中的斛律王子,病弱无能,不识骑射,在崇仰武力的突厥族人看来,一个不会骑马打仗的男人,比女人还懦弱,比幼童还无用。
  然而,这么一个无势无名的没落王子,却在此时,大胆向萧綦请求结盟,不惜借助世仇大敌之手,弑父割地,换取他的王位。
  朝中众臣纷纷置疑,有人怀疑弑王之盟根本就是突厥人的骗局,将我军诱入敌后,分而击之;有人不信那废物似的斛律王子有翻覆王权之能,借兵与他,无疑自投死路……朝堂之上,尤以御史大夫卫俨、黄门侍郎左茂反对最为激烈。
  萧綦不置可否,暂将此事压下,延后再议。
  突厥使者暂押驿馆,由禁军严密看守,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
  
  斛律真,我喃喃念出这个陌生的名字。
  古朴手镯在我手中缓缓转动,玄珠宝光流转,镯子上一圈诡秘优美的纹样,在光晕中隐隐浮动,俨然古老的秘语,无声诉说着迷离往事。
  “说起来,这位斛律王子倒是你我故人。”
  我一惊,竟不知萧綦何时到了身后。
  他语气淡淡,目中神色莫测,睥一眼我手中的镯子,但笑不语。
  “是,除了他,没人会如此疯狂。” 我微微一笑,却低下头去,每当想到那个白衣萧索的身影,莫名的尴尬总是挥之不去,一瞬间,脸颊微热,眼前竟浮现那月下寒夜地一幕……我垂了眸子,顿时没有勇气与萧綦对视,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轻易就能刺穿我费尽心机的隐藏。
  萧綦良久不语,我悄然望去,见他负手立在窗下,唇角噙了一丝若有所思的微笑。
  “贺兰箴倒是个汉子。”他忽而笑道。
  我一怔,旋即苦笑——难不成这两人倒惺惺相惜了?
  “阿妩,结盟之事,你怎么看?”萧綦转身,目光灼灼地看我。
  早知他必有此问,试问满朝之中,谁对贺兰箴所知最深——舍我其谁。
  虽万般不愿再提往事,却由不得我。
  沉吟片刻,我缓缓道,“贺兰箴是真小人,却不是伪君子。”
  萧綦微露笑意,颔首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我却有刹那迟疑,沉默半晌方道,“此人,恨你入骨……我没想到,王位对他的诱惑,比仇恨更大。”
  这确是我真正的疑虑,贺兰箴对萧綦的仇恨,绝非任何利益可以化解。
  如今,他会放下仇怨,屈身向萧綦求援,亦是我万万想不到的——如果不是另有图谋,我还当真要对贺兰箴刮目相看。
  “我的阿妩心若琉璃,恐怕还不识得仇恨的滋味。”萧綦含笑看我,神色却十分复杂,戏谑中隐隐有唏嘘感喟,“但愿这一世,我能护佑你,永远不要知道这滋味。”
  心中怦然,无边暖意涌上,我深深动容。
  ——有这样一个男子守护在我身边,纵是风刀霜剑,又何足惧。
  “贺兰箴与我结盟,所图并非王位。”他叹道。
  我一时茫然,心念转动,蓦地有寒芒闪过,“这,才是他的复仇?”
  “不错,比起我,突厥王才是他更大的仇人。”
  
  眼前仿佛掠过那双刻毒阴狠的眼睛,只有被仇恨极度扭曲的人,才有那样的疯狂。
  在那个人心里,到底埋藏着怎样可怖的恨,一旦这恨意有机会宣泄,连修罗恶鬼,也不及他的可怕。
  他蛰伏突厥,隐忍多年,故意示弱于人,以求在强敌手下存活,却是早存了杀心,只待一朝机会来临,便是他扬眉复仇之日,皆时父兄亲族皆为血食,以飨他多年大恨。
  寒意袭上心头,我骇然抬眸,与萧綦四目相对,他眼中有森然杀机一掠而过。
  “此人若有机会坐大。”他似笑非笑,“将来倒是个有趣的对手。”
  我暗自心惊,贺兰箴卑躬求盟的同时,又公然还我以明珠,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目的无非是激怒萧綦,挑起他自负好胜之心,与他一较高下。
  “你果真要与贺兰箴结盟?”我凝望萧綦。
  “他为螳螂,我为黄雀,何乐而不为?”萧綦语意淡淡,薄削的唇边挑起冰凉笑意。
  ——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十万大军送入突厥,一旦贺兰箴翻脸发难,后果不堪设想。”我蹙眉。
  贺兰箴喜怒无常,动辄翻脸杀人,将十万将士的生死交于他手中,实在太过凶险。
  萧綦负手不语,良久,忽淡淡道,“如果是你,与人共谋,凭什么取信于人?” 
  我略一思索,“凭利!”
  萧綦哈哈大笑,“说得好,所谓恩义信用,不过是个幌子,世人真正所图的,无非是个利字。”
  他踱至案旁,指着铺开在案上的,巨幅皇舆江山图,傲然微笑,“敌人一旦可以合作,必有极大的利益可图,利,就是最可信赖的盟约。”
  我的目光顺着他所指看去,图上广袤疆土,在他手下一览无余。
  “只要能复仇血恨,贺兰箴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只要他的大仇一天未报,就绝不敢毁约。”我心中霍然雪亮,“而他复仇之日,也是我们大军攻占突厥之时!”
  “不错”,萧綦嘉许地凝望我,目光灼灼逼人,“你记着,有时敌人比朋友更值得相信。”
  
  当夜,我在明桓殿设宴,款待突厥使臣。
  这场奢华张扬的夜宴,自然不是没有目的。
  以朝臣们善于观风辨向的敏锐,从我对待突厥人的态度,便可揣摩到萧綦的用意。
  明日早朝之上,自会有人当廷进言,请求与突厥缔结盟约。
  反对者再众,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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