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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这老家伙自从在镇上当了官，收贿赂，进浴场找小姐等等事情，干的一件比一件多，怎么就那么早咯屁了？心里的这些念头，大牛只是在心里说一下，吊丧还是要去的，于是在百忙之中抽空，去了一趟镇上，参加老村长的丧礼，不料想由此引发了一场祸事。

林国栋出殡这一天，大雪刚刚停下来，万里银装素裹，地上还有好几寸的积雪，不过在天刚刚晴下来的时候，勤劳的环卫工人，早就把地面的积雪清理干净了，大牛开着车子，也不会有什么路面打滑的事情发生。

农村的丧礼，一般都是上午去奔丧，中午吃过桑席的席宴，下午2点钟，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开着灵车过来，把遗体火化了，其儿女带着骨灰盒返回来，大概四点多就要下葬……大牛到了镇上的时候，是上午9点，他把车子停在了张淑珍的家里，先是跟她温存了一番，这才磨磨蹭蹭的去了老村长家里。到了地方，一片哀苦神色，随处可见哭哭啼啼的女性家属，白色的灵棚，搭在家门口的偌大空地上，灵棚左右写着驾鹤西游等等字帘，旁边的水泥地上铺着麦秸秆，还有一个草席，以供亲朋好友吊丧礼时候跪着用得。此外，席子边放着两个化肥口袋，里面装着麦草，每一个上面都跪着一个小孩子，均是林村子的孙子，他们的任务就是司仪喊家属谢礼的时候，给各方好友磕头谢礼。

在灵棚边，搭了一个宽阔的戏台，这是农村丧礼少不了的配备，专门从市里请了一个唢呐戏剧表演团来吹丧曲的，不过此时戏台边围满了大大小小的孩子，和年龄各异的妇女，舞台上有两个女孩子，迎风高歌，唱的不是戏曲，而是一些流行歌曲。

听了几句，大牛不禁笑了出来，这丧礼整个的基调是哀乐，她们唱着流行歌曲，偶尔还跳一跳欢快的舞蹈，明显就是一种喜庆的气氛，似乎是在庆祝一样。

不过没有办法，这边的农村都是这样，他只是背地里笑一下，就大踏步的去了戏台边，那里有一个桌子，坐着几个戴白色帽子的人，其中一个负责记账，一个负责收钱，一个负责发白布小帽和香烟。大牛到了地方，和相熟的人打了个招呼，拿出500元白包钱，相对于结婚等喜庆事情所用的红包，这丧礼用的钱称之为白包。在记账的时候，大牛稍微扫了一眼，看到来客基本上都是50，100的白包，高于100的，基本上都是和林国栋家里关系很好的亲属，像大牛和他们家无亲无故的，上了500元，确实是头一份了。

登帐完毕，有工作人员发了白色小帽和一包五元钱的香烟，大牛接过来，戴上白色帽子，这时候，就有林国栋的二儿子上前来磕头，他扶起对方，坐下来点上烟抽着休息。“大牛哥！”

熟悉的声音传来，大牛转脸一看，来人是小三子，此时他手里拿着一个手提包，里面放着很多鞭炮，看起来他的工作就是专门放炮，迎接亲属的到来了。

站了起来，来到小三子身边，跟他聊了几句，就看到他老婆抱着儿子跑了过来，大牛逗了一会小家伙，看他脸上被冻得通红，就说道：“天那么冷，弟媳妇怎么不在家里，把孩子抱出来，容易感冒了。”

“是啊是啊，素云，回家去吧，别冻着孩子。”

小三看着老婆怀里抱着的2个月大的孩子，眼里满是慈父的温柔。

“我这就回去，本来想听点戏曲的，谁知道她们老是唱流行歌曲。”

素云唠唠叨叨的说着，临走之前，笑问道：“林总，你那火锅店里还要人不？等过了年，我也想去干活。”

这素云也是当初大牛度假村里的员工，彼此都很熟悉，加上又是大牛小弟小三的老婆，他怎么能摇头呢，“当然，弟妹什么时候去都行，三子，你没事了，也去我店里帮帮忙，我那还缺一个保安队长，你要是乐意去干，哥哥我随时欢迎。”

“那我先谢谢大牛哥了。”

素云得到了大牛的承诺，抱着孩子欢天喜地的离开了。“怎么样？三，想去的话跟我说一声就行了，最近你在家里照顾老婆孩子，也呆腻歪了吧？”

听着林大牛关切的询问，小三当场鼻子一酸，连连点头，“行，大牛哥，过了年我就去。”

点了点头，大牛拍拍他的肩膀，再跟他聊了几句，司仪喊了一句有客到，鸣炮奏乐，大牛就道：“来客人了，放炮吧。”

“大牛哥，你去坐吧，我忙我的事情。”

小三子点点头，从提包里摸出一盘跑，点上烟，把炮点上就扔在地上……

劈里啪啦的声音响过，林国栋的儿子，披麻戴孝全副武装，带着一帮人迎接宾客去了，因为来人是他的姐姐，不得不隆重一些，迎亲的人也有10多个。

百无聊赖的大牛，就坐在凳子上，和身边相熟的同村人聊天，看他一身名牌装扮，开着轿车谈吐不凡的派头，大家都极为的羡慕，说他当初有眼光，承包了那几百亩地下来，如今已经是千万富翁之类的云云。这些话，去年大牛就听过不下于100遍了，当初村人窝在小小的山窝里，过着普普通通的生活，后来全体搬到了镇上，分到了商品房，得到了土地的赔偿，日子总算是勉强温饱，也有不少人，趁着这个机会，在镇上做生意，日子越过越好了，可是若论成就，每一个也都不能和林大牛想比。

他当初打着承包土地养鱼的幌子弄温泉，和镇上签订了几十年的合同，后来度假村赚了不少，再加上开矿，自己的度假村一转手弄了2000万，这其中所付出的艰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若是没有那一个温泉，他又怎能去承包土地呢？说着聊着，迎宾的人都回来了，林大牛竟然在人群里看到一个熟人，陈蓉的父亲，先前就听陈蓉说过，她的婶子是大牛村里的，他也没有注意，现在仔细一看，才发现陈蓉的婶子，竟然是林国栋的女儿。“日死，老林那么多钱，在陈蓉叔叔生病的时候，怎么不拿钱出来帮忙？”

大牛想起陈蓉借钱为叔叔治病的事情，不由得生出了这样的疑问。

老林已经咯屁了，大牛自然不能去询问，想一想他们父子俩平日的性情，也大概的猜测出来了，“肯定是老林不舍得把钱给女婿治病，把钱都给自家儿子了。”

正文　219　小样的，你还牛了？

当然，陈家的家事，林大牛不想多管，只是在心里想一下，也就迅速的把杂念甩出了脑海，而在陈蓉父亲去吊丧的时候，他也没有去主动搭话，其实他和陈蓉相识那么久以来，还从来都没有和陈父说过话，唯有的几次印象，都是大牛远远地看到他，并没有接触过，现在上前搭话，明显是不智的行为。

坐了一会，感觉很是无聊，看看时间到了中午11点半，马上要开丧席了，他就和小三子继续聊天，等到12点的时候，为林家专门办事的工作人员，拿着一个本子，急匆匆的跑到大牛的身边，说道：“大牛啊，现在要开席了，你去那边坐着吧。”

大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一个用帆布搭成的棚子，里面已经坐了几十个人，10个桌子能坐80人，还有很多空位，他就点点头，和小三子打了个招呼，大踏步的走了过去。

化雪了，很多地方都湿哒哒的，他就找了一个边角干净的没有湿泥的地方坐下来，等候开席，之后陆陆续续的有人过来，男女都有，大部分都是成年人，偶尔有人带着小孩子过来坐下。

12点十分的时候，大牛这个桌子已经坐满了人，8个人都是男子，加上大牛在内，一共三个年轻小伙，剩下的五个都是40来岁的中年人，不过大牛都不认识，估摸着是林家的亲戚吧。

一个棚内，坐满了80来紧个人，加上小孩子差不多有90个，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大牛也不认识他们，不过还是拿出了丧礼上收到得那包五元钱一包的烟，摆在了桌上，拆开来一个一个的散了，8个人只有五个抽烟的，其他几个也不抽，就客套的说了几句。抽着烟，和身边的人聊着些有的没的，不大会，就有专门端盘子的年轻小伙上来，凉菜热菜酒烟的一块儿端上来，大家伙也都没有客气，加上肚子也都饿了，就各自拿起筷子开吃。大牛吃了个半饱，等到宴席快结束的时候，也就擦擦嘴离开了，临走的时候，那包烟也放在桌上忘记拿走，之后就去了张淑珍的家里，睡了一觉之后，开车准备离开。

下葬的事情，大牛也不准备搀和了，都是林家至亲才能等到那时候才离开，普通关系的宾客，在吃完饭之后，也都离开了。

大牛走的时候，张淑珍亲自送他到路口，等到他的车子，开到远离了视线，这才慢悠悠的回家，却不料想大牛在路上和人有了冲突。事情是这样的：大牛开车到了半路，看到车子油不多了，就到了一个加油站加了200元钱的油，现在油价很贵，他的车子耗油也挺厉害，来回镇上吊丧一趟下来，也得耗费20来块钱的油，好在他现在的身家，也不会因为油贵而用不起，也就只在心里说了几句。

加完油，大牛准备离开的时候，旁边忽然冲来一辆摩托，车上坐了一个头发染成红色的年轻人，后面坐着一个头发染成桔黄色的女孩，搂着男孩的腰，嚼着口香糖，一副很自在的样子。

这人开车很快，等大牛打开车门准备进车的时候，砰地一声，好巧不巧的撞在了大牛的车门上，连人带车摔倒在地，弄了一个狗吃屎。

这下好了，大牛等他们起来的时候，看了看车门，还好，只是挂了一块巴掌大的漆块，并没有什么大事，也就懒得搭理他们，不料想，等他们起来的时候，立即拉着大牛，叫道：“操，你弄倒我了，一句话不吭就想走？”

大牛甩开他的手，笑的道：“这话像放屁一样，你撞到我的车门，擦掉一块漆，我都没有跟你计较，你自己开车快了，摔倒了，还怨我？”

红毛气急败坏的叫道：“妈的，你不开车门，我能撞到你的车门上吗？”

“你再给我带脏话，我就对你不客气。”

大牛脸色转脸，一字一顿的说道。“哟，你还起来了？”

那人看了看他的车牌号，是本地的车子，就耀武扬威的解开了拉链，脱掉外套，哈哈的说：“你给我不客气看看？我看你能多！”

“你是找揍吗？”

那人随手从摩托车的后备箱里，摸出一个扳手，“来，大爷看看你有多么的？”

他拿出扳手，那黄毛女的依旧嚼着口香糖，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完全没有考虑到后果。“是吗？”

大牛冷哼一声，上前扭住他的胳膊，轻轻地用力，就听咔吧一声脆响，那人胳膊被他一下扭的脱臼，手里的扳手，也掉在了地上。

“哎哟！”

红发年轻人哎哟一声，脸上现出痛苦神色，眉毛额头也都扭曲在一起，巨大的痛苦，从胳膊传递到全身，让他浑身发软，一点力气都没有，另外一只想要砸出拳头的手，也软趴趴的搭了下来。

“哎？怎么回事？”

就在大牛把他推开的时候，旁边冲过来三个年轻人，看到这边的状况，立即跑了过来，把大牛给围住了。

“华子，给我教训他。”

那红毛抱着痛苦的胳膊，大声吼叫起来，于是那三人也不分青红皂白，捡起可用的武器，对着林大牛攻击起来。

其中一人手里拿着板砖，另外一人拿起地上的扳手，还有一人拿起那红发年轻人的安全头盔，密集的攻势，全部冲着大牛的脑袋而来。“正好没事干呢，老子拿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