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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爱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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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生气了呢?还是没把风野放在眼里?
风野知道自己的妻子生性不爱大吵大闹。结婚十五年了,能回忆起来的争论一次也没有。不知情的人听风野这么一说,纷纷赞叹“相敬如宾”、“贤妻持家”。可事情并没这么简单。有时自己外宿不归,妻子却不闻不问。换个角度看,妻子或许是见怪不怪了。
然而,风野却因此而被激怒,心底里反倒期待着妻子与自己大闹一场。真闹起来自己也有应对的办法。可是妻子这副不冷不热淡然处之的态度反倒让自己不知该如何是好。如果妻子是因为看透了风野的心思而置之不理的话,只能说妻子棋高一筹。
风野在沙发上翻了个身,把毛巾被拉到脸上。沙发长度不够,只好蟋起腿来。大概是心里没底的原因,总觉得躺得不舒服。一方面是回来后由于妻子没露面,再就是由于袊子之故。
我走了以后她怎么样了?想打个电话吧,可是自己主动的话就等于举手投降。不能太放纵她了,或许再冷落她一阵更好。
书房内的电话和楼下的电话用的是一条外线,虽然想打时可随时打,但是这会儿还是不打为好。
还是先睡一会儿吧。中午十二点约好了要到新宿的保险公司去。正在此时,传来上楼梯声,接着房间门被敲响了。
“什么事?”
风野躺着未动问道。门开了,上初三的女儿站在门口。
“爸爸您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女儿身穿学生服,手上提着书包。
“夜里,很晚……”
风野含含糊糊地回答。女儿笑着说“给”,递过来一个系着绿色装饰带子的小盒子。
“知道昨天是什么日子吗?”
风野想了想,还是摸不着头脑,于是解开绿色装饰带,原来小盒子里是一只漂亮的汤碗。
“爸爸真差劲!还想不起来吗?”
女儿伸出舌说道。
“是爸爸和妈妈的结婚纪念日啊!本来想昨天给您,买了一对。您回来得也太晚了。”
风野点着头把玩起小碗。
“喜欢吗?”
“不错,谢谢!”
“太好了!”
女儿手捂在胸口上高兴地笑了。
“对啦,妈妈问你吃不吃早饭。”
“是啊,还真有点饿了。我这就去。”
话是这么说,可风野心里想的是趁孩子们在家,下楼跟妻子打个照面可能会更自然些。
等女儿下去后,风野又故意拖了几分钟才下了楼。两个女儿正在饭桌边吃面包。妻子端上来一大盘沙拉。
“爸爸早上好。”
风野朝打招呼的小女儿点点头然后坐下来。妻子沉默着摆上了烤肉片和沙拉。
“今天天气真好。”
为了掩饰尴尬,风野回应着小女儿。活泼的小女儿立刻接上话头。
“爸爸,下个星期带我们出去玩吧!弓子的爸爸每星期都带她出去玩呢。”
“是啊。”
“是啊是什么意思?我要您说同意!”
“那去哪儿呢?”
“游乐场。划船好吧?我想划一次船行吗?”
“划船嘛……”
“妈妈和姐姐也一块去。妈妈,爸爸答应带咱们下星期日划船去。”
小女儿兴奋地嚷着。妻子岔开话头说“还不快吃,艾丽又该堵上门了。”
“爸爸不许变卦的!拉钩!说话不算数吞针一千根。”
小女儿说完撂下饭碗跑上二楼。
风野看着正在沏茶的妻子背影,心里又想起袊子。她现在是在睡觉还是出门去哪儿了?这么大清早也没什么可去的地方。大吵大闹之后大概拉上了窗帘把自己关在屋里。
妻子壮实的身躯和圆脸在风野眼前晃动。又传来一阵咚咚的脚步声,二女儿拎着书包从楼梯上跑下来。
“妈妈,装运动鞋的袋子呢?”
“你不是说下星期才用吗?”
“是啊,今天也需要的。”
“圭子这孩子总是临时抱佛脚的。”
妻子一边埋怨一边找出替换的布袋,这时大门里的对讲器也响了。
“哟,准是艾丽来了。瞧你,衬衫还露了一半没掖进腰里,快点掖好!”
“艾丽,我这就来。”
圭子拿下话筒喊着。大女儿这时说了声“我吃好了”,起身上楼去了。
“明子,别又丢三拉四的。跟你说过多少遍睡觉前要准备好第二天当用的东西。”
丈夫一夜不归,妻子好像把气全撒在了孩子身上。
然而,这个家庭里有着以孩子为中心的热闹气氛。虽然妻子不断发牢骚说烦啊、累啊,可是这里没有袊子房间里冷寂、孤独的感觉。
是热热闹闹好还是冷寂孤独好?人各有所好,本来是无所谓的。一般而言,人们会同情袊子的吧。风野正这么漫无目的地想着,妻子把孩子送走又回到屋里。
妻子瞥了风野一眼却一句话没说,拎起装着垃圾的大塑料口袋放到厨房外边。
看着妻子转身离去,风野长出了一口气,又端起茶杯喝着剩下的红茶,随后不经意地看了看挂在正对面的挂历。
今天是五月二十六日星期日,再过五天五月份就结束了。
“日子过得真快啊。”风野心中感叹道。忽然,他发现有的日子被划上了红色记号。仔细一看,2、7、11、15、19、22等六处是红圈,4、8、10等七处是红★。
妻子搞什么名堂呢?红圈是给孩子们带饭的日子或者是孩子们学校有活动的日子?可是,学校每天都提供午餐,用不着带饭。有活动的话通常该直接在日期边上写活动内容。再说挂历是一月一张,有充足的写字空间。X记号又是什么意思呢?是预定出门的日子吗?可妻子属于不大出门的那种女人。
该怎么解释呢?风野又发现二十六日以后的五天没有任何记号。
今天就是二十六号,离今天最近的记号是二十四日,打了个X。再前两天的二十二号上划的是圈。如此看来,记号不是做计划用的,可能是后划上去的。
那么,前天也就是二十四日都发生了哪些事呢?
风野继续喝着红茶努力回忆着。前天照例是中午去的保险公司。晚上被个熟识的编辑相邀一起玩麻将,一直到夜里一点。到家里已是二点。二十二日为《东亚周刊》去采访自民党议员事务所,然后去了趟东亚杂志社,再之后就去了袊子那里。一起吃了饭,看电影,最后回袊子公寓过了一夜。
再往前看,划着圈的有十九日……。“啊!”风野叫出了声。
22、19、15再加上前面的三处正好是在袊子那里过的夜。★标出的日子是……
风野回到书房找出记事本,每日记事页上只简单地写着“下午二点在K公司碰头”、“三点风月堂、上村氏”等。在袊子处留宿的日子则只写E和袊子姓名的罗马字第一个大写字母。
从二十四日再往回追,11、7、2有红圈的日子都是风野没有回家过夜的日子。打X的10、8、4几天都是过了午夜才回家的日子。
原来如此。妻子居然在挂历上……风野不由地为妻子的笨拙做法而感到可笑。可是想像一下妻子在日期上打叉划圈的样子又从心里感到发呆。
风野再一次像审视着什么怪物似地盯着挂历。如果圆圈为外宿,X为午夜后回家的话,那么昨天该是什么记号呢?
今早上回来是六点,该是表示外宿的圆圈吧。大概妻子过一阵就要来画圈了。
但是,妻子为什么要做这种记录呢?
如果是为了让风野知晓可又不加解释的话,自然达不到目的。若仅仅是恶作剧似乎又过分执着了些。要么就是为了铭记丈夫背恩忘情的痛苦。平常寡言少语的妻子或许在用这种方式来渲泄郁闷的情绪。
风野觉得自己随时处于在妻子监视之下,一举一动一一被记录在案。每过一个月都要撕下一张画有这种记号的挂历,撕下后是扔了吗?还不至于收起来吧?说不定妻子把有记号的日子另记到她自己的记事本上了呢?
“真是个混蛋!”
风野咬牙切齿地出声骂道。越盯着看越忐忑不安,每个红圈里似乎都在喷涌出妻子的怨恨。
自己竟然这么久一点都没察觉,实在太大意了。
妻子看着在做了记号的挂历前与孩子交谈的丈夫,心里会怎么想呢?
“今天忙,要晚点回来”,妻子能默默地听自己编造的这种藉口,城府也未免太深了些。比起发脾气、歇斯底里地喊叫,更让人恐惧。
这一二年来,每次夜不归宿之后,妻子都没好脸,可是却从没大吵大闹过,越是这样越说明她把不满都埋在心底。
再仔细地看了一回挂历,一个月里将近一半的日子都有记号,而且不回家的日子多在节假日的前夜。这是因为袊子第二天休息的缘故。
妻子也肯定注意到这个规律。
风野长叹一声“女人不在三界之内”,用来形容男人不也很贴切吗?这时,厨房门打开,妻子过来了。
好像与妻子交班似的,风野挺直了腰。饭也吃完了,没有理由再这么坐在餐桌边了。
可是,转身就走似乎又像自己干了什么亏心事。再说,回家后还没跟妻子讲过话,哪怕是只相互一句话也就能弄清妻子此时的心境。当然,天亮才回家,妻子自然不会有什么好心情。但是,妻子到底气恼到什么程度,是略感不快还是怒不可遏?
风野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对着正收拾餐桌的妻子说道:
“有没有我的电话?”
“没有。”
“昨天硬被拖去打麻将,累坏了。”
妻子没再说话,只是用抹布使劲擦着餐桌。风野看着妻子抓着抹布的手,起身离开餐桌。
“我睡一会儿,十一点要出去。”
说着上了楼,回到书房,顿觉浑身乏力。要说总算是逃离了险境,则有点夸大其辞,不过的确有种终于来到安全地带的轻松感。
先睡一觉。风野又一次躺到沙发里,盖上毛巾被。
看来,妻子还是相当愤怒。打麻将的托词瞒不住她,说不定已估计到自己在袊子处过的夜。
话说回来,自己一大早就赶回来了,没什么可胆怯的,应当摆出堂堂正正的样子。风野自我鼓励着,又看了一眼手表。
快到八点了。今天约好十二点去新宿的保险公司。就算十一点出门,还可以睡三个小时,有这三个小时,头脑会更清醒些。
风野把毛巾被蒙上头合上了眼。
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使得屋内光线很暗。窗子对面庭院中不断传来叽叽喳喳的鸟鸣声。
清晨充满和谧气氛,但风野却情绪不佳。并没有进行剧烈运动,可是心脏怦怦地跳动,声音似乎都能听得到。虽然感到疲倦,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强迫自己闭上眼,立刻眼前就出现了刚才看到的挂历。
妻子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做记号的呢?以前不曾留心,应当是白天不在的时候,或者晚上自己睡了的时候。
每个圈或叉都画得很仔细工整,要是被别人问,妻子会如何解释呢?妻子不善交际,左邻右舍的主妇也难得一来。但是,妻子的母亲、亲戚却经常来,或是他们问起来的话,妻子总不会说那是丈夫夜宿不归的记号吧。
总之,妻子在斗心眼。风野越想越来气,自己就是再怎么不检点也用不着遭如此报复。不满意就直说好啦!到时你有来言我也会有去语。在挂历上做记号,或者像今天这样视而不见,缄口不语。明摆着是向丈夫挑衅,沉默中暗含着阴险的抵抗。
对妻子的愤怒更使风野思念起袊子。
比较而言,袊子实在要可爱得多。生气绝不像妻子那样藏在心里。虽然暴怒时凶悍万分,和好后就如同换了个人一般可爱。
可是,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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