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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望星朝天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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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一身泥的爬到那人脚边,感觉到了火堆的温度,略略缓了缓神,才勉强翻身坐了起来。看向他,他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我。我又是一愣。
这是一个穿黑衣的男人,他似一座雕塑般坐在那儿,紧皱眉头,动也不动。总感觉他身上有哪儿不对劲,我又说不出来。
最要紧的事可不是咱俩互相打量啊。我感觉到他的疑惑,赶紧说:“我迷路了。”一边说一边自己先点点头:“嗯,我从游泳馆不知道怎么就游到这儿来了,您有手机借我用一下吗?我得给我妈打个电话。”
他不说话,仍旧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眼神甚是奇怪,半晌没动静。我心里一惊,刚才的兴奋和温暖“呼”地又降下去了。头脑也开始迅速转动:瞧这赤裸裸的眼神,这家伙不会是动了歹念吧,这荒郊野外的,我一弱女子,还穿了件泳衣,大白胳膊大白腿都露着呢,不行,找不到电话也不能让坏人占了便宜,我。。。想到这儿,我一激灵“腾”地站起来了,男人随着我的动作,微微仰了仰头。哎哟,腿肯定摔坏了,抽筋般的这个疼哟,冷汗都冒出来了。定定神,我慢慢地向后退,微笑着看着他:“没手机算了,我再找别人借去,您晚安。”说完掉头就跑,刚跑一步,巨痛!又摔了!这不争气的腿!
我吓得一回头,那男人果然站起来了,我气的直咬下嘴唇,拼了命的爬,惊觉那男人已经走到了身后,我翻身警告:“你别碰我,我哥是警察,动我肯定让你进号子!”他站住了,脸上无表情。我暗喜,吓唬住了。这边还没喜上两秒钟,那边他又开始继续朝我走过来,我大叫:“我哥真是警察,你敢动我?敢动我?”几近歇斯底里,我放声痛哭,今天真是我的倒霉日!
男人走到我身边,蹲下来,摸了摸我受伤的右腿,我慌忙捂住脸,天哪,难逃一辱了,感觉他将我的腿抬了起来,我心里哀号:老娘保持了二十五年的贞操啊,早知道被人强了去,还不如便宜了上一个男朋友呢。这边我正痛哭流涕,那边只觉右腿一伸一拉一阵剧烈疼痛,我猛嚎出声:“杀人啦!杀人啦!救命啊!”嚎了一阵,发现周边没了动静,摸我大腿的那只手也不见了,我睁眼一看,那男人居然又坐到了火堆边,我眨眨眼,这算哪门子强奸?
项语
再次翻身坐起,我愣愣地盯着那黑衣男,男人感觉到了我“灼热”的眼光,微转头向我,抬手指了指我的腿,腿?我低头,腿怎么了?咦?右腿好象没那么疼了,我抖抖腿,真不太疼了。难道。。难道,刚才他在为我治腿?
只一瞬间,我这一特浅白的人居然生出一份内疚来:谁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谁教育我们社会上坏人成堆?害得我都不敢相信人了,人替我拉腿筋,我还怀疑人是强奸犯!一想到强奸犯三个字,我立刻红了脸,瞧瞧我这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哟。。。。真是败类!
我试着站起身来,往前挪步,果然不似刚刚那般巨痛了,只是还略有些抽筋的感觉,一瘸一拐地,我又回到了火堆边,跟他距离一个手臂长短并排坐下,腹稿了半天,终于支吾着开口:“不好意思,刚误会你了,我以为。。以为。。”他转过头看我,我也看他,刚刚混乱一团,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起他,没想到,被我差点认为是歹徒的这男人原来很年轻,长相确也不俗,五官坚毅,轮廓鲜明,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很有点黄教主的味道。只是他的头发。。。奇怪,男人留长发倒是见的多,在头顶扎成一个髻的倒很少见,像道士,身边居然放了一个布包袱,我“扑哧”一笑,他皱了皱眉,将头转了去。唉,我这人,危险信号一解除就忘乎所以的看帅哥了。
半晌无语,气氛压抑,我忍不住了,蹲着挪步挪到他面前:“您要是有手机就借我用下行吗?我真迷路了,又冷又饿,很想回家。”他看我一眼,从地上拣起一根树枝,缓缓在土地上画出一个繁体字:“无”。我又愣了,原来这人是个哑巴。。我还真是苦命,也是,你说哑巴要手机用处也不大,难怪人家没有了。我赶忙点点头:“你没电话不要紧,能带我出林子吗?我找到公路就不麻烦你了。”他又画几字:“是人是鬼?”我唬了一跳,趔身看着他,你都摸了我的大腿了,还说我是鬼?
我气呼呼的盯着他,他也不在意,接着画:“从何处而来?”我说:“南京,我从南京来,离这儿远吗?”他停住了手,疑惑地看着我,才又一笔一画写下:“未曾听说此地。”我一屁股坐到地上,脑袋嗡嗡响了半天,心凉了半截儿,有种不好的预感朝我袭来,这男人的遣词用句怎么那么古啊?
我抬眼再仔细看他,一身黑衣,长发挽髻,只是,只是那黑衣竟是斜襟的,那发髻越看越像古装电视剧里的行头,我摸摸自己的腿,几下就被他给扭顺了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功夫?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冲的我喉咙发干,我咽咽口水,开口道:“请问大哥,现在是哪一年?”话一出口,自己被自己吓了一跳!我为何要这样问?他又捞起小树枝在地上写写划划,我凑过去看,只见一字连一字,清晰的让我想忽略都没办法,直直撞入眼帘:圣文八年。
我哆嗦着嘴唇:“是中国吗?”他看着我,摇摇头,写:“翼国。”我张大嘴巴,血直往脑门上涌,受不了这巨大的刺激,大脑顿时进入停顿期。那人见我如遭雷劈般的模样,也不多问,径自坐在一旁,缓缓翻动火堆。一时间,空气凝滞,只有木柴劈啪作响的声音散在空中。
我消化,使劲消化,这个让我惊愕不已的答案。原来那一个猛子下去再上来,就变了天了,蓝江馆里的水还能让人穿越时空?我在那池子里扑腾了二十来年,见过千千万打那水中过的男女老少,怎么没听说过一例失踪的呢?我遭了哪门子诅咒被送到这个没听说过的国度里来?我该怎么回去?正苦思冥想之际,“嘎~~!”那似曾相识的诡异叫声突然又在我头顶炸起,貌似离我很近,我一个激灵,瞬间冲起来扑倒黑衣男脚下,紧紧抱住他的腿:“有。。有怪物。。”他被我的突然袭击搞蒙了,半天才伸手推了推我的脑袋,抽出自己的腿,用树枝写到:“枭,无妨。”
我哆哆嗦嗦地爬起来,紧紧挨着他坐下,那诡异叫声消失了,我仍瑟瑟发抖,低头看自己,四肢上划出多道血口子,胳膊腿儿全是泥,一件裸的地方比遮的地方多的泳衣脏烂兮兮,摸摸头发,乱草一样的堆在脑袋上,我这形象,应该跟鬼差不多吧?深更半夜,一貌似女鬼的家伙突然出现在这密林中,张牙舞爪,说着奇怪的语言,也多亏这位老兄神经坚强,还能镇定的问我是人是鬼,若是换做我,早被我自己吓死过去了。
正想着,突然手中多了一件黑色长衫,抬头看他,他却并不看我,哦,定是这模样他也看不下去了,发善心给我件衣服穿穿,我将衣服披了起来,朝他道了谢。想到他是我在这个陌生空间认识的第一人,又替我拉腿,又给我衣服,朋友是一定要交的,多个朋友多条路,条条大路通回家,先摸清状况活下来,再想办法回家算了,一思至此,我立刻又开了口:“我叫曹天歌,大哥您贵姓?”他低下头,拨弄着火堆,不答我的话,我等了半天没见他动,心想或许人家不愿意告诉我,正准备放弃,只见他又缓缓在地上写到:“项语。”我又唬了一跳,项羽?项语?大哥您写错别字了吧?赶忙问道:“知道秦始皇吗?认识刘邦吗?”他满脸迷惑不解的看着我,我又追问:“这是秦国?”他嘴边似有一丝微笑,低头再写:“翼国。”
我算是明白了,此项语非彼项羽,谁说不许人同音不同字呢?我颓丧的坐下,倚着树,定定地看着火光忽亮忽暗,狗血,完全狗血!这不是我稍稍熟悉一些的中国古代,还是个不知道哪个空间里的古代,无准备的被送到这个陌生地界,我要怎么才能寻得回家的路?一时间酸楚涌上心头,疲累同时向我袭来,有的没的胡思乱想中,闭上了眼睛。
断涯
有时候我是很佩服自己的,神经大条,乐观向上,在经历了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件后,我居然一夜死睡无梦,许是太累的缘故。睁开眼,嗯,天亮了。几缕阳光从树杈枝叶间投射下来,奇迹没有发生,我还在这个奇怪的破树林子里,身上还穿着奇怪的长衫。脖子好象落枕了,酸痛酸痛的,靠着树睡觉真不是件舒服的事。看看四周,火烧尽了,只余一堆黑灰残烬,呃?项羽,不,项语呢?人不见了,我“呼”地站起身来,“高声”呼喊:“项语!项语你在哪儿!”一呼出声,惊觉自己的嗓子嘶哑难听,跟被盐腌了似的,火烧般的痛,昨天嚎的太厉害了,今天不失声算我运气好。
喊了几句,嗓子愈发疼痛,项语也不见人影,我郁闷至极,跌坐在地。是啊,不过是萍水相逢,人家有人家的事,哪能老跟你这来历不明的丫头耽误时间呢。看向林子,目光所及之处还是树,大大小小,高高矮矮,遮荫蔽日,已是清晨,可在这树林中,感觉还是雾蒙蒙的。我不能在这里耽搁下去,走不出林子,我就要饿死了。一想到饿,肚子立刻咕噜起来,空空如也,几顿没吃了?好象昨天一天就吃了几片西瓜,早知现在落到如此境地,说什么我也先得把老陈中午做的红烧肉塞个痛快。
我站起身,裹紧长衫,慢慢往林中走去,清晨的树林里鸟儿似乎多了起来,叽喳脆叫不停,倒给我减轻了几分压力。
走了一会儿,突感不妥,越走越吃力,腿愈发使劲,好象在上山一样。可是在我眼前看来,全是平地啊,我觉得奇怪,脚下仍不停步,甭管通向哪儿,能换个地界儿,别让我死在这密林子里就行了。一边走我一边又想起了项语,这家伙,好人不能做到底吗?把我送出去又怎样?不送我好歹也给我留点儿吃的啊,还是人心难测啊,白瞎了一那么英雄的名字。
不远处似有悬崖,一圈崖壁环绕。我忿忿然朝前走,突然右脚一塌,我心中哀号:为什么滚坡的总是我?嘴上不自觉的“啊”了一声,没等我啊完,胳膊早被人一把拽住,往后一带,我滚了一滚,抬头看人,不是项大侠又是谁呢?只见他皱眉望我,似在怪我乱走,我忙说:“睡醒了没找到你,以为你走了。”
他手臂一抬,指向我差点跌落的那个地方,我挪过去伸头一看,妈呀!一处峭壁岩洞,隐藏在重重林草之间,深不见底,不注意看根本无法察觉。我一抹头上的冷汗,心脏扑通扑通乱跳,项语这可算是救了我一命。我回头望他,尽量摆出凄苦无助的表情:“大哥,你好人做到底,把我带出去吧,你不带我,我早迟要把命送在这里。”项语无语(本身也就是一哑巴),略一思忖,点了点头,冲我摆摆手,我明白那个手势,是叫我“跟上”!心中大喜,立即窜到他身边,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襟,项语似感不妥,轻轻将我手拨开,从包袱里掏啊掏的掏出了一块饼,放到我手里便掉身走去,吃的!我双眼放光,立刻塞进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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