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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誓-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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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香味?气味太过淡薄,一时难辩,便检查一切可能接触到枕的用物,查到娘娘身上所穿的衣裳。云妃衣裳多少都是熏过香的,也有少数挂着香包儿,寻常都是以以丁香或白芷香为多,但是终于让太医们找到先前所发现的那种香,那是一件二色金妆花缎百花飞蝶锦衣,袖襟间依稀闪烁着一种在丁香花里微微沉淀着幽沉的味道。衣裳没挂香包儿,是直接薰的香,太医们一番忙碌,才判断出来,是丁香里头混合了另外两种香味,一种是肉豆蔻,一种是木芍药,后者血虚性寒,而前者却是一种迷幻香料,且易致人呕吐、胃反等症状,情况严重甚至可以致命。就是它了!太医们抓住真凶,当即十二万分紧张起来,盘问锦瑟手下管理衣裳珍品的宫女桂枝,查到这件衣裳乃是皇后前来探望云罗时赠送,云罗穿过两次,因为香气积沉易染,不但枕头上,与这件衣服挂在一起的其他衣裳也略微染上了同样的味道。肉豆蔻香最关键处便在致幻,剂量多,才可能中毒。估计放这香料的人是想让云罗精神恍惚出现幻觉,云罗本来就疯疯傻傻的,变得更疯也不易有人发觉,持续闻这种味道长久了,才会进一步产生其他症状,料不到的是云罗体质弱于常人,在出现精神幻觉之前已经支持不住,整日昏昏沉沉,呕吐也增多,所以提前引起了别人注意。
发现得及时,云罗有惊无险,然而重要的是竟然有人暗害云罗,皇帝勃然大怒,派人传皇后到来。皇后一看他沉着脸坐在上首的这个架势,心中便腾地一跳,皇帝只拿出了香片儿让她闻,问:“皇后对这种香味可有印象?”皇后细辨了一会方回道:“这个或是九和香。”
“或是九和香?”皇帝冷笑,“不肯定是九和香吗?”
皇后道:“回皇上的话,臣妾近日从贤妃姐姐学制香,只是尚不精通,闻香一时难以分辨。”
中途冒出一个贤妃,皇帝觉着太阳穴神经跳了跳,道:“你所学制香不精通的薰香,为甚么竟然送给云妃?”
皇后大惊,忙跪下道:“皇上,臣妾上月探望云妃,只送了衣裳和两件玩具,那衣裳断然是不曾薰过香的,云妃现今怀孕,臣妾不敢送薰香。”
她说得肯定,皇帝反而起了疑心,先不作声,命桂枝调档案来看,衣裳、玩具一一在列,可是衣服薰香原就是一种成例,从来就没有分开记档的习惯,时隔已久,桂枝以及近身服侍云妃的几个大宫女也回忆不出,那衣服由皇后送来时是否薰了香,但可以肯定的是莳慧宫中从无此香。皇帝命传当日随皇后过来看望并送礼的几名昭阳宫宫女,不说缘由,只问衣服可曾薰香,同样也是谁都回忆不出,事隔月余,这种原就极易混淆的小细节谁还能记得清楚?皇帝冷笑看着皇后,道:“皇后真是劳心劳力,这么一桩细枝末节,宫人们都记不准了,你倒记得清清楚楚。”
皇后脸色剧变,嘴唇微颤,似是欲言又止,转而泣道:“原是臣妾的父亲曾有教导,所以臣妾送出之时特别留心的。臣妾不敢平白送香,这种香更非臣妾所知,望皇上明断。”
皇帝一时踌躇,命传贤妃。方梦姬的反映却是坦然,细细闻了之后,即辨出这种香味的组成,也说出了肉豆蔻香。这时内官来报,皇后近月于内香药库提用了大量香料,而肉豆蔻、木芍药赫然在列。并且在昭阳宫里也搜出了盛这种香的香盒,只剩少许粉末,而贤妃所住的百蕴宫――百蕴是香名,原是皇帝知道她嗜爱制香而特意赐名――虽然百香齐备,却没有皇后所用的这种香,贤妃所用香料也是香库所领,虽则领过木芍药,却从未领过致幻的肉豆蔻。
皇帝怒不可遏,逼向皇后:“你还有何话可说?”皇后哭道:“臣妾使用香料只为跟着贤妃姐姐学习制香,别用他意,这上百种香料臣妾亦不记得是否全系臣妾所要。臣妾所送云妃的衣裳却是清楚记得全未薰香的,皇上圣裁。”
皇帝便问贤妃:“你又怎么说?”贤妃想了想,宫里头上上下下都在用香,谁都有接触香的机会,但她素以嗜香出名,所以这个上头就有嫌疑,何况她虽说不热衷攀附贵宠,云妃怀孕的消息一出,理道面上也是该送个礼的,往来上面又不能十分清白,只得回道:“臣妾难以辨白,皇上圣明,自有决断。”
皇帝冷笑一声,挥手道:“你们两个都退下罢!”贤妃默然退出,皇后抓着她的袖子哭道:“贤妃姐姐,我必然是为人陷害,这可如何是好?”贤妃安慰道:“皇上睿智,一时气头上说的话娘娘也不必太过当真,清者自清,这事迟早查得明白。”
皇帝眼下不及处理此事,先问太医解救之道,云妃要清醒,先前呕吐等轻微中毒现象如何救治。太医们商量了一会,答复说虽有清神解毒之方,难在云妃正怀孕,最好是不要吃药,以免于腹中胎儿有伤,不如施用针炙。皇帝便也同意了。
谁知将要施行针炙之时云罗醒了,那时罗帐深垂,而手腕搁在外面,她迷迷糊糊地自行掀帐来望,见着寒光闪闪的银针,害怕不已,歇斯底里地不肯让人施针。
皇帝知她对于这一类心底有了天然的恐惧,百般哄劝无效,让香吟来劝也没有用,刚刚情绪稳定一些,见到银针便又尖叫,皇帝便只得等她重新入睡,一面小心翼翼地抱着她,一面叫香吟扶着云罗的手来让太医施针。
银针入肉,云罗一惊而醒,皇帝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柔声道:“别动,别动好吗?这是替你治病。”云罗似懂非懂,望着他浑身发抖,道:“不要打我,皇上,为什么……不要……”
“打我”两个字犹未出口,皇帝一低头,吻住了她的嘴。
自太医告诫过后,他再未与云罗亲热,也不敢轻易吻她,只怕勾起热情如火便苦了他自己。所以云罗印象里是很久很久不曾受过他的吻,几乎已模糊了记忆,他突然吻下来,她便睁大了眼睛,有些不知所以的样子。他吻得极小心,一开始轻柔宛转,不停轻点她的嘴唇,看她没有抗拒之意,这才用力吻了下去,云罗睡得久了,嘴唇上是干干的,他张开了嘴,含住她的双唇,伸出舌头,在她唇上转了一圈,打湿她的双唇,不停地吮吸她唇上的甘甜,等她开始迎合,便轻启她的唇线,深入进去。云罗全身微微一抖,呼吸陡然有些仓促起来,他也一样,似乎天地之间只剩下一件事情,便是吻她,专心地吻着她,其他任何事情都已忘怀。
太医那一根银针,终得缓缓刺入进去。
皇帝不曾发觉,就在针刺入肉的那一刻,云罗闭上双眼,眼内闪过的那一抹厌恶与冰冷。
事毕,云罗又已沉沉睡去,这次睡得极香,皇帝折腾了大半个通宵,也累坏了,靠在榻上闭目养神。
临止来到他身边,低声道:“皇后向贤妃学习制香不假,可是皇后先前在闺中,也并不是于此一无所知。”
皇帝顿了一会,方冷笑道:“如此说来,她至少也不算完全无辜。”
云妃受害这件事,皇帝虽然震怒非常,但并未大肆张扬,没下旨责难任何人,只是下令凡是云妃吃、用、穿、玩之物,必须每一件都经过严格检查,并且从此之后,绝足昭阳宫。
作者有话要说:累死累活,终于赶了两章,今天也只有可能两章了,55,大家见谅,速度是和质量成反比的,今后没有意外我仍然会尽可能的一天一更,但是一天多更,可能于我的力量有不及了,我不想因为太赶的缘故,让故事的精采程度有所降低,大家也不想的吧?所以还是一天一更,我努力,也希望亲们能看得开心:)希望继续收到大家精采的点评:)
042 禅院钟声闻杀人
二月十九母后皇太后驾幸大相国寺,这一日正是观音诞辰,各大佛寺办有浴佛斋会,太后为免扰民,仪驾从简,并不大张其事。太后跪在后殿的千手观音之前,闭上眼睛,喃喃细语。太后年纪未满五十,圆圆的脸,皮肤白皙,相貌并非很美,但眼角嘴边都还没有什么皱纹。贵为太后,人间圆满,但是她近来却总象是有着心事重重,不知道是在忧虑着什么。低低祷告良久,方扶着祁侍御之手缓缓起立。
今天这样的日子,住持自是大忙,但太后何等身份,再忙百倍也要来见驾接待的。这位京都皇寺的住持白眉白须,甚是慈眉善目,母后皇太后这是初次出宫理佛,却为不扰民而一切从简,住持对她极为感激,一再拜赞:“太后仁慈,泽被苍生。”住持身后还立着一名红衣僧人,虎背熊腰相貌粗豪,行路间风从云行,虽然披着袈裟捻着佛珠,却不象是一般的和尚。住持只介绍说是罗汉堂首座闻晦,太后只觉那个僧人略有眼熟,她知道大相国寺乃是赦封皇寺,不少身份特别之人看破红尘都在这个地方出家,一时想不起来,便也不问。
闻晦却在不住打量她,好象有些话要说,住持事务繁忙,不一会儿便行告辞,留闻晦待客。闻晦踏前一步,深深合掌礼拜:“太后万安。”太后疑惑地看了看他道:“大师有礼。”闻晦单刀直入道:“母后皇太后,可还记得二十三年前故人往事?”
太后神气剧变,直退几步,尖声道:“你、你……你是谁?!出去,赶快出去!”闻晦原欲再说,见太后如此,不觉愣住,当下合掌为礼,默默地退了出去。
太后依旧神情失常,经闻晦这一句话,竟是气息粗重,坐立不定。祁侍御上前问道:“太后何事烦忧?”太后怒目视她,道:“走开,都给本宫滚!”
她烦乱地走出禅房,寺中为她单辟了清净小院,这院子一半落在山上,浓荫如盖,寒潭似玉,清幽僻雅若离尘,外院香火热闹已极,犹自阵阵传入后院,但已象是隔了两番世界。她失魂落魄般在碧潭前默立良久,不禁深深叹了口气。宫人们静悄悄地立在远处,因为太后刚刚发了火,都不敢近前,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偶有飞虫扑至面上亦端然不动,太后见此厌恶地一皱眉头。
当初先皇在日她仅为良媛,几乎是可怜被无视的,按制虽也有两名宫女侍奉,但谁都不看好在这仅受过一次召幸的良媛身边的前途,因此这些宫女们攀关系打交道,总是尽着可儿往旺枝上飞,谁都呆不到长久,唯一一个小太监张华与她共守清苦多年,却享不了富贵,她当上太后没多久,张华便因恶疾请辞。皇帝给她换了一个锦瑟过来,倒也伶俐乖巧颇得她欢心,可是没多久锦瑟又给调走了,如今她身边,竟没一个说得上话的人。
权势富贵到极点,终归还是一场难言的寂寞。
二十三年故人往事……二十三年故人往事……
太后心里,别的全非大事,那皇后失宠,云妃过逾,虽说都是烦恼,可毕竟还都比不上横亘在她心头多年的那件沉事。
远在二十三年前的往事,远在她那唯一一次的受幸之前,早该是被时光岁月冲洗得了无痕迹,可是为甚么,她常常会从梦里惊醒,常常会有难言的心跳,无边的恐惧压迫着她。二十三年,那么久长的岁月,太多的知情人,也早已死的死走的走风流云散,从无有人向她提起,如今至贵为太后,这件往事更应被遗忘到天边,为甚么、为甚么,那个叫闻晦的僧人,偏偏突兀地提起,他安的甚么心,他究竟知道些什么?!
院子外头人声如沸,香雾缭绕,那积沉檀香盘旋着一拨一拨地飘进院子里面来,碧玉般深潭上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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