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殒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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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想著小惩薄戒,浅尝辄止。哪知情与欲遇上了火与油,一触即发。
肌肤与肌肤亲密的接触,点燃了原始的情绪。一但开始便无法停止。
双瞳进入他,强硬得不容一丝置疑,毫无温情可情。
梵天咬紧牙关,忍耐。看不出双瞳那样一个冰冷纤细的人,做这种事居然无理性的野蛮。
“不说话?後悔刚刚没有求我?”
“朕在认真地记住你每一个动作。”下次,朕会十倍奉还。後面的话梵天没有说出口,但双瞳明白。
冷笑。“那你可要记清楚,别漏了。”更加用力压制身下的人,撕裂他,更加剧烈地撞击,带著惩罚性质的凶狠。
“毫无技巧可言。”大颗大颗的冷汗从额角滚下来,梵天痛得难以成言,还是忍不住出言讽刺“也许你天生就更适合被人压在下面。”
双瞳脸色变了,变得铁表,冷白得可怕。多少年来,敢这样打他主意的人统统不得好死。此时,他什麽也没有说,只是将手指探向二人紧密结合的位置,指尖沾上身下人的血,残酷地湿润。
凉意的手指来回地轻抚,稍稍缓解身後的火烧火燎的疼痛,梵天可不认为双瞳有多好会突然想到要顾及他的感受。
“啊!”果不其然。
失声痛叫出口,梵天马上紧紧咬住下唇,坚决不让自己发出第二声,唇破了,满口的甜腥,嘴角淌下血丝。
双瞳报复的方式足够残忍。他强迫梵天容纳自己的同时,将手指深深地探进已无一丝缝隙的紧窒。
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最脆弱的部位,最惨烈的摧残。梵天一张英俊生动的脸终於失去了血色,他一直支撑关不让自己晕过去,却终於倒在双瞳执罚的时刻。
原本只是单纯地想发泄,末了,双瞳却恼恨自己的过於投入。
接下来,该照原计划,叫一队强悍的士兵进来,然後……然後让强烈的憎恨像雨後的笋,春天的藤,一发不可收拾;然後他们俩才能无顾虑地使尽全身解术甚至用最惨烈的方式打败对方;然後将他们二人的关系推上你死我活的绝处,无路可退的深渊。
双瞳坐在他身边,很认真地思考,手指无意识地再次抚上梵天结实修长的大腿,凭凭点点干涸的赤红染上他的手。
莫名的热与麻从敏感的指尖传来,迅速传遍双瞳全身每一根神经,肌体得到指示马上随之亢奋,最後终於在他大脑中汇总得出一个信息──他又想要他。
任凭身体本能的指引,带著缠杂不清的恼怒和自暴自弃,放纵自己。
不知做了多少次。双瞳懒得去想去计算,他精疲力竭地趴在梵天精壮的後背上,平息激情後的余喘。心里却是充满百般的自厌情绪,他的失控好像跟他素来的修身养性无欲无求背道而驰,他怎麽从来没有发现自己其实也是一个沈缅於肉体感官的俗人。
名闻天下的智者,声誉远播的高士,其实也只是一个有七情六欲的凡人。
轻轻拔开梵天脸上一缕被汗水湿透的黑发,努力酝酿杀机。
梵天一死,月半就是囊中物。
可是心里腾挪跌宕的是什麽?失落惆怅的又是什麽?想到再也看不到他一分温暖二分懒散三分自信的微笑,听不到他一张利嘴吐出的刀剑,感受不到他智慧深邃目光的注视和挑衅,竟是说不出的寂寞难当。仿佛一但失去,天地间又只剩下自己孤独一人,活著,变得无趣。
双瞳一直以为自己的心会永远平静,他从来都不知道在这份平静下栖宿著如此强大的情绪,一波波涌上来,几乎将自己溺毙。
可是如果他活著……
双瞳看了梵天一眼,生出一种预感,他们之间将会没完没了。
是的,没完没了,以梵天的脾性,今天遭此奇耻大辱,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双瞳出了营帐,“来人,放了俘虏。”
他选择了後者,没完没了,也不错,他已经在期待他们下一次交手。
梵天身上的衣甲已经被穿戴整齐,好像什麽什麽事也没有发生的样子。
“抓梵天皇帝极是不易,这般轻易放他,再想擒他恐怕不易。”副将不同意。
双瞳微微蹙眉,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副将居然敢抗令。
”我自有打算,通知月半午时往齐鸣坡来接他。”
齐鸣坡是凤求凰的中段。
副将神色有异,嘴张了张,却没有发出声音。
“点三千人随我同去。”
齐鸣坡。
月半的将军已经焦急地等在那里,他身後跟了一小队人马,显是为护驾而来。
梵天呀梵天,现在两军都知你为我所擒,恐怕对月半兵士的士气是不小的大击。双瞳目光扫过坐在软轿中的少年皇帝,只见他双目紧闭,神色和缓,不知是睡著了还是闭目养神。
交还了月半皇帝,齐鸣坡道窄地面崎岖不平,实在不是开战的好地方,二方都没有再战的意思。
双瞳等正待要退返却被拦住。
“陈副将,你为何带兵拦住我去路。”双瞳冷冷的。
“哼,我方才接到太子懿旨,说你私通敌国,密谋造反,让我夺你兵权,将你就地镇法。起先我有疑,今却见你放虎归山,证据确凿。这齐鸣坡便是你伏法之地。”陈副将冷哼一声。
双瞳面上闪过一丝错愕,“太子??为什麽不是皇帝圣旨?”
事情哪里不对。
“皇上病重,太子监国,你却趁机作乱,枉费皇上对你一番厚爱。”
双瞳的脸沈下来。
“现在由我代掌兵权,全军将士听我指挥,你识相的立刻下马伏诛。”
“如果我不肯呢?”双瞳的声音降至冰点。
“不肯,凭你区区三千人又能如何。就算加上月半这群人,也只有五六千人,我已令人埋伏,断了你们的後路,”陈副扯出狰狞的笑意“正好将你们一网打尽。
软轿上的梵天缓缓睁开眼,薄薄的嘴角勾起个嘲弄的角度。
螳螂捕蝉黄雀在後。
他们俩都是峙才傲物,机关算尽,百密一疏,硬生生两个天生奇才成了捕蝉的螳螂,被盯的螳螂。背後的黄雀却是长期被人忽略不计的懦弱王子。
一个平素连说话都不敢大声,唯唯喏喏毫无建树的人关键时候居然比任凭人都要狠都要毒,他用无能外表骗了全天下。果然应了一句老话:会咬人的狗不叫。
前有追兵,後断退路。
梵天与双瞳陷入空前的危机。
第十八章
同时被人摆了一道的梵天和双瞳,相对无言。五六千人有些躁动,他们的头领却冷静得可怕。
这种时候,梵天还能笑得出来,双瞳很是佩服。
这种时候,双瞳还冷静如初,梵天很是佩服。
月半将军离二人近,他分明清楚地看到,他的皇帝陛下嘴角的笑完全没有温度,冷得有些刺骨,他跟随将云大帝南征北战多年,先帝退位,他又辅新君。至今记忆犹新的是,不论处在什麽样的逆境,将云太上皇露出这种笑容,淡淡、沈静、稳定、摄人心魄、又完全失温。就意味著绝对不会输。他今天在梵天陛下脸上看到,他躁动不安的心归於平静,想,今天也一定不会输。
记得前段时间,二兵对战,双方都按兵不动,任凭两个同样任性的主帅玩他们斗智游戏。
梵天麾下的副将沈不住气,偷偷问他:“将军,皇上虚耗粮草所为何事?按兵不动真的好麽?”
他回答“出征前,太上皇私下交待过,皇上要做什麽但由他去。”
“可是……”
“太上皇说皇上非常聪明处事也非常有分寸,做事自有主张,不要干涉。老夫就算对年轻气盛的皇上有疑虑,但老夫绝对相信太上皇。”
将信将疑,副将无语。
老虎不发威的时候其实比谁都温和。 双瞳充其量只能然冷静,可是梵天可以镇定到冷酷的地步,这一点,双瞳终不如他。接近,才会发现,温和如梵天从不是什麽热情洋溢的火焰,而是清冷的海,深邃、多变,不见底。
被称为智者的双瞳公子,清如月华的少年,脸上浅浅的笑,绝世,绝色。
一生,春风得意时不曾有笑。
末了,恨到深处却笑了。
梵天讶然於双瞳爆发出凌厉的杀气,以前被他冷冷清清的外表蒙骗了呢,原来他的情绪中隐藏著的冷与热都很危险──冰封一切的寒冷,毁灭一切的火光。完全走向二个分裂的极端呢。
两边的将领并不太为自己的首领担忧,那两人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灯。大家反倒不约而同地有些同情那只黄雀,同时得罪两个世上最不能得罪的人,它难道不是成语世界里最倒霉的黄雀麽?
他们,是即生瑜,何生亮。
数不清的弓弩箭矢对准他们,只待一声令下,被困在包围圈核心的人就会被射成马蜂窝。
原本要拼个你死我活的两个敌人,峰!路转之下,变成并肩做战的战友。命运弄人不留余力。
果然,战场上没有绝对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太子殿下既然亲临,何不现身。”双瞳淡然开口。陈副将一当关蛮夫凭什麽能耐调动三军?!
“真聪明,不愧是双瞳公子。”军中让出一条道,太子骑马而出,神色一反平日胆小怕事之态。
“你藏得真深,连皇上也骗过。”
“宫中求生存,难呐。”太子露出得意之态“你以为本宫不知道大皇兄为何被贬到松郡,皇上一夜之间变猪头,宫中又莫名其妙卒死五个太监。对东方群起攻之的众妃或死或贬,入冷宫的入冷宫。”
“你让本宫当众亲一匹马,本宫就去亲,软弱无能的名声也不算什麽坏事,能换来太子之位,值!”
“你这麽会算,有没有算过自己什麽时候会死?”梵天突然开口打断太子的洋洋得意。
“本宫登基後就是皇上,本宫算过了皇帝是万岁。”太子道。
“朕会算命,朕算出你马上会被一剑刺於马下,然後朕捏著你的脖子逼退你三十万大军。你,信是不信?”梵天静静地微笑,悦耳的声音时起时伏,带著三分慵懒,三分诱惑。
“哦?本宫很期待……”
一直很懒散地赖在软轿上一动不动的梵天突然有了动作,不动则以,一动惊人。
剑,细长,窄薄,碧绿。清澈的流光,华丽而灵动,像春水,尚带著晚冬风寒的料峭,手指轻轻弹动,它便荡漾成它柔软无骨,轻轻地缠上你的脖子,冰冷的窒息感混和著淡淡的甜蜜。
削金断玉,是这柄软剑的名字。曾是银发死神采臣的从不离身的佩剑,又被采臣送给了宝贝儿子梵天。
凝固的空气被优雅地撕裂,僵硬的氛围被轻易割开。
时间与空间瞬间扭曲,反转。
冷冷的鲜豔,像蛇,越美丽毒性越烈。它缠绵在太子颈项之上,三军顿时失色,他们的王子性命在对方手中,没有人敢轻举枉动。
梵天嘴角又浮现出漫不经心、难以捉摸的微笑。那笑充满说不出的奇异魅力,双瞳心里瞬间像被个什麽东西狠狠撞到,无名的悸。正午的阳光照耀在他梵天英俊年轻的脸庞上,形成一道光晕,很炫目,双瞳不得不眯起眼看他。他应该很痛才是,昨晚被双瞳折腾了一个晚上,按理说现在应该痛得直不起腰,走不得路,可他笑咪咪的样子和敏捷的身手看不出半天异常。
情势三百六十度地逆转,打鹰人被鹰啄瞎了眼,螳螂反咬住了黄雀。
“太子陛下,显然,朕的算法比你准。”声音沈沈的,磁性十足。漆黑的眸子闪著野兽般凌利、野性、嗜血的光芒。双瞳无意见瞥见,止不住心惊。他一向求的是一种纯粹、淡泊的自我,是不是就是过份的强调反倒使自己忘却人的骨子里潜隐的本能。与所受教育无关的本能,赤裸裸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心灵的窗口中,或许,这个名为梵天的男人才是真正纯粹、自我的那一个。
道边,一株外柔内刚绝世独立的垂柳,有风抚过,枝叶乱了。
太子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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