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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待梧桐栖-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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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武帝也不多纠缠,朗朗道:“公主果然是明理人,与聪明人做事最是省心了,恐怕你亦猜到朕此举意图,便不必多费口舌了吧?”

她心中一沉,果不其然,这昏君同那疯了的邪教教主一般,皆是轻信荒谬传说,觊觎她之性命者。虽知如此,她还是镇定道:“先告诉我,何人撸我来此,又为何知晓薄荷一事。”

夏武帝抚掌而笑道:“这事可不归我管,但有一人能告之于你。”武帝一侧身,她便见门外其实还有一人半倚门槛,只是身影飘忽不定,加之武帝身形高大,挡住了罢了。

那人应了夏武帝之言,现身月色之中,而那清冷月色亦将他的面容映衬得更为沉寂,如一卷晦涩天书。乌衣墨发,苍颜淡容,这世上恐怕再难找一人形容如此。她不禁失声道:“君溟墨?!”

君溟墨并不应她,只兀自提了步子向屋里来,脚未尝着地,如夜行魍魉般飘忽。他冷冷启声道:“当日是我扮作公子撸你来的,只因怕多生事端,乔装一番更便于行事罢了。至于薄荷,我本来自西域之地,对此略有耳闻,而公子常年佩带,我深知其习性,便也佩上一个,让你对我的身份不加疑虑,自己跟我上车。当然,那薄荷里掺了迷药,闻后片刻便会昏迷。”

听后,她心中一惊,不想自己与林宸封之意竟被一外人洞晓,还驾驭于此之上,此人着实不容小觑。

君溟墨又道:“而当日白昼里欲携你而去的那黑衣人,自然也是我。我并非欲强行撸你而去,只是让你放下于我之芥蒂,夜里好顺从些随我走,免得夜长梦多。”

“那么,你又如何瞒过暗月耳目?”她问道。

君溟墨依她所愿俱陈之:“前些日子沐雨城太守曾暗中通信于我,道是得密探来报,暗月将与你同往沐雨城,让我稍作准备。随信还附有一包迷药与其解药,据信中所言,此药无色无味,闻之半日后便会昏迷,可谓迷药中之极品。然惧墓眠教主生性多疑,或有察觉,需多加谋划,掩其耳目。而此药毕竟来路不明,未免伤及你性命,是以,我于饭菜中下解药,暗月素来拘谨,定不会食之,而菜是你点的,你便会因此服下解药。我将迷药下于百余名沐雨城兵士饭菜之中,让他们佯装跟踪,其后被暗月识破惨遭屠杀,血腥之气必会掩盖一切气息,亦包括其中的迷香。暗月之人不知,夜晚便会昏迷于驿站之中,任我宰割。”

她不禁一惊道:“那么此行暗月之人皆已为你所杀?”

君溟墨脸色倏地有些不悦,说道:“不,我忽略了一人,致使最后未能除去暗月根本。当日红莲不在清风居中,而是待命于其外,不尝中迷药之毒,是以夜半犹是清醒。而我与氿泉同去驿站,仅凭他一人之力,尚不可阻我带你离去,然若是涉及教主性命,恐其会以性命相抵,怕是节外生枝,我便唯有携你而归罢。”

听到暗月未灭,她心中说不出是喜是忧,喜则喜尚有一股力量能与夏武帝抗衡,忧则忧对方毕竟非善,一朝压制住夏武帝后,亦会于己不利。只是听至此,她尚有些疑问,便道:“那这沐浴城太守究竟何人?竟有如此神通。”

君溟墨犹是冷冷应答:“之前我亦与此人有过些接触,并非有何神通,只是一介普通官吏耳。于是事后我再往太守府探查,此人却道是不曾与我书信。我想应是另有他人借太守之名送来此信,不知是何方神圣。”

她蓦然心头一滞,隐隐感到暗中操纵了这一局者或为渊,毕竟他死未见尸,不可妄下论断,言之过早。而下药也确为他行事风格,或许他还有些自己的考虑,方将自己从暗月转至夏武帝处。

见她不再疑问,夏武帝便开了口:“公主可还有疑问,若无,我想也该谈谈我们的正事了。”

她面上闪过一丝阴冷,淡然道:“你若想说便说吧。”至于他言之八九,她已心中有数,只是多少对那画上女子有些好奇,便听由他废话了。

于是,夏武帝朗声道:“今者请你来此,恐怕你尚不知其中意味。这竹居本是宸封母妃、朕的清妃颜若水所住,卧室中画上之人便是她了。自诞下宸封起,若水的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是以怕宫里喧闹,便居于这深宫竹居中,不多人知晓。而朕甚是宠爱宸封,未免他遭人妒忌,陷于宫廷争斗之中,方雪藏于此,不为外人知晓。朕已欲待百年之后立其为太子,继承这夏凉天下。而若水终是病入膏肓,于宸封十岁时殁。朕与宸封俱是心伤不已,痛不欲生。恰于此时,有高人向朕通禀,只要于祭坛处献上凤凰之血,便可得到天下。朕四处派人打探,终得知你身处何处。怕宸封尚年幼,不更世事,于是对他谎称你的血可以救若水,让他乔装至隐村骗取你信任。而后之事,你便也知晓了。”

耐着性子听了许久,她终忍不住闷哼一声道:“净说些冠冕堂皇之言,若是当真为了林宸封,何不把天下给他,而是据为己有?”

对此,夏武帝也有理由:“他尚不成熟,不能接管宫中事务,还需朕多加指点。况乎这名不正言不顺的,亦恐天下不服。若是朕得此天下,蛮夷悉数归我管教,数年后,定能将其驯服妥帖,诚心归附我朝。而夏凉则人心大快,岂有言辞哉?而待朕百年之后,宸封再接手这夏凉盛世,岂不更佳?”

听厌了夏武帝的陈辞滥调、虚与委蛇,她冷声道:“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自己,何必装出一幅良夫慈父模样?以为我会相信吗?笑话!”

不曾有人如此忤逆其意,夏武帝颇为恼怒,又碍于有求于人,不得不耐着性子使手段,又转颜笑道:“即便你不信,也该为宸封想想。当初接近你,他确为了救母。而后呢?出乎我之意料,他竟然对你渐生爱慕,与朕反目。而你,既然愿意跟着乔装成他的溟墨走,恐怕心中对他亦如他对你这般吧?你若是当真爱他,为他牺牲性命,成全他的天下,有何不可?”

若说先前夏武帝的虚伪她尚能容忍,而这段挑明了她对林宸封感情的话语。便令她着实气恼了。本便对君溟墨扮作林宸封诓骗她来心存忿恨,而如今夏武帝将此事道明,她更是恼怒到了极致,说道:“够了,你这昏君。自己昏庸无道,不能收服天下便罢。还听信诹生之言,为了一个荒唐可笑的传闻,滥用私权,残害众生。试问你可对得起这头上青天?”

啪——夏武帝怒不可遏,扇了她一个耳光。从王爷到皇帝,他从未受过如此屈辱,收起手后,他冷眼望着这个比他身形小得多,却生着一双炯然有神的眼眸的女子,说道:“休不识好歹,朕如此低声下气规劝你,你非但不听,还羞辱朕。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便也有法子治得了你。”那怒容却忽而舒缓下来,笑得极是恫人,他轻声道:“朕自是不能把你如何,可你想想宸封,他自幼居于深宫之中,又早年丧母,为你于那荒村里捱了六年,他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于心何忍?”有一刹那,她仿佛听见了教主的声音,尽管音色相去甚远,然其间残忍却是如出一辙。

即便如此,她犹强自镇定道:“你不会杀了他的。”

“但朕可以折磨他。”夏武帝接着她的话道。

她紧抿嘴唇不语,正如夏武帝所言,她对林宸封还放不下,有所顾忌。不禁心里自嘲,何时开始,她亦有为人顾虑,甚至是以身家性命为前提的时候。

夜空里墨云悄然流溢,渐而奔涌,皓月为乌云所妨,隐匿了光辉,竹居里霎时暗了下来,三者间相互不可见,惟彼此呼吸声作响。

半晌,见她不语,夏武帝大悦,心想,果如溟墨所言,这凤公主当真情倾于林宸封,亦不枉自己多年心血了。是以,他欣然道:“朕有的时间等,你且好好想清楚了,再来告知朕。”语毕,拂袖而去。

她抚着左颊的伤,闭上眼,感到前所未有的无望。

第八十一章 佳人颜若水(二)

半晌,沉霖方抬起头来,瞧见君溟墨尚未走,冷冷驻于一旁,用半带戏谑半带嘲弄的眼神望着自己,她一时气上心头,脸上的痛也忘了,只是狠狠道:“昏君无道,你这妖孽还与之同谋,助纣为虐!”

君溟墨并不应她,只是提了步转身便要离去。

她背对着他喊道:“如此不分黑白善恶,真是辜负了老教主所托!”她其实并不知老教主托付了什么,只是相信江千雪,江千雪道这老教主是个好人,那她便姑且赌一把。

听闻“老教主”三字时,他顿住了步,眼角余光刮了她一下,冷冷道:“你知道什么?老教主根本不是尔等可以企及的。”

她舒了口气,或许江千雪所言为真,老教主只是隐居山林,不知晓外事罢了。她又道:“我虽不知老教主为何命你前来,然其穷尽一生,皆是为了救黎民苍生之于水火,心系夏凉社稷,而你呢?阳奉阴违,何曾想过这昏君将会给夏凉带来多少苦难,给百姓平添多少苛捐杂税?”

他终于转身,面对她道:“老教主命我来助夏武帝一臂之力,愿在有生之年内见天下统一,收复夏凉失地。而只用你一人性命,便可不失一兵一卒,取得天下,岂不快哉?倒是你不识大局,空想着自个儿性命,不知真正的大义。”

本想或能说服君溟墨,不想他竟倒打一耙,怪到她头上来了,火气一来,她便心直口快地同他对了起来:“究竟是谁不识大局?沐雨城那一百零七名兵士性命,就为了你之所谓计谋而葬送了。岂能谓之不失一兵一卒?况乎传闻本不可信,不过是昏君心智不清、走火入魔,听任心怀叵测之人谗言,方动辄上下、劳民伤财。如此无能之人若得天下,国将不国!”

他却不恼不怒,仿佛听厌了她的说辞,转身便要走。

见他要走,她更是怒上心头,竭力喊道:“你以为这便是老教主初衷吗?老教主心地善良,为人耿直,岂是会走邪门歪道之徒?如此荒谬行径,不过是辱没他半生英名罢了!”

他还是径直走了,她依稀听得他跨出门前低语了一句:“不过一介妖女。”再也不回头,须臾间便消匿于晦暗夜色之中。

雷霆乍惊,毫无征兆地,大雨蓦然倾盆而下,雨点连成直线,将他彻底从她的视线中剥离,再严严实实地阻隔。

屋内暗得可怕,似是一只吞人的怪物,正张着血盆大口于黑暗中及锋而试。满园青色全然浸润于水之世界中,清新、沧凉,褪轻尘,披重寒,空气里弥漫着夜雨芳菲,更为这荒园平添几分孤寂。

她缓缓抬头,四下里看不清一桌一椅,天地间归于一片雨声的沉寂,仿佛只余她一人,等待被黑暗吞噬的命运。她无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不知被什么绊倒,跌坐于地,捂着眼,感到无止境的倦怠。

还有谁会来帮她?林宸封已自身难保,渊又不知去向,父母更是生死未卜,她不知这顽劣命运究竟还要延续多久。

窗外电光火石,霎时照亮了半阙云天,明暗交错,她望见了那漫天浮云,如歌如流,方蓦然想起渊曾道:“他日我不在之时,若是遇着险境,便唱这歌儿,自会有人相助。”那时她只道是玩笑,并未放在心上,如今再记起,便觉只能一试了。

清了清嗓子,她引吭高歌道:“临泠风光好,岁岁年年更争今朝,笙歌一夜接晓,更兼明筝灵号,满城杨柳青青草,都把春来报……二十四枫桥浮云吟清箫……”

歌不长,片刻间便声竞曲终,而后便是冗长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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