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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谋-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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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了我什么?”他看着在自己手指间流转的光泽,隐隐约约的仿佛是透明的刀子。刀间上有晶莹的水珠凝结,正缓缓滴落。那样的形态只是悄然的一闪,随即散去,只剩一道隐约的光线在腕间一绕而过。
“那不是我给的。”暗香还在怔怔的出神,不防手上一紧,却是被他用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了。
“那这是什么?”他冷着脸,努力去压制着那种不可名状的疲倦感。暗香这种来路不明的人给的东西,是不能随便要的。
“是辱收啊。”本来没有实体的自己居然会被“抓住”。有那么真实的被碰到的感觉——把‘手’抽出来,偏着头想了半天才回答。
“辱收?”只是短短的一瞬,似乎很喜欢黏人的辱收确实是不见了。皱眉看着那道光线如丝一般缠绕在腕上,并不容易被发觉。“我不要!”
“不要?那我也没有办法!”兴灾乐祸的摊摊手,转眼去看弱水之外,最后的一根立柱正倾轧滑入弱水之中——曾经贪婪的欲念,一切的痕迹,就这么销声匿迹。“真的不要吗?再怎么说也是神兵利器啊。”
“不要。”轻轻的摇了摇头,顿了一下。顺着暗香的视线看去。“你怎么了?不高兴?”
“我才没有不高兴!你看我在笑!”暗香趾高气扬的仰起头来,露出个大大的笑脸。在一旁飘来飘去。才没有不高兴,才没有难过。“在笑在笑。我在笑呢。”
他点点头,静了片刻。“辱收呢?”
“这里&;not;。”那张笑脸突然就很沮丧,伸手指了指那一线流光。“你要是需要,随时都可以用。你不愿意,不用他也可以。不过我是没办法让他收回来的。”
暗香的话虽然让人信不过,可一线光芒细如珠丝一般,若隐若现。手指抚去也没有什么真实的感觉。随着他的念头一动,仿佛有锋芒流动。是一种很踏实的感觉。很像辱收靠到肩上来的感觉。不由得他不信。如果暗香真的不能收回去,那么也不是他说不要就能不要的。沉默了片刻。“你问我记不记得你,你是——秋水吗?”
“你问我——是秋水吗?”听他平心静气的一问,暗香那双活泼灵动的眼中陡然有一份恍惚。半晌才微微的笑起来。自己只是其中一部分,不能算是秋水吧。“我当然不是秋水——我们都不是秋水!也不是珂灯!”
“可以让我走了吗?”暗香向来喋喋不休的眼里,突然就很安静,以及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淡淡忧愁,隐约带得人心里也有一番愁绪。他也不想多话,虽然还有很多事想问,可知道再问也是没用的。——暗香那样的神色是在说,知道也不能告诉你!
“可以啊!我送你出去。”暗香又径自飘到一边去,看着弱水渐涨,慢慢的充满了整个石窟,只是这一次却有些勃然无味。见他冷冷的这样一问,又想起了件事情来。“我给你的守魂,是六十年的一个轮回。如果太过于勉强,或者连六十年的时间都没有。”
反正六十年对于自己来说,也不算是太长久的时间。只是好不容易等到这么接近的,却可惜不是想要的结果。
可是他居然问自己是不是秋水?
秋水么?
弱水下是昔日的宫阁,曾经噬神的罪证。就这么静悄悄的消逝了。没有人知道,没有人记得。
看着已经看了无数年的天宇浮生,隐隐约约居然还能看到那双澄澈如水一般俯视众生的眼睛。仿佛还在俯视着这一个世界,从创世之初的清澈如水,慢慢的变得繁复混浊——突然有一丝不知从何而来的失落跟愤怒。
然而却不能说也不能做,虽然只是残留的一部分力量,可是插手或是多说一句话,都会影响着命远的轨迹——虽然早知道那双眼睛以及眼睛的主人,只不过是朱光所做出来的幻像。却还是不能告诉他。他所问的那个秋水,早就已经不在了——在那样经年累月的贪欲吞噬下,神灵所献出的,早已经不仅仅是半身而已。
百年前朱光的愤怒,仿佛还在眼前——朱光第一次违背不插手世事的禁忌。聚集灵魂,借助最优越的血统希望唤回来的昔日,当年尚来不及出生。而如今他居然还是连秋水或者珂灯的一部分力量都收不回去?
当初神祗插手却脱轨的命运,第二次居然还是一样的脱轨?
真的是如辱收所说的越来越像人了呢!就连只是其中一部分的自己和辱收,在久远的岁月之中,都有了自主的意识。那么朱光所希望唤回来的灵魂,会不会就此在轮回中沉湎?
可是天宇上仍是那样的静寂,静寂得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突然明白那股寒意从何而来了。只暂时保有秋水的一部分力量的自己,在第一次见面时,模模糊糊的就觉得他不是,就算是收回了弱水的力量,他也不是——那么尚还保有着正身的朱光,应该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结果。
那样子冷眼看着,已经不是呵护者的宽容。而是绝望的放纵?
真的六十年,或许不到六十年后的将来,还可以再重来一次,重来很多次,直到那祭品,足以让沉眠的神祗醒觉?
天宇之上,最后的神祗,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结果?
正文 第九十四章
善袖倒也没有走错路,只是带一行人磨磨蹭蹭,走走停停,又一路回头张望。可惜地道里灯光昏暗,岔口又多,怎么看也看不分明,也没见他从后头跟上来,小心思里七上八下悬着。水滴是知道这条路的凶险的。一路上既担心又害怕,紧紧跟着狐狸,倒是不敢行差踏错半步。见善袖站住了自然也就站住不动。
“还有多远?”只有那丫头一心想早点脱出生天,见善袖伸长脖子又回头去看。忍不住问了一句。
“哦,快了快了。”善袖被她接二连三的一催,不得不接着往前走。抬手胡乱一指,却也小心翼翼不去碰确墙壁。“你看不是有光了嘛。”
“那是什么光?”那丫头又抓住了她的手,声音里有些紧张。
“到了外头自然有光!”善袖看也不看的,答得理所当然。一边甩着她的手。“放手放手。”
只注意手上了,不提防脚下一滑,两手又分别被人拉着,立即重心不稳,结结实实摔了下去。
“好疼啊!别压在我身上,重死了啊!”立刻引得善袖痛叫。恨恨的推开两人要爬起来,手向地上一撑,却不知是触到了什么液体,滑滑腻腻的,还有股奇怪的味道。这才借着灯光一看,见地面上有粘黏的东西正微微反光,顺着倾斜的地面不断的流下,越来越多。在原本一尘不染的石板上淌得一地都是。滑倒了狐狸的正是这样东西。
“这是水油!”还没等善袖抽着鼻子嗅明白,黑丫头倒是平日里做惯杂役的,一下子想明白了那是什么,抖着手指着上方,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那,那是什么?”
那是什么?狐狸困惑于她的惊惶,终于决定抬头看看让她怕成那个样子的是什么光了。
斜向上的道口确实有比地道里半明半暗的灯光更明亮的光透进来,也值得她这么大惊小怪的。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却看到她只盯着那一线若隐若现的红光全然不看善袖,脸上神色惨变,哆嗦着却说不出话了。本来就黑,配上那惊恐慌袖色倒也吓人,便是如善袖狐狸者也吓了一跳——等一下可别跟他说成是狐狸我欺负你!开始转眼去认真的看了。
按理来说外头自然有光,看到有光自然是从外头透进来的。也就是说这里离出口不远了嘛!多好,她干什么怕成那样子?急惶惶第一个想出去的人不就是她了嘛!
虽然说这时候外头正是黑灯瞎火,本不可能有什么光照进来。而且那光红红艳艳的,吞吐跳跃着,也不大像是天光的样子。倒也是她常见的东西。
原来是火光而已嘛!善袖她花了好长时间烟薰雾燎才学会生的火!
“是火啊!从上面烧下来了!怎么办?”没等善袖想明白,见那火光顺着流了一地的油渍迅速的烧了过来。那丫头吓得不轻,惊慌失措的叫起来。这地道里也只有狐狸可以依靠,被当做救星样的一把拉住。几乎是哭着喊她。“怎么办啊?”
“怎么办怎么办?”善袖恍惚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大怒,也是哇哇叫。“敢放火烧我!?我出去就把她啊呜一口吞掉!吞掉吞掉!”
“先出去啊!走那边?”见善袖乱叫,倒是她镇定下来,颤着声音问她。再迟就等着变木炭了了。
“走那边?”反而被善袖一把抓住,全然没主见的看着她。要带着两人从这火里毫发无伤的出去,也不是做不到。可是他还在后头没有跟上来。“我们是出去还是先回去?”
“当然是出去!”那还用得着说。油顺着地势向下流,火也会一直烧下去。再住回走自然是死路一条,自然是要冲出去才有一线希望。见善袖赖在地上不动,咬了牙伸手拉她起来。另一手去紧紧拉着怔在一旁的水滴。“出去的路是那条?”
“不要不要!”几时轮到你来自做主张了?狐狸正拿不定主意是走是退,见她只一心一意逃出去,一时别扭,撅着嘴巴使劲甩她的手。
善袖不肯指路,眼看着浓烟先前一步呛了过来,她也不敢再说,辨了辨向上的方向,屏了口气用尽全力的拖着两个人迎着火势跑去。
“人家不要!不要跟你走。”善袖竟然一时拗不过这瘦瘦小小的丫头的力气。被她一路拖着跑,恼怒之下正乱叫乱踢。可到底还是怕烧坏了她那身华丽丽的皮毛。在快要闯入火海的时候在身侧张开了防护。一时间四面仿佛有了道无形的墙壁,把火焰同热力融在了外头。
那丫头一心只在逃出去,虽见火苗仿佛被什么无形的劲风吹开,暂时没有烧到身上来,对善袖的叫唤只当没听到。拖着两人跌跌撞撞只顾跑。
善袖自己叫得没趣,偷眼看看四面的火苗不断腾起,虽有结界隔开,可根据几次差点烧了房子的经验,到底还知道害怕,又见她没头没脑的乱冲,差点跑到别的道上去,顿时忘了眨眼之前自己还口口声声说着不要的。恨恨的一把将她拉回来。“你别乱跑啊——不是走那边!走这边啦,这边才对!没有我带着,你出得去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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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插了几个火把,浔蜎手里执着一个,独自一人站在院落中,从上而下的看着烈焰吞吐的地道。忽明忽暗的火光投在她的脸上,摇曳出阴晴不定的光影。
“你在做什么?”有人在她身后优雅从容地问了一声。
“你——”听到那个声音她并不如何惊奇,然而回头一看,却叫她恼羞成怒。
浅草依然是浅草,淡淡的扫视着点燃了火的油的地道。一样过野清风的精致冷清,气度自华。只不过换了装束。在夜色里不免显得单薄。可是不是她,而是他。
“你的宠物没了!”居然连自己也骗了过去。她脸上一时间全是恼怒羞愤的神色,使得那张艳丽至极的脸也显得有些面无人色的狰狞。却全然不敢发作——浅草在微垂的眼睛下掩着的,是凌人的冷意和犀利。如遇远山恒古冰峰,凌然沁人。仿佛自己的恼怒在其面前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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