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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三七年的爱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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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由我们这一代人亲手缔造,可是结果,我们这些人,不是在家赋闲,便是成了军阀的帮凶,或者干脆自己就成了军阀。〃任伯晋表示他对就任保定军官学校校长一职没什么兴趣,因为他知道北洋政府反复无常,他去了也只是个摆设和傀儡,不可能有所作为。 
二十年以后,中日战事全面爆发,丁问渔重新回忆起任伯晋老人在饭桌上说过的一番话,不得不佩服他料事如神。在丁问渔的印象中,任伯晋永远是一个身着便装的儒将,跟大街上常见的那些粗俗的武夫和军官没任何相似之处。丁问渔对国家大事,从来就没有真正地感到过兴趣。在丁公洽和任伯晋继续纸上谈兵之际,丁问渔拉住了雨婵不让她走。既然他必须坐在那听那些无谓的谈话,他就有权力要求雨蝉和他一起受罪。他伏在雨婵的耳朵边,轻声说他们应该想个办法离开这里。雨婵又一次忍不住地笑起来,她的笑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柔,令很少与女人打交道的丁问渔感到十分亲切。他从她的耳朵边,闻到了一种特殊的女人的芬芳味,这味道直往鼻子里钻,他情不自禁,差一点要在雨婵的脖子上亲一下。 
已经接近尾声的饭桌上,除了雨婵和丁问渔,这时候就剩下丁公洽和任伯晋。丁问渔突然十分冒昧地拍了拍雨婵的屁股,雨婵吃了一惊。她注意到父亲还在说着话,丁公洽不住地点着头,他们显然对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丁问渔的手按在雨婵的屁股上不肯离开,雨婵并没有把这带有孩子气的举动放在心上,她伸出手在丁问渔的腿上轻轻地拧了一下,警告他不要过于放肆。雨婵并不是轻浮的女人,而十六岁时的丁问渔甚至还不明白调情是怎么一回事,他那时候只是喜欢看拜伦和席勒的诗歌,有时也读一些日本的哀情小说,他没想到的一点,是最初的爱情竟然这么不明不白地就产生了,仿佛火星遇上了燃油,猛地一下就燃烧起来。十六岁的丁问渔刚刚做好了爱上一个女人的准备,他便匆匆地走上了战场。   
3 
在以后几天里,丁问渔完全掉进了爱情的陷阱。早在来任家做客之前,丁问渔就听见丁公洽和父亲谈起过雨婵。丁公洽曾想与任伯晋结成儿女亲家,让自己的长子娶雨婵,但是丁问渔的大伯,却为自己孙子的婚事,自作主张作了安排。这件事,丁公洽始终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老朋友。雨婵的婚事似乎不是很圆满,她嫁给了一位川籍军官,结婚不过才五年,这军官已经娶了两房姨太太。少年丁问渔最初的爱情,就是认为自己应该义不容辞地把雨婵从不幸的婚姻中解救出来。 
在任家作客的日子里,丁公洽兄弟俩被安排住在东面的客房。丁公洽和任伯晋有谈不完的话,丁问渔便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草坪上与雨婵的聊天上面。他孩子气地陪小天锡玩,一本正经地哄睡在藤制摇篮中突然惊哭的雨媛。雨媛的奶妈总是动不动就请假溜出去,结果照料雨媛的差事落到了雨蝉头上。想到刚刚六个月的雨媛竟然是雨婵的妹妹,丁问渔觉得十分好笑,他看着雨婵将雨媛抱在怀里,三岁的天锡在一旁捣蛋,说他最初以为这两个小孩都是她的。 
雨婵说自己常常也有这样的错觉,她告诉丁问渔,自从他出现以后,她有时甚至会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有了三个小孩。她告诉他,丁问渔与其说是像一名她从未有过的小弟弟,还不如说他是小天锡从未有过的大哥哥。雨婵的意思只不过想表明,如果夸大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他们之间的亲昵便多了一层保护色彩。雨婵在年龄的幌子下,错误地相信她所有无微不至的体贴关怀,都是无可指责的,而丁问渔大胆冒昧的举动,也因此不算大无礼,就像丁问渔对女人毫无经验一样,雨蝉对于男人的复杂性其实也是一无所知。在她所处的那个时代里,男人娶妾是事业有成的标志,她即使心里不乐意,也不应该在言行中有任何表示。丈夫可以天经地义地寻花问柳,甚至可以把肮脏的淋病当作战利品带回家传染给妻子,但是做妻子的不应该把这些不满流露出来。 
谁也想不到事情进展得会那么快,也许是那天太热的缘故,人们被突然来临的热浪,蒸得昏头昏脑,结果干什么事都不计后果。中饭后是大家午休的时候,雨婵把小天锡好不容易哄睡着了以后,又徒劳地哄雨媛。仅仅才六个月的雨媛仿佛预感会出什么事,她瞪大着眼睛,迟迟不肯入睡。雨蝉无望地坐在摇篮旁边,轻轻地晃着摇篮,丁问渔却在一旁来回走着,像念咒语似的希望雨媛立刻闲上眼睛。完全是无意中,从雨婵敞开的衣领中,他窥见了她时隐时现的丰满的乳房。正好这时候雨婵抬起头来,对丁问渔的偷窥似乎有所察觉。丁问渔感到非常害羞,为了掩饰住害羞,他无师自通地采取了一个笨拙而行之有效的大胆行动。他隔着摇篮,猛地一下捧住了雨婵的脸,从她的眉间沿着鼻子往下一路亲过去。 
雨蝉肯定是被他吓懵了,很长时间内没有任何反应,丁问渔终于触到了雨婵的嘴唇,他在她的嘴唇上,像吸什么液体似的,用力地吸了一口,发出一种非常奇怪的响声。摇篮里的雨媛突然哭了,雨蝉总算清醒过来,她使劲掰开丁问渔的手,把他向后一推。 
〃想不到你小小的年纪,怎么这么下流?〃雨婵红着脸。一边晃动摇篮,一边忿忿地说。 
丁问渔不知所措,他并不后悔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雨婵又说:〃天呀,你还是一个小毛孩子!〃 
丁问渔坚决地说:〃不,我不是毛孩子。〃为了加强这句话的力度,他作了非常重要的补充,〃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已经决定要娶你。我已做好了这种准备。〃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还应该说什么话,要想很好地掩饰住自己的窘迫和尴尬,他唯一的办法,只能是趁雨婵还不曾撵他走,像闯了祸的小孩子一样溜之大吉。抓住适当的时机逃跑和抓住适当的时机进攻一样重要,丁问渔这一着棋下得很漂亮。 
吃晚饭时,美京子太太最早发现了异常。她发现雨蝉没有像往常一样,和丁问渔坐在一起,而且从头至尾两人没有说一句话。他们没有像往常那样旁若无人地说笑,丁问渔没有一筷接一筷地嫌自己喜欢的菜,雨婵也没有像对待弟弟一样地关照他。他们甚至都不敢看对方一眼。丁公洽和任伯晋继续就军阀之间的军事力量,以及即将发生的混战和结局进行广泛的商讨,半个月前,辫帅张勋在北京拥戴满清废帝傅仪复辟,这场荒唐的闹剧折腾了只有十二天,便非常可笑地变成历史。而在这个月的十六号,孙中山乘〃海琛〃号军舰由上海抵达广州,在西南军阀唐继尧和陆荣廷的拥护下,就任护法军政府的大元帅。任伯晋对孙中山的政治主张非常看好,但是甚感遗憾的,就是孙中山手下缺少真正优秀的军事人才,缺少效忠于自己的军队。 
〃孙文过于倚重别人的军事实力,总有一天,他会因此大吃苦头。〃任伯晋好像已经预感到了第二年会有的结局,孙中山将被当初拥护他当大元帅那些军阀撵下台,将被迫辞去护法军政府大元帅的职务,〃他应该明白自己在利用别人的时候,别人其实也是在利用他。〃 
雨蝉离席之后,丁问渔立刻撂下碗筷,像幽灵一样地钉在她后面。天已经完全黑了,雨蝉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成心想摆脱丁问渔的纠缠,她坚决不给他与自己单独相处的任何机会,丁问渔追在她后面,刚要开口,她便立刻换地方。她跑到三妹雨姣的房间,和雨姣一起进出浴室,然后又和她同坐在天井的一张竹榻上纳凉。丁问渔死皮赖脸地想加入她们的谈话,雨蝉很严肃地说:〃我们说的都是女人方面的事情,你别在这听。〃丁问渔直到半夜里,才找到了能够彻底表白的机会。他不顾后果地跑到雨婵卧室的窗前,敲了敲敞开着的玻璃窗。当他确定雨婵知道他是在干什么,并且肯定是在听他说话时,他孩子气十足地说:〃我的心里现在只有你!〃 
雨婵先不准备理他,但是她害怕自己如果不开口,丁问渔会呆头呆脑地在窗前站上一夜。事情到了这一步,丁问渔什么事都可能做出来。一切已经很出格了,任府人多嘴杂,在这样闷热难眠的夜晚,天知道会不会有人在偷听。雨婵犹豫了半天,终于很理智地说:〃别闹了,你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立刻离开这里。〃 
丁问渔心满意足地回去睡觉了。这一夜他睡得很踏实,在梦中,他发现自己已经成为一名货真价实的男人,成为一名儿女成群的父亲,成为一名可以随心所欲对雨婢发号施令的家庭暴君。第二天他睡得很晚才起来,醒过来以后的第一件事,是决定必须进一步地向雨蝉坦露心扉。为了不使她产生自己只不过是在闹着玩的错误印象,丁问渔决定今天再次向雨蝉表明他要娶她的决心。然而他的表白显得很多余,雨蝉根本就不想听,他刚开了个头,就被雨婵毫不客气地给打断了。事实也证明这样的表白根本没有必要,与其说是他要想向雨蝉表白,还不如说他更想向自己表白,与其说他想向雨婵证明自己确实是爱她,还不如说他更想向自己证明他确实是爱她。 
丁问渔对雨蝉强烈的爱情,实际上是在被遭到拒绝以后,才变得不可遏制地强烈起来。在雨婵的印象中,丁问渔至多不过是一个有些出格的贾宝玉,见了好看一些的女孩子就喜欢。虽然她觉得他是在和自己闹着玩,但是真正闹着玩的是她自己。没有一个女人会发自内心地不喜欢男人对她的好感,无论这男人是白发苍苍的老人,或是乳臭未干的男孩。雨婵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丁问渔,她顽强地抵挡住了他的进攻。在丁问渔咄咄逼人的攻势下,雨婵变得越来越坚决,越来越没有通融的余地。她不可能因为一个小孩子的胡闹,头脑热得让自己名誉扫地。 
丁公洽带着歉意地把丁问渔领走了,他的用意,本来只是因为丁问渔在东南大学读书,在南京没有能照顾他的熟人,因此想把他托付给自己的老朋友。这场闹剧使得了公洽很长时间里,都没脸再登任府的大门,其实他根本没有必要感到歉意,因为任府上上下下都不讨厌丁问渔。他们始终觉得他是个任性的孩子,大家都在笑谈丁问渔的荒唐行为,除了雨婵,没人能想象丁问渔已经走出多远。就算是雨蝉,对丁问渔的举动也吃不准,她已经被他吓唬住了,自从这笑话传开以后,雨婵再也没有勇气单独面对丁问渔。 
丁问渔一封接着一封地给雨婵写那种十分肉麻的信,这些信刚传到雨婵的手上的时候,她便当着送信人的面,将信撕得粉碎。丁问渔因为雨婵的固执,变得更加疯狂。他相信雨婵所以如此,一方面说明她是个有节操的女人,另一方面是想存心考验考验他。只有经过爱情之火的冶炼,经过爱情风霜的折磨,爱情才会真正的甜蜜。得之太容易的爱情从来就不是真正的爱情。当丁问渔像笼子里逃出来的小鸟,坐夜行列车飞到南京的第二天,任府的一个佣人,看见了藏在电线杆后面的丁问渔,回去一汇报,任府里顿时乱成一片。雨婵作出的第一个决定,就是这件事必须瞒着父亲。三天过去了,丁问渔依然在老地方站着,雨婵不得不作出第二个狠心的决定,她让一个佣人去告诉陷于绝对痛苦中丁问渔,请他立刻返回上海的父亲身边,要不然,任家将派人通知警察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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