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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命旗香罗扇-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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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固然分不出这五个老人,是属于正道?抑或邪道,可是由于他对那靠西边,香罗扇下的妇人生出了敬爱之心,因为曾救过他的性命,是以,对其他四人,也因而产生了连袂的好感。
但是,他仍不敢为了要拜谢救命之恩,而冒然打扰别人行动,因为事实对他尚是涡福难测,在那种横溢奇劲的范围内,自己濒临势力的边缘,不表卷跌拂伤,已属万幸,何敢轻移一步!是以,他屏住声息,静立树下,凝神注视着诡异神功的演练。
这墓顶上的五老,便是四十年前,威震武林,两道人物闻名丧胆的五方煞神——蚀眼煞神章立健,冷面鬼母卫寒美,海天钓嫂徐继尧,卷尘秀士葛擎天,傲霜玉姬蓝问梅。
提起这五个人,当年确是不可一世的人物,由于为人介乎正邪之间,在当时的江湖上,掀起漫延十年不歇的腥风血雨,武林高手也不知死伤了多少,但没有人能制住他们。
而他们五煞也原是知交,皆因为了争获“武林武尊”的名号,而产生内力排挤,加在都是天生不服人的怪性,于是,在昆仑紫金岭,展开一场车轮式的生死人战,一连相持五天五夜,仍末分胜负。
可来,经卷尘秀土提议,另外找一个荒无人迹的地方,各凭本事修为,修长期较量,不死兴要,获得四人同意之后,便来黔北五斗坪,结庐筑墓,再行较量武功,自斯五方煞神,便突然灭迹江湖。
但时隔数十年,他们仍是轩轾不分,而且已年岁逐渐老去,以故,澈悟人生沧桑,杀孽恩仇循环,遂化干戈为玉帛,重修旧好,并且共同参与了一套举世无匹的绝学,不过,并末放弃“较量”二字,时相印订。
仲玉由于义怀朗然,有恩必报有仇必雪,胡闯八闯地跑了进来,拜谢人家的救命之恩,所幸他并末像已往那么冒失,而且正值五煞互较内力之时,未理会于他,否则,怕不早巳真正溅血尸横了。
此刻,仲玉扰睁大了一双凤目,悄悄地瞧着,心中既钦佩又羡慕——忽地,五煞同时收掌,陡闻傲霜玉姬蓝问梅,冷笑一声言道:“我们尽在斗力,旁侧已隐着一个人,你们可知道?”
仲玉一听顿时吓得心中一震,暗道:“糟糕,他们是不是发观我了!但愿他们发现了别人……”
接着,又听冷面鬼母卫寒英,鼻中哼了—声,冷冷说道:“怎么不知道,就在你自己身后,一颗树底下。”
这下仲玉更是惊惧惶恐,奇怪,人家把他隐身的地方,也指明出来了,不是说他还有谁呢?这时,海天钓叟徐继尧,一声嘿……嘿的低笑,也说道:“怎么!以为只有你们两个看到了!我早就知道站在那里,这十七八岁的孩子,不但人长得俊朗,骨格资质奇佳,而且驻定将来杀孽深重。”
仲玉听得如同冷水浇头,这老头端的神奇,不但看准了他的岁数,连他的未来,也从其骨根上看出来了,但他既不敢霍然现,身,更不敢逃,仍呆呆地立着。
海天钓叟徐继尧的话音刚落,随闻独眼煞神童立建,暴喝一声:“好小子!”接道:“白天已然给你飞叶示警,叫你不要擅闯,现在居然跑到此地来了,若不是方才正在行功,我早就把你劈死了,当然,你不是活不了,说出师门来!看是谁有这样大胆的徒弟……”
“独眼”那卷尘秀士葛擎天,开腔插道:“活了这大把年纪,仍无仁慈之念,对小孩子这样凶作什么?看他那样子,已经把打过架受过伤的人了,还能经得起你这样穷吼?”
仲玉对卷尘秀士,这番好心为他不平的话,不大领情,顿时满肚子气愤,暗自嘀咕道:我才不怕他凶呢!受了伤怎样?就说求饶怕吼?哼,要我说出师门,我偏不吭气……他是天生傲骨,说不吭就真不吭,默立当地不动。
这时,徒制冷面鬼母,又道:“小孩子,还不敢快出来,说出罗的师门,是来干什么的,放乖点出来?”
小煞星闻言更是气炸了肺,这老太婆竟把我当三两岁的孩子看了,恁地藐视?要我放乖点出来!我偏不动。
傲霜玉姬蓝问梅,大约看仲玉傲得非常可爱,与她当年差不多,于是,轻笑一声,道:“乖孩子,在前辈面前不要太傲了,你出来不要紧,我们不会为难你!”
仲玉对傲霜玉姬早有好感,当然,对他的话不得不听,但,由于对独眼煞神,和冷面鬼母大不顺眼,是以仍迟疑未动,意思好像我要他俩亲自来请他出去不可。
傲霜玉姬也是个急性子,见仲玉仍呆立未动,当即沉声道:“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
说着,扭身舒臂朝仲玉遥空一抓一收,顿生巨般无形奇大的吸力,硬把仲玉凌空提至她的墓前。
隐之,嘶嘶几声,其他四煞身如飘风,也齐落仲玉身侧,电目交射,默然注视着,神情间飘着惜爱之色。
少时,蚀眼煞神低喝一声,道:“小子你是何人门下,快说!”
“谁是小子。”仲玉突然凤目暴射凌光,插道:“你不是小子长大的,偌大年纪也不算伦纲,当年有人叫你小子,你高兴答应么!”
这几句话顿把众人,引得哈哈大笑起来,只有章立建气得楞住了,想不到今日被这孩子,教训了几句,当即面罩煞气,独目圆睁,怪叫一声,喝道:“好小子,竟敢顶撞老夫,想是该死了!”
说着,身形猛欺,双掌屈指箕张,向仲玉隔空抓到。
这独眼煞神武功何等高绝,慢说双爪抓到难挡,既是弹指之力,仲玉也经受不起,但,他却真是天不怕,地不怕,身形一错,双掌平拳,准备向独眼煞神双爪迫去。
就在这当儿,倏见两条巨大黑影,快如光射,拦住了独眼煞神,同时,傲霜玉姬也已伫立仲玉身侧,愤怒地注视独眼煞神。
这时,独眼煞神章宜建,见卷尘秀士葛擎天,与晦天钓叟徐继尧,拦阻自己身前。傲霜玉姬也正愤怒地盯住自己维护仲玉,他那能看不出,这三人都对仲玉,有一种偏袒,此刻如果要逆性而为,不但挡不了卷尘秀士,与海天钓叟这一关,尤其对傲霜玉姬,更是畏惧三分,于是恨声不绝,滴咕道:“早知此子傲亡不驯,白天在无形网飞叶示警之时,就该把他掌毙,也免得惹我生这番闲气。”
仲玉闻言,长笑一声,狂态又发,简直旁若无人,遂接道:“华山万形客的弟子,并非怕死之辈,待我完成私愿之后,倒要斗斗你,虽死无憾。”
说着,回身扑地跪在傲霜玉姬脚前,恭恭敬敬地叩了几个头,伏在地上,言道:“承蒙前辈义伸援手,搭救后进一命,此恩此德,有生之年永铭心腑,谨此当面拜谢。”
仲玉这突然的浍,顿把五煞弄得糊里糊涂,尤其傲霜玉姬更是莫明奇妙,这事出于何因?是以楞望着仲玉,尽自默呆无语。
而其他四煞,以为傲霜玉姬真曾有恩于仲玉,而且见他倨礼甚恭,措词文雅,与对待独眼煞神,那种态度,大大的相反,猜测中他们必有一段渊缘,因而,都面含微笑望着傲霜玉姬。
此刻,独眼煞神,倏现异样的表情,脸上不但消失了气恼,而且独目中也射出柔和的神晖,望着仲玉似在追怀着什么。
少顷,冷面鬼母见仲玉仍跪在地上,傲霜玉姬也不搀扶,当即言道:“问梅,这孩子腿都要跪痛了,你怎么不扶他起来。”
傲霜玉姬这才省悟,当即身子不支,仅只单袖一吐一绕,随弹出巨股柔和的劲风,把仲玉扶托起来,说道:“你这孩子,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没有救过你呵!”
仲玉一听,顿时怔然无言,睁大了凡面对眼,盯盯地扫着,傲霜玉姬和挂在铜竿上的那香罗扇。
四煞更给这情形弄糊涂了,分明见他们关系非浅,似有介事,怎么蓝问梅竟也不知道?沉默刹那,仲玉又躬身道:“晚辈今日谢恩之情,也许前辈拒不接受,但晚辈身有香罗扇绫帕为凭,万无错认之理。”
傲霜玉姬笑道:“现在可在身旁,拿与我看便知!”
仲玉掏出白绫帕,趋前递过,然后恭谨肃立。
傲霜玉姬接这白绫帕一看,心下一怔,当然知道是乃徒温慎芳的杰作,当即暗骂一声好丫头,居然私约男人,顿即面含威煞,严霜罩笼,炬目射出慑人的光辉,沉声道:“救你一命可是真?”
仲玉不知傲霜玉姬,为何见了白绫帕,突然睑透杀气,是谢恩谢错了?或有其他原因,心中狐疑不已,已待傲霜玉姬沉声问话,也不作声,只木然的点了点头。
傲霜玉姬寒着脸,又问道:“你来此地,是否有人约你?”
“前辈何出此言,深感救命恩重,晚辈蓦然寻来,哪有人邀约?”
“我且问你,”傲霜玉姬说道:“这白绫帕从哪里来?是否是一个白衣少女赠送你的。”
仲玉闻言好生不解,怎么问这些话!当即长眉一轩,接道:“乃是辈晚昏迷苏醒之后,在身边拾得来的,并非别人赠送,前辈不要误会!”
“那么,你可遇全到一个白衣少女?”
“白衣少女……”仲玉听到白衣少女,使他想起在林着遇的鬼影样的女子,心中突生寒意,当即讹言道:“晚辈未曾幸会?”
傲霜玉姬对仲玉的回答似乎满意了,同时也解除脸上严霜,又换上一付慈详的神色,含笑频频颔首不已。
四煞甚感怀疑,蓝问梅对这孩子,像审问罪人似的,问了一阵,倏地换上和悦的脸色,倒不知她在玩什么玄虚。
这时,倏听傲霜玉姬蓝问梅,轻笑一声,道:“你是华南志衡侄的徒弟!真好,叫什么名字!”
仲玉闻言,顿愠怒于面,心忖:这老太婆也不懂礼,犯我师讳不说,居然称师父为侄,看年龄也不比他老人家大,恁样自尊自大……于是冷冷答道:“文仲玉。”
傲霜玉姬见仲玉那样,如何不知他心意,当即笑了笑,也不介意,反而露出一种神秘的表情,继道:“告诉你,救你命的不是人,是我徒弟,也就是刚才提及的白衣少女。”
仲玉听说是那白衣少女救了自己,心中霍然一震,暗道:“会是那鬼影祥的她救了我?……看灾老婆子风貌不凡,怎会收那样一个女鬼作徒,果真是她,既然有恩于我,适才在林中,真不该对她有失礼貌……”
思此,深觉追悔,救命之恩如同戴天,既是她再丑恶,也应该前拜谢,当即接道:“可容待晚辈当面拜谢高徒。”
“何须面谢!”傲霜玉姬又笑道:“她现在也不在此地,我们也不是外人,说起来还是同门,令师祖步云散人,是我的大师兄……”
说此,脸色微整,用手一指独眼煞神章立建,接道:“这位便是你的三师祖,快去拜见!”
仲玉原先倒以为傲霜玉姬,自尊自大妄充长辈,待闻说出师祖名号,加以神态严峻,一听非虚假,顿时心中消除愠念,而生敬仰,尤其,他原来不顺眼恶感深存的独眼神煞,竟是自己的三师祖,惶惑之余,殊罪盛过,于是疾走几步,趋至章宜建眼前霍然跪地,言道:“玉儿罪该万死,冒犯三师祖德义,敬请依门规惩处,以警恶非!”
这时,独眼煞神章宜建,满面伤感,独目含吐慈晖,似平沉浸在一种悔悟的觉念中,竟自默然注视着仲玉,神态间露出既喜又恨,欲言无语扣表情。
少顷,他始启独目,环视在场四芒,然后落在傲霜玉姬脸上,好像要获得其他人某种同情似的。旋即挽起仲玉呐呐说道:“玉儿你且起来,三师祖受你如此大礼,内心万分惭愧,想不到你四师诅,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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