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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誓-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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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见一见欢颜。”他道。
柳欢宴沉思良久,缓缓道:“欢颜委我转告定王殿下,一俟伤势好转,她便将和楚师兄一道回转家乡。”
穆澈怔了怔,道:“她要回转家乡?何时回来?”
柳欢宴不动声色地答:“欢颜自小与师兄缔约,这次回去之后两人成婚,还过不过来,就得看楚师兄他的意思了。”
穆澈张着嘴巴,一时发不了声,仿佛理解能力出了问题,虽然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柳欢宴讲的更是明明白白,远非方才要求联手合作时的晦涩,可他就好象是听不懂其中含意,满耳充斥着“缔约”、“成婚”,他如同在半明半昧的梦境里行走,整个完美的世界轰然倾塌。
“你……”他想说你是在骗我?可是这样大事,柳欢宴怎能随便说谎,他又何需说这样的谎?自然是看出他用意所在,是以明确告诉他断绝妄想,合作是合作,既得江山又得美人的奢望却是不存在的。高大浓荫的栎木底下,少女和身扑进白衣男子的怀抱,那一幕不期然浮上心来,其实欢颜早就在暗中点醒于他,是他一厢情愿耽于幻想。
霎时间心事如涌叠涌,眼面前纷纷扰扰悲喜无数,穆澈一口真气接不上来,心头剧痛,猛然吐出一大口鲜血。柳欢宴有些紧张地向前走了两步,却又收住,只把两手握紧成拳,道:“定王殿下,愿你保重,你我改日再谈。”
说完仓促退出了那一层地牢,双手发抖地将那巨锁咔嚓锁上,便如浑身失去力量,废然靠在石门,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他从小受苦,向来冷观世事,不近人情,今日或是忆起半生波折,竟有红尘纷繁之忧,身体里流动的冰冷的血,禁不住微微沸腾翻复。
“这又何苦?”楚岫悄没声息出现在他身侧,“若是担心定王心存他想,只需告诉他兄妹真相,不就可以了吗?”
柳欢宴睁眼看了看他,眼底已是一片通红,他低声道:“我怎么说?说一个谁都不知道的真相,火烧云汲之时颜妃已怀孕七月,她逃了出去,生下孩子这才死去?有几人会相信,有几人不猜疑?这风声倘然传了出去,如何堵住世人悠悠众口?颜妃本就是以不洁之誉离开人间,你要让她再度留下更多的污名,玷她身后清白?我以为师兄你还算是个聪明人,可没想到,你也是个糊涂的!”
一连串的质问把楚岫逼问得无地自容,道:“对不住,我没有想得你这么周到,是我的错。不过你要和定王合作,这么瞒着他终归不是办法,我看定王是个明白人,只说给他一人知道,也许,还不碍事。”
柳欢宴冷冷道:“我几时告诉你,我要和定王合作?”
楚岫期期艾艾道:“可你刚才不是……”
柳欢宴笑道:“原来你偷听了我们的谈话。”
楚岫闹了个大红脸,只好再度道歉:“对不起。”
柳欢宴哼了一声,道:“告诉你也无妨,我说和定王合作,那是缓兵之计。母后皇太后究竟在二十三年前做过什么?我、母亲生前、闻晦大师,乃至承宗皇帝都竟然一无所知,此事要查,要彻查!若是一切行为全都得推翻重来,我今日拉拢定王,只为将来或许要用着这一枚棋子,根本没有真正和他合作的意思。而定王他若是只为了、只为了女色才与我合作,听说婚配无望就生别心,他就根本和死去的老皇帝是一脉相承,根本上就算不得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我更有何理由与他合作?!我现在全部告诉你了,免得你成天东猜西猜胡说八道。”
少年宰相态度从来都是深莫可测,但是这番话说得颇有点声嘶力竭,一会儿否认合作一会又说要合作,颠三倒四强辞夺理,分明就是很心虚的样子,但是他急成这样,又有哭过的痕迹,楚岫一句也不敢驳他,只陪笑道:“是是,我明白了,是我什么也不懂就胡乱说,你别生气啦。”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评论多起来了,谢谢大家:)
柳欢宴男女问题好象是不成其为问题了,但是表面文章还是要做下去的,这是一个大雷,这个大雷要等云罗来亲手引燃,才有意思,呵呵。
057 风传霜信晓寒侵
贤妃怀孕了。
这个消息,宛如经过海平面的风,在宫中众多女子心里,撩拨起一阵不大不小的波澜。
这不是皇帝的第一个子嗣。皇帝早于五年前大婚,娶议事郎之女为正妃,不上一年这位福薄的王妃即因难产而死。皇帝颇为长情,经此打击之后多年不曾再娶,甚至连侍妾都不纳一个,直到登基以后,才又重纳妃嫔。而他最宠爱的云妃也很快传出佳兆。
可是云妃的情形毕竟特殊,一个智商有障碍的女子,无论怎样得宠,宫里的妃嫔们还是不会把她当作竞争对手来看待的。万一这孩子随母,意味着那也将是一个白痴,就算孩子好好的,他的母亲是个白痴,总也是皇宫无法启齿的隐痛,这孩子长大以后必然也是难受重用的。
贤妃就不同了。一来,皇帝一向对贤良淑德的贤妃深有好感,虽不见得特别专宠却足以从各种细微地方发现他对她的欣赏;二来,贤妃父兄皆掌兵权,日前皇帝甚至还露过赋以贤妃兄安远侯更大的重任;三来,宫中后位新近轮空,原本最有竞争力的就是这位贤妃和赵昭容,仗着母凭子贵,方贤妃这一下更是胜券在握。
各人怀各着各样的心思,推上风尖浪口的便是赵淑真。便有人来对赵淑真逐条分析,在这关键一役中她处在下风,情形甚是不利。很奇怪的,赵淑真一改以往大大咧咧、风风火火的习气,笑道:“我和贤妃是好姐妹,她今先我得孕,她是个有福之人,淑真很代贤妃妹妹欢喜,理当为贤妃祈福。”这不是说说的祈福,赵淑真果真还请旨在玉京观做了场小小的法事,以表一片虔诚。这样大度,宫中自是众说纷纭,什么难听的话也有了,但是皇帝十分高兴,还特意赏了赵昭容,于是为贤妃求安拜佛的妃嫔也就多了出来。
皇帝照例到莳慧宫来。
云罗先是斜靠绣榻看花,听宫女报,不知怎的,她反而把身子向里一歪,给皇帝来了个不理不睬。
她一向都比正常人要多出十二分的快乐来,只懂玩耍,不知怄气,皇帝含笑坐到她旁边,用手挽住她肩头,笑道:“傻孩子――”
只说得这三个字,云罗猛转身,甩开他的手,动作极是剧烈,皇帝吓了一跳:“这是做什么,这身子一天比一天重了,快别胡闹了。”云罗依旧不理他,一骨碌爬了起来,气昂昂地就跑到里面去了。
皇帝被晾在外头,见她似乎对他生着莫名的气,虽是可怪,但是她挺着七个多月的身子,动作灵敏非常,翻身、爬起、跑路,简直一气呵成,和以往他所看过到带着重身子的那些笨拙妇人完全不同,他的云罗和别人根本上就是不一样,他心里有种难以名状的快乐,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面笑着,一面就跟着到内室里来。
云罗还是背向他坐着。他含笑道:“傻孩子,倒底怎么了,有事只管对朕讲来。天大的事朕替你作主,保准让你满意,好不好?”这回云罗没再躲他,他扳回云罗的脸,吃了一惊,她已是泪流满面,偏是咬着唇,不出声,眼睛里泪光点烁,眼神却是倔强。皇帝脑子里闪了闪,仿佛眼前这张只流泪不出声的脸切回到某个黑暗的地方,望着他,双眼蓄泪,口边血痕肆涌,这表情如此相似。
皇帝站起来,厉声叫道:“香吟!香吟!”
香吟就在几步开外,连忙与采蓝一起奔了过来,皇帝厉声道:“你怎样服侍娘娘,惹得她不开心?!”
香吟跪下,吓得几乎哭出来:“皇……皇上,娘娘先前一直都还好好的,奴、奴婢不知。”
皇帝冷笑道:“你看她这样是好好的?你这意思是朕进来两句话把她惹哭的?――让你跟着娘娘不过是要你照顾好她,既然不能,留你作甚?!”
他还待下令,云罗哇的一声痛哭出来,叫道:“香吟!香吟!”猛地往前一扑,抱住了香吟,如同孩子般大哭,“香吟不要走!”
皇帝整个脑袋都要裂开了,叹了口气,把云罗缓缓地拉起来,放到自己膝上坐着,低声道:“傻瓜,你把朕的心都揉碎了。倒底受了什么委屈,你又不能说,香吟成天跟着你连她都不明白,你这不是成心叫朕着急么?”
云罗乖乖地躲在他怀里,不敢再生他的气了,呜呜地哭道:“香吟别走,皇上,别走。”
她把一个宫婢和九五之尊放在一起说,是多大的藐视,然而皇帝一点都不在意,很高兴她不再继续和自己怄着气了,柔声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有谁惹你生气了?有人欺侮你啦?”他虽是问着云罗,明知她不能回答,目光还是转向香吟。
香吟募然福至心灵,叩了个头,才诚惶诚恐地道:“皇上,是奴婢之罪,是奴婢之罪!”
皇帝蹙眉道:“起来说罢。”
香吟得到了赦令,犹不敢起,低声道:“这都是奴婢的不是。方才太医院按常送药来,娘娘许是吃厌了,不肯吃,把一碗药都打翻在地下。幸好这药是有备的,奴婢怕第二碗药还是给娘娘打翻了,便哄娘娘说……娘娘要是不乖乖喝药,以后腹中的宝宝有小弟弟了,没有弟弟那样可爱……皇上就、皇上就……”
香吟,以及在一边的采蓝一起叩头,不敢再说下去了,皇帝也就明白,云罗的脾气,是不能以常人待之,她要是怄着气的话,平常香吟、采蓝等大宫女多半都是用哄小孩子的方法来骗她的,方贤妃怀了孕,正好有了个比较,被香吟拿来私底下哄吓一番其实没有什么,万万料不着云罗对这番话好似有些当真了。
他脸色略微缓和,道:“行了,你们下去吧。”
房中就只有他两个人,皇帝这才微微浮起了笑意,低声在她耳边问道:“咱们腹中的宝宝,以后要有个弟弟了,云儿难道不喜欢么?”
云罗眨着大眼睛,不知是害怕,还是不能顺利地组织言语,所以只是沉默,皇帝便按着她腹部,又问一遍:“你想不想要咱们的孩子,以后有个弟弟?”
云罗听懂了,决然、而镇静地摇了摇头。
“不要弟弟?”皇帝追问道,“只要云儿自己,和朕的孩子,是吗?”
云罗点点头。
皇帝没再说什么,那宽大的手掌,只是轻柔地抚摸着云罗隆起的腹部,忽然停了下来,满脸喜气,道:“他在踢呢,云儿,你觉得么?这顽皮的小家伙,在里面踢朕的手呢!”
腹中的震动相当明显,云罗歪着头,细细地感觉,半晌方停止了,她手摸着腹部,皇帝的手就覆在她手上,云罗笑了起来,说道:“皇上,他是小宝宝?”
皇帝微笑道:“是啊,他是咱们的宝宝。要是一个女儿,云儿你就帮朕再生一个,要是儿子呢,咱们就这一个孩子就够了,永远没人和他争,和他抢,他永远都是咱们最宠爱的孩子。你说好么?”
云罗笑盈盈抬头瞧着他,皇帝语音轻微,萦绕着满满的幸福,那薄薄的双唇,曾经被人判断过面相无情的薄唇,亦因幸福而红润。云罗挺了挺身子,忽然吻上了他的唇。
方贤妃受了皇帝重托,虽是一股子为难,也只好到慈元殿来,天天请安以后,不急于离开,陪王太后多说会子话。太后听说她怀孕的消息,十分欢喜,倒把这几日来的忧急减了两分,握着她的手道:“你这孩子,就是皇帝的长子了,可要多保重着,身子好过来走走固然不坏,要是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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